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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阮文是假的,可惜没有证据
    何蔚蓝不服。

    说好的很简单呢,说好的一学就会呢,就是跟疑犯玩心眼是吧,可是心眼不够该怎么办!

    学不来的。

    她有些失落,恨自己不争气。

    madam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心情,转而又高兴起来。

    不管怎么说,排除了阮文的嫌疑,就凭着勘查报告上的证据已经可以指控李问了。

    “彭sir。”

    “我马上结案,写完报告以后送李问受审。”

    证据在手,她根本不在乎疑犯招没招,连问都懒得问一声了。

    “别着急,事情还没完呢。”

    彭文山摆了摆手。

    “李问。”

    他沉声说道:“编故事不是画画,更不是模仿,错了还可以重来。”

    “更何况是无中生有地杜撰一个不存在的人,你还把他说的那么详细,给他打上了各种标签。”

    没造伪钞之前,画家是个睿智、神秘的人。

    抢了变色油墨、事业马上要成功的时候,画家也可以是个冷血、凶戾的人,但唯独不能鲁莽、做事不计后果。

    这太割裂了。

    “可是在你的供述里,他行为逻辑是矛盾的,这不符合画家的形象。”

    李问冷笑。

    他确实是受到了何蔚蓝的启发,才临时决定编造出一个虚假的人出来。

    对方是怎么说的,他就是怎么编的。

    连假人的样子都是借用的那个押解车的司机。

    可惜警察只给了他三天的空闲时间,否则他一定能把故事编的更圆满,让画家的形象更立体。

    警察都是白痴,这样都差点让他蒙混过去。

    真的只差一点呀。

    谁他妈的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竟然会有那么多人认识呢,这也不算什么,最多谎称长得像,一句巧合就能解释。

    但吴秀清的逻辑漏洞才是关键。

    这是能直接证明自己在撒谎的有力证据,继而让警察产生怀疑,而怀疑一旦开始,人家就会继续追寻真相。

    他承认姓彭的不好骗,还反过来骗了自己,排除了阮文的嫌疑,但对方想借此来羞辱自己,没门。

    李问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说,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不但画家的行为逻辑充满了矛盾......”

    彭文山不需要对方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阮文也是。”

    李问瞳孔一缩,小脸惨白,再也绷不住了,“你再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问是这么问,但他的心却在往下沉。

    那是他唯一的退路,哪怕被抓,还能有人在外面帮自己奔走,而一旦连这条路也断了,那就全完了!

    何蔚蓝愕然。

    不明白李问究竟在害怕什么,还有,阮文是怎么回事,不是无辜的吗!

    观察室。

    彭欣建和何伟泽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任凭疑犯再狡猾,总有人能压服他们。

    身为警队中的一员,何伟泽看着彭文山逐步揭穿李问的真实面目,发自内心地感到荣幸。

    而彭欣建就是单纯的自豪和欣慰了。

    此时突然听见彭文山又提到了阮文,不由得扭头看了过去。

    她也有问题吗?

    与两人不同。

    三个公司老板和太平绅士有些白的小脸,此时更白了。

    作为担保人,担保对象是伪钞集团的首领这件事,本来就够让他们糟心的了。

    现在听说连阮文都有问题,他们难受到想哭。

    哎!

    干嘛要多管闲事呢,为什么要当担保人...不对,我们没想当担保人,是被迫才当得。

    呜呜...太冤了,以后再也不来警署了。

    律师Yt觉得自己更冤。

    在他看来,万一阮文真的有问题,那律师费估计是拿不到了。

    一时间阮文成了所有人注目的对象,不过她倒是显得很平静,正看着李问出神。

    审讯室内。

    彭文山才懒得搭理李问,他是说给师妹听得,好让对方多学着点。

    “蔚蓝。”

    “我说阮文的行为逻辑不对,由此你想到了什么?”

    何蔚蓝自嘲一笑。

    缺心眼?

    她的表情有些尴尬,瞪着清澈中带着一丝愚蠢的眸子使劲摇头。

    嗯?

    这个问题很简单呀,怎么一副缺心眼的样子。

    彭文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恍然,审讯李问的过程中对方存在过失,这会儿有些不自信了。

    “阮文是怎么去的尖沙咀酒店?”他提醒道。

    “被画家绑去的。”

    何蔚蓝马上给出了答案。

    “呀!”

    她惊叫一声,“画家是李问,阮文是被李问绑去的,而且李问还当着她的面枪杀了未婚夫骆文。”

    “她跟李问有仇,又怎么会来保释他呢!”

    彭文山笑着夸奖道:“聪明。”

    适当的表扬可以树立对方的自信,对待自己人,他从来不吝啬。

    总算听到表扬了。

    何蔚蓝很开心。

    她弯了弯眉眼,笑的合不拢嘴,随即一个疑问浮上心头,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阮文不该来保释李问的,但事实上她却来了,就在隔壁的房间里。

    这就是长官说的行为逻辑矛盾的地方。

    为什么?

    总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被害者在面临极端的威胁时,会对加害者产生情感认同,并形成畸形的依附关系吗?

    好可怜!

    这得是经过多么无助和恐惧的心理路程,才会产生的错位感情。

    作为女人,她深刻地理解、同情阮文,并从内心深处更加的厌恶李问了。

    没人性。

    “难道......”

    何蔚蓝欲言又止。

    她在斟酌,到底该用哪个词语才能正确表达自己对李问的鄙夷!

    “没错。”

    彭文山赞赏地冲何蔚蓝点点头,很欣慰,怎么说对方也是督察,脑子还是够用的。

    提点了这么长时间,没白费功夫。

    “阮文是假的,来警署保释李问的,并不是画商骆文的未婚妻、知名画家阮文。”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应该是吴秀清假扮的。”

    哈~!!!

    何蔚蓝一脸懵逼地看着长官,小脸都有点扭曲了。

    又猜错了吗?

    难道我真的缺心眼?

    不行,绝不能表现出来。

    我可是督察,这要是让手下知道了,还怎么带队?更不能让长官看出来,太丢印象分了。

    madam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使劲点头。

    “彭sir。”

    “我也是这么想的,阮文是知名画家,而李问是造伪钞的,她怎么会保释这种人呢?”

    “不过我找不到证据。”

    彭文山颔首。

    “我也没有证据,我是从一个人的行为逻辑上猜出来的。”

    “整个案子里,所有人之中,活着走出尖沙咀酒店的女人只有阮文和吴秀清。”

    “阮文是怎么称呼画商骆文的?未婚夫!”

    “人家快要结婚了。”

    “骆文才是她选定的一生伴侣,他们遭人绑架,未婚夫惨死,事情又涉及到李问,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来保释他。”

    “有足够动机的人只能是吴秀清。”

    “蔚蓝。”

    “想到这一点以后,我马上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