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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7章 拖出来,废了【2】
    “出啥事了?啥情况啊?要干啥去啊?”乡亲们互相询问着,但没人知道,还去问了军爷,可就连军爷们也不清楚。

    面对乡亲们的询问,军爷们只说:“莫要喧哗,想知道的话,跟着就是。”

    钟县尉没让他们阻拦乡亲们,就是默许乡亲们去看热闹,所以将士们没拦,还给带路。

    乡亲们激动了,呼朋引伴,住得近的,还跑回村里喊村里人:“都上新大街去,跟着军爷们走,有大热闹可看,不看就亏大发了!”

    钟县尉:“……”

    泰丰镇人就是属草的,有点子风吹就狂舞不止。

    铛铛铛!

    “镇上新大街有热闹看,乡亲们快来集合啊!”

    钟县尉:“……”

    丫的,你们还敲锣打鼓!

    一会儿后,乡亲们像地里的春草似的,突然就冒了出来,一茬一茬的,全都往新大街这边奔。

    就连泰福酒楼里的学子们,也闻讯出来看热闹。

    筇老还派了学子去喊岗哨大营里的学子,来这边集合。

    总是闹得很是浩大,把镇上人惊得不轻,被关押的硫戈儿等人也吓得不轻。

    见大队伍是往他们这座关押小院来的后,急忙喊温阳:“温阳,温阳,你是山内人,你娘是温寨主,你跟你娘姓,你就能当少寨主,身为少寨主,你不能看着我们被山外人弄死,你必须救我们!”

    温阳秉持着一贯作风,装隐形人。

    硫戈儿、阳子等人见状,越发急了,阳子喊他:“温阳,阳子,阳子兄弟,咱们同以阳字为名,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温阳被恶心到了,目光冷冷,从窗口看向屋内,指着阳子道:“你长得丑,我长得英俊,且是我先取阳字为名,你的名字则是二寨主想要贬低我第十寨,所以让你一个奴才与我同名。”

    “你我本来就有仇,你觉得我会帮你?”

    “且要不是你们惹了事儿,我也不用从首府赶回来,看守你们。”

    山民们在首府城有宅铺,温阳是留守看铺子的人员之一。

    可硫戈儿他们被监居后,山外衙门怕他们自戕,以死来陷害山外,就请了温阳来镇上,住在隔壁,看着他们。

    要是硫戈儿他们自戕,也有温阳这个人证帮山外说话。

    “温少爷,山内有信给你。”钟县尉喊了温阳一句。

    温阳闻言,急忙朝着钟县尉奔去,问:“信件何在?速速给我。”

    温阳不傻,已经从昨晚的异动中,察觉出事了。

    但他娘交代过他,说山内不再适合温家居住,他们温家该出山了,他就是要出山的那一支。

    所以让他什么事情都跟着山外朝廷走,尊重山外人。

    温阳谨记这个教导,是发现异常也没有过问,只等着官军二门的人来跟他说。

    “咱们上你屋里去看信。”钟县尉怕他承受不住山内噩耗,提议道。

    “成。”温阳心下忐忑,把钟县尉带去他屋里。

    钟县尉把一封信,以及一个皮袋子交给他。

    皮袋子不大,但有手臂长。

    温阳皱眉,踌躇一会儿,才接过,打开一看,惊得瞳孔一缩:“小腿!”

    钟县尉点头:“这就是细作在老寨做的军粮……放心,已经用火烤过,做了防疫……你小姨被救出来了,但你小姨父被他们做成了军粮。”

    什么?!

    温阳愣住,下一刻,手一甩,把手里的皮袋子扔得远远的,又急忙冲过去,跪在地上,掉着泪,恭敬的把皮袋子给捡起来,不断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晚辈不敬,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山民?

    温阳想不通,为被害的山民们掉泪,到最后,控制不住的大哭出声。

    “咋了咋了?硫戈儿他们被关押太久,绷不住哭了?”乡亲们好奇。

    “他们那么目中无人,还吃生肉,他们能哭?!”有乡亲不信,觉得硫戈儿他们没那么脆弱。

    “那是谁哭了?”

    “温寨主的儿子吧,他瞅着斯文,斯文人都爱哭。”

    铛铛铛!

    “肃静,肃静,喧哗者,揪出来赶走!”将士们敲锣大喊。

    乡亲们这才闭嘴。

    一刻钟后,钟县尉才跟温阳从屋内出来。

    “山外将士随我来!”温阳眼睛湿润,浑身杀气,点了一批将士,开了硫戈儿他们的门,冲进去,不顾硫戈儿他们的喊叫,砰砰砰一顿乱打,把他们打趴下后,把他们一个个拖出来。

    哗啦—哗啦—哗啦—!

    从看押屋子一路拖到前院,再拖出院门,又拖到薛家大库房大门前的空地上。

    温阳下令:“绑到架子上!”

    “诶。”将士们动作麻利,很快就把硫戈儿、阳子、以及其余几个山民奴才,绑到大架子上,还好心的提醒他们:“这种大架子是专门用来捆绑犯人的,好方便用刑的,很结实,你们放心。”

    硫戈儿、阳子他们惊恐,挣扎大喊:“温阳,你想做什么?你想拿我们当投名状,投靠山外朝廷吗!你可是山民!咱们才是同袍!”

    “钟县尉、关书吏、还有那位老先生,我是山内第二寨的少寨主,你们要是对我用私刑,山内防线必将因此崩塌,东漠大军就会从山内杀到大魏来!温阳不知道这个轻重,你们定是知道的!”硫戈儿喊。

    硫戈儿虽然心慌,可他清楚魏人总爱为大局妥协,所以坚信,这话一出,这三个人里,定会有一人出来阻拦温阳对他们用刑!

    然而,没有。

    钟县尉、关书吏、筇老只给他一句话:“你一东漠细作之子,死不足惜!”

    “……”硫戈儿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的褪去,但又镇定下来,笑道:“什么细作之子?你们莫要胡乱给我按个罪名来用刑,我要见康县令,我第二寨的少寨主,要求面见康县令!”

    钟县尉:“让你见让你见,等温少爷对你用完刑后,我们就把你们押去县衙见康县令。”

    不在场的康县令:“……”

    别来,送去首府给梁将军,别送来给我啊!

    铛铛铛!

    “肃静肃静,温阳少爷有话要说!”将士喊话。

    乡亲们是安静下来。

    温阳跃上四方桌,举着一封信:“山外的乡亲们,这是我娘温寨主给我的信,信上说,我们老寨被细作攻陷,成了细作窝点,东漠细作在老寨里……”

    温阳几度哽咽,才把东漠细作在山内造了大孽的事儿,说了出来。

    不过,他隐去了老鼠瘟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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