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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5章 阿芳
    来的女人正是老刘在这边刚认识的相好,名字叫阿芳。

    真名不清楚。

    反正老刘自己的名字也是假的。

    废土混乱。

    谁特么管你叫啥名字啊,有个代号让人不要“喂喂喂”就行了,不能要求太多。

    见到活人。

    老刘因为遇到怪事而紧张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但也不敢继续停留。

    拉着阿芳就往外面走,很快就远离了这片小河。等见到对面那十来户人家,以及阿芳那破旧的板房后,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杨大爷。”

    “您老又搁这儿编竹筐呢你。”

    刚一过去。

    老刘就见到一个七十来岁的大爷坐在板凳上,用一根根篾条编织竹篮和竹筐。这玩意在内城销量还可以,算是老大爷为数不多的经济来源之一。

    杨大爷抬头看了看老刘。

    也不搭话。

    自己做自己的,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

    “呵呵。”

    老刘碰了个没趣。

    也不在意。

    听说杨大爷全家都没了,只剩孤零零一个老头子。他运气爆棚,就跟老刘一样,一路逃难到了新洲城,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可惜。

    这么大年纪,既干不了活儿,又没有点儿正经手艺。

    也就来的时间还算早。

    帮新洲城的年轻人培训了一些种地的技巧,所以城府给了一间板房给他安家。但也仅此而已,基本上现在就是自生自灭的状态。

    没有饿死街头。

    也算是奇迹了。

    “走吧。”

    “我们进去。”

    见到周围三三俩俩的邻居,老刘心里的那股阴影算是消散了一半,拉着女友的小手,回了那间小屋子。

    阿芳的住处也是板房。

    不过相对好一点。

    这板房的前任住户有过一些修葺,甚至还有些家具。

    至于你问前任住户去哪了?

    当然是死了。

    死了以后,房间回收。

    再次安排出来呗。

    但为什么阿芳一个孤零零的女人能被安排上。

    嘿嘿!

    这就有意思了。

    不过嘛。

    这个时代,老刘也懒得去管。

    刚一进屋。

    他就迫不及待的抱住阿芳,感觉浑身上下有种燥热。

    “哎呀。”

    “死鬼。”

    阿芳也不脸红。

    用慵懒魅惑的声音,主动配合对方的动静。

    高低起伏的山脉上,双手运球的老刘和兄弟进行着激烈对抗,至于篮球场上的具体比赛内容,当然是要省略一千字的。

    免得被说水字数。

    ……

    “呼——”

    “要是有根烟就美滋滋了。”

    比赛结束。

    满身是汗的老刘擦了擦额头,有些怀念烟草的味道。可惜在灵异时代,这玩意已经成了奢侈品,他也只能偶尔买上一两根解解馋。

    像以前那样一天两包的量,那可真是借高利贷都不够。

    所以说。

    末世也算是帮他戒了大半的烟。

    “我出去一会儿,等下子咱们再继续。”阿芳在老刘耳边吐气如兰。

    “啊?”

    “还要继续?”

    老刘一惊,翻身下床。

    “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最近这段时间我比较忙,可能都不会过来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哈。”

    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话,老刘就准备穿衣跑路。

    刚走了两步。

    他看见窗外的天空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厚厚的乌云,天色也不知不觉变得昏暗了起来。大风呼啸,沙土乱跑,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今天就不回去了吧。”

    “路上不安全。”

    阿芳走过来,从背后抱住老刘,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呃——”

    老刘也有些犹豫了。

    从城边到内城,大概需要步行半个钟头。

    看这样子。

    可能半路上就要淋雨了。

    阿芳这里可没有雨伞给他……家徒四壁说的就是这女人,下雨天也只能待在家里。

    而作为普通人。

    年纪也有五十多岁了。

    要是淋了雨。

    生了病。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平日里就营养不足,身体素质算不上好。这年头药品又贵得吓人,在家里很可能小病拖成大病,最后歇菜都有可能。

    他有个工友。

    还比他小两岁呢。

    就是淋雨后发高烧,直接把脑子给烧坏了。

    失去价值。

    可就没资格占着住房了。

    又没有家人。

    最后流落街头,去年冻死在了路边。还是他跟另外一个焊工去收的尸。

    “行吧。”

    “今天就不回去了。”

    老刘无奈答应。

    但很快又说道:“一会儿咱们聊聊天,不要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脑子是用来想问题的,不能被一些垃圾信息填塞。”

    “啧啧啧。”

    阿芳嗤笑道:“你兄弟不硬的时候,嘴就硬起来了。”

    说完也不理他,转头出了门。

    “嘿。”

    “不跟你说。”

    “啥也不懂。”

    老刘有些心虚的嚷嚷了两句。

    想要辩一辩。

    又有些底气不足。

    没办法。

    五十多岁了,你不能要求他拥有年龄对半砍的实力。

    “哎。”

    “老咯。”

    摇摇头,转身躺回床上。

    这会儿没了其他人,屋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不知不觉的,老刘脑子里就想起了下午钓到的那条死鱼,心里开始琢磨是怎么个事儿。

    “按理说。”

    “水都是从水电站大坝里下来的。”

    “不应该有问题啊。”

    “怎么就出现了鱼儿咬钩后,莫名其妙自己死掉的情况。”

    “难道不是鬼?”

    “是鱼钩扎到了什么重要位置?”

    “所以死了?”

    “这说不通啊,鱼嘴巴里能有啥重要位置?”

    心里念头百出。

    他又想起出门的时候,从邻居那里听到的关于马家村闹鬼的传闻。听说好些人一夜之间,在家里上吊自杀了。

    自杀也就罢了。

    他们的尸体看起来就跟死了很长时间似的。

    都开始腐烂了。

    莫名的。

    老刘觉得吊死的人、腐烂的尸体,怎么跟今天自己钓鱼的场景有点像?

    或许是受了惊吓。

    又或者是篮球赛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老刘咂摸着事儿。

    不知不觉,眼皮子开始打架,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梦境不断切换。

    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走马观花的浮现。

    一会儿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和平年代的工厂里,因为跟同事吵架,被主管扣了工资。一会儿好像又变成了一条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游着游着。

    嘴巴里突然多出一条钩子,把他从水里提了出来。

    在出水面的一刹那。

    他看到旁边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多人。

    有他的孩子。

    他的妻子。

    他的父母。

    他的表哥……

    能叫上名字的所有亲友,都围在他旁边,静静的盯着他。

    所有人脸色惨白。

    目光麻木。

    就跟冰冷的尸体一样。

    “草!”

    这个镜头吓了老刘一大跳,他一个转身就要跑。突然他感觉脑子传来钻心的疼痛,四周画面迅速崩溃、消亡。

    他也从睡梦中瞬间醒了过来。

    屋内黑漆漆的。

    没有光。

    他略微懵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在女友阿芳的家里。

    “嘶——”

    他捂了捂额头。

    刚刚梦中太激烈,导致他身体也有了反应,磕碰在了床边的柜子角上。

    这会儿疼得厉害。

    “草!”

    “这特么倒霉。”

    梦里的场景迅速消退,一两分钟而已,他竟有些不太记得内容了。只隐约感觉,好像见到了自己死去的家人。

    摸着旁边柜子,他从床上站了起来。

    “阿芳呢?”

    左右看了看。

    窗外一片黑暗,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

    大晚上的。

    阿芳去什么地方了?

    他摸索着来到门边,打开门想要出去看看。

    却在这时。

    隔壁杨大爷的家里,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笑。听那笑声,好像跟阿芳还有些像。

    “嗯?”

    心里一惊。

    “卧槽!”

    “阿芳不会在给老子戴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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