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念见舒抚卿模样，心里咯噔一下，警惕看着舒抚卿，“你不会为了活命……”
舒抚卿点了点头，直接打断余思念话，“说了。”
舒如烨静静看着老爹不说话。
“你！”余思念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眼不可置信，“你这个……”
舒抚卿又突然一笑，“都是错误数据。”
余思念：“？”
错误数据？
舒抚卿出声解释，“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这次我回来就感觉到可能会出这方面的事情，带了一些错误的计算数据出来。”
余思念：“？？？”
余思念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怀疑，“数据能拿出来？”
舒抚卿道，“真实数据不允许，错误的是可以的。”
余思念还是怀疑不信，一双眼紧紧盯着舒抚卿，“你确定？”
舒抚卿笑看着余思念不说话。
“你在撒谎。”余思念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瞪眼看着舒抚卿，“舒抚卿……”
舒抚卿不疾不徐打断了余思念话，
“真是错误的数据，一会儿他们肯定会过来找我，肯定会联系到组织上面，到时候让组织上面的人调查询问就知道了。”
舒抚卿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给余思念吃定心丸，“我经得起调查，思念你放心。”
余思念内心还是有些怀疑担忧，有些怀疑舒抚卿的话。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叩叩。”
三人转头看了过去。
舒如烨一眼认出来的人是小妹手下的人。
名字他不知道，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人是小妹手下的人。
顾乘风目光落在病床上，“请问是舒抚卿吗？”
舒抚卿回，“是。”
张成冷眼看着舒抚卿，“舒抚卿，你涉嫌泄露国家机密，要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舒抚卿一口答应，“好。”
舒抚卿说完，作势就要起身。
顾乘风，张成也迈步走了过去。
余思念摆手拒绝，顺带阻拦住顾乘风两人，“不不不！”
顾乘风两人停了下来，静静看着余思念。
余思念指着都是伤的舒抚卿问，“他这种情况怎么走？是不是要询问一下医生那边能不能走？可不可以走？”
顾乘风出声，“同志，他情况严重的话，我们那边会有医生同志对他进行救治。”
顾乘风又看向舒抚卿，“走吧。”
舒抚卿下床，“好。”
余思念转头看向大儿子，想寻求大儿子的帮助，大儿子一个眼神也没给她，没看到。
她也不能出手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顾乘风两人带走舒抚卿。
看着三人离开背影。
余思念心中着急，看着舒如烨，“如烨，这……”
“这怎么办啊？”
舒如烨吐出二字，“等着。”
余思念张口还想说什么，“可万一……”
舒如烨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亲妈面上，“怎么？你不相信爸？”
不等亲妈回应。
舒如烨又道，“当初你们为了国家，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爸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命出卖国家，这一点我还是相信爸的。”
余思念目光愣愣，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儿子这么相信舒抚卿。
她刚才内心都有些怀疑舒抚卿，主要舒抚卿是自己逃出来的，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特务一般不会留活口。
舒如烨见亲妈不说话，从反应上来看，应该又是在胡思乱想了。
他出声安抚，“别想那么多，跟之前一样，该工作就工作。”
余思念：“……”
工作…确实得工作。
舒如烨声音再次响起，“妈。”
余思念：“？”
她抬眼看着舒如烨。
舒如烨开始转移话题，“你身上有一点，我很佩服。”
余思念一头雾水，“什么？”
舒如烨道，“你把家和工作分得很清楚，这么多年来咱们家破事不断，你工作越来越好，没有出现过一次纰漏。”
余思念难得被大儿子夸，心中大喜。
她嗔怪，“臭小子，你也不看你妈是什么工作！”
“你妈我是个医生！医生是不允许出现错误的。”
舒如烨看着亲妈，“这句话是你说的？”
余思念摇了摇头，“不，要求是这样的。”
舒如烨张口想说什么，余思念先一步开了口，“我知道，你想说也有医生会出错。”
“这一点是有，那是其他人，我对我的要求是不允许出现错误，我的理解是，出现重大错误那就是出人命。
出现小错误的话，小错误没出事就会出现侥幸心理，心里会想，这次小错误没事，那下一次小错误也没事，小错误一件一件堆积，后面就会出现大错误。”
“反正我就是这样，小错误也不允许出现。”
“不管家里面出多大事，只要我到了医院，进了办公室，我就默念自己是医生，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病人选择我，就是相信我，我不能让病人失望。”
舒如烨笑问，“那这一次呢？”
余思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舒如烨问，“爸出事，还能冷静吗？”
余思念眼神幽怨，“你刚才不说了吗？要相信他。”
舒如烨：“嗯。”
余思念苦笑，“相信他就等着他回来吧。”
话是这样子说，可这件事情始终不一样，不出意外的话，她跟如烨工作上面应该会受到一点牵连。
他们两个都是舒抚卿最亲近的人，加上又在京市，有跟舒抚卿接触。
没接触的还好，接触就容易被调查。
这些话余思念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她怕说出来，大儿子又说她胡思乱想那些，索性不说还好。
舒如烨：“嗯。”
……
……
方亦凡由其他人审问。
秦慕瑶由秦舒跟范阅生问。
两人进了审讯室，刚坐下，秦慕瑶就先她们一步开了口，“我有一个问题。”
她看着秦舒问，“你是怎么从部队出来的？”
秦慕瑶怕秦舒不回她问题，又立马添了一句，“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后面你的问话我都配合你。”
秦舒声音淡淡，“就正常出入。”
正常出入？意思是她没被抓起来？
是秦舒过部队情况跟自己不一样还是怎么？
秦慕瑶问，“你没看到明长远的媳妇？”
秦舒：“看到了。”
秦慕瑶：“？？？”
看到明长远媳妇了，他媳妇怀孕还快生了，秦舒都能这么冷静？
是不是跟她不一样？
秦慕瑶问，“她没怀孕？”
秦舒眉心一跳，看样子秦慕瑶知道的东西还不少。
她道，“怀了要生了。”
秦慕瑶见秦舒一脸淡定，没丝毫反应。
那模样就像是在说其他家的事情一样。
她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面还是难受，不能接受！
“你……”秦慕瑶问，“你没有反应，你没有跟他媳妇儿发生什么？”
秦舒：“发生了一些事情。”
秦慕瑶一下子来了兴趣，“打起来了？”
秦舒摇头，“不，我帮她接生了。”
秦慕瑶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你帮她接生了？你没跟她打起来，你没跟她闹？”
秦舒：“为什么要打起来，为什么要闹？”
秦慕瑶双手紧握成拳，“明长远跟你有婚约，他背叛了你啊！他背叛你跟其他女人结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