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此番,只为劫财,不为劫色。”
“同床,但不入身。”
……
“若是夫人有任何要求,兄弟我也绝不推辞。”
几日后,张远边嗑瓜子,边看着姜纹和巩利拍摄“单手运球”名场面。
巩皇还是润啊……
的确比刘佳玲大一些,握持的拍摄效果更好。
啧啧啧……张远有点回忆起从前了。
到了巩利和姜纹这岁数,也不像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小孩。
还得上防护垫,或者借位。
直接来!
摸一下就摸一下呗,还能少块肉咋滴?
“力度还可以吗?”一个镜头结束,姜纹还在哪问呢。
“我觉得这是戏剧化的表现,可以夸张点。”
“但不能太用力,否则显得色情,脱离了表达的本意范畴。”
巩利也大大方方,就戏论戏。
更好的是,周昀还在一旁边看边笑。
张远摸了摸鼻子,你们是都到境界了。
我可做不到!
无论是哪个女人,但凡有点感情在,我都难接受。
估计会被这帮帝圈老人嘲笑说放不开。
放不开就放不开吧,我的女人还是只能我自己摸。
“张远……”
此时,一道弱弱的女声在他耳旁响起。
一回头,是那位F级老师。
“什么事?”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这女人有点扭捏的问道。
“你说的有空,是指?”张远试探道。
哪怕是约,也得情投意合。
张远的原则是,首先,绝对不能嫖。
这是底线,因为自己不能明着犯法。
而且嫖会产生一个巨大的隐患,那就是非常容易被人“做局”。
当然,人家也可以直接诬陷你。
把你灌醉里,再找个有技术的女人往你身边一趟,然后报警。
这就能办成铁案。
会这么玩的,不止娱乐圈,也不止华夏。
还有纯“倒楣蛋”。
比如后世的李某锋。
老P虫了,但这专有一批供给明星的技术女人,所以从未翻车。
并且他很顺从资本操作,也没人整他。
那他是怎么塌房的呢?
有一回,让助理约了个上门,到了后发现,来亲戚了。
这就让对方走人。
但这娘们走时,名牌手包忘拿了。
骑共享单车回家,半路才发现包没了。
你想,都骑共享单车了,能舍得名牌包?
就报警,说自己东西丢了。
警察来了后,一路询问调查,查到了酒店。
敲开房门,发现老哥又喊了一批,正在HAPPY,然后就被抓了……
说倒霉,其实也不倒霉。
你倒是别P啊!
老天爷都“警告”你了,你还叫第二批,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张远绝对不P。
至于约……也得有节制。
肉体是肉体,感情是感情。
如果察觉到对方有从肉体升级到感情,而自己却没有同样想法的话,那就得赶紧切断。
以防出现不测。
女人为爱求而不得,疯批起来的破坏力不可想象。
所以张远非常谨慎的看向这女人。
尽量把目光控制在对方脸上,不往胸口扫视。
“我想谢谢你?”
“谢我?”
“姜导说了,是你帮忙提醒的?”
“我……”张远没怎么听懂,这就装傻套话:“没有的事。”
“你别客气,若没有你帮忙,我演不上角色。”
“哦!”他这就有数了。
和武举人这角色一样,告状民女这个角色,原本定下的演员也“放鸽子”了。
需要人来顶替。
恰好这角色戏份不多,也不重,并非一定要内行来才行。
所以姜纹就把戏扔给了她。
张远抬头看去,姜纹正朝自己使眼色。
性情中人!
之前植入那事,自己帮他说话。
现在给了些回报,把给角色的事,贴到了他头上。
张远看了眼面前这位雌激素分泌旺盛的女人。
她要谢我,那不得起飞喽!
姜纹可以啊,姜纹。
“这个……其实也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感谢就算了,我们倒是可以一起聊聊戏。”
“行!”这女人立马答应。
她也尝出好了,正乐意呢。
“但说好了,咱们只聊戏,不入身……”
“但你若有任何要求,我也不推辞。”
张远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单纯馋人家身子。
我就是如此纯粹的人。
至于这位会在镜头前大方露出……他并不在乎。
嘶,张远好似有点理解姜纹,巩利他们能大大方方单手运球的缘由了。
更理解为何郝雷,汤维拍大尺度戏后,邓抄和“王老师”会选择离开。
不在乎,便无所谓。
因为在乎,因为真的有感情,才受不了。
姜纹这边拍戏其实也讲究,远比李安,娄烨讲究。
大尺度露出,有必要吗?
不露出就无法表达了吗?
并非,其实还是个人需求,想要吸引眼球和拿奖。
姜纹不会。
话题尺度大,但镜头尺度有讲究,并且拍摄现场也不会有杂人,甚至还会蒙上所有配戏演员的眼睛。
总体上讲,姜纹还是位挺“正”的导演。
单手运球戏份结束后,两人一正一反躺被窝继续演。
那位赵小姐一直在张远附近候着。
想说要不咱们还是现在就回去“聊戏”吧,我有点等不及了。
毕竟张远苦练多年的抓波龙抓手的确功力深厚。
外加少林棍法结合电光毒龙钻,就很透。
但他完全没有即刻启程的意思,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俩高手对戏。
因为马上就要到院线被剪辑的部分了。
这里有一段剧本中有,但正式版没有的桥段。
“反正我就想当县长夫人,县长是谁,我无所谓。”
巩利老师满脸魅惑,甚至带着一丝挑衅道。
演到这里,电影戛然而止,可现场却没喊卡。
说着,巩利拿过自己床头的一个包袱,放到被子上,当着姜纹的面打开。
从里边一件件的,掏出了好几样东西。
有擀面杖,小刨子,小剪刀,翠玉嘴的烟袋,还有一个小算盘。
花样频出。
见到对方一件件的掏出“宝贝”,姜纹饰演的张麻子目光之中渐渐生出了惊恐之色。
这些东西,可不是“小玩具”。
并非是用来增加情趣的。
擀面杖,背后是厨子。
小刨子,背后是木工。
小剪刀,背后是裁缝。
烟袋,背后是师爷。
小算盘,背后是账房先生。
这每一样东西,都代表了一任“县长”!
“我只想当县长夫人,县长是谁,我无所谓。”
这句词被无数人解读,但其本身就是句大实话。
也就是说,之前至少有五个男人,已经被夫人给利用过。
由她投资,购买委任状,上任县长捞钱。
那么捞完钱,人呢?
没了!
每个人,她都留了一样纪念品。
而下一样,就是张麻子的手枪!
这就是张麻子会害怕的原因。
他连黄四郎都不怕,却怕这个女人。
夫人说他太客气了,意思就是,你可以睡我,没关系。
但睡完,你就得成为我的达成目标的手段,甚至是代价。
剧本中还有一段,接着张麻子被吓到后,没敢在屋里睡。
而是出了屋子,坐到院里,并抓了把院中的鹅卵石放到裤裆里,给自己“降火”。
同时,马邦德透过门缝看到他蔫蔫的出来,在屋里偷笑。
这才有后来县长和师爷睡,师爷欢喜,因为他知道对方没睡他的女人。
至少他以为,夫人是他的女人。
再结合一开始火车上,冯导偷亲夫人。
县长夫人,玩弄了所有身边的男人,她才是高手!
什么叫流水的县长,铁打的夫人,什么叫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士族。
所以姜纹想表达,是要警惕这帮人。
这和《太阳照常升起》中,周昀拿着一块大石头说:“树底下都是这个,能不歪吗”。
两者是一个意思。
这就是姜纹,这就是他的表达。
但同样是表达一个意思,县长夫人比疯妈要好理解多了。
拍这部戏前,姜纹也纠结过。
他老爹劝他。
“拍戏像酿酒。”
“可你酿的酒再好,也得让观众喝的了才行。”
“所以不能只酿白酒,得先从啤酒酿起。”
有这爹在,就比什么都强,太懂行了。
“满足了。”张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喝了一大口姜纹酿的“醋”,接下来就得吃“饺子”了。
他便领着赵小姐回了房间。
这一晚上,天雷勾地火,地动山摇,摇头摆尾,尾生抱柱,柱石之坚,坚白相盈……
相当到位。
由于太到位了,以至于出现了张远担心的情况。
对方有点赖上他了。
你想啊,他是大明星,有钱,有颜,还身体好。
人家见到这么好一个“创收”的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搏一搏,单车便摩托,失败了也没啥损失。
什么,被睡了算损失?
这是小孩子的想法,真到了一定岁数,男女之间还未必谁占谁便宜呢。
“呵呵呵,你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
“我可不管。”姜纹见他头疼,幸灾乐祸。
“你也没干好事,也撮合了。”他抱怨道。
看来得找个借口,否则挺麻烦。
直接提裤子不认账……败人品的。
给人惹急眼的,再去媒体前告我一通。
给他愁的。
“都TM怪你!”
张远指着档骂道。
“这下麻烦了,被人盯上了!”
“啊,老板,你知道啦?”
他正“自我批评”,龙哥闻声上前。
“什么我知道了?”
“被人盯上这事。”
龙哥指了指片场外的方向。
“哦,这事啊。”张远起身瞅了眼。
片场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有好几个人影在。
“应该还是之前在家附近盯梢的人。”
“要不要采取行动?”龙哥很担心。
根据张远的判断,是债主的人,怕他跑路。
片场位于粤省,而粤省正是人家的地盘!
龙哥可知道去年自己老板被人连夜押送,差点回不了家的事。
“呵呵。”张远轻笑:“有区别吗?”
“人家原本是两广总督家族,你们这群保镖还能造反了?”
“不用了,人越多,越容易出问题。”张远倒是淡定。
并且说起“两广总督”,他抬头瞅了眼镜头前。
此时麻匪几人组正在备戏。
算上大哥,麻匪一共七人。
扮演者大都是名演员。
唯独两人例外,其中扮演老五的这位,名叫李静。
面相憨厚,是成都川剧院的职业舞台演员,很少参与影视作品拍摄。
那为何姜纹偏偏要挑他来呢?
因为他长得像!
看姜纹的戏,有一个铁律。
那就是“男人是人,女人不是人”。
这不是骂街,而是事实。
姜纹片中的男人,都是“某个人”,而女人,则不是“人”,而是代表一股势力,或者一条路线。
每部戏都这样。
就像县长夫人,代表的就是某种势力。
扮演老五的这位,就是“某个人”。
在团队中,年纪最大,这是暗示。
还有明示,那就是长相。
与两广总督年轻时的照片,有8分像!
这也是姜纹为这份饺子特意准备的醋。
看懂了这部戏里的角色代表什么,就看懂了他的戏。
张远瞅了瞅这老哥,又转头瞅了眼远处山坡上的“尾巴”。
我也算作品照进现实了。
张远招手让龙哥和他一块蹲下,给对方递了根烟,点上。
“稳住,别担心。”
“这事悠着办,我有数的。”
“处理大事,得借势。”
“势没到,一切都是徒劳。”
龙哥琢磨着老板的话,明白他又想法,并且在等什么东西。
“那您说的势,什么时候到?”
“我好有准备,毕竟你的安全,就是我的工作。”
“嘶……呼!”张远深深的抽了口,随后将目光锁向姜纹。
“我估摸着,应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