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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88:从迎娶小姨子开始》正文 第772章 抢人
    星加坡的暖阳被新竹湿冷的夜雨取代。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丰田休旅车,轮胎碾过积水的巷弄,悄无声息地滑停在距离新竹UMC科学园区数公里外的一处老旧公寓楼阴影里。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车顶,在车窗上汇成断续的溪流,模糊了窗外昏黄路灯下萧瑟的街景。

    车内,空气凝滞,只有仪表盘幽微的荧光和电子设备运行时低沉的嗡鸣。

    驾驶员位置上,一个剃着极短平头、脖颈肌肉虬结的壮汉,代号“蟒蛇”,正通过加密频道与外围警戒点确认安全。

    副驾驶,阿龙,世纪安保公司海外行动负责人,黑龙小队队长,代号“龙首”,此刻正一丝不苟地用绒布擦拭着一支特制的格洛克手枪的套筒,动作稳定而精准,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透过雨幕扫视着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后座,林春冬紧抿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今天的行动目标是他一位老朋友,资深制程整合工程师,也是他这次回新竹最想要带走的一名芯片领域方面的人材,对方起初犹豫,并不是很想背叛老东家以及去星加坡工作,但是在他的一再游说下以及高薪的诱惑,才终于松口。

    但也表示,前提是必须带着他和他的家属,在不惊动UMC与军情局特工的情况下悄然无息的离开。

    一旦消息走漏。

    对方将不再承认有答应过这件事。

    并且还会毫不犹豫将此事上报UMC与军情局。

    “目标A:陈文,资深制程整合工程师,住在7楼C室。阻力等级:高。UMC重点技术骨干,家属今天休息,接上他们,龙队,连夜离开新竹,让接应我们的人也做好准备.”

    阿龙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表示收到。

    “林工,你只需要确认目标状态和意愿,其他的”阿龙将弹匣咔哒一声推入枪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

    “交给我们。”

    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扫过后视镜:“记住老板的话:不惜代价,手段不限,你们的安全,是第一优先级,行动开始。”

    话音刚落,车门如同猎豹出击般无声滑开。

    两名身着深色防水冲锋衣、行动迅捷如鬼魅的“黑龙”队员率先融入雨夜,如同两滴水汇入河流。

    他们借助建筑的阴影和雨声的掩护,快速向公寓楼入口潜行,战术手语在黑暗中无声传递,一人警戒,另一人熟练地用特制工具无声息地破坏了老旧的门禁系统。

    林春冬在阿龙和“犀牛”的贴身护卫下,紧随其后进入楼道。

    昏暗的灯光下,霉味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到达7楼,林春冬深吸一口气,在阿龙眼神示意下,独自上前,轻轻敲响了C室的房门。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门内传来警惕的声音:“谁?”

    “陈工,是我,林春冬。”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陈文那张写满疲惫和惊愕的脸。

    “林…林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

    他显然认出了林春冬,但目光扫过林春冬身后阴影中两个如同铁塔般沉默的身影时,脸上瞬间血色褪尽,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楼道下方突然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惊呼,伴随着重物倒地的闷响!

    紧接着,楼下负责外围警戒的队员急促的警告声通过耳机炸响:

    “龙队!有尾巴!两辆车堵住了后巷!人不少,带着家伙!目标A的太太和孩子…不在家!重复,目标家属失联。”

    阿龙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林春冬的心猛地一沉,最坏的情况,果然发生了!

    他眼睛盯向对面的老朋友:“你老婆孩子都不在家,你被监视了?”

    陈文嘴唇哆嗦,脸色苍白,浑身发软的道:“不是我告的秘,是我的电话被监听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连我老婆孩子也被他们交给新竹帮的人带走了,刚走还不到十分钟,若非是还要引你出来,连我也会被一起绑架了。“

    浑身正在散发冰冷杀意的阿龙,把目光转向林春生,见对方目光闪烁了几下,然后朝他点头,“新竹帮是本地黑帮,但这边的整治环境跟你们那边不一样,黑帮不仅横行霸道,而且还跟政府有些部门合作,依我看这事应该是真的,一定是UMC已经察觉到了我近期的动作,他们利来新竹帮来监视我们这些部门高级工程师,也不是没有前例可循,遇到像今天这间事情,如果我们不出现,陈工和他的家属就将会被急速处理,死于绑架案,UMC有绝对理由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

    毫无疑问,林春生看来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这位老朋友。

    阿龙不再犹豫,猛地将失魂落魄的陈博文拉入门后,同时对着通讯器,声音冷得掉冰渣:“猎隼、山猫,封锁楼道!

    犀牛,蟒蛇,启动备用撤离方案B!

    所有人注意,遭遇敌对武装拦截,保护目标,准许使用非致命以上武力!

    重复,准许使用!

    优先确认目标家属位置,对方一定也不敢大张旗鼓,可能只是本地的黑帮在行动,务必把人拦截下来,遇到阻拦,不必请示,优先开火。”

    雨夜的新竹,一场围绕顶尖芯片工程师的残酷争夺与猎杀,在狭窄的公寓楼道里,骤然引爆!

    到了这一步,阿龙也只能赌一把。

    速战速决。

    就赌敌人是黑帮成员,而非专业的军情局特工,否则若拖延下去,一旦被敌人堵在这楼道里,恐怕将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当然,若是不可为,还有第三套方案,C计划,放弃目标,放弃拦截队员,断尾求生,带着林春生离开,而这也是最终的无奈选择,意味着此刻行动的彻底失败!!!

    这一夜将注定很难熬.

    星加坡。

    凌晨时分窗外的狮城灯火依旧璀璨,倒映在深色防弹玻璃上,却无法驱散室内凝结的寒意。

    陆阳背对着门,像一尊冰冷的雕塑立在落地窗前。

    他手中的匿名卫星电话早已被掌心的汗水浸得濡湿,听筒里阿龙那沙哑,疲惫却异常清晰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荡:“…猎隼确认牺牲,尸体已经被抢回,犀牛胸腹贯通伤,山猫左腿粉碎性骨折,弹片伤,蟒蛇掩护我们撤离时后背中了一枪,嵌在防弹插板里,震伤了肺…目标陈文及其妻女安全,林博士也安全无恙已登船,正全速驶离新竹海域.…老板,我们…没做好。”

    最后那句“没做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扎进陆阳的心脏。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玻璃上,沉闷的巨响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开,玻璃纹丝未动,只留下几道指关节上渗出的、刺目的红痕。

    那痛感微不足道,远不及心头沉甸甸压下的冰冷巨石。

    死人啊!

    还有三个重伤!!!

    重生以来,他步步为营,算无遗策。

    财富、技术、人脉…他构建的帝国看似坚不可摧,他习惯了自己是棋手,掌控着棋盘上每一个棋子的命运。

    他冷静地计算着风险和收益,将“代价”视为必要的数字。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承受,直到冰冷的“牺牲一人”变成了具体的名字,因为他陆阳的一个指令,因为争夺一个芯片工程师,死在了新竹肮脏雨夜里黑帮的伏击中。

    “战士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陆阳低声念着这句古诗。

    试图用它来安慰自己。

    可是,这么一个年轻的生命,他就这么没了.是谁的儿子,是谁的丈夫,是谁的父亲.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愧疚、愤怒和深深挫败感的洪流猛烈冲击着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外壳,最终在黎明前最深的寂静里,轰然决堤。

    他缓缓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玻璃,身体脱力般滑坐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他抬起头,赤红的双眼茫然地望向天花板繁复的水晶吊灯,视野一片模糊。

    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汹涌地从酸胀的眼眶里涌出,顺着紧绷的脸颊滑落,砸在深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更深的印记。

    他竟然哭了。

    为一条因他而逝去的年轻生命,为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的,计划之外的沉重代价。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

    许思琪挺着高耸的孕肚,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裙,一手下意识地托着隆起的肚子。

    她睡醒发现身边空着,卧室的寂静让她有些心慌,循着书房门缝下透出的灯光找来。

    当她轻轻推开房门,看清书房内的景象时,瞬间屏住了呼吸,睡意全无.

    她从未见过的老板,那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永远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正蜷坐在冰冷的地上,肩膀微微耸动,脸上布满泪痕,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无助。

    “你…怎么了,没事吧?”

    许思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轻轻唤了一声。

    她扶着门框,小心翼翼地迈步进来,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轻轻踢动了一下。

    她看着陆阳脸上未干的泪痕和指关节的血迹,心脏被狠狠揪紧。

    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这么强大的男人,突然间变成这样?

    许思琪的出现打破了陆阳崩溃的瞬间。

    面对怀着孕的小秘书的惊愕与担忧,陆阳迅速的收敛脆弱,但残留的悲痛和自责难以完全掩饰。

    他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站起身来道:“我没事,只是突然间觉得生命很脆弱。”

    陆阳不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哭有什么丢脸的,因为这是对生命的尊重。

    他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泪痕,也无需掩饰。

    几步走到怀孕女人面前,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柔,与她平时所见雷厉风行的他判若两人。

    陆阳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扶着她的手臂,引导她转向门外,“乖,去睡觉,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安胎,什么都不要想,只是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情,与你无关,我会很快处理好的。”

    劝说怀孕已经九个月,即将临盆的许思琪继续回到卧室床上休息以后,他强打起精神处理后续。

    审阅阿龙发来的详细行动报告,了解伏击细节,伤亡具体情况,船只接应后的安置也需要考虑。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悲伤必须转化为力量,转化为对生者的责任和对逝者的交代。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

    “平安。”电话接通,陆阳的声音低沉沙哑的道:“情况你已经听说了,现在我需要你立刻动身,亲自去把他们接回来,所有人都一定要平安,记住,是所有人。”

    电话那头,远在国内的龚平安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时刻都在准备着,“明白,老板!我马上出发!”

    “还有猎隼……”陆阳的声音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力量说出那个名字,“他的家人,他应该是有家人的吧.抚恤金……”他报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安保行业咋舌、远超所谓‘行规’数十倍的天文数字。

    “不能让跟着我的流血又流泪,一次性支付吧另外,设立海外安保公司信托基金,确保他的父母、妻子、子女,一生衣食无忧,医疗教育住房,全部由我们承担,标准按最高来以后就遵从此例。“

    “是!老板!我亲自去办,一定办妥!让兄弟们安心!”龚平安的声音带着肃穆和感动。

    “不用,等你回来再办。”

    陆阳的目光扫过报告里重伤队员的名字:“犀牛他们三个,全力救治,告诉他们让他们安心养伤,无论结果如何,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陆阳就负责到底。”

    “治好伤,能归队最好。”

    “若……若有伤残,无法再参加训练。”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安保公司的培训中心教官,后勤总部,总有一个位置让他们继续发光发热,待遇福利只升不降,这是我陆阳给他们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