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银行流水查出来了。
华龙在累计以‘咨询费’的名义，给赵丽打款九十多万。
跟她的口供一致。”
岑知夏拿着打印好的银行流水走过来。
“好，把流水也交给张文磊。”
赵长天接过流水，看了一眼，然后放在桌上。
“今天辛苦你了，晚上的庆祝聚餐，你也一起来，放松一下。”
岑知夏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好，谢谢赵总。”
赵长天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心里思绪万千。
赵丽被抓，杭州答辩赢了，这两件事算是暂时解决了。
但与华龙、高文博的斗争还远没有结束。
西南片区的小区签约、全国1000个小区的拓展目标。
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思绪起伏间，他转身对岑知夏说：
“走，我们去餐厅，苏羽昕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岑知夏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文件。
跟在赵长天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沉稳的身影。
18:30分，位于珠江边的“粤味轩”餐厅包间里。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
桌上摆着精致的广式茶点——虾饺、烧卖、凤爪。
还有一壶刚泡好的普洱。
苏羽昕、周海琼、郑军、林晚晴等人已经坐在桌旁。
看到赵长天和岑知夏走进来，立刻站起身打招呼。
“赵总，您来了！”
林晚晴率先开口，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她今此刻穿了一身米色的休闲西装。
显得干练又不失活力。
“坐吧，都别站着了。”
赵长天笑着摆摆手，走到主位坐下。
“今天辛苦大家了，杭市答辩赢了，赵丽也抓了，算是双喜临门。
这顿饭我请，大家随便点，不用客气。”
“赵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早就想吃这家的烤乳猪了！”
郑军笑着说，拿起菜单翻了起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作为法务处的处长，他平时总是严肃认真。
只有在这种私下场合，才会露出一点轻松的样子。
苏羽昕坐在赵长天的左边。
她此刻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显得温婉又大方。
她给赵长天倒了一杯普洱，轻声说：“赵总，重庆骏景花园的事。
我跟你同步一下——
今天下午业主代表验收了健康小屋，对我们配置的血糖仪、血压仪很满意。
尤其是那个‘慢性病管理APP’。
业主代表说，这解决了老年人不会用智能手机的难题。
明天签约应该没问题。”
“很好。”
赵长天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不过不能掉以轻心。
华龙在西南片区还有势力。
刘华涛昨天刚去了庆市，可能会在签约前搞小动作。
许嘉豪那边，你要多跟他沟通。
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汇报。”
“放心吧赵总，我已经跟许嘉豪说了。
让他24小时盯着刘华涛的动向。
一旦发现他接触业委会成员，就立刻记录下来。
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拿出赵丽的证据。
让业主代表知道华龙的手段。”
苏羽昕回答道，眼神坚定。
周海琼坐在赵长天的右边。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说：“赵总，关于庆市考察的技术支撑。
我跟岑知夏已经商量好了——
明天签约后，我们会立刻安排技术人员去骏景花园安装智能安防系统。
同时对小区的老旧门禁进行升级，确保下个月就能投入使用。
另外，针对赵丽泄露的‘重庆A小区糖尿病业主多’的情况。
我们已经联系了重庆三甲医院的内分泌科医生。
明天考察时会让医生现场坐诊，演示‘慢性病管理服务’。
进一步打动业主代表。”
“这个安排很好。”
赵长天点头认可，“物业行业的核心竞争力就是‘细节’。
我们把这些细节做到位，才能让业主真正信任我们。
岑知夏，技术方面的保障，你要多跟周海琼配合。
确保设备安装和系统升级顺利进行。”
“明白，赵总。”
岑知夏坐在周海琼旁边，立刻应道，“我已经跟技术团队的负责人沟通过了。
明天会派5名骨干去庆市？
保证不耽误进度。”
林晚晴坐在郑军的旁边。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饺，边吃边说：“赵总，西南片区的市场拓展。
我也跟苏副总沟通过了——
除了骏景花园，我们还锁定了庆市的另外2个小区和贵阳的3个小区。
计划下个月集中攻坚。
不过华龙在贵阳也有布局，可能会跟我们抢单。
我们需要提前准备好应对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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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问题我考虑过。”
赵长天放下茶杯，看着林晚晴，“华龙的优势是低价。
但劣势是服务质量差。
我们可以在贵阳推出‘服务体验周’活动。
邀请业主免费体验我们的智慧养老服务和智能安防系统。
让业主亲身感受我们的服务优势。
另外，你可以联合当地的社区医院和居委会，搞一些公益活动。
比如免费体检、老年人智能手机培训。
提升黎光在贵阳的知名度和口碑。”
“好主意！”林晚晴眼睛一亮，“我明天就跟贵阳分公司的人沟通。
制定‘服务体验周’的方案。
赵总，您放心，西南片区的拓展任务。
我们市场拓展处一定完成！”
郑军这时放下菜单，看向赵长天：“赵总，赵丽和王浩的事。
我已经跟司法机关的人沟通过了。
他们表示会尽快立案调查。
另外，我整理了一份《华龙物业侵权证据清单》。
里面包括赵丽的口供、王浩的检讨、华龙窃取的资料。
还有之前杭市答辩时发现的需求抄袭证据。
下一步我们可以拿着这份清单，向当地的物业协会和市场监管局投诉。
让华龙在西南和华东片区的声誉受损。
影响他们的抢单计划。”
“这个思路很好。”
赵长天赞同道，“不过要把握好时机。
等庆市骏景花园签约后再投诉。
避免华龙狗急跳墙，在签约前搞破坏。
郑军，你负责盯着这件事。
跟物业协会和市场监管局保持沟通。
确保投诉能起到效果。”
“明白，赵总。”郑军点头应道。
这时，服务员端着烤乳猪走了进来。
金黄酥脆的外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了，工作的事先说到这。”
赵长天拿起筷子，笑着说，“大家先吃饭，尝尝这家的烤乳猪。
据说在广市很有名。”
“好！”众人齐声应道，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品尝美食。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从工作聊到生活。
这个晚上，这些黎光物业的高层们，难得的放松了一次。
12月7日，广市的清晨带着一丝初冬的凉意。
珠江面上飘着薄薄的雾霭。
阳光穿透云层时，在黎光物业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赵长天的黑色轿车稳稳停在总部楼下。
走进总部大楼。
大厅里的电子屏正滚动播放着“黎光物业全国拓展进度——
累计签约925个小区”的字样。
前台小姑娘看到赵长天，立刻站起身鞠躬：“赵总早！
张组长已经在等您了，他说证据清单都整理好了。”
“知道了。”
赵长天点头回应，脚步没停，径直走向电梯。
原本，赵长天计划视频移交证据。
但集团纪检部李书记昨晚特意来电。
说“高文博案不仅涉及子公司高管廉洁问题。
背后还涉及到集团高层。
需当面核对原始证据”。
他只能临时调整行程，赶最早一班飞沪市的航班。
电梯里，赵长天拿出手机，点开与张文磊的聊天窗口。
确认证据清单已按集团要求分类。
第一册是“赵丽涉案材料”。
包含口供笔录、银行流水、与高文博的通讯记录。
第二册是“王浩佐证材料”。
有书面检讨、交接现场监控截图。
第三册是“高文博核心证据”。
除了系统操作记录、加密文件拷贝痕迹。
还有审计部林雅发现的异常报销记录——
10月份，高文博以“沪市行业峰会”为名报销5万元。
实则在杭州与华龙张伟见面。
酒店入住记录和通话记录都能佐证。
赵长天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张文磊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候。
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纪检制服。
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箱——
箱子是集团统一配发的保密箱。
带双重密码锁，专门用来存放涉案证据。
“赵总，都准备好了。”
张文磊迎上来，声音低沉而严肃。
“昨晚我跟纪检部同事对接了。
他们在虹桥机场安排了专车。
我们落地后直接去集团总部。
另外，林雅部长把高文博的报销凭证原件送过来了。
我已经跟杭市的会务公司、酒店核实过。
去年10月根本没有所谓的‘物业行业峰会’。
高文博那5万块钱，其实是用来支付与张伟见面的酒店包间费和礼品费。”
赵长天说道：“高文博还真是会钻空子。
借着‘集团总部所在地’的由头，把公款挪用得理直气壮。
这份报销记录很关键。
一定要当面交给李书记，让他知道高文博不仅泄露机密。
还涉嫌贪污企业资金。”
两人快步走向电梯，路过市场拓展处时。
林晚晴正好拿着文件出来。
看到他们拎着保密箱，立刻会意：“赵总，张组长，去沪市？
需要我跟杭市分公司那边打个招呼吗？
万一华龙……”
“不用。”
赵长天摆手，“岑知夏已经安排技术团队盯着杭市的系统了。
只要华龙的人敢动证据，我们能第一时间发现。
你这边重点盯西南片区。
苏羽昕完成庆市签约，下一步要攻贵阳。
你跟她同步一下‘服务体验周’的方案。”
“放心吧赵总！”
林晚晴爽快应下，看着电梯门合上，转身回了办公室。
9点，轿车抵达广州白云机场。
VIP候机室里，赵长天打开平板电脑。
连线华北李建军：“保定那3个老旧小区的智能门禁升级得怎么样了？
周海琼说技术团队已经把‘老年模式’的程序发过去了。
业主体验日定在什么时候？”
“赵总，程序昨天就装好了。
我们找了10位老人试了试，都说字体放大后清楚多了。”
李建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背景里能听到设备调试的声响。
“体验日定在12月9号，周副总说她那天会过来。
亲自给老人演示操作。
另外，华龙在保定也有动作。
说要给小区装‘免费门禁’。
但业主代表查了他们的资质。
发现是无备案的小公司，已经拒绝了。”
“做得好。”
赵长天点头，“让业主代表多盯紧点。
华龙惯用‘低价无资质’的套路，别让他们钻空子。
我这边落地沪市后，会跟集团同步保定的情况。
争取把你们那3个小区纳入‘物业示范项目’，给业主多份保障。”
挂了电话，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
张文磊拎起保密箱，跟赵长天并肩走向登机口。
11:20分，航班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
集团纪检委的专车早已等候在停机坪旁。
黑色的车身印着“中国纪检监察”的字样。
司机是位穿着军装的老兵。
接过保密箱时，动作标准地敬了个礼：“赵总，张组长，李书记在集团总部等你们。
路上大概40分钟。”
车里，赵长天拿出手机，给苏羽昕发了条消息：“庆市骏景花园的签约流程再核对一遍。
郑军派的法务专员已经到了吧？
刘华涛那边有动静吗？”
很快，苏羽昕回复了语音。
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长天，法务专员早上8点就到了。
合同已经过了三遍，没问题。
刘华涛没露面，许嘉豪说他还在重庆市区的酒店待着。
应该是知道赵丽被抓了，不敢轻举妄动。
业主代表刚才还跟我聊呢，说就等下午签约。
早点用上健康小屋！”
赵长天看着消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车窗外，沪市的街道车水马龙。
梧桐树的叶子已经落尽，露出光秃秃的枝桠。
却透着一股国际化大都市的规整与大气。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会面，需要他拿出十二分的精神。
12点过一点，车停在黎光重工集团总部大楼前。
这座高达58层的建筑，通体由玻璃和钢结构构成。
门口矗立着“重工强国，服务为民”的青铜雕塑。
来往的员工都穿着统一的深灰色工装。
胸前别着“黎光重工”的徽章，步伐匆匆却井然有序。
走进大楼，前台核对过身份后。
立刻引导他们前往18楼的纪检委办公室。
李书记的秘书早已在电梯口等候。
他穿着白色衬衫，系着红色领带。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赵总，张组长。
李书记刚结束一个会，正在里面等你们。
另外，集团财务部和信息部的负责人也在。
他们需要现场核对证据里的财务数据和系统记录。”
推开办公室的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墙的荣誉证书。
从“全国纪检监察先进集体”到“国企廉洁从业示范单位”。
足足挂了二十几块。
李书记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赵长天发现，相比于上次见面，李书记显得更苍老了一些。
看到赵长天和张文磊走进来，立刻放下笔。
站起身伸出手：“赵总，一路辛苦！
快坐，小王，给两位倒杯热茶。”
“李书记，打扰您了。”
赵长天握住李书记的手，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和力量。
“这次来沪市，主要是按集团要求。
当面移交高文博、赵丽的涉案证据。
确保每一份材料都真实可查。”
张文磊随即打开保密箱。
将三册证据逐一摆放在办公桌上：“李书记，这是第一册‘赵丽涉案材料’。
里面有她的讯问笔录，您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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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从10月开始，受高文博指使，先后12次拷贝黎光物业的核心资料。
其中包括西南片区10个待签小区的需求清单、智能安防系统的技术参数。
这些资料都通过加密邮箱发送给了高文博和华龙物业。
我们已经调取了邮箱的发送记录和附件备份。”
李书记拿起笔录，手指在“12次拷贝”那一行轻轻划过。
眉头渐渐皱起：“一个财务二科的科长，怎么会有这么高的系统权限？
黎光物业的权限管理机制，是不是存在漏洞？”
“确实存在漏洞。”
赵长天坦诚回答，“之前为了方便跨部门协作。
财务系统和业务系统有部分权限互通。
赵丽就是利用这个漏洞，借‘档案查询’的名义。
绕过了业务系统的加密防护。
现在我们已经升级了系统。
实现‘人事、业务系统完全隔离’。
所有核心资料的拷贝都需要‘部门负责人+信息处’双重审批。
确保不会再出现类似问题。”
这时，集团信息部的王副部长拿起系统操作记录。
对着电脑屏幕核对：“李书记，赵总，这份操作记录是真实的。
我们通过集团的数据库后台核实过。
赵丽每次拷贝资料的时间、IP地址，都跟她的口供一致。
而且高文博在沪市的私人电脑。
确实登录过接收资料的加密邮箱。
登录时间与赵丽的发送时间完全吻合。”
李书记点点头，又拿起第二册“王浩佐证材料”。
当看到交接现场的监控截图时。
他停下了动作：“这个王浩，是华龙物业的人？
他的检讨里说，是受刘华涛指使，专门跟赵丽对接？”
“是的。”
张文磊回答，“王浩是华龙庆市分公司的行政专员。
我们已经通过物业协会核实。
他之前还参与过华龙在成市的几个项目。
都存在‘窃取对手资料’的嫌疑。
这次放他回去，一是为了让他给刘华涛传递‘我们已掌握证据’的消息。
二是为后续追究华龙的连带责任保留证人。”
集团财务部的张副部长这时拿起第三册里的报销记录。
说道：“李书记，高文博这笔5万元的‘差旅费’确实有问题。
我们查了集团的财务系统。
这笔钱的报销凭证里，只有一张酒店发票，没有会务通知、参会名单。
而且酒店的入住记录显示，高文博在杭市待了3天。
期间没有任何与集团相关的行程。
反而与华龙的张伟有多次通话。
最长的一次持续了1小时20分钟。”
“好，证据链很完整。”
李书记放下材料。
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高文博作为国企子公司的副总。
无视党纪国法，泄露公司机密、挪用公款。
这种行为必须严肃查处！
小王，你立刻通知下去，下午3点召开纪检委会议。
议题是‘对高文博立案调查、冻结其名下资产’。
同时发函给沪市警方。
协助我们调查高文博在沪市的资金往来和社会关系。”
他看向赵长天。
眼神里多了几分信任：“赵总，黎光物业这次能及时发现并查处问题。
体现了你们的责任担当。
集团会全力支持你们。
后续无论是调查高文博的家族势力，还是应对华龙的恶意竞争。
只要需要集团出面，随时开口。
年底1000个小区的拓展目标，集团很关注。
希望你们能顺利完成。
给国企物业树立一个好榜样。”
“请李书记放心！”
赵长天语气坚定，“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拓展计划。
预计12月28日前能完成1000个小区的签约。
而且我们会以高文博案为警示，开展‘全员合规培训’。
确保每一个员工都守住廉洁底线。”
13点30分，赵长天从集团总部出来，坐上返回机场的车。
张文磊也和他同行。
由于高文博案涉及张董，纪检部高度重视。
张文磊需要全程跟进。
张文磊看着窗外的上海街景，感慨道：“没想到集团这么重视。
不仅当场决定立案，还会发函给警方，高文博这次是真的跑不掉了。”
“他的家族在上海有点势力。
但在国企的纪律面前，再大的势力也没用。”
赵长天拿出手机，给岑知夏发了条消息，“立刻升级所有核心系统的防护。
重点监控高文博及其关联人员的登录记录。
防止他们远程删除证据。
另外，把高文博的涉案情况，同步给所有分公司的负责人。
让大家提高警惕。”
“明白，赵总。”
岑知夏的回复很快传来。
附带了一张“系统升级进度表”。
车驶向虹桥机场，赵长天靠在椅背上，拿出平板电脑。
开始梳理下午的工作——
苏羽昕在庆市的签约需要远程指导。
周海琼在保定的技术支撑要跟进。
原本，赵长天是打算亲自前往这两个地区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高文博案事关重大，他只能临时改变工作计划。
好在，苏羽昕和周海琼没有让赵长天失望。
时间回溯——
上午10点的重庆，阳光已经驱散了晨雾。
嘉陵江边的骏景花园小区门口。
挂着“热烈欢迎黎光物业考察团”的红色横幅。
横幅边缘还系着金色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几位穿着红色马甲的业主代表站在门口等候。
最前面的是业委会主任王阿姨。
她今年65岁，头发花白，却特意梳了个整齐的发髻。
胸前别着一枚“党员志愿者”的徽章。
苏羽昕穿着昨天那身淡蓝色连衣裙。
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风衣。
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正站在小区门口跟王阿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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