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居然这么恨我。
    宁愿把自己搭进去,也要扳倒我。
    这就是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吗?
    想起我从江城回来时,大家到机场接我的场景。
    阿莲藏在人群后的柱子边,看着我。
    她看梦娇和我拥抱时的眼神,那种嫉妒,难以言表。
    还真是,女子和小人难养啊。
    想到这,我也只能一声叹息。
    人都死了,都过去了。
    外头的女人,各有各的好。
    各有各的小心思,小目的。
    而最爱我的,还是梦娇。
    梦娇指定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许IR把话挑明了,我也不打算装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过去了。”
    许IR缓缓点头,说起了他们的过往。
    他去阿莲的茶叶店,其实是想看看,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没想到第一眼看见阿莲的时候,就被阿莲给迷住了。
    许IR本身人也斯文,学历也高,工作又好,但是一直单身。
    他一直没找到真正令自己动心的女人。
    当他看见阿莲的时候。
    他就确定了,这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许IR并没有对阿莲展开追求,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至今单身。
    相反的,是阿莲在不断的主动靠近许IR。
    男有情,女有意。
    这种情况,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
    很快的,许IR就拜倒在了阿莲的石榴裙下,两人尝了男女滋味。
    快活之余,阿莲提出要搞我。
    许IR本身带着命令,叶建开叫他来盯着我。
    就想着,顺带收集点我的证据,也是可以的,到时候交给叶建开,也属于是意外之功。
    却没想到,事情还没正式展开。
    证据什么的都还没收集到。
    阿莲却当街殒命了。
    阿莲的死深深的刺激了许IR。
    他没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拿下我。
    执法队里,他的同事们,基本上都得了我的好处,为我说话。
    花都农场钓鱼的时候,叶建开又和我达成了口头契约,叶建开打算要放我一马。
    许IR感到绝望,信念动摇了。
    “我今天过来,是来救你的。
    你得把人撤走,不能跟腾顺强硬碰硬。
    你要是大白天这么闹,搞这么大动静,羊城叶先生那,肯定会知道的。
    叶先生在粤省耕耘多年。
    就算我不说,也会有别人跟他说这些事的。
    你也不想被他针对吧?
    你们才谈完,这就又搞事,他面子往哪里放?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真的要搞,你们约个晚上的时间,没人看到的地方。
    你也是老江湖了,干嘛这么冲动。
    这事按说我可以不管。
    我是看在阿莲的面子。
    这段时间来,我也听说了你的一些事。
    有这么多人支持你,你做人还是不错的。”
    人家这个级别,亲自来到这,都说到这份上了。
    我多少得听。
    只好缓缓点头应承下来,阿霞的事情,只好缓一步再说。
    另外,听话要听音。
    刚才他讲,最近听了我的一些事,觉得我做人不错。
    那他从哪里听的?
    还不是从身边同事那里听到的。
    许IR刚来,总不至于,跟当地黑社会勾连上吧。
    这话的意思,他知道我在宝乡执法队的影响力。
    也知道宝乡执法队目前是铁板一块。
    他一个空降的人,是很难有作为的。
    并且,最主要的,叶建开没两年就要退了。
    现在把许IR放在这个位置上,新岗位、新队伍。
    许IR  是很难有晋升机会了。
    叶建开退了以后,他许IR怎么办?
    后面还不是要靠当地队伍里的人支持。
    说白点,还不是要靠宋轩宁、张砚迟等人的支持?
    他这,也是在两头下注。
    一面执行老叶的决定;
    一面不和我们彻底翻脸。
    这才是真正会混的。
    我朝他伸出手掌。
    许IR怔了怔,然后笑笑跟我握了握手。
    聪明人一点就透,很多话不需说太白。
    说白了,那股味道就变了。
    以后相处起来,就变了味道了。
    许IR想要交朋友,但是他的身份,不能直说。
    那就不说。
    说出来,他就矮了一截,以后就装不了逼,他就不是他了。
    坐在高位的人,都是精心维护自己的面具的,我这种人也一样会维护。
    这面具,要维护到真的脸皮一样,要和脸上的肉长到一起,这样才能让人相信。
    面具是揭不得的。
    揭开了,大家都没面子了。
    很多人,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都重的,就靠着虚伪的面具活着在。
    所以,不是我们不想把话说透。
    是不能说透。
    这就是文化。
    “下次一起去廖所的福缘茶楼喝茶。”
    许IR露齿笑了:“好哇。”
    廖永贵的能量,实际不比张砚迟低。
    张砚迟能坐在这个分局局长的位置上,背后我和廖永贵是出了大力的。
    只是资历不同,那位置必须张砚迟坐。
    张砚迟坐在那,就是为了给廖永贵保驾护航的。
    后面那个位置,迟早是廖永贵的,时间问题。
    我打开车门下车。
    许IR坐回驾驶室,开车离去。
    我两手插兜,来到夜总会门前,看着腾顺强。
    “强子,我最后问你一遍,肖丽霞在哪?”
    “不知道。”
    “就是没得谈咯?”
    “是,你能咋滴。”腾顺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抖着腿。
    “今晚一点,田园立交的沙滩,单挑还是群架,你选一个。”
    这也就是叶建开压着。
    不然我真想当场砍死他。
    腾顺强切了一声:“咋滴,不围我场子了?
    你不挺厉害吗?
    你接着围啊。
    是不是白道的人又来警告你了。
    哈哈哈。
    瞧你混的那个逼样。”
    麻痹!
    啪!
    我狠狠甩手,打了他一巴掌。
    两帮人都紧张起来了,朝我们靠近。
    腾顺强捂着被打的脸,恶狠狠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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