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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伤愈
    “苏彧仙君,您这言下之意是不是斥责我管的有些甚多,让您失去了不少的自由,您跟我这儿日日都是委曲求全这呢?”

    不知道的过来以为是哪家的醋坛子打翻了,这么重的酸味。

    苏彧连忙否认“当然不是了!我的言下之意是说你将我照顾的如此谨小慎微,我若是再不做点儿什么报答一下我们的冥王大人的话那岂不是很没良心?”

    也正是时候,粥在熬成之前飘着阵阵的芳香,木癸本来是想佯装生气的,结果却在这关键时刻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完了,全破功了,但即便如此,输人也不能输了阵势,木癸十分灵活的给自己找了个安全妥当的台阶下

    “看在你如此的用心良苦的份上,本王就勉强忘了今日你说的这些话,不过本王可没说是什么时候不会想起来啊!”

    “那多谢冥王大人不杀之恩!”

    苏彧玩笑的拱了拱手。

    木癸的眼睛早就已经窜到了那锅里,她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不谢不谢。”

    只要这碗东西能好好进了她的肚子里,这种小事儿算什么。

    如此一来既是显得自己温润大方善解人意,还让苏彧认识到了自己的过失,实在乃是上上策。

    木癸又开始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真的是冥界诸葛啊!

    苏彧向旁边挪了挪位置,好给木癸腾出个地方来,木癸明显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若不是她还是有些理智的话,恐怕早就跳进那锅里一食为快了,现在的她哪怕是些许的矜持都没有。

    苏彧看着她把碗划拉比脸还干净,笑着帮她把碗收起来。

    “小木,且同我去趟人间如何?”

    “去人界作何?你自己身子还是这般......”

    苏彧如今的身体状况在天界这个灵力甚重的地方恢复的定是快些的,去人间那里阳气太重且不说他自己的身子受不受得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倒是就不知谁能再救他了。

    苏彧像是看出了她的顾忌,随即劝到

    “小木,你看我这数万年的修为又岂是这点点伤便能打垮的?况且你看我养伤也有些时日了,再这么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活动活动筋骨说不定对我的伤势还是有些好处的呢?”

    木癸自然是不会信他这些话,但看他这些天一步未曾踏出过欢夜殿,除了司酒偶尔过来同他喝茶谈天之外,就再没同外界接触过了,他如此迫切的想出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自己陪他一同下凡间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思酌再三,木癸还是半带着犹豫的应了这事儿。

    他们走了之后又只剩下了八语一人独守着这偌大的寝殿,木癸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铜制的牌子,说是有那东西便可随意进出森森离境,若是实在闲的发慌,便去找璃信聊些闲话也是好的。

    实际上苏彧不太欢喜旁人来他府上,所以之前木癸同璃信还没来的时候,苏彧外出的时候,八语也是常常一个人守着这院子,扫扫地,喂喂鱼,一日一日便也就这般过去了,自打他们来了之后,八语就像是将话匣子里存了许久的话都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他也就此落下了这话多的毛病。

    虽是时日不长,但人不就是这般不管吃粗康淡饭多久都不会喜欢,只要是开一顿荤便会打回原形,自己之前过的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如今却变得极其难熬,怎么也适应不来。

    所以就说身处黑暗不可怕,怕就怕看见了阳光之后又将人打回了黑暗,那个才叫惨绝人寰。

    本来就对璃信有些担忧的八语这次也算是逮到了机会,也顾不得什么闲言碎语了,旁人若是愿意说便让他们说就是了,他得去看看璃信在离境没受什么委屈才得安心。

    木癸同苏彧还没走出去片刻,八语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将殿门锁上拿着那令牌几乎是冲到那个比他们这儿还要荒无人烟的地境去的。

    其实八语一直都想不通这些上仙君究竟是怎么个想的,明明天界那么多上好的地境等着他们去挑,结果他们一个一个的却偏偏选那些没人去的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地方。

    要是自己也有这般的权利,定要挑一个最好的地方,建一个足能同九重天媲美的无敌大寝宫才是。

    他可不想同这些人一般放着清福不享,提前去过那些慵懒的生活。

    苏彧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圆盘,其上有一蓝一绿两点不断的闪烁着,苏彧同她说,蓝色的点是他们,绿色的点是他们要去的地方,如他所说,随着他们腾着的云蓝色的小点一直在慢慢的向着那个绿色的小点靠近。

    随着两个点的重合,他们打那朵轻盈的云层上一跃而下,款款的朝着那座高耸的山落下。

    苏彧让木癸不论发生何事都一定要跟在他身后,这已经是不知道他多少次说这话了,木癸已经习以为常,每次都是乖乖的答应,然后便将这是忘于脑后了。

    “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木癸向着四周张望了一番,皆是树木成荫,野花遍地,着实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座山是人间有名的灵山,人间有传言说只要在这山脚下许的夙愿通通都能实现,十分的灵验,所以这山间的一座小庙虽是庙堂不大,但是香火甚旺,皇帝也曾经数次微服私访此庙。”

    “此处莫非是有那路仙家保佑?”

    否则怎么会人人的心愿都能得以实现。

    “若真是如此,我们此趟岂不是白跑?”

    苏彧心有成竹的朝着木癸回眸一笑,随后将两人的服饰幻成了再普通不过的人间的装扮,便朝着那山间的小庙走去。

    八语这还是第一次来森森离境,只是之前听旁人说过,离境之前之所以加上森森二字,是以为那地方是被一圈茂盛的大树围着的,也就是因为那些树的缘故,至今还无人能闯进其中的,如今看来着实是如此。

    他站在前面将令牌运至半空中,那些树像是有人操作一般,在一阵晃动之后自觉地腾出了一条小径任他过去,他每踏出一步的时候身后的大树就立马恢复原状。

    看来这是不仅仅只是有些灵气的树而已,这是有人种下来的阵法才是。恐怕是这些年景吾作恶多端,怕有人寻仇,为了能让自己睡个安稳觉才刻意种下了这阵法。

    那魔头也有怕的时候。

    可八语怎么会知道这阵法可并非他所想象的那般肮脏不堪,相反的倒是段浪漫的事由。

    等他走出那片树林的时候,轻流已经在入口处等着了,是景吾同他说有人造访,让他前来迎接的,他以为是冥王木癸,毕竟景吾只将令牌转赠了她。

    但等那人走进之后定睛一看似乎是个男子,看样子约莫是欢夜殿的那个仙童,因为没见过几面,所以他有些记不太清了,待八语走过来之后他才方敢确认自己的判断。

    “不知这位仙家来我离境可是有何要事?”

    “并非如此,我只是奉命来探望璃信,还麻烦为小仙引一下路。”

    轻流点了点头,转过身走在前面。能拿着令牌进入离境的人一律不准赶走,不管是事由为何,这是前些天景吾定下的规定。

    如今能够凭着令牌进来的只有欢夜殿的人和自己,想着这也是特意为那女人定下的规矩。

    景吾自从认识了璃信之后他就变了,也可能他本来就该有这一面,只是自己以前一直没机会发现罢了。

    轻流将八语引至木屋前,翠绿的竹叶层层叠叠的将木屋后面映的有些阴凉,那处小小的木屋倒是采光甚好。

    八语有些迫不及待的跑上台阶也没顾得上敲门就直接闯了进去,正好撞上景吾半躺在崭新的梳妆台一边太师椅上悠然自得的看着璃信对着镜子梳妆,眼神里净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柔情。

    进他进来,景吾大半是已经料到了,只是将目光在他这里停留了片刻,随后不紧不慢的说

    “进别人的屋子连门都不敲,苏彧就是这般调教你的?”

    这话虽是斥责,却带着八分的玩笑之意。加上听他这么一说,璃信也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着这边看过来,然后本是微微带着笑意的脸上更加的暖和起来

    “八语!”

    她想说什么来着,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八语是了解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