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市场处，林晚晴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
桌上放着一杯刚泡好的绿茶。
茶叶在水里舒展，香气淡淡的。
孟昭明坐在她对面。
手里拿着华东的签约数据，说：“林处，昨天西湖悦府等4个小区签约后。
华东累计已经214个了。
离年底目标还差16个。”
林晚晴点了点头，翻开西南的资料：“苏总之前发微信说，让李勇一会儿来对接西南的资料。
你把庆市那三个中小型小区的情况整理一下，重点标出业主的需求。
尤其是老年业主的。”
“好的。”
孟昭明一边点头，一边往门口看，“李勇和钱主任虽然来自同一个地区，但听说他们关系不大好。”
林晚晴笑了笑，没说话。
她对李勇的印象不算差，但也说不上好——
李勇敢闯敢拼，是个做市场的料。
但太急于求成，而且不懂团队协作。
他原本只是喊出去了年底前签约两个小区的目标，还比较实际。
不成想，去了庆市之后，却又嚷嚷着——
一周内，要再签下三个小区。
这就过于不切实际了。
这些，是张建国跟她打电话时说的。
而这，也是林晚晴临时决定把李勇调回总部的主要原因——
需要让他冷静一些。
所谓临时有重要工作，不过是托词而已。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李勇走进来。
手里拿着公文包，脸上带着笑容：“林处长，孟副处长，早啊。”
林晚晴抬起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李副处长，坐。
我跟孟副处长正整理西南的资料。
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我们。”
李勇坐下，接过林晚晴递过来的资料。
翻了几页，就皱起了眉头：“林处长，这资料里怎么没写那三个小区业委会主任的联系方式？
还有，老年业主的具体需求。
只写了‘需要健康服务’，太笼统了。”
孟昭明在旁边说：“业委会主任的联系方式。
庆市分公司的人说要等我们确定面谈时间后再给，
怕提前联系会让他们反感。
老年业主的需求，我们也是根据之前的调研整理的。
具体的还需要跟业主面谈后才能确定。”
“这不行啊。”
李勇把资料往桌上一放。
声音提高了点，“我今天下午就要飞重庆，明天就要面谈。
现在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怎么跟他们约时间？
还有老年业主的需求，这么笼统，怎么制定方案？”
林晚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语气平静：“李副处长，中小型小区的业委会比较谨慎。
不喜欢提前被打扰。
庆市分公司的人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们的脾气。
等我们确定好面谈方案，再要联系方式也不迟。
至于老年业主的需求。
我们整理的是共性需求，具体的个性需求。
需要你跟业主面谈时仔细听，再调整方案。”
李勇看着林晚晴。
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好像什么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他心里有点不服气。
但林晚晴毕竟是一把手，经验也比他丰富。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急躁：“那好吧，我先看看资料。
有不清楚的再问你们。”
林晚晴点了点头，继续整理华东的资料。
孟昭明看了李勇一眼，又看了看林晚晴，低下头。
嘴角偷偷勾了勾——
李勇刚来就想跟林晚晴叫板，还是太嫩了。
此时的行政办，钱少华正指挥着员工往袋子里装暖宝宝。
这是给李勇准备的。
员工小张手里拿着一沓暖宝宝，说：“钱主任，买这么多啊？
李副处长一个人去庆市。
用不了这么多吧？”
“多准备点没坏处。”
钱少华接过暖宝宝，往袋子里塞。
“庆市分公司的人也能用。
还有业主，要是天气冷，给他们递片暖宝宝，也能拉近距离。
再说了，这暖宝宝是批发的，便宜。
一盒才五块钱，比买饮料划算。”
小张笑了笑：“钱主任，您真是会过日子！
赵总没选错人。”
钱少华听了，心里美滋滋的：“那是！
什么事该省，什么事该花，我心里有数。
对了，李副处长的酒店订好了吗？
就按我说的，经济型酒店。
离那三个小区近点，方便他面谈。”
“订好了。”
小张拿出手机，给钱少华看，“这家酒店离第一个小区才一公里。
步行十分钟就能到，房价一晚120。
比快捷酒店便宜30块钱，还含早餐。”
“好，好！”
钱少华满意地点点头，“把酒店地址、电话都写在纸上。
跟暖宝宝一起装在袋子里，给李副处长送去。
对了，再放瓶矿泉水，别让他路上渴了。
这矿泉水是公司仓库里的，不用花钱。”
小张应了声，转身去拿矿泉水，很快返回。
钱少华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落下什么，才说：“走，跟我去市场处，把东西给李副处长送去。”
两人拿着袋子，走到市场处门口。
钱少华先探头往里看了看，看见李勇正在看资料。
才推门进去：“李副处长，暖宝宝和酒店资料给你送来了。”
李勇抬起头，看见钱少华手里的袋子。
皱了皱眉：“钱主任，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能买。”
“麻烦什么，都是公司的东西，不用你花钱。”
钱少华把袋子放在李勇桌上，“这里面有20片暖宝宝，够你用了。
酒店地址和电话都写在纸上了。
你看看，离那三个小区都近，方便你面谈。
还有一瓶矿泉水，路上喝。”
李勇拿起纸上的酒店地址，看了看：“谢谢钱主任。”
“不用谢！”
钱少华笑了笑，“都是为了工作。
你在庆市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行政办全力配合你。
对了，面谈的时候，要是业主有什么需求。
比如想了解公司的后勤保障。
你可以跟他们说，我们行政办能做到24小时响应。
比华龙强多了。”
李勇点了点头，把纸放回袋子里：“我知道了，钱主任。
要是没别的事，我先看资料了。”
“好，好，不打扰你了！”
钱少华又跟林晚晴和孟昭明打了招呼，才带着小张离开。
钱少华走后。
孟昭明凑到李勇身边，小声说：“李副处长，钱主任这人虽然抠了点。
但对工作还是很上心的。
你在庆市要是有后勤方面的问题，找他准没错。”
李勇“嗯”了一声，没说话。
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他本来想自己搞定一切，让赵总看看他的能力。
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表现还比不上钱少华这个老小子。
李勇越想越烦躁。
林晚晴好像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抬起头说：“李副处长，西南的那三个小区。
业委会主任都比较看重实际利益。
华龙给的‘物业费8折+免费保洁1年’确实有吸引力。
我们不能硬碰硬，得用差异化竞争。
骏景花园的智慧养老案例是我们的优势。
你可以重点跟他们说老年业主的使用数据。
比如老人独立用门禁率89%，还有慢性病管理服务。
这些都是华龙没有的。”
李勇抬起头，看着林晚晴。
她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丝毫敷衍。
他心里的烦躁少了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林处长。
我今天下午飞庆市，面谈的时候——
会重点说智慧养老案例和慢性病管理服务。”
“嗯！”
林晚晴点了点头，“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
及时跟我和苏总汇报，别自己扛着。”
李勇看着林晚晴，突然觉得她不像传说中那么高冷。
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感动。
他笑了笑：“谢谢林处长，我会的。”
孟昭明在旁边看着，偷偷笑了——李勇这是被林晚晴“收服”了？
此时的赵长天办公室。
周海琼拿着信息处的“成市设备调试时间表”走进来。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职业装，头发扎成马尾，显得很干练。
她把时间表放在赵长天桌上：“赵总，这是成市天府花园的设备调试时间表。
我们计划在15日前完成所有设备的调试，故障率控制在0。
吴敏已经跟社区医院对接好了。
每月1次体检，细节都确认好了。”
赵长天拿起时间表，仔细看了看。
点了点头：“很好，海琼，辛苦你了。
天府花园的投票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错。”
“放心，赵总。”
周海琼说，“我已经安排了信息处的人24小时值班。
随时处理调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医疗合作那边，吴敏会全程跟进。
确保体检服务能按时落地。”
赵长天抬起头，看着周海琼。
她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很坚定。
赵长天点了点头：“好，工作上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嗯。”周海琼点了点头，“赵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信息了。
还有几个调试细节需要确认。”
“好，去吧。”
周海琼走后，赵长天指尖在成市天府花园的调试时间表上轻轻敲击。
目光落在“12月15日业主代表验收”那行字上。
他拿起手机，翻出和成市分公司经理王鹏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停留在昨晚八点——
王鹏说天府花园3号楼的智能门禁传感器有两个出现延迟反应。
信息处连夜从广市调了新设备，今早就能到。
他刚要给王鹏发消息确认设备到货情况。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苏羽昕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
她穿了件米白色羽绒服，围巾还没摘。
领口沾着点晨雾的湿气。
“长天，刚从外面回来，手还冻着。”
“嗯！”
赵长天指了指对面，“坐，正好有件事跟你说。
天府花园的门禁设备，王鹏说今早到新的。
你跟信息盯一下，验收前必须反复测三次。
别像上次滨江苑似的，业主一按门禁没反应，当场就闹起来。”
苏羽昕解开围巾，露出里面的浅灰色高领毛衣。
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我已经跟周海琼沟通过了。
她让技术组的人分成两班。
上午装新设备，下午连测四个小时。
晚上再突击测一次，确保万无一失。”
她低头记了两笔，又抬头补充。
“还有医疗合作那边，吴敏刚才发消息说。
社区医院把体检套餐细化了。
除了常规项目，还加了骨密度检测——
天府花园老年业主占比37%。
这个项目业主群里提过好几次。”
赵长天端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口热茶。
他看着苏羽昕：“做得好。西南市场现在是关键！
华龙的刘华涛肯定在盯着天府花园。
要是我们这边出一点岔子。
他立马就会找业委会递方案。
你下午跟李勇通个电话。
让他到了庆市先别急着面谈。
先去分公司跟当地同事碰个头。
了解下那三个小区最近的动态——
我听说华龙上周已经派了人去小区里搞‘免费家电维修’。
明显是在拉好感。”
“我记着了。”
苏羽昕把“庆分公司碰头”几个字圈起来。
“对了，林晚晴刚才发微信说。
李勇看资料的时候问了不少细节。
比如业委会主任的家庭情况、小区里有没有活跃的业主代表。
看着比早上刚来的时候踏实多了。
没那么冒进了。”
赵长天嘴角弯了弯。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个“稳”字。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得学会踩刹车。
林晚晴经验足，让她多跟李勇交交底。
比我跟他说十句都管用。”
他看了看表，已经9点40分。
“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的话去市场处看看。
顺便把这份天府花园的体检套餐表给林晚晴。
让她跟重庆那三个小区的资料放在一起。
李勇面谈的时候能用得上。”
苏羽昕拿起桌上的体检套餐表。
叠好放进文件夹：“好，我现在就过去。
对了长天，你早上没吃多少粥。
行政办的小张说食堂今天蒸了红薯。
我让她给你留两个？”
“不用麻烦。”
赵长天摆了摆手，“等会儿忙完这阵，我自己去食堂吃。
你赶紧去市场处吧。
别让李勇又琢磨着提前去机场。”
苏羽昕笑着应了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刚到17楼走廊，就听见市场处里传来孟昭明的声音。
带着点调侃：“李副处长，你这笔记本电脑贴的贴纸也太可爱了吧？
小兔子啃胡萝卜。
跟你这雷厉风行的风格一点都不搭。”
她推开门进去，看见李勇正把笔记本往包里塞，耳朵有点红。
林晚晴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笔忍着笑。
苏羽昕把体检套餐表递给林晚晴：“赵总让把这个跟庆市的资料放一起。
老年业主的骨密度检测是新增的。
面谈时可以重点提。”
林晚晴接过表格，快速扫了一眼。
指着“65岁以上业主免费升级体检项目”那行字——
“这个好，庆市那三个小区里。
星光小区的老年业主占比快到40%了。
业委会主任的母亲去年摔过一跤。
特别在意骨密度的问题。”
李勇凑过来看了看。
眼睛亮了亮：“那正好，明天跟星光小区面谈的时候。
我先提这个，说不定能拉近距离。”
他摸了摸口袋。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我得去收拾下东西了。
下午2点的飞机，12点就得去机场。”
“别急。”
苏羽昕拦住他，“赵总让你下午去机场前。
我交代你一些注意事项。
华龙上周在星光小区搞了免费家电维修，还发了传单。
说要是跟他们合作，以后每个季度都有免费维修服务。”
李勇的脚步顿住了，脸上的轻松褪去不少：“华龙动作这么快？
我看资料的时候，还没写这个。”
“是昨天下午刚发生的事。
分公司的人今早才报上来。”
林晚晴把刚打印出来的“华龙活动反馈”递给李勇。
“你看，星光小区有23户业主登记了维修。
其中18户是老年业主。
业委会主任还去现场看了，跟华龙的人聊了快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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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接过纸，手指捏着纸边。
他昨天还觉得一周拿下三个小区没问题。
现在看来，华龙已经提前布局了。
苏羽昕看出他的焦虑。
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我们也有优势。
骏景花园的智慧养老系统，上个月刚做了业主满意度调查。
92%的业主说方便。
尤其是老年业主，现在出门不用带钥匙，刷脸就能进小区。
慢性病用药还能在线预约配送——
这些都是华龙没有的。”
林晚晴也点头：“你去分公司之后。
让他们把骏景花园的业主采访视频拷给你。
明天面谈的时候可以放给业委会看，比光说数据管用。
还有，星光小区的业委会主任喜欢喝茶。
庆市分公司的老张认识本地的茶农。
能拿到正宗的永川秀芽。
你可以带两盒过去，算是伴手礼。
别太贵重，不然显得刻意。”
李勇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出主意。
心里的焦虑慢慢散了。
他之前总觉得市场处的人会因为他是“新人”排挤他。
现在才发现，大家都是真心为了项目好。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谢谢苏总，谢谢林处长。”
“没事。”
苏羽昕笑了笑，“你第一次负责西南市场，难免会紧张。
记住，我们是团队作战，不是你一个人在拼。
有任何问题，随时打电话，别自己扛着。”
李勇重重地点了点头，把资料和表格仔细放进公文包。
又检查了一遍钱少华给的暖宝宝和酒店资料。
才说：“那我先去行政办跟钱主任打个招呼。
下午到了庆市，我给你们发消息。”
看着李勇走出市场处。
孟昭明凑到林晚晴身边：“林处，你说李勇这次能搞定吗？
华龙这步棋走得挺狠的。
免费维修对老年业主吸引力太大了。”
林晚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茶叶在水里转了个圈。
“不好说，但至少他现在踏实多了。
不像早上那样急着证明自己。
再说，我们有骏景花园的案例，还有新增的体检项目。
只要他别慌，好好跟业主聊，应该没问题。”
她看了看苏羽昕，“苏总，您觉得呢？”
苏羽昕沉吟着说道：“刘华涛这个人，最喜欢用‘小恩小惠’拉拢业主。
但他的服务跟不上——
去年华龙在武汉的一个小区。
承诺每月免费保洁，结果只做了三个月就停了。
业主闹到业委会，最后还换了我们黎光。
李勇只要把这些案例跟业主说清楚。
再结合我们的实际服务。
应该能打动他们。”
她看了看表，“快10点半了，我得回办公室处理下华东的报表。
你们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苏羽昕走后，林晚晴继续整理资料。
孟昭明在旁边统计华东的签约数据。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打印机“滋滋”的声响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突然，孟昭明“呀”了一声。
手里的笔差点掉在桌上：“林处，你看。
西湖悦府的业主群里有人发消息。
说华龙的人昨天去小区里发传单了。
说要是黎光的服务费能降到跟华龙一样。
他们就不考虑换服务商——这明显是在挑拨啊！”
林晚晴赶紧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上，业主群里已经吵了起来。
有业主说“黎光的服务好，贵点也值”。
也有业主说“能省点钱当然好，只要服务不差就行”。
她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给苏羽昕发微信。
把情况说明清楚。
又给西湖悦府的物业经理打电话：“王经理，麻烦你去业主群里澄清一下。
我们黎光的服务费是根据服务内容定的。
包含智慧门禁、24小时安保和老年健康服务。
华龙没有这些服务，所以价格才低。
另外，要是有业主有疑问，让他们直接联系我，我来解释。”
挂了电话，林晚晴揉了揉眉心。
她没想到，刘华涛不仅盯着西南市场，还在华东市场搞小动作。
孟昭明看着她的脸色，有点担心：“林处，要不要跟赵总说一声？”
“先不用。”
林晚晴摇了摇头，“苏总应该会跟赵总汇报。
我们先把西湖悦府的情况稳住。
要是业主有疑问，我们及时解答。
别让华龙的人有机可乘。”
她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西湖悦府：华龙挑拨，需加强沟通”。
又圈了个重点。
“对了，你把华东所有已签约小区的物业经理联系方式整理出来。
我们下午开个线上会。
提醒他们注意华龙的动向，有情况及时反馈。”
“好，我现在就整理。”
孟昭明立刻打开电脑，开始统计联系方式。
此时的赵长天办公室，苏羽昕刚把西湖悦府的情况汇报完。
赵长天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目光沉了下来：“刘华涛这是想两边开花啊。
既想抢西南的市场，又想搅乱华东的局面。”
他拿起手机，给华东分公司经理打电话，“西湖悦府的情况你知道了吧？
立刻安排人去小区里跟业主沟通。
把我们的服务内容和华龙的服务内容列个对比表。
让业主清楚我们贵在哪里。
另外，让物业经理组织一次业主座谈会。
我日后去杭市的时候，亲自跟业主聊聊。”
挂了电话，赵长天对苏羽昕说：“你下午跟林晚晴一起。
把华东所有已签约小区的情况梳理一遍。
看看哪些小区容易被华龙挑拨，提前做好沟通准备。
还有，让财务处把我们的服务成本明细整理出来。
要是业主问起价格，我们能拿出数据说话，不是随口定价。”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苏羽昕站起身，刚要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钱少华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
脸上带着点焦急：“赵总，苏总，有情况！
刚才接到保安队的电话，说有几个自称‘华龙员工’的人在公司楼下徘徊。
还想给进公司的员工发传单，被保安拦住了。
现在还在楼下吵呢！”
赵长天皱紧眉头，站起身：“走，下去看看。”
三人乘电梯，很快来到楼下，远远就看见公司大门外。
三个穿黑色外套的人正跟保安拉扯。
手里还拿着一沓传单。
执勤的保安队长看见赵长天，赶紧跑过来。
“赵总，这几个人一来就往员工手里塞传单。
说我们黎光的服务差，还贵。
让大家别跟我们合作。
我让他们走，他们不走，还说要见您。”
赵长天往前走了几步，目光冷冷地看着那三个人：“我是黎光集团的赵长天。
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
其中一个瘦高个往前凑了凑。
手里拿着传单：“赵总，我们是华龙集团的，想跟您谈谈合作——
只要黎光把西南市场让给我们。
我们就不在华东市场跟你们抢客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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