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叫他们介入,多半牵扯到了外星因素。
虽然上面还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透着味儿——这事恐怕跟别的星球脱不开干系。
“宫垒,咱俩去够吗?要不要再加两个人?”
“先去看看情况,真压不住再叫支援。”
宫垒心里也没谱,人去多了反而碍事。
先探路最稳妥。
“成,那我回家整点东西,你也早点回,明儿一大早就走。”
唐杰跟宫垒道了个别,走出实验室。
这一趟不是打仗,不用穿重型战甲。
可要去大城市执行任务,爱讲究的唐杰肯定得带上自己顺手的小物件。
宫垒也在实验室多待了一会儿,处理完手尾才离开。
明早要轮着开车,必须养足精神。
这趟任务比较特殊——除了上级和核心成员,没人知道他们在行动。
没确定的事,上面不敢乱下结论,更怕引发民众恐慌,闹出舆论风波。
所以早上两人悄悄开车出发时,基地很多人还以为他们只是正常上下班。
领导也没露面送行,只在电话里反复叮嘱要小心行事。
车上塞满了仪器和检测装备,全是到了地头要用的东西。
高速公路上车不多,开起来还算顺畅。
“你开了几个钟头了,换我来吧?”唐杰看宫垒一直握着方向盘,有点心疼。
“我还扛得住,两小时后再换。”
唐杰也不客气,往座椅上一瘫,闭眼眯了起来。
一路上你一程我一程地轮流开,朝着光明城一路狂奔。
路远得很,估计得两天才能到。
快进城区时,就发现反方向的路上车越来越多,不少挂着本地牌照的车往外跑。
俩人决定在服务区歇口气,调整一下状态,毕竟马上就要进城了。
下车后找了个长椅坐下,伸展手脚,松一松筋骨。
“哎哟,这光明城现在可真够悬的,发烧的人一拨接一拨。”
宫垒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休息区几辆熄了火的车旁边,围着几个年轻人正聊得热闹。
“可不是嘛,要不我早请假了,整整一个月,一秒都不想多待。”
“钱是挣不完的,可命只有一条啊。”
“也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会咬人的玩意儿。”
“前两天我哥们被咬了,回来就瘫床上了,连抬胳膊的劲儿都没有。”
“最吓人的是治不了啊,根本没药,这病到底啥时候才能好?”
唐杰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回头瞅了眼宫垒,两人谁都没吭声。
光是听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就知道情况比新闻里说得严重得多。
平时话最多、张嘴就来的唐杰,这次也闭了嘴。
这种事必须背地里谈,等上了车再细说也不迟。
“走吧,进城。”宫垒说完拉开副驾驶的门,手刚摸到点火键。
那群年轻人都看见了,冲着他们远去的车影直发愣。
这俩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明明知道那边出事,还一头扎进去?别人躲都来不及!
这不是睁着眼往火坑跳吗?纯粹找刺激啊?
宫垒和唐杰压根不知道背后有多少议论。
眼下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进城摸清状况,才能想办法救那些被困在城里的人。
“宫垒,咱第一站去哪儿?”
“先去医院,看了病人再说。”
唐杰一听,一脚油门就朝市医院赶。
到了地方,两人掏出特殊证件,医院的人立马配合。
上面早就下了通知,要求全力协助调查。
医生把一堆病历抱出来递给他们。
虽然他们在培训时学过些基础医疗知识,但专业术语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大夫认真解释起来:最近来医院的,十个人里有九个都是被咬伤的。
伤口形状分析来看,应该是某种蜘蛛类生物干的。
可问题是,蓝星上从没见过这种病毒。
以往虫咬顶多发炎、过敏,打两针就能好。
但现在这个症状,完全是陌生的,临床上前所未见。
到现在,连这病叫啥名字都没定下来。
宫垒和唐杰听完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那我们现在能去病房问问病人吗?”
“行啊,你们去吧,需要帮忙随时喊我。”医生很痛快地答应了。
他们进了病房,正好碰上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在挂水。
宫垒简单说明身份,说是上级派下来查这次咬人事件的。
那人便开始回忆——他也是半夜出去吃饭回来的路上出的事。
所有被咬的人,几乎都在晚上出门时遇袭。
白天压根没人中招。
有人看到过那种虫子,长得确实像蜘蛛,可平时蜘蛛咬一口,擦点药就好,所以大伙儿也没当回事。
但这回完全不同,被咬后一二天内就开始高烧,药吃了无数,针打了好几轮,一点用没有。
整个人软得像棉花,饭不想吃,话不想说,只想躺着等死。
宫垒瞄了唐杰一眼,眼神里写得明明白白:跟报告说的一模一样。
两人离开医院,此刻手上仍然没线索。
只知道可能是种怪蜘蛛搞的鬼,可怎么找?又看不见摸不着。
“宫垒,接下来咋办?” 遇上棘手事,唐杰立刻没了主意。
但他有个好处——你说啥我就干啥,绝对执行。
“今晚去蹲守。
这种东西白天不出窝,夜里才活动。”
唐杰一拍脑门,对啊!刚才病人都说了,全是晚上出事。
自己也不是傻啊,怎么总得等人提醒才反应过来?
俩人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等着天黑动手。
“把这个穿上,胳膊腿都裹严实。”宫垒掏出了防具。
“我说,你不会真打算咱们俩去引蛇出洞吧?”唐杰咧嘴。
宫垒瞪他一眼:不自己上钩,那些毒蜘蛛能冒头?你不露破绽,它敢咬?
“没错,就得咱们亲自上。”
唐杰回瞪过去,心里暗骂:这家伙真是玩命专家。
嘴上不敢说,只能憋着气,不情不愿地套上防护服,坐在那儿盯着窗外变黑的天……
夜彻底黑了。
两人走在人少的小路上,一句话也不讲,只靠眼神沟通。
生怕动静太大惊了猎物。
他们沿着街慢慢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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