刘邦沉默片刻，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这些个倭女，还真是够狠！”
“朕服了！”
在场的曹参和陈平两人目光也发生变化。
对他们而言，这些倭女的狠辣之前其实也只不过是听说。
如今眼见为实，两人心中不由涌现出一个成语。
心如蛇蝎！
曹参感慨道：
“也不知道倭人这样的民族究竟是如何被女娲捏出来的。”
陈平呵地笑了一声，道：
“也未必是女娲捏出来的，或许是混沌的余孽呢？”
刘邦看着跪在地上的美子，迟疑片刻，对美子道：
“你先下去洗洗吧。”
这一刻，刘邦都有点不敢让这个美子侍寝了。
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些倭女就会对自己来上一刀。
难道要让两名宫廷侍卫站着看自己？
这多少是有点羞耻了。
老刘的脸皮固然是非常厚了，但行房的时候让人一直看着，防止女子行刺……
怎么想都感觉怪怪的。
刘邦无奈一笑，自嘲道：
“这下子好了，连睡觉都睡不好了。”
“算了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地看金幕吧。”
说着，他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半空中的金幕。
此时的金幕中，正好切换到了咸阳城的秦王宫。
砰。
嬴稷拍着王位扶手，整个人的表情直接失控。
“你说什么，几乎全军覆没？”
魏冉同样目瞪口呆。
“这不可能，大秦怎么会输得这么惨！”
这对亦敌亦友的君臣，非常难得地同时失态了。
跪在地上禀报的大臣瑟瑟发抖，道：
“只有蒙骜将军率领一部分将士成功撤回，剩余的全部、全部都被赵国人歼灭了！”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座秦国王宫大殿中，上百名秦国君臣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就连呼吸声都是如此的明显。
太意外了。
自从十年前五国伐齐后，大秦一跃成为当世唯我独尊的第一强国。
从那时起，大秦指哪打哪。
无论是韩魏还是楚国，都被大秦打得屁滚尿流。
可今天，大秦却在阏与战场上，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赵奢打得全军覆没！
嬴稷脸色铁青，冷冷地开口道：
“胡阳呢？”
大臣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眼下还没有胡阳将军的消息，恐怕他、他也已经阵亡了。”
嬴稷陷入沉默。
如果说胡阳逃回来还能治罪。
可现在人都死了。
难道要迁怒他的家小？
这也不是嬴稷的风格。
沉默片刻后，嬴稷将目光投向了魏冉。
魏冉心中猛地一跳，出列跪在地上。
“大王，臣有罪！”
阏与之战，是魏冉为了更好地在陶邑方向扩张而极力推动。
这一战失败，魏冉难辞其咎！
嬴稷注视着魏冉，过了好一会才冷冷地说道：
“穰侯，你这一次可是让大秦损失得很重啊！”
魏冉脸上冷汗滚滚而下，颤抖着说道：
“还请大王治罪！”
华阳君芈戎、泾阳君赢悝和高陵君赢芾同时起身，跪在地上。
“大王，穰侯也是一心为国，还请从轻发落。”
“大王，穰侯在过去也为大秦做了许多贡献，还请您允许他将功抵罪。”
“大王，大秦可不能没有穰侯啊。”
嬴稷看着自己这两个舅舅和两个弟弟，表情逐渐阴沉。
一名秦国大夫突然站了起来，高声道：
“穰侯的确是有功劳，但当年商君难道就对大秦没有功劳吗？”
“若是按照有功的标准就能免罪，商君当年又凭什么受五马分尸之刑呢？”
这立刻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功是功，过是过。穰侯的功劳大王已经赏赐过了，那么现在穰侯犯了错，大王惩罚也是理所当然！”
“臣认为，应当罢免穰侯的丞相之位！”
这句话一说出来，大殿中的气氛立刻变得极度紧张。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开始对魏冉下手了！
魏冉额头更是冷汗滚滚。
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一旦失去丞相之位，恐怕魏冉就再也没有任何能翻身的机会了！
就在两边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人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
原本吵吵嚷嚷的秦国大殿，在他站起来那一瞬间就迅速变得安静下来。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用眼角余光注视着他，等待着他开口说话一样。
这个人就是武安君白起。
白起手持芴板，不紧不慢地出列对着嬴稷行礼，随后道：
“大王，穰侯对大秦霸业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臣以为，若没有穰侯在丞相职位上的指引，恐怕大秦难以持续之前的辉煌。”
“大王素来宽仁，若能赦免穰侯一次，定会传为天下美谈，所有人都会称颂大王的英明。”
魏冉身躯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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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竟然帮自己说话！
之前围绕着阏与之战的主帅人选，白起曾经和魏冉爆发过激烈争吵。
魏冉已经做好了被白起落井下石的心理准备。
却没想到，白起居然要救魏冉！
大殿中的惊讶声此起彼伏。
大部分人的想法和魏冉是一致的。
白起出乎意料的举动，让这些身居高位老谋深算的大秦高官们都无法抑制住内心的震惊。
旈珠之下，嬴稷的表情再度失态。
白起竟然选择救魏冉？
下一秒钟，他的脸因愤怒而变得狰狞扭曲。
这么好的机会，哪怕白起什么都不说，嬴稷也能趁机免去魏冉的丞相之位。
可白起竟然选择了救魏冉！
四十年。
登基之后到现在，嬴稷整整等待了四十年的机会。
白起却选择了救魏冉！
嬴稷深吸一口气。
两口。
不知道多少口。
在群臣看来，这是自家大王正陷入沉吟。
每个人都在安静地等待着嬴稷的最终裁决，包括跪在地上的魏冉和站在魏冉身后的白起。
终于，嬴稷强行将这股冲天的怒火压了回去。
他平静地开口道：
“武安君言之有理，这一次穰侯虽然犯下大错，但念在过往功劳的份上，寡人既往不咎。”
“穰侯，尔今后务必要谨慎行事，绝对不能再让大秦利益受到损失。”
“否则的话，寡人也护不住你了，明白吗？”
魏冉闻言，脸上露出狂喜表情，五体投地高声道：
“臣多谢大王恩德！”
镜头一转，后宫中，狂怒的嬴稷将面前的所有器具全部打落在地。
乒乒乓乓，各种精美瓷器摔在地上，变成一文不值的碎片。
“白起，魏冉……”
嬴稷已经呈现出苍老的脸庞上满是愤怒，双眼似乎有火焰要冒出。
“总有一天，寡人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总有一天……”
诸多弹幕随之飘过。
【汉高祖刘邦：啧啧，这个白起还真是在嬴稷的忍耐下限上来回蹦跶啊。】
【汉武帝刘彻：其实白起支持魏冉是对的，魏冉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恩主。】
【光武帝刘秀：别说是白起那个时代，就算是朕现在这个时代，背叛恩主也会让全天下人不齿，是自掘坟墓的行为。】
【宋太祖赵匡胤：你们别骂了，再骂的话朱元璋会羞愧自尽的。】
【明太祖朱元璋：？？？和朕有什么关系，你是说郭子兴吗？朕再说一次，郭子兴在世时朕从来没有背叛过这位老丈人！】
【元世祖刘烈：朱元璋，你和郭子兴都是大元的叛贼，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说得太对了，红巾军这种就是和白莲教一样的叛贼！】
大明世界中，带着太子冠的朱棣顿时大怒，直接跳了起来。
“这两个混账夷狄，竟然敢如此指责父皇！”
“他娘的，若不是没有传送门，咱一定要把这两个家伙的脑袋悬挂在大明宫阙的屋檐上示众！”
朱元璋呵了一声，看向朱棣。
“你确定你能打得过他们？”
朱棣立刻昂起胸膛。
“父皇放心吧，儿臣打其他王朝结果可能还不好说，但是打这两个异族王朝那绝对是手拿把掐。”
“只要大明军队开进去，他们那两个王朝的汉人子民都会瞬间倒戈的！”
朱元璋愣了一下，发现朱棣说的还真没啥毛病。
朱高炽露出惊奇的表情，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家老爹。
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锐了？
朱棣眼珠子一瞪，恨不得当场把朱高炽这个该死的胖儿子暴打一顿。
把你爹当傻子了？
朱元璋心情变好，笑着发了一条弹幕。
【明太祖朱元璋：刘烈、康熙，你们两个小子别得意。将来若是金幕真的开了传送门，朕第一个就把你们都灭了！】
这句话发出去后，弹幕突然就变得安静了，只有金幕上的画面还在不断呈现。
【三天后。】
【阏与之战的失败虽然沉重地打击了魏冉的权威，但在武安君白起的支持下，魏冉依旧没有丢掉秦国丞相的官职。】
【这也让嬴稷意识到秦国眼下政坛中魏冉的势力过于稳固，他必须要寻找另外的破局之法。】
冷静下来的嬴稷召见了王稽。
“之前你给寡人推荐的那个张禄呢？”
“让他来见寡人。”
范睢很快就来到了嬴稷面前，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
“张禄见过大王。”
嬴稷眯起眼睛打量着化名张禄的范睢，淡淡道：
“你在大秦咸阳客舍已经居住了一年多的时间，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寡人关注的才能。”
“今日若是你依旧无法让寡人满意，那么不但是你，推荐你的王稽也要一起受罚。”
嬴稷并非恐吓，而是实打实的准备这么做。
奈何不得魏冉，难道还不能拿小小的王稽和范睢出气？
范睢闻言，表情却没有任何的慌乱，而是非常冷静地坐在了嬴稷面前。
“张禄认为，大秦自从五国伐齐之后所执行的陶邑战略，是大错特错！”
嬴稷表情发生了几分变化，淡淡道：
“继续。”
范睢道：
“为了扩张陶邑封地，穰侯魏冉这些年一直让大秦跨过韩国去打魏国、齐国、赵国。”
“试问，这样做对大秦有什么好处呢？”
嬴稷呵地冷笑一声，道：
“能保持大秦对东方各国的压制，确认大秦是天下唯一的霸主。”
“是吗？”范睢摇了摇头，道：
“但赵国也崛起了。阏与之战就是最好的证明，天下并不是只有大秦一家独大，赵国已经完全有能力和大秦抗衡了。”
嬴稷脸色再度发生变化，没有说话。
范睢长出一口气，道：
“过去十年时间里，唯一正确的就是对楚国的攻略。”
“武安君拿下了楚国鄢都和郢都，让大秦的势力扩张到了江汉平原。”
“大秦不但获得了大片国土，而且还拥有了进一步向淮河、吴越之地扩张的空间。”
“和这次战争相比，无论是之前攻伐魏国、齐国的战争，还是刚刚过去的阏与之战，都是不折不扣的错误！”
嬴稷旈珠背后的眉毛挑动了一下，依旧平静地开口。
“既然你言之凿凿，那你有什么办法？”
秦国的问题就在这里，很多人都能看得到。
看得到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有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才是真正有用的。
范睢等的就是嬴稷这句话，当即开口道：
“回大王的话，我的想法很简单，归结起来就是四个字——远交近攻！”
“远交近攻？”嬴稷双目微微一缩。
范睢说到关键处，明显变得兴奋了不少，右手微微抬起，对着嬴稷道：
“对，远交近攻。简而言之，就是集中全力先进攻韩国、魏国这两个对大秦而言近在咫尺，又最容易拿下的目标。”
“对燕国、齐国这些并不和大秦接壤的国家则以结交和安抚为主，必要时可以发兵支援他们去抵抗三晋和楚国的攻势，维持他们在东方对三晋的威胁。”
“只要消灭了韩国和魏国，接下来大秦的目标就可以对准赵国。”
“届时，大秦以并吞韩魏之势而全力攻赵，赵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挡的。”
“只要击破赵国，天下虽大，还有谁能阻挡大秦一统呢？”
嬴稷仔细咀嚼着范睢的这番话，双目逐渐亮起。
一直以来，历代秦王都以并吞天下作为目标，嬴稷当然也不例外。
但那只是模模糊糊的战略构想，大秦并没有一条真正的，能走到终点的道路。
直到今天。
范睢的一番“远交近攻”，终于在嬴稷面前展开了一幅触手可及的统一蓝图！
嬴稷呼出一口气，淡淡道：
“听起来似乎还可以。”
范睢闻言不由一愣。
他本以为嬴稷在听完自己的这番构想之后就会无比激动，像秦孝公当年见到商鞅那样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封侯拜相。
但嬴稷竟然只是说了一句“听起来似乎还可以”。
这态度也太冷淡了！
范睢念头急转，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
他微微直起身躯，咳嗽了一声后开口道：
“有一句古话，攘外必先安内。”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臣认为大王应该先铲除穰侯等人。”
说完这句话，范睢的内心中充满了紧张，双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嬴稷的反应。
如果他猜错了嬴稷的心思，即便前面说得再精彩，这一句话就足以让范睢万劫不复！
但他看不到。
嬴稷的声音从垂下来的王冠旈珠之后传出。
“寡人为何要铲除穰侯？”
“他是寡人的舅舅，是大秦能有这辉煌霸业的最大功臣。”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嬴稷似乎又回到了几天前的大殿上，回到了白起侃侃而谈的时刻。
白起……
范睢并未看到旈珠后面嬴稷那突然扭曲的脸庞，他横下一条心开口道：
“穰侯魏冉，华阳君芈戎，泾阳君赢悝，高陵君赢芾，人称大秦‘四贵’。”
“这四十年来，四贵仗着有太后的支持，在大秦内部横行不法，让朝堂上的许多大臣不得不依附在他们的羽翼之下。”
“即便是各国的使者前来咸阳参拜大王，也要先去四贵府上献上厚礼，才能获得觐见大王的机会。”
“长此以往，天下诸侯和大秦臣民只知道有四贵，又哪里知道有大王您呢？”
“若不除掉这四贵，大王您又如何能成功领导大秦开创大一统的宏图霸业！”
范睢一口气将这番话说完，随后无比忐忑地等待着嬴稷的裁决。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在这次见面前，范睢心中的把握其实非常大。
借助在咸阳客舍居住的一年多时间，范睢悄悄地了解了整个大秦政坛上上下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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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嬴稷对除掉四贵应该是迫不及待的。
可今天的见面，让范睢无法确定。
嬴稷的反应出乎了范睢的意料，这位秦国大王并没有表达出范睢内心之中预想的那种渴望，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难道说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嬴稷和四贵之间一直都是无比信任，相互扶持的盟友？
若当真如此的话，今天的范睢可就没办法活着走出这座宫殿了。
良久，嬴稷的声音又一次从旈珠之下传出。
“今日之言，不可对第三人提及。”
“范睢，从现在开始，你为大秦中大夫！”
范睢身体猛地一震，一股无与伦比的喜悦从内心中升起。
他猛地起身，纳头就拜。
“臣多谢大王赏识，必不会让大王失望！”
旈珠之下，嬴稷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个笑容。
或许，这范睢就是破局的关键。
范睢突然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嬴稷。
“大王您知道臣的真名？”
范睢之前可一直都化名张禄！
嬴稷呵呵一笑，悠然开口。
“范睢，随须贾出使齐国，为齐王田法章所赏识，但坚辞齐王赏赐回到魏国。”
“须贾出使失败，勾结魏国相邦魏齐将范睢定为齐国间谍，欲屈打成招。”
“范睢不招，被当场活活打死。魏齐还命诸宾客尿于范睢尸体之上，将其尸体弃于城外。”
“寡人并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从今天这番话来看，你确实是个可用之才。”
范睢浑身颤抖，一股寒意从内心之中升起。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么样的怪物。
是一个被母亲、两个舅舅、两个弟弟包围，但在四十年的时间里从未被架空，甚至还一步步将势力发展壮大，带着秦国登顶天下第一强国的超级天才！
范睢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说。
秦国内部有一个无孔不入的间谍机构，名为“黑冰台”。
这个间谍机构据说是受秦国王宫内部的某个大人物领导，负责针对六国内部事务的刺探和官员的收买。
过去，范睢一直觉得对黑冰台的描述夸大其词。
但今天开始，范睢认为自己得重新修正这个想法了。
突然，一个念头跃入他的脑海。
或许，直接领导那黑冰台的不是所谓的“王宫中大人物”，就是这位秦王嬴稷！
范睢收回所有心思，用前所未有的诚恳语气说道：
“臣必为大王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看到这里，诸多弹幕再度飘过。
【汉武帝刘彻：啧啧，嬴稷这家伙，还真是把范睢拿捏得死死的。】
【汉高祖刘邦：恐怕王稽禀报嬴稷没几天，范睢的底细就已经被嬴稷查了个透，所以才会在阏与之战失败后立刻选择召见范睢。】
【唐太宗李世民：秦昭王真不愧是秦国仅次于始皇帝的第二雄主，这份心性和耐心，纵观当世也无人能及啊！】
【隋文帝杨坚：齐湣王田地输给嬴稷这样的变态人物，如今看来也并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了。】
【元世祖刘烈：心性强也没用，在朕的铁骑面前，一样能踏平他。】
【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说得没错，大清八旗只要拿下，什么心性隐忍，什么狗屁黑冰台，统统都要灰飞烟灭！】
【秦始皇嬴政：你们两个还喘上了？朕告诉你们，若是你们和昭王在同一个时代，你们两个的脑袋早就悬挂在大秦宫门了！】
【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呵呵，你们大秦连骑兵都没有，还说个屁。朕的满蒙骑兵天下无敌！】
【秦始皇嬴政：……朕现在是真的有点烦了，若是金幕能开一个传送门，马上就能让你们知道诋毁大秦先祖的下场！】
一番激烈却又毫无结果的骂战随之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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