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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恨
    在得知鱼韵微和卫国的乐安王有所牵连后,他决定从乐安王身上寻找契机。

    所幸乐安王对鱼韵微情深意笃,竟真的答应用鱼闰惜来做交换,就这样,他手下的人将鱼闰惜带了回来。

    为了达成此事,他耗费了多少心思、倾注了多少精力?

    可鱼闰惜见到他时,却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惊喜。

    他真的很不甘心,曾几何时,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她分明是爱过他的,可此次归来,他清楚地意识到,她不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鱼锁了,就连望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冷淡疏离。

    恨意如藤蔓般在他心头疯长,恨她心中没了他的位置,恨她能如此轻易地放下对他的感情。

    他不甘心就此放弃,他与她,注定要纠缠不清,让他看着她与旁人长相厮守,他做不到!

    即便她不爱他了,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她鱼闰惜的枕边人只能是他沈执。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

    “鱼琐!你到底有没有心!”沈执的声音陡然高亢了几分,隐隐能察觉到一丝压抑不住的崩溃。

    鱼闰惜不为所动,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一句回应都吝于出口。

    往昔岁月里,沈执对她的那份执着,她怎会不知?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无论沈执说什么,鱼闰惜皆不予理睬,沈执最怕的就是鱼闰惜这般冷面相对、不闻不问,他宁可她心怀怨怼、恶语相向,亦不愿受此等冷落。

    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鱼闰惜自苏醒后,便未开口说过话。

    沈执又气又无奈,此前大夫虽说鱼闰惜是因心中郁结闷气,又受了刺激,才会突然吐血,要她好好调养身子。

    鱼闰惜至今未开口言语,沈执满心担忧,他觉得或许是鱼闰惜的身体还未恢复过来,亦或有什么隐疾,思及此,他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又差人去请大夫。

    大夫来瞧过后,认为鱼闰惜可能是受到刺激导致短暂失语,依旧让她好好调养身子。

    一连数日,沈执政务缠身,待诸事毕,便迫不及待赶来瞧鱼闰惜。

    彼时,鱼闰惜独坐在窗前,痴痴凝望窗外,神色木然。

    沈执缓步踏入房中,鱼闰惜见到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沈执却也未过多在意,毕竟,鱼闰惜从前不是没有这样对过他,而今不过回归原点罢了,只是这极大的落差,难免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怅惘。

    沈执兀自絮絮低语,鱼闰惜充耳不闻,对他不理不睬。

    忆起此前询问下人鱼闰惜病情,下人言鱼闰惜身子渐愈,又问能否言语,丫鬟面露惊色,只因鱼闰惜驱赶她们时开过口。

    沈执顿时恍然,鱼闰惜或许并非大夫所言那般,又或许她早已痊愈。

    他神色渐显不耐,当即上前,一把将鱼闰惜拽至榻上,欺身压下。

    鱼闰惜终是启唇,声若寒泉:“你别碰我!”

    沈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呵,看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哑了呢。”

    鱼闰惜别过脸,沈执心中恼怒,钳住她下颌,强硬地将她的脸扳回。

    “锁锁,我们重新在一起可好?

    任何事我都可以依着你,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自由,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

    鱼闰惜泪如断线珍珠,簌簌落下,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鱼琐,一颗心已尽付拓跋绥,亦甘愿为他舍弃自由之身。

    如今,她实在无法违背本心,留在沈执身边。

    “我爱上他了,可以为他舍弃自由,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沈执神色间闪过一丝错愕,他自然知晓鱼闰惜心仪拓跋绥,也早已接受了这一事实。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与她曾经真真切切地相爱过,如今再听闻此言,只觉心似被利刃穿透,痛彻心扉。

    “你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鱼闰惜最珍视的便是自由,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愿意给予她自由,她便会如从前那般,重新爱上他。

    鱼闰惜的这番话,让他内心一阵绞痛。

    “沈恪怀,我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沈执眸光沉沉,俊美的面庞冷得骇人。

    她竟求他,让她回到那个男人身边,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绝无可能。”

    鱼闰惜深吸一口气,其实她心里明白,沈执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如今,她根本无法从他手中逃离,除了求他,再无别的办法。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哭腔,整个人几近崩溃:“我本自由身,你为何……非要强留我在身边?”

    “我不会关着你,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

    “你放过我吧,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那绵绵呢?你不要她了吗?”沈执试图用他们的女儿来挽留鱼闰惜。

    “不,我不想要她。”

    “可你明明跟我说过,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

    是啊,她曾经……

    “你趁我失忆骗我,那是我一时糊涂,我不会承认她的。”

    鱼闰惜眼中满是恨意,他曾经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甚至还强迫过她。

    即便在无意识时对他有过一丝爱意,可如今她清醒过来了,便绝不会再承认。

    “锁锁,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你对我还是有情的,对吗?”

    “可我对你的那点爱,根本不足以抵消我心头对你的恨!”

    “你恨我吧,我说过,你与我之间,至死方休。”

    “呵……”鱼闰惜泪悬于睫,痴痴地笑出声,笑声中满是悲凉与绝望。

    沈执终究还是心疼了,见不得鱼闰惜这般模样,知晓她此刻伤心欲绝,便不再出言激怒她。

    几日后

    沈执得知鱼闰惜这几日均未好好进食,身子愈发虚弱,心中担忧不已,忙放下手头事务,前来探望。

    “咯吱——”房门被缓缓推开,鱼闰惜没有任何反应,连头都未曾回一下。

    她知道,能这般不敲门就进来的,除了沈执,再无旁人。

    “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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