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明亮
半山腰的山匪窝中喊杀声不断,在中央的广场上,新之助三人手握无苦往山匪的包围网冲去,但是却不断的被打了回来,山匪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三人作战经验太少,不知道怎么配合,使用的苦无也没有对方的刀剑长,硬拼的话吃亏的总是他们三人,无奈之下的三人只能乘对方不注意飞去几个手里剑来杀敌。
时不时有几个不长眼睛的山匪冲向影翼,在冲的过程中只感觉眼前白影一晃,脖子一痛,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貌似对方还是在原地啊。就这样莫名倒下这么多人,便将其他准备上前的山匪惊退,再也没有人来找影翼的麻烦。
随着时间的流逝,场上除了影翼以外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月雅三人放倒十几个人之后,体力到达极限,身上都已经布满伤痕,看着眼前好似杀不完的山匪,三人心中的那一丝坚持终于溃散。
坚强的月雅却不想让翼哥哥看见她的软弱,看着一个山匪向她肩膀砍来的,她不退反进,用手中无数缺口的苦无深深插进那人的心脏,随后挨了一刀的月雅终于无力的倒下,被新之助和美琴扶住,遂即三人往影翼身边靠拢。
那一刀影翼看在眼里,而且完全能够帮月雅挡开,但是影翼没有这么做,他知晓平时温柔调皮的她内心中的执念,如果帮助月雅挡住的话,才会伤害到她,所以哪怕影翼将手中苦无的把柄捏弯了,也要克制自己动手的欲望。
接过新之助他们搀扶的月雅,看着她身上满是伤痕,特别是肩膀那一刀深可见骨,月雅却依旧那样坚强,没有痛呼一声,反而微笑的看着自己。
“小雅,你是最棒的!不过,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哥哥吧。”
影翼也是尽量咧出一丝微笑,对着她表扬道,随手用掌仙术帮助小雅身上伤口止血,然后将小雅交给美琴扶着,便转过身,直视剩下的山匪。
“你们看好小雅,接下来是我的时间。”
跟身后的新之助说了过后,影翼便独自一人拿上又被自己扳直的苦无,向着匪众冲过去,第一个目标就是他们的首领,那个身材壮硕的家伙。
看见影翼独自冲了过来,知道他不好对付的一些山匪想乘机绕过他往新之助那边冲去,不过全部都在半途中纷纷倒下,倒下的人脑后都插着手里剑。
看到速度不算太快的影翼冲到自己面前,拿上短小的苦无向自己脖子划来,匪首壮汉拿着手中的武士刀急速向前劈去,在确信是自己的刀先砍到对方后,壮汉面部呈现残忍的笑容。只是笑容过后却是惊愕,因为武士刀劈开的只是白衣残影,旋即只觉得后心一痛,便失去意识。
绞杀匪首之后,影翼却没有丝毫停顿,不断在人群之中杀戮,每一次白衣的舞动,都会带走一人甚至几人的生命,围绕影翼的山匪每次砍向他时,要么被影翼以极小的弧度躲过,要么砍中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看见对方变成了一块木头,在他发愣的时间里影翼早已在别的地方杀戮了数人。
片刻后
“快跑啊!这是个白衣恶...魔。”
仅剩的几个山匪看着眼前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大叫着准备逃跑,刚刚转身便倒地不起。
这场一边倒的战斗终于结束,影翼身上的白衣居然在这种环境下依旧一丝血迹都不曾沾染上,唯一的血迹还是月雅身上擦上的那一点。
叫上休息没多久的三人,影翼走在最后用火遁将这里烧成灰烬,带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这个弥漫着让众人欲呕气味的地方。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不堪,从影翼他们踏进这里开始,山匪的性命已经不在他们自己手中。
来到寨门口,看见纲手以后,影翼他们才收拾好心情,与纲手一同回山洞处理身上的伤口。
朔日
走在回村的路上,包扎好的月雅三人比之前来的时候少了许多欢声笑语,这也是纯属正常的,第一次杀了这么多人还能笑得出来的人肯定是疯子。
与纲手一同走在前面的影翼看着身后神态低迷的三位,也是默默叹了一口气,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呢,那种手刃敌人,看着敌人死后那可怖的表情,心中也曾软弱的想过,自己是不是更加适合平凡无味的生活一辈子,而不是每日每夜想起自己杀死的那些人,就感觉浑身战栗。
但是再看见月雅身上的伤口,心也就慢慢变冷了,那些人都该死,不管是谁伤害了月雅,就不可能让他活在这个世上,而且为了以后自己与月雅不受到伤害,那么自己就必须变得更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纲手小队在黄昏时候顺利的回到木叶村,在路上平复心情的众人,看见木叶村大门也都忍不住高兴起来,随后纲手独自去交任务,其他小队成员就各自回家。
晚饭时候,逗比绳树一直在埋怨影翼走后,他就没有一顿吃好过,自己这两天简直过得生无可恋,把众人都笑翻了。其后桌上便是其乐融融,有着逗比光环的绳树在,原本压在影翼兄妹心中的那些沉重的压抑感也都随着笑声消散。
月光洒落在后院训练场上,场中的器具均是染上一层银光,后院门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透过渡鸦面具的紫眸仰望月亮,本来略显得稚嫩的脸庞,紫眸中却没有少年该有的天真,这神情中的老练之色,不仅没有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反而流露出奇异的吸引力。少年好似感觉到什么,仰望明月的目光回转,低下头来平视着远处的训练场。
“还在为小雅担心么?”
来到后院的纲手姬看见影翼坐在台阶上,随后在影翼身旁坐下,盯着他的侧脸突然问了一句。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亲眼看见她受伤的样子,我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整个人就好像掉进冰窟窿一般寒冷,哪怕明知道她只是受伤而已。我相信,要是再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会控制不住去帮助她,哪怕知道这样帮她就是在害她。或者,我真的不应该把她跟得这么紧了,对吗?纲手姬。”
注视着训练场的影翼转过头来,神情略微有些低落,询问身边的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