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明显被震住了，他拼死拼活打来打去。</br>打的只是一个二代祖神？</br>又或者连二代祖神都不算，因为他通过阿布卡赫赫的话已经嗅到了，一股空前强大的气息，与他鼎盛时无分上下。</br>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此人岂不是先天圣人？</br>“不对，在你之上确实还有人，可他还达不到！”</br>还达不到先天圣人级。</br>“而且刚才你我赌上了所有，就算你这座神系之上还有人，也请不下来！”</br>这是不变的规则。</br>阿布卡赫赫却一脸淡然：“所以我才说是……”</br>“僭越规则。”</br>尽管她也不清楚，这么堂而皇之的去破坏规则，会受到怎样的惩罚。</br>但为了那些逝去的姐妹，她必须让阿撒托斯，付出点什么，甚至是死亡。</br>“你可以试试。”对此，阿撒托斯没什么好说的。</br>定数荡然无存，他自知无法安然离开擂台。</br>但可以肯定的是，阿布卡赫赫要是这么做的话，绝对是死定了，没任何变数。</br>阿撒托斯虽然忌惮，但也不至于感到害怕。</br>在他的字典里，还从未有不可战胜之敌。</br>读取真名：在阿布卡之上的原初创始神。</br>“乌鲁托依翁！”</br>阿撒托斯一字一顿，喝出了此人的名字。</br>可由于种种规则限制，那个名字怎么也勾勒不完整，仿佛一个人本就是残缺的。</br>“不存在？”</br>还是说存在的方式很特别，但可以肯定的是。</br>强大！</br>无与伦比的强大。</br>然而下一秒，不规则，不完整的人影，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包括他的声音，也由此变得清晰：“回来吧，我的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br>多元宇宙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而不断沉沦。</br>并且能在雾霾中窥见一丝变异后的圣道气息。</br>毫无异议，这也是一尊圣人，虽是由阿布卡召唤而来，却跳出了通古斯神系之外，并无任何神系依托。</br>并且没人知道，为了呼唤他，阿布卡付出的竟是死亡的代价，献祭了自身。</br>其实从两个妹妹“祭”之后，她的结局也已注定。</br>“父亲，我累了，我只想回到您的怀抱里沉睡，”</br>“直至永远。”</br>阿布卡赫赫卸下了母性的外衣，回到最初的时候，她其实也是个孩子啊。</br>乌鲁托依翁轻轻的将阿布卡的一切带走。</br>“孩子，你睡吧，我收回了你的一切，就没人能够将你杀害，而父亲能做的，就是让你的对手，永远活在噩梦当中。”乌鲁托依翁说完，结束了与女儿阿布卡赫赫的对话。</br>正如阿撒托斯想的那样，他并不是完整体。</br>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迷失了自我，才将仅剩的本我交给了阿布卡赫赫。</br>通古斯神系由此而生。</br>可对于这场擂台而言，他终究只是个外人。</br>“阿撒托斯，我想我没有说错你的名字吧。”</br>阿撒托斯没有反驳。</br>乌鲁托依翁继续道：“这个擂台的规则固然强悍，但我想说的是，任何需要规则约束的东西，往往都会存在规则被破坏的可能，所以我想试试。”</br>其实擂台进行到这一步，本该是可以结束了。</br>克苏鲁神系被肃清，阿撒托斯就只剩孤家寡人。</br>而通古斯神系的结局，就是一点不剩。</br>“是跨时空的对决吗？那个人好像不在擂台之上。”</br>观众们看出来了，阿布卡赫赫彻底消失，也就意味着阿撒托斯拿下了此战。</br>“已经结束了，已经结束了，阿撒托斯赢了。”</br>“只是有人不甘心，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br>在部分西方人看来，乌鲁托依翁是输不起。</br>隔着不知多少层时空长河，想要强行登陆擂台。</br>可惜受到了规则的束缚，亦或是那些先天圣人来自“公正”的警告，也就作罢了。</br>但阿撒托斯明显愿意给对方这个机会。</br>在擂台上开出了一个口子：“全力以赴吧，我给你这个为她们争取公道的机会。”</br>西方子民担心：“不要啊阿撒托斯大人，您已经赢了，完全没必要跟他打。”</br>西方天门已开，阿撒托斯随时可以离去。</br>但那个时空通道里，原本漆黑一片，却在下一秒，两个端点开始喷涌金色光芒，镶嵌了无数圣道符文碎片。</br>紧接着擂台封禁，就什么都看不见了。</br>“阿撒托斯进去了，跟那个人打了起来？”</br>西方人开始心疼阿撒托斯，刚经历完生死战，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br>尤其是那个人似乎比阿布卡赫赫还要强大。</br>“如果，我说如果，阿撒托斯大人不幸死在了异时空里，那这场算谁赢？”</br>“他已经赢了！现在发生的顶多算私人恩怨。”</br>没有人去否认阿布卡赫赫的实力，毕竟是将克苏鲁神系打到只剩一人。</br>阿撒托斯从此将再无神系依托，实力大打折扣。</br>至于那异时空中所发生的一切，就只有等了。</br>连女武神也不知所措，没有去宣判结果。</br>神台之上，苏铭将那边的战斗尽收眼底。</br>但阿布卡赫赫的风姿，一直在他心头萦绕。</br>不禁心头怅然。</br>“诸天独一的母性神系，注定是走不远吗？”</br>以男性为主的神系成了诸天正统，那母性神系就难免会被归为异途。</br>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苏铭有心改变这种现状。</br>但有些事情，非他一人的力量就能动摇得了。</br>“结束了吗？”</br>“结束了，结束了！”</br>满族同胞惊呼道，他们的萨满信仰在一瞬间彻底断绝，然后烟消云散。</br>这就意味着那边，乌鲁托依翁也已阵亡。</br>等天光褪去，阿撒托斯拖着残破的躯体回来。</br>胸口处有一个大窟窿，明显是受到了重创。</br>好在他本就是混沌无序之主，残败的地方都被混沌气所填充包裹。</br>可他在落定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br>“通古斯子民所在，他…给你们留下了一样东西。”</br>说着弹指挥间，历史洪流留下的污点痕迹，被瞬间抹除，满族子民集体抬头。</br>那母性的光辉明明消散了，却再次出现。</br>“她热爱这个世界，更加热爱她的子民……”</br>“伟大的阿布卡妈妈，您一直在看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