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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保释
    三天后。

    李问被带到审讯室。

    何蔚蓝正坐在椅子上查看封存起来的生物性痕迹。

    而王建平则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问。”

    “尖沙咀酒店谋杀案,当天我们在现场找到的皮肤和毛发纤维,经过化验,证实和你的dNA完全吻合。”

    “餐具上的唾液是你的,子弹壳上的油脂也是你的。”

    “律政司已经接收这些证据,现在我们正式起诉你谋杀。”

    李问刚刚坐下,闻言又跳了起来。

    他气急地吼道:“你们的证物都是假的,法院不会信的。”

    何蔚蓝冷笑。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说道:“酒店里的家具是真的,床单是真的,餐具是真的,你的dNA也是真的。”

    “你说法院是信你还是信我?”

    李问很冤枉,想暴起打人,马上被警员抓住胳膊按在了桌子上。

    他的脸贴着桌面仍在奋力挣扎,可惜肩膀被反剪着,稍稍动弹就疼的要命,这激起了他的抵抗心理。

    “你们诬陷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说吗?”

    何蔚蓝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会对外公布,就说你出卖画家的情报来交换刑期,我再用保护证人计划,送你去画家一定能找到你的地方。”

    “到时候画家会去杀人灭口,而我,等着他上门就行了。”

    她表情玩味地看着李问,语气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高呀。”

    王建平笑呵呵地挑起大拇指。

    “madam。”

    “这真是个好办法,反正李问也不配合,连一点用处都没有,不如拿他当鱼饵来钓鱼。”

    “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晚点动手,等画家杀了他,连证据都有了。”

    哈哈哈。

    何蔚蓝和王建平对视一眼,大声笑了起来。

    “混蛋。”

    李问眼珠子都红了,“八婆,扑街仔,我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砰砰。

    有人在拍打房门。

    何蔚蓝扭头,看到总督察何伟泽正在招手。

    她走出去,顺带关了门。

    “老爸,有事吗?”

    “你这边审的怎么样了?”

    “他的嘴很严,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说,我正用手段套他的话呢。”

    何伟泽说道:“有人来警署保释李问,你跟我来。”

    会议室。

    一个妆容精致,戴着墨镜的女人端正地坐着。

    墨镜很大,遮住了半张脸,不过从挺秀的琼鼻和棱角分明的嘴唇可以看得出女人很漂亮。

    她叫阮文,就是她来警署保释的李问。

    在她的身边,还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小声地交谈。

    随着何伟泽进门,律师Yt站了起来。

    “何sir。”

    “嗨,Yt。”

    何伟泽跟对方握了握手,很熟络地打着招呼,“很久没见你去打高尔夫了,最近在忙什么案子?”

    Yt松手,朝阮文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今天我是代表我的当事人阮文小姐,要求保释李问先生的。”

    “这么严重?”

    何伟泽扬了扬眉,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他接过对方手里的文件,低头看了看,“三个跨国公司的老板做担保,连太平绅士都出马了?”

    Yt轻声解释道:

    “阮文小姐可不是一般人。”

    “她是国宝级的画家,跟很多上层人士以及富豪有不错的交情,这次听说警方抓了她朋友李问先生,这才特意请他们一起来做个见证的。”

    何伟泽轻轻蹙眉。

    “李问先生是几宗谋杀案的重要证人,我们请他来警署是为了配合调查,并不是抓人。”

    “他也不是你说放就能放的。”

    他笑吟吟地警告道。

    Yt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作为大律,他的收费都是按小时算的,价格非常高昂,但找他的人却很多,自然是有能力的。

    “何sir。”

    “据我所知,警方抓捕李问并不仅仅是把他当成证人,他还是几宗谋杀案的嫌疑犯呢。”

    他从助手手里接过文件,走到何蔚蓝身边。

    “我在政府化验所看过你们那些证物报告,全都是弄虚作假,很明显是栽赃嫁祸。”

    “大侄女。”

    他严肃地问道:“你玩的有点大吧?”

    何蔚蓝脸色一变。

    不过还没等她反驳,何伟泽先说话了,“玩的大不大,那要看法庭怎么判!”

    “何sir。”

    律师Yt抿了抿嘴,“不用这么护着你女儿吧。”

    何伟泽轻轻摇头。

    他瞅了瞅对方手里的检测报告,沉声说道:“现在是我们父女俩要跟姓李的玩到底,我听说他一到法庭就会没命。”

    “够了。”

    阮文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言语交锋。

    “我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没办法就想办法。”

    “何sir。”

    “如果你们要是没有办法的话,我就用我的办法。”

    她的声音清脆,嗓音也不大,口气却不小,话里话外隐隐带着些威胁的意思,似乎对自己的人脉很有自信。

    何伟泽心中一怒,但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目光在公司老板和太平绅士脸上快速扫了一眼。

    虽然这些人一句话都没说,但人家能坐在这里,本身就表明了态度,这种无形的压力还是让他有些顾忌的。

    而一旦他们开口,那就没法再推诿了,总要给个说法的。

    “行。”

    何伟泽心思急转,马上改口道:“有办法,你叫他把画家的事情全都说出来,我立刻放了他。”

    阮文嘴角微动,有些犹豫。

    “有把握吗?”Yt俯身小声询问。

    阮文勉强点头,“我可以试试。”

    审讯室。

    李问见到了阮文。

    他显得很惊讶,随后又露出了释怀的笑容,他想站起来说话,却再次被警员按下。

    何蔚蓝邀请阮文坐下,示意对方可以开始劝说了。

    阮文也干脆,直接开口讲道:“他们说了,你只要把画家的事情说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李问有些犹豫。

    他想了想小声提醒道:“你知道我说出来,我们俩都有危险。”

    阮文闻言,无奈地笑一声。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挑着眉,没好气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不参与这件事,我就不会有危险。”

    “但为了你,我还是来了。”

    “而且我的未婚夫骆文是画家杀死的,我有权利知道画家的身份。”

    李问怔怔地看着阮文,目光有些闪躲。

    他咬了咬嘴唇,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何蔚蓝悄悄松了口气,随即打起精神认真聆听李问的讲述,而画家的身份也慢慢浮出水面。

    ‘画家’叫吴复生,香江人,三代都是做假钞的。

    这人很神秘,家族从来没有人坐过牢,因为他们有一套自己的行规。

    那就是,只做批发但从来不花自己造出来的假钞。

    他交易的对象都是各国有权有势的人,那些买家为了能赚钱,也愿意庇护自己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