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首都,想要运送什么东西比蔷花在猫沟子大队时要方便许多,很快,杨鸣就带回了大量报纸。因为她说了和财运有关,报纸上有关于经济方面的版面都被特意标记了出来,供她快速查阅。翻了几沓报纸,蔷花扭头看向身边站着的杨鸣:“你没有其他事情做了吗?”站在她身边倒没什么,反正她现在做的事情又不用避着外人,就是你这一脸沉重哀伤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表情不太好,出什么事了?”蔷花问:“可以提出来,我看看能不能解决?”杨鸣提着一口气又轻轻呼出,摇摇头,“金知青不用担心,我没事,大家也没事。”视线瞥到茶几上的茶杯,参茶的苦涩的气味随着热气飘荡到他鼻尖,他的心情更沉重了。蔷花无语地放下手中的报纸,“既然没事,那你为什么一副‘金知青快死了’的表情?”她不说与天同寿,毕竟未来和意外哪个先来她也无法预料,但十几万年的寿命时长她还是能够活到的。这家伙是在咒她吗?!“!!!”心中所想被猜中,杨鸣一惊,连忙摇头摆手,慌张解释:“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好直接说出口啊……“行了,你出去转转吧。”见他不说,蔷花也没有非要问到底的意思,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她懒得猜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连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色,想也知道没想她好什么事。杨鸣迟疑:“那……那金知青你想吃什么点心吗?我给你做,或者出去买。”蔷花:“不必了,趁着现在有空闲时间,你们也休个假,好好出去逛逛。”周围都是人,郑丽杨鸣几人不用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杨鸣心有担忧,但看金知青平静却不容质疑的面容,也不好说出自己要时刻守着的话,犹豫过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没了人在跟前,蔷花翻起报纸来更快了,有人提前做了重点,她一眼扫过,内容就已经印在了脑海。这个时候的报纸内容还是讲究真实性的,记者们还对得起良心,标题正经严肃,内容犀利。她不急,其他人也在等。时间一晃到了八月。蔷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成了长裙,躺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乘凉。院子花木郁郁葱葱,尽情舒展着身姿,务必让居住在这里的主人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墙角种的一棵爬墙红粉月季以霸道的生长蔓延方式挤掉了爬墙虎,爬满四合院的围墙,毫不客气地展示着自己最绚烂的一面。微风徐徐,花朵在枝头轻颤。首都小年轻们的约会地方地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换到了这条开满了花的巷子。郑丽拿着一把剪刀绕着外墙修剪花朵,开得正艳时候将它们剪下来,放进身边的木桶里。“我要一束花。”两个相看的年轻人来到郑丽面前。郑丽:“一个鸡蛋,或者五分钱。”年轻姑娘从兜里掏出五分钱递给郑丽。郑丽看了她一眼,又看着边上掏钱慢了一步的小伙子,接过年轻姑娘的钱,弯腰从木桶里拿出一束带刺的月季,仔细修剪了枝叶和刺,用草绳简单捆了递给年轻姑娘。自从院里的花开了之后,首都大街小巷都在传这里的花能够让年轻人找到心仪合适的对象。一开始只是传言,后来发现还有点玄乎在里面,人也就多了起来,他们也多了一条进项。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有意见,但月季花换来钱和鸡蛋全都捐给了街道办事处,用以赡养无儿无女,品性良好的老人。就是说,每个来换花的人都是在捐献爱心,而不是讲究情调小资做派。这样一来,看不惯的人也没法扣帽子。相看的年轻人结伴离开,郑丽继续修剪花墙,给往地上爬的月季花打顶。大剪刀“咔嚓”间,郑丽想到了猫沟子大队的院子,金知青所在的地方,植被总是长得十分茂盛。绕四合院忙活一圈,时间到了中午。郑丽提着木桶回到院里。“金知青,中午想吃什么?”她问葡萄架下的人。“凉面。”蔷花说。“诶。”郑丽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杨鸣几人不在,就俩人一猫,做饭也简单,不到半个小时,郑丽就做好的凉面和几样小菜端到葡萄架下。“吃完饭,去送封信。”蔷花说。郑丽瞥了一眼报纸上面放着的牛皮纸信封点头:“好。”这信封她早上出门修剪月季花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过没有得到允许,她也只能当看不见。吃完中饭,洗了碗筷,郑丽拿上信封往外走。在这里住了半年多,周围的人也认全了,一路上遇到不少热情的邻居打招呼。绕了几条巷子,她进了一处独门独院的房子。“费婶,金知青让送封信上去。”“金知青表情怎么样?急吗?”“金知青什么时候急过,急得只有我们这些人。”“那她身体情况怎么样?”“和往常一样,除了不爱动,没什么特别的。”“行,我知道了,信我会尽快送上去的。”“那您忙,我先回去了。”……“橘火……能源?国外的公司?”“上面写着让我们在十号用指定账户购买该公司的股票?”“指定账户?难不成我们新开的账户金知青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要购买吗?”“财运”两个字再次浮现在众人心头。金知青卖花一事他们是知道的,他们还失望过,以为金知青说的财运指这个,可后来见她把钱都捐了,他们又不确定了。这段时间里,他们这心七上八下的。期间,他们还接到金融部的消息,国外似乎出现了一位金融巨鳄,短短时间里在股市上掠夺了大量财富,还在国外投资了不少石油矿田和铁矿田等矿产。“我们可以信金知青吗?这不是一笔小钱。”“立马组织人,开个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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