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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琅嬅:不嫁渣渣龙,夺皇位(23)
    富察琅嬅:不嫁渣渣龙,夺皇位(23)

    弘昼喝了一口热茶,感觉浑身上下都被这热意温暖了一番。

    然后他被严寒冰封的理智开始回归。

    他有些想要抱头尖叫。

    自己之前为什么死犟着非要在那梅树下待着呢?

    他明明可以让人将这里弄得暖和一点。

    弘昼内心隐隐崩溃。

    慕瑶只是嘴角上扬,没有再说什么打击他的话。

    反正挨冻的又不是她。

    等弘昼冷静下来,脸上又重新带上了笑意,就好像刚刚在梅林里冻成狗的人不是他一样。

    “咳咳,琅嬅……”

    弘昼从怀里掏出一份图纸放到面前的石桌上摊开,

    “这是我日后的府邸,你要不先看看?”

    慕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

    “郡王的府邸和我有什么关系?应该轮不到我来看吧?”

    弘昼被慕瑶一番话问懵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不是!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慕瑶下巴微扬,带着些不怀好意的笑容:

    “有吗?”

    “当然有!”

    弘昼斩钉截铁地说道,浑身气势在触及慕瑶明亮的眼眸时陡然又弱了下来。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弘昼嘟囔着说道:“我都和皇阿玛请旨了。”

    慕瑶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去请旨了?”

    这才多少天?

    速度有必要这么快吗?

    弘昼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了,可惜皇阿玛没同意。”

    慕瑶松了一口气。

    没同意好啊!

    没同意就好!

    或许是慕瑶前后表情差异太大,让弘昼发现了些许端倪。

    弘昼半眯着眼睛,一脸怀疑地看向慕瑶:

    “等等!为什么……你好像十分高兴的样子?”

    “你之前说的话真的是哄我的?”

    “你骗我!”

    面对弘昼犹如连环炮一样的质问,慕瑶翻了一个白眼:“再多说一句我就揍你了?!”

    弘昼从鼻腔间挤出一抹冷哼,不满依旧,但是却是没有说话。

    慕瑶继续说道:“我还没和我阿玛说呢。”

    “还没说?”

    弘昼下意识说道,然后在慕瑶的眼神威逼之下又闭上了嘴。

    只是那不服气的眼神却是一个劲地往慕瑶身上飘。

    慕瑶:“我总不能上去就说我有想嫁的人了吧?”

    慕瑶这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却让弘昼红了脸。

    他有些自得的笑着,没错就是他!!!

    慕瑶:“况且我阿玛对你的看法也并不是多好呢。”

    弘昼闻言有些紧张,他思索了一番,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惹了李荣保不快?

    他期待地看向慕瑶,希望慕瑶能够给出解释。

    慕瑶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嗯……之前你总是惹我生气,我一不小心在阿玛面前透露了一些。”

    弘昼此刻的心情宛如晴天霹雳。

    他承认自己最初和慕瑶相识的时候仗着自己存在感低是有些冒犯的举动,但是后来每一次相遇不都是他挨打作为结局吗?

    甚至最开始弘昼给慕瑶送东西其实更多的是一种上贡意思,他当初想的是,既然接受了他的东西,就算事情了解了,那应该不会打他了吧?

    谁知道下一次出宫还是那个熟悉的麻袋,还是那熟悉的拳头!

    也就是他后来挨打挨着习惯了,不然他们两个那是妥妥的死对头。

    更别提如今两人能坐在这亭子里商量婚事了。

    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弘昼有些想要捂脸。

    慕瑶不知道弘昼心里想些什么,只是继续说道:

    “所以,你可能得想办法解除我阿玛的误会。”

    弘昼嘴唇微张,视线幽幽地盯着慕瑶,欲言又止。

    他也太难了!

    富察氏这边需要他来想办法,皇阿玛和额娘那边也需要他去想办法。

    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后院那么多女人不嫌麻烦吗?

    难道所有男人都和他一样,被打了反而高兴的?

    可是也不应该啊,挨打也是很痛的!

    被一个人打还能安慰自己这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趣,但是挨那么多人的打,那是纯有病吧?

    被慕瑶pua到认为自己挨打是正常的弘昼,下意识地将这套理论带入到了此时所有的男人身上。

    一息、两息……五息之后,弘昼长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弘昼目光灼灼地盯着慕瑶:“有没有什么建议能让富察大人迅速对我改观的?”

    慕瑶沉思了一刻,然后抬头说道:“自裁吧!”

    弘昼黑了脸,恼怒地说道:“认真点!别开玩笑了!”

    慕瑶哈哈大笑,眼泪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慕瑶抬手随意地擦去眼角的泪珠之后,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才对着弘昼说道:

    “正题开始!”

    “我想想我当初是怎么说的……”

    弘昼竖起耳朵,

    “嗯嗯……好像是有人对我欲图不轨?天天跟踪我?”

    弘昼的脸越来越黑,他还真不能说慕瑶说错了。

    因为他最开始地时候还真的是仗着自己那特殊的天赋紧跟着慕瑶。

    可是……可是以前也没人发现过他啊!

    弘昼心里委屈道。

    难道他贴在别人身后、偷听别人讲话就是变态了吗?

    弘昼觉得这不对。

    他也没逼着别人在他耳边讲话……

    唉!

    世风日下啊,连他这样的人都会被世事纷扰。

    弘昼眨了眨眼,继续盯着慕瑶的脸,起初视线是在慕瑶那乌黑发亮、炯炯有神的眼睛上。

    最初吸引他的便是那双眼睛。

    后来视线慢慢随着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在鼻尖的那颗小痣上停留了一会,又落到殷红的嘴唇上。

    他久久地盯着那张张合合的小嘴,渐渐地注意力便移到了上面。

    然后他的额头传来一阵剧痛。

    他下意识叫唤了一声,捂着额头弯起了腰。

    慕瑶揉了揉自己的食指,语气不善地说道:“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弘昼连忙求饶,“别啊,我在听着呢。”

    慕瑶冷哼一声,嗔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弘昼:“……”

    他试探性地说道:“你说了……让我寻摸一些富察大人喜欢的东西……”

    按照常理来说,他这话应该是不出错的。

    慕瑶眉尖一挑,平淡地继续问道:“什么呢?”

    弘昼开始脑筋急转弯,富察氏一族是军功起家,想来更喜欢刀剑、身法之类的东西。

    但是据他所知,李荣保并不是一个热衷于此道的人,姑且能说是富察氏的一个小异类。

    那么,或许是文玩字画?

    弘昼拼命的想,终于在脑海深处找到了一个画面。

    那是某天他再一次偷偷跟在慕瑶身后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神秘,竟然能够轻易感知到他。

    那天慕瑶好像在买鼻烟壶?

    这种东西一看就不是年轻人爱玩的。

    那么估计就是李荣保喜欢的吧?

    于是弘昼试探性地说:

    “我那有一个和田白玉鼻烟壶,说不定富察大人会喜欢?”

    慕瑶嘴角微勾,然后狠狠给了弘昼一个暴栗,“哼哼,猜错了!喜欢鼻烟壶的不是我阿玛,是傅恒那小子!”

    弘昼再次捂着自己的额头,嘟囔道:“什么?傅恒竟然喜欢这玩意?那么老派!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慕瑶哼了一声,没多在这话题上纠缠,直接起身丢下弘昼,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呢。”

    弘昼震惊地看着慕瑶衣带翩翩带着人离去的背影,不可置信地看着进来的苏幕问道:

    “才过了多久人就走了?有半个时辰吗?”

    那他在这梅林冻的一早上算什么?冤种吗?

    弘昼横了苏幕一眼:“你怎么不知道想什么借口将人留下?”

    苏幕废了老大劲才让自己勉强挤出一抹笑,对着弘昼点头哈腰地说道:

    “王爷啊,富察格格尚且待字闺中,想来这次也是和家眷一起来的,自然是不能离开太久。”

    弘昼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对于慕瑶竟然会遵守这种‘规矩’有些诧异。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慕瑶不是会乐意遵守规则的人。

    这是一种直觉!

    就像从前只要他想,他便可以直挺挺站在别人面前而不让人发现一样,与生俱有的天赋。

    他的直觉一向很灵敏。

    就像他当初他的人向他汇报宝亲王选福晋发生的事情时,他莫名觉得这位富察格格与众不同。

    弘昼揉了揉自己已经红肿的额头,对着苏幕说道:“药膏呢?”

    苏幕极为熟练地从怀里掏出药膏和帕子,还有一柄巴掌大的手持小铜镜。

    然后开始给弘昼上药。

    从前若是弘昼身上出现那么一丁点伤口,他都会忍不住呼天唤地生怕弘弘昼出半分事。

    结果这两年……

    苏幕看着嫌弃他上药手法不好,而选择自己对着小铜镜小心翼翼上药的弘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

    药膏都是每天出门必带的东西了。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为时不时挨一顿打而喜欢那个打他的人。

    什么她是特别的。她对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这些苏幕听了就头痛的话,苏幕不理解。

    于是他隐藏身份去问了据说十分擅长这种情感问题解疑的算命先生那里,花了十文听答案。

    那算命先生说这种事他自己见得多了。

    是他苏幕见识太浅薄。

    只说男人都是这样,这叫什么?这叫贱!

    算命先生这话一出,旁边围绕着的人皆是笑嘻嘻地附和,甚至还让他多出去走走,见识就自然而然地拓宽了。

    苏幕大为震惊。

    原来他不能理解这种事情是因为他不是男人吗?

    太监就这么……

    他一直以为他和旁人比起来只是少了一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有些事情竟然是再也无法理解吗?

    苏幕震惊,但是苏幕没有遗憾。

    因为他不想挨打。

    苏幕见弘昼上完了药,利落地将那些药膏、手持小铜镜、帕子什么都收起来方便下次再用。

    “王爷,如今可是直接回宫?”

    弘昼摸了摸下巴,“先去让人带些如今京中流行的胭脂水粉吧,回宫之后送去额娘那处。”

    苏幕:“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弘昼点点头,然后抬手掀起这竹帘一角,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随口说道:

    “去寺里添些香油钱便回宫吧。”

    苏幕替弘昼披上狐皮大裘,仔细将系带绑好,这才跟在弘昼身后朝着寺庙大殿走去。

    弘昼到大殿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觉罗氏一行人,更贴切的说法是迎面撞上。

    觉罗老夫人有些诧异,不过既然遇见了倒是也不好当做没看见。

    “和郡王是来上香的?”

    弘昼在觉罗老夫人出声前,便将这一大群人扫了一遍,见其中没看见自己想看见的身影于是漫不经心地回话道:

    “对,来拜佛去去晦气。”

    “噗嗤。”

    弘昼听见人群中传来一道极为刻意的笑声,弘昼冷漠看去,便见觉罗氏一群人坠在最后面的一个粉衣少女扬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眨巴眨巴那双大圆眼,语气熟络地说道:

    “这众妙寺最有名的便是求姻缘和子嗣,所以往来的多少女眷,怎么王爷跑这来拜佛去晦气呢?”

    觉罗老妇人面上笑容不变,“胡说什么,这众妙寺何曾有了这种说法?!胡言乱语!还不闭嘴。”

    那粉衣少女脸色僵硬一刻,偏还硬是继续说道:

    “老妇人,萱儿又没说错。”

    眼神还不断地朝着弘昼身上抛,似乎想要弘昼站出来替她说两句‘公道话’。

    不远处的慕瑶见状眼角抽了抽,“这就是你大哥喜欢的那位表姑娘?”

    觉罗·绣凝抬手捂脸,平时那人也挺正常的啊?

    怎么今天像是失心疯一样?

    哪怕她不在那一片,都感觉到了窒息。

    觉罗·绣凝无语凝噎:“我是真不知道我额娘和大哥都喜欢她什么……”

    慕瑶摸了摸下巴,然后看见了那粉衣女子的小动作,笑着对觉罗·绣凝说道:“看看,她要摔了。”

    弘昼一个大跨步往左飞迈了一步。

    他身影刚刚站定,他原先站着的地方便有一个粉色的身影躺在了其上。

    弘昼瞧都没瞧一眼,淡定对着觉罗老夫人微微颔首,然后便进殿了。

    看样子是打算上一炷香再走了。

    慕瑶身旁的觉罗·绣凝脸色已经彻底变了,“疯了,真是疯了!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到底发什么疯?”

    慕瑶不阴不阳地说一句:“或许是知道你大哥婚事已定,为自己另找出路。”

    觉罗·绣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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