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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来者
    “当当当。”

    隔壁屋的住客挥挥镣铐敲出“当当”的声音,提醒着他们牢房里有第二个人:“喂喂喂,别当爷不存在可以吗,爷看见你的手比划东西了。”

    “小魔,聊聊呗。”

    法兰克原本不期待有面前生物的回应,结果看见细细的黑蛇在岩壁上面“画”出简单字。

    【不怕?】

    法兰克怔一下,扬眉,正面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结果不注意扯中新伤痛得面目扭曲。

    “嘶、嘶嘶。”

    “痛死了,***下手真狠!”

    他呲牙咧嘴:“魔可怕,你看看自己觉得可怕吗?另外,全西图都知道魔物凶悍,真撞见,大不了轰轰烈烈打架,输赢看真本事。”

    “人心叵测,世上暗刀子才是最可怕的。”

    法兰克不似神殿祭司认为魔深恶痛绝。冒险者经历丰富,早些年他独自游历西图大陆期间亲眼目睹亲兄弟因利益问题吵得面红耳赤,表面亲亲热热的爱侣暗里互相算计,他自认为——

    人性黑暗面比魔明面上的打打杀杀可怕。

    【善恶皆有,在心。】

    “小魔,你看着真聪明。”

    一人一魔互相“说”一会儿,法兰克看着面前特别不同的魔,眼里精芒频闪,引诱道:“小魔,讲真,你真想帮阿诺德的话,非常简单。你看看能跟着矿山的人溜出山吗?爷认识阿诺德隔壁屋里蒙眼睛的装逼男,你跟他提法兰克,事情迎刃而解。”

    【西瑞斯?】

    法兰克瞪圆眼睛:“你知道西瑞斯?”

    面前“长黑蛇”略颔首,下一刻扭出长长的话:【西瑞斯调查异端,不在酒馆,酒馆里只有祭司。】

    里尔工作期间沈裕的意识回归本体一趟,阿星恰恰提到西瑞斯昨日带着团员调查黑曜石拍卖场异端来源,一直未归。

    明白面前“魔”应该不是诓自己,法兰克面露懊恼,暗暗骂两句。照西瑞斯的性格,超绝的执行力,调查异端来源的事100%真的。

    “艹,真坑。”

    昨晚,他不该从温柔乡出来的。

    法兰克情绪有些糟糕,铁链“当当”响,半晌忽然回神:“等等,你咋知道西瑞斯不在酒馆?”

    难怪西瑞斯说阿诺德身畔的“魔”不简单,明明在矿山,却清楚酒馆的事。

    沈裕:【别问。】

    最简单的路走不了,法兰克慢慢思考自己周围的朋友,有谁是可信的,不怕魔的,脑海里面浮现一张张脸。看着牢房里面的狼尾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嘀嘀咕咕,沈裕明白又一不靠谱的。

    自救吧。

    他给阿诺德写下【静候】,“嗖”离开阴暗潮湿的牢房。

    偌大的牢房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阿诺德看看自己,瞄一眼隔壁自言自语的法兰克,再想想一天里喂胖自己,出意外也沉稳靠谱的西恩,非常羞愧。

    于此同时,阿诺德暗生一丝好奇心,黑店廊道里面的门有什么,以至于西恩重伤,马赛克化作一条超?小虫。

    “祭司?祭司不行,暴躁祭司看见魔的第一眼只可能举魔杖,温和点的也可能觉得魔撒谎……”

    “美人,不行……”

    许久,自封“西图第一流浪诗人”的狼尾男眼神呆滞,喃喃道:“原来,爷周围压根没有靠得住的朋友吗?”

    隔壁阿诺德看着他仿佛遭受重大打击的模样,补刀:“原本我发现矿山里面的猫腻,打算回酒馆请人,结果……半路撞见你。”

    “轰隆隆”,阴沉沉的世界霹雳直下,法兰克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结果锁链“哐当”响,而面前“黑蛇魔”不见踪影……

    “小魔。”

    “小魔呢?”

    沈裕原路离开,期间瞥几眼简简单单竖着普通铁柱的牢房。阿诺德和法兰克在通道最深处,所在牢房是唯一有魔法屏障和镣铐的,另一种层面而言非常重视。

    周围驻守守卫压根不知道有“生物”在眼皮底下潜入牢房,再出……

    信物、钥匙、药剂、武器……

    由于一日里发生三回事情,同事伤亡惨重,管理层抓紧时间处理后续事宜,沈裕看见管事诵咒,两面岩石似橡胶泥一样填满特殊洞道。管理持鞭驱赶黑工清扫四周碎石。

    不久,沈裕看见满目残垣。

    岩壁坑坑洼洼,深痕纵横,画面一直持续两百米,最后岩壁横着长二十米,宽一米的巨痕。

    守卫长面红耳赤说着昨日剑师阁下“哐哐哐”揍翻闯山者的场面。

    矿山内部未有白日黑夜,“当当当”声音里黑工苏醒,简单喝点味道异常的黑糊糊,再跟着管理上工,持久的“叮叮叮”,日复一日工作……

    昨日巨钳黑袍令不少人产生负面情绪,游荡的生物卷走情绪能量,胖了点,跟着走走。他看见布满淘金工具的杂物间,原生原晶,看着黑工工作。

    监工管理不像平日疾言厉色,团团聚着,生怕哪里蹦出面具黑袍……

    沈裕看两眼,静静离开,不久看见自己寻的一样东西,四周杂物房满满积尘,一把眼熟的剑靠着墙,又有沾血巨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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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尔阁下。”

    “里尔……”

    四周守卫俯身行礼,戴单镜的中年人矜持颔首,镜片后的眼睛一一查看四周环境。回到房间,他泡杯提神的苦苦茶,看向早早候着的管事:“抓住闯山者了吗?”

    管事:“不曾。”

    里尔闻言挥挥手让他离开,他练了三张字,总算稳住野蔓的躁意。他寻思是否同那位阁下说一下。只是,回想昨日满肚苦茶,他把“提醒”的想法挥开。

    休息时间,他照常翻开棕红封面的书,一张张看,忽而眼神直直注视着其中一页角落细小的折痕。

    里尔皱眉,正想唤管事,下一刻管事风风火火进屋,眼神慎重:“里尔阁下,冕下来了。”

    “什么?“

    一向镇静的中年人瞪圆眼,急匆匆跟着管事前往迎接,至于刚刚的疑问早已抛之脑后。沈裕目前寻到两样东西,另两样尚无头绪,一直铺着意识守着里尔工作,原觉得自己可能暴露,结果“冕下”二字一出,匆匆离开。

    他二话不说跟上。

    “哗啦啦!”

    此刻,佩林德南面某座常年围着栅栏的矿山不知何时开了栅栏,里面静静停着一辆最普通的马车。

    矿山管事簇拥着一行人匆匆进洞,洞道上面萤灯明亮,最前面四四方方的铁架平台层层搭建,非常震撼,另有精神饱满的矿工正工作,热汗淋漓……

    “咳咳。”

    中间围着暗棕魔兽斗篷的人“咳”两下问扫一圈问:“里尔呢?”

    刚到的里尔和管事匆匆上前,匍匐着吻面前靴面,再躬身行标准问候礼:“冕下,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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