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带我们来,就玩这个?”响哥有些不满的瘪瘪嘴。
    赵子旻自信的笑笑,朝对面珠帘后面的卡座努努嘴。
    “瞧,跳舞是沟通交流,是剧情演绎。
    一曲跳下来,聊的不够透彻,可以再跳一曲。
    门票就包含了跳舞钱,随便跳。
    人家姑娘都有号,对应的,舞台后面台子上,放着带有自己号码的盘子。
    姑娘每陪人跳一曲,就会在后面的盘子里,放一根棍儿,下班根据棍儿的数量结算提成。
    现在是亮灯的曲儿,待会儿有不亮灯的。
    不亮灯,你们就可以在舞池里,进一步的……嘿嘿,玩的就是那个味儿。
    汉卿大哥不说了嘛,有剧情才有期待感。
    人家姑娘为了多拿提成,就会在跳舞的时候,百般撩拨你,等气氛到了,就会让你请她喝两杯。
    这就到了卡座了。
    你看看对面……”
    珠帘后面,有姑娘蹲在了茶几边,有姑娘骑坐在了男宾的腿上。
    下一曲,就是不开灯的环节。
    说是不开灯,其实是开了很昏暗的暖灯,灯光四处摇曳,不对着舞池里的人照。
    这样的话,舞池里的人,就可以放开揩油了。
    而卡座上的人,则进一步的施展开来。
    隐约可见,有姑娘拿出了一张小薄毯子盖上。
    男客靠在沙发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
    像我们这种,一进来就开了卡座的,姑娘就少了开卡座的提成。
    但我们在舞池里勾搭上,姑娘来了卡座后,我们后续的酒水消费啥的,姑娘也有提成,一打酒是按五根棍儿来算。
    也就是50元。
    这都是小头。
    有一笔钱,是不经过舞厅的,姑娘们自己干得的。
    那就是小薄毯子里的那些事儿。
    丰俭由人。
    定价随意。
    姑娘说多少,那就是多少。
    假如不尽兴,要带出去,还得跟场子里买钟,一买就是800元,能有八个小时的样子。
    这800是场子里的。
    带出去,还得跟姑娘两人协商,要额外的给小费,这个就看两人怎么沟通了。
    说白了,就是循序渐进,越套越牢,越花越多。
    “盖毯子,是只起飞不。
    这老板贼的很。
    不给你解决。
    姑娘们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让你心动,希望你能带她出去,那个才是大钱。
    跳个舞,十块钱,那是前菜。
    这样,场子里算不得组织人卖。
    你们出去,是自己找地方,跟场子里无关。”
    听阿旻这么一说,我马上笑了笑:“这跟江城玫瑰街的摸摸唱,如出一辙啊?”
    响哥跟着道:“对啊 。”
    赵子旻砸吧砸吧嘴,摸摸鼻子道:“哥,你说的地方,我没去过。
    摸摸唱,我是知道的。
    这里跟摸摸唱不一样。
    摸摸唱那玩意,老板是以酒水为主要盈利目的,陪酒的很多就是为了卖酒,出不出台要看人。
    这就有不确定性。
    有些老板看上了陪酒的,喝了半天,火拱起来了,结果灭不了。
    这就很扫兴。
    这里的不同,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是愿意出台的,无非就是加码的问题。
    结果是肯定的,不会落不了地。
    关键跳舞跟纯喝酒是两码事。
    摸摸唱,上来就喝咱的酒,总感觉亏的慌。
    这里上来给你摸,就纯摸。
    人家实在啊。
    两人玩的好了,跳的好了,才来喝你的酒,这时候咱也乐意给人喝不是?
    就实在,我就喜欢实在的。”
    响哥朝舞池里一个妞抬下巴:“洋妞,也是一样吗?”
    “一样,出台可能贵些,你们自己谈,人家喜欢你,可能不要出台费嘞?只要你给个买钟的800元?”
    听到这,响哥朝我递眼色,那意思,是有搞头。
    到了我们哥仨这个阶段。
    钱,已经不是问题。
    物质生活非常丰富。
    精神匮乏,无非想刺激刺激,快活快活。
    “那就整呗,这有啥。”
    一曲罢了。
    我们三兄弟起身来到了舞池后方的一排椅子上。
    这里坐着等待人邀请的舞蹈爱好者。
    你看上谁,朝她伸手就好。
    几十人坐在那,一时间有些眼花。
    阿旻和响哥都挑好了舞伴,我还站着发愣。
    “谁对你笑,你就选谁,准备错,起码买个态度好、服务好。”
    阿旻拉着舞伴从我身边走过,顺势掐了一把我的屁股。
    吓得我一哆嗦。
    “丢雷老母~”
    “哈哈哈,哥别拘着了,整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舞池灯光开始变化。
    下一曲马上响起。
    我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少妇身上,把手伸向她,没多的时间看了,随手入一个吧。
    三人隔开些许距离,在舞池里挪动摇摆着。
    “你是华国人?”
    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会说我们那里的话。
    见我点头,女人开心的笑了,身子贴着我,一手放在我后腰,一手放在我心口。
    心口的手指,在划着圈圈,两个大眼睛放肆的打量着我。
    感觉的出来,她很想讨好我。
    “我在华国京都上过学。
    后面回来了。
    给菲国的公司做翻译。
    现在是出口淡季,没什么事,晚上就来这里做做兼职。
    你眼光非常好。
    我跟她们可不一样,我很少做。”
    她不说这些还好,一说出来,就觉得没劲了。
    我之前是搞桑拿的,这些话术我太熟悉了。
    又当又立,反而让老板们反感。
    对我来讲,这时候她不如直接说:我会让你满意的,你可以信任我,这块我是专业的,而且非常健康。
    见我不搭话,她就蹭的更厉害了。
    等到舞曲快结束的时候,这人就问了。
    “老板,能请我喝一杯吗?”
    我看赵子旻和李响都有带舞伴下场喝酒的意思,我不想扫兴。
    “行啊。”
    女人很高兴。
    三兄弟带着三个女人到了卡座,一顿吃喝,中间,赵子旻又和自己那个伴去跳了一场没有灯光的。
    折腾了快一小时,气氛到位了。
    赵子旻那位,就把小薄毯子搞出来了。
    李响那位也有样学样。
    我面前这位,先是把手伸过来试探,看我情绪不高,就问了问,要不也服侍我一下?
    这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脖子上和脸上,有明显的色差。
    她的皮肤不比我们的,颜色深些,但是她擦粉擦得很白。
    所以她的脖子和手脚等,跟脸色是有色差的。
    这让我很扫兴。
    毕竟,我陈远山向来都吃的很好。
    女人准备蹲下,我拉住了她的手:“不必了,我们就这样喝点就好了。”
    “您,不喜欢我?”
    “今天没有状态。”
    “……”
    女人一定,不知道咋回了。
    我们语言的博大精深,她只学了皮毛。
    本来谄媚的脸,忽的变得刻薄,一甩手就走了,心里肯定在咒骂我。
    因为我耽误了她时间,她可能错过了本愿意带她出去的豪客。
    “玩不起就别出来玩。”
    她本来都要离开我们卡座了,手掀开珠帘,就要往外走的时候,丢下这么句扎人的话。
    刚才,一旁的赵子旻看我没开展下一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正在进行中,不好停下来照顾我情绪。
    这时候,听到我舞伴这么说话,赵子旻就不高兴了,推开了脚下的女人,把毯子往边上一丢。
    “你给我站那!”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