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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点满,继承游戏资产》正文 第七百二十七章 小雪:救命啊!
    下午四点。

    长安,国际会议中心。

    “西部光伏新能源产业集群”的闭门研讨会已近尾声。

    巨大的环形议会厅内,气氛庄重而热烈。

    省市政府的领导、国家电网的代表、唐仪精密的专家,以及国...

    深夜的长安下起了细雨,街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出晕黄光圈,像一枚枚未闭合的眼。赵长宏站在公司天台边缘,风从楼宇缝隙间穿行而过,掀起她大衣的衣角。她没打伞,只是静静望着远处那片被霓虹点亮的城区??那里有她的战场,也有她亲手点燃的一簇簇星火。

    手机震动了三下,不是来电,而是三条接连弹出的消息。

    第一条来自唐仪:【“极光储能”的专利诉讼案对方撤诉了,律师说他们内部出现了分歧。】

    第二条是裴宁康发来的照片:他站在一处刚封顶的厂房前,背后横幅写着“安雅?西部智能制造联合基地”,笑容憨厚却坚定。

    第三条则是林雪:【董事会通过“星火二期”预算,三十个城市联动计划正式启动。你赢了。】

    赵长宏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融进夜色里。赢了吗?她不知道。但她清楚,这不是终点,甚至不是中场休息。这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战役,一场对抗偏见、资源垄断与结构性不公的持久战。而她,早已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战。

    翌日清晨七点整,安雅资本西部总部会议室已坐满二十多人。除了核心团队,还有来自各地的合作企业代表、技术专家和政策顾问。投影幕布上显示着一行字:“星火燎原?全国推进会”。

    “各位。”赵长宏走进来时并未高声,声音也不激昂,但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我们今天不是来庆祝胜利的。”

    她走到主位前,放下文件夹,目光扫过全场。

    “我们是在确认一件事:当权力向弱者倾斜一点点的时候,世界会不会崩塌?答案是否定的。过去三个月,我们扶持了十二家初创企业,其中八家已完成首轮融资;三家女性主导的技术公司拿下政府订单;两名曾因性别被拒聘的工程师,现在已是项目总监。这些数据说明什么?说明公平不是施舍,而是效率。”

    有人低头记录,有人微微点头。

    “但也有人质疑,说我任人唯亲,搞裙带关系。”她顿了顿,语气平静,“没错,赵长玲是我妹妹。可你们谁能指出她在任何一次评审中走过后门?谁能证明‘极光储能’的技术方案不符合标准?如果不能,请尊重一个女孩靠实力赢得的位置。”

    会议室一片寂静。

    “我之所以坚持让普通人进入这个系统,是因为我知道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她说,“十八岁那年,我拿着全市第一的成绩单回家,我妈说:‘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那天晚上,我抱着书包坐在楼道里哭了两个小时。后来我逃出去,在燕城睡桥洞、捡瓶子换饭吃,直到林雪给了我一份实习。”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所以当我有能力时,我不只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要撕开一道口子,让更多像我一样的人能挤进来。哪怕只多一个人,也算值得。”

    会议持续到中午,最终敲定了下一阶段的战略布局:以西安为中枢,辐射成都、兰州、贵阳等十座新一线城市,建立区域性创新孵化中心,并联合高校设立专项奖学金。每一家入驻企业都将配备一名“成长导师”??由安雅高管轮值担任,真正实现资源下沉。

    散会后,唐仪递来一杯黑咖啡。“你昨晚又没睡?”她问。

    “睡了两小时。”赵长宏接过杯子,指尖微凉,“梦见小时候的事。”

    “哪一段?”

    “初三那年冬天,我偷拿了家里五十块钱报英语补习班。被发现后,我爸打了我一耳光,说我浪费钱。那天我冒着大雪走回学校,路上摔了三次,膝盖全是血。可我还是去了教室,因为老师说那节课讲阅读理解技巧。”

    唐仪沉默片刻:“你现在回去看他们,不怕再受伤吗?”

    “怕。”赵长宏轻笑,“但我更怕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当年最讨厌的那种人??冷漠、优越、对别人的苦难视而不见。我不想那样活着。”

    下午三点,她驱车前往长安大学。约见的对象是一位名叫程婉的学生,物理系研二在读,研发出一种低成本钠离子电池隔膜材料,已在实验室验证成功,但苦于无资金转化。

    校园梧桐树影斑驳,秋叶随风轻旋落地。赵长宏穿着简约羊绒外套,背着双肩包,看起来像个返校校友。她在实验楼下见到程婉时,女孩正抱着一叠资料匆匆跑来,头发扎得有些凌乱,眼镜歪斜,鼻尖冻得通红。

    “赵……赵总?”程婉喘着气,“您真的来了!”

    “叫我赵姐就行。”她微笑,“听说你的实验数据很惊艳。”

    两人并肩走入实验室。设备简陋,几台老旧电化学工作站嗡嗡作响,角落里堆着废弃试剂瓶。可在程婉眼中,这里如同圣殿。

    “这是我导师退休前留下的设备间。”她一边调试仪器一边解释,“我们没申请到重点实验室名额,只能自己想办法优化流程。但这套工艺如果量产,成本能比市面主流低40%。”

    赵长宏认真听着,时不时提问细节。半小时后,她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唐仪,准备一份五百万元种子基金协议,项目名称‘南斗一号’,主体为‘深蓝能源科技’,法人代表程婉。另外联系省工信厅,申请绿色通道备案。”

    程婉愣住了:“您……您要投资我?可我还什么都没证明……”

    “你已经证明了最重要的东西。”赵长宏看着她,“信念。在这个人人都想抄近路的时代,你还愿意蹲在冷板凳上做基础研究,这就够了。”

    她拍拍女孩肩膀:“明天会有法律顾问和财务顾问上门,帮你组建团队。记住,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提供平台。能不能飞起来,还得看你敢不敢跳。”

    离开学校时天色渐暗,雨又下了起来。司机提议绕路避开拥堵,赵长宏却说:“走老城区吧。”

    车子缓缓驶过周县镇外围街区。那些低矮楼房、杂乱电线、晾晒在外的衣物……一切如旧,却又仿佛不同了。她看见几个孩子在巷口跳皮筋,其中一个背影极像小时候的赵长玲。

    “你知道吗?”她忽然开口,“我曾经以为,逃离这个地方就是胜利。后来才发现,真正的自由不是远离出身,而是能够俯身回去,把别人也拉上来。”

    唐仪侧头看她:“你觉得她们会感激你吗?”

    “不一定。”赵长宏摇头,“有些人会觉得我在炫耀,有人会觉得我在赎罪,还有人会觉得这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但我不在乎。因为我做的事,不是为了让他们感谢我,而是为了让下一代女孩不必再经历我和长玲受过的委屈。”

    当晚九点,她收到一条微信视频请求。接通后,画面里出现彭晓萌的脸,背景是一间明亮整洁的公寓客厅,嘟嘟正在地毯上拼积木。

    “姐,你看!”彭晓萌笑着转身,露出手腕上的银色手链,“这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我没花你一分钱。”

    “好看。”赵长宏笑了,“独立的感觉怎么样?”

    “像重生。”彭晓萌眼眶微红,“我现在在社区服务中心做调解员,每月四千多,不多,但踏实。昨天那个家暴案例,我帮一位大姐申请了临时庇护所,她抱着孩子哭着谢我……那一刻,我觉得我也能成为别人的光。”

    “你本来就是。”赵长宏轻声说。

    挂断后,她打开邮箱,开始审阅下周董事会要用的报告。突然,一封匿名邮件引起注意,标题只有四个字:“小心苏渔”。

    她皱眉点开,内容极短:【她已联系海外资本,试图收购你名下两家合作企业的原始股份,手段隐蔽,请查股权结构变动。附:她最近频繁出入京西会所,与某副部级退休干部之子密谈多次。】

    赵长宏盯着屏幕良久,随即拨通安全风控负责人电话:“启动一级预警机制,彻查‘星火计划’所有关联企业的股东变更记录,尤其是近期涉及境外代持或信托架构的情况。另外,调取苏渔近三个月出入境信息和消费流水。”

    “需要报警吗?”对方问。

    “还不用。”她淡淡道,“让她继续演。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掀多大的浪。”

    两天后,调查结果出炉。果然,苏渔通过离岸公司间接持股“极光储能”前身企业12.7%的股份,且早在一年前就埋下伏笔。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竟试图游说发改委某处级官员,在新一轮产业补贴政策中增设不利于中小企业的门槛条款。

    赵长宏将证据整理成册,亲自送至周主任办公室。

    “你打算怎么处理?”周主任翻完资料,神情凝重。

    “公开。”她说,“下周的新能源产业发展论坛,我会作为主旨发言人,分享‘星火计划’成果。届时,我会当众公布这份调查报告,并建议成立独立监督委员会,防止类似行为再次发生。”

    “这会得罪很多人。”

    “我知道。”她直视对方,“但如果我们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还谈什么推动变革?”

    周主任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支持你。而且,我会提议将‘星火监督机制’纳入全省营商环境评估指标。”

    发布会当天,全场座无虚席。赵长宏一身藏青色西装套装登台,灯光打在她脸上,轮廓分明如刀刻。

    “各位同仁,今天我们聚在这里,不只是为了展示成绩。”她开口便掷地有声,“更是为了守住底线??谁都不能用权力和资本,堵死普通人的上升通道。”

    她展示了苏渔的操作路径图,清晰标注每一笔资金流向、每一个利益节点。现场哗然。

    “我不否认竞争的存在,但我反对肮脏的竞争。”她说,“有人认为我提拔亲人是徇私,可我从未隐瞒亲情;而有人暗中布局、踩踏规则,却伪装成行业清流。这才是真正的腐败。”

    台下掌声雷动。

    三天后,苏渔被暂停参与所有政府合作项目资格,其公司接受税务与反垄断联合调查。她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孤雁南飞的照片,配文:“世人皆醉我独醒,奈何风急浪高。”

    赵长宏看到后只回了一句私信:【你可以恨我,但请别侮辱努力这个词。】

    冬至那天,赵长宏回到天鹅湾家中,召集全家吃饭。石梦佳做了满满一桌菜,贝雨微主动帮忙摆碗筷,王朝晖破天荒地提前下班,连王素霞都烫了头发,穿上了新买的裙子。

    饭桌上气氛融洽,话题轻松。赵长玲说起央视采访后的反响,有母校学弟学妹写信鼓励她坚持梦想;裴宁康提到工程进度顺利,预计明年一季度交付;彭晓萌则笑着说,社区里已经有三个姐妹跟着她报名法律援助培训班。

    “姐,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好吗?”饭后,赵长玲靠在阳台栏杆上问。

    “不会一直顺。”赵长宏望着夜空,“但只要我们不放弃彼此,就永远不会回到从前。”

    她取出一张纸递给妹妹??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草案。“我要成立‘长宏公益创投基金’,初始注资五千万,专注于支持女性创业者和底层技术人才。你是创始理事之一,有权参与决策。”

    赵长玲颤抖着手接过:“这……太重了。”

    “你不重。”赵长宏揉了揉她的发,“你是我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也是我最骄傲的底气。”

    新年第一天,长安城飘起第一场雪。城市各大商圈LEd屏同步播放一则广告片:

    画面中,不同年龄、性别、肤色的人依次登场??农村教师、残障程序员、单亲妈妈创业者、小镇青年发明家……

    画外音响起,是赵长宏的声音:

    “这个世界总有人说,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可我想问一句:谁规定了位置不能移动?

    如果你生来就在坑底,请相信,爬出来的过程本身就值得尊敬。

    安雅资本‘星火计划’,愿为每一次向上挣扎,点亮一盏灯。”

    广告末尾浮现一行字:**每个人都有权利被认真对待一次。**

    同一时刻,远在深圳的林雪关掉电视,轻声自语:“你做到了。”

    而在西北某县城中学教室里,一个戴眼镜的女孩看着手机里的视频,悄悄写下日记:

    “今天班主任说我没有背景,考清华是做梦。可我在网上看到了赵长宏的故事。她说,命运不是轨道,是旷野。

    所以我决定,今年寒假开始自学编程。

    也许我成不了她,但我可以像她一样,不肯认命。”

    风仍在吹,雪落无声。

    赵长宏站在办公室窗前,手中握着那幅旧画。画纸更旧了,颜色剥落得厉害,可那歪歪扭扭的线条,依旧勾勒出一座想象中的城堡。

    她把它重新装进画框,挂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

    旁边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她亲笔写的字:

    **“给十八岁的自己:你熬过来了。而且,你没有变成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