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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就听庵主的
    弗言听到这里,心里暗道,

    这可真是个富家女子啊,

    五两,还只是微捐了些,

    不知道这位施主认真起来,

    得捐出多少才会收手。

    弗言举止间愈发客气:

    “施主请上坐,贫尼这里略备清茶,

    可与施主尝尝。”

    沈清楠双手合十道谢:

    “能与庵主共坐饮茶,

    余之幸也,不敢请辞。”

    依言坐在了弗言的对面,

    端起手里茶轻闻,茶香四溢,

    看来这弗言的茶确实不俗,

    清修之人,倒颇有些讲究,

    抿了一品,不禁赞道:

    “好茶!”

    弗言见沈清楠懂茶,也是欣喜:

    “施主喜欢就好,这茶而是我这后山上的茶树所采,

    那茶树旁边有一汪泉水,甘甜可口,

    滋润这茶树,再用这泉水泡茶,

    就更是一绝。”

    两人谈了一会儿茶经,玉竹在旁边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小姐平时对茶不是太讲究,

    更喜喝白水,这会儿谈起茶经,

    倒像个从小喝茶长大的老茶客,头头是道的。

    她可不知道,沈清楠前世加班的时候,

    全靠茶水提神,又经常应酬,

    什么好茶也都是见过一些的。

    在这交谈之中,弗言也了解了沈清楠的来历,

    当然,这也是沈清楠故意说于弗言听的。

    对话中还夹杂着一些两人对佛法的认识,

    沈清楠语言中带着些恭维,

    愈发让弗言认为,沈清楠就是一个资深信佛人士。

    两人越谈越投机,弗言叹道:

    “沈施主小小年纪,对佛理却是认识极深,

    贫尼甚是佩服。”

    沈清楠谦虚说道:

    “在庵主面前,班门弄斧了,

    禅茶一味淡,佛经半卷香,

    庵主这里,到处都放置着佛经,

    在这佛境茶香当中,

    才能让小女安静下来,

    不被俗事烦扰。

    能与庵主一边论佛一边品茶,实及人生一大幸事。”

    弗言对沈清楠印象极好,

    “沈施主忧心之事,总会向好,

    可否与贫尼一说,开解一二。”

    沈清楠叹了口气,

    “我与爹娘许久不见,现也不知他们身在何方,

    身体可好,可有些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每想及此,总是忧郁,

    这才来到庵堂,想在佛前得到一些提示。”

    弗言见状,提出了一个法子:

    “沈施主一心向佛,贫尼很是欣慰,

    只是这一日时光,不见得能偿施主所愿。

    ”敝庵后院,倒是为向佛之人安置了些住处,

    如无其他琐事,可在此多住几日,

    聆听一些梵音,或可解施主心中之忧。”

    沈清楠谈吐不俗,出手大方,

    弗言已经认定,此女可交,

    这庵堂摊子铺得大了,

    香油钱自是越多越好,

    有沈清楠之类的大户,弗言亲自接待,

    也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中再为庵堂谋些福利。

    沈清楠听得弗言这话,面露欣喜:

    “如真可如此,信女愿给贵庵再捐上几十两,

    祈求爹娘平安。”

    弗言心里高兴,面上不显:

    “沈施主果真是孝顺之人,

    只是这祈福讲究个七七之数,

    不知沈施主想在此静修多少日。”

    沈清楠算算时间,却不明言:

    “自是以最大的诚心,庵主有甚提议。”

    弗言斟酌一番,这时间久了,庵堂赚得不多,

    时间长了,又怕沈清楠没有这些空闲,

    她试探着说了一个时日:

    “参禅讲究一七,三七,五七,七七之数,

    五七,七七有些久了,一七有些短了,

    三七之数如何?”

    沈清楠抚掌:“就听庵主的,如是三七之后,

    信女再向庵主多要些时日便可。”

    弗言暗松一口气,这人留下了,

    伺候得好一些,还怕这施主不愿再来。

    “施主觉得不错,那贫尼就安排下去,

    让人给施主收拾一间舒适的住处,

    施主也能全心为家人祈福。”

    “如此甚好,那我今日就不回去了,

    玉竹,你晚些时候回去给我收拾一些衣物,

    我今日就在这庵里住下了。”

    沈清楠如此积极,弗言自是不会拒绝,

    连忙叫澄清安排人手,去找个好些的后院,

    先打扫一番,换上干净的被褥,

    以便沈清楠居住。

    沈清楠更是一番客气:

    “这些日子就要打扰贵庵了,

    有些规矩还要麻烦庵主着人给我讲清楚了,

    一旦开始静修,我也不愿中途因为其他事给耽误。”

    弗言自是答应,亲自先跟沈清楠先讲了些静修的规矩。

    玉竹则是出去和派去打扫的尼姑看看还有些什么需要收拾的。

    然后再返回客栈收拾沈清楠的衣物,

    顺便与沈清栖说了此事:

    “小姐的意思,是要在庵堂住上好些日子,

    这些日子,小公子需得自行安排,

    与段小舟一起可,自己想去哪里也可。”

    沈清栖本来想着,长姐都去祈福去了,

    自己也应该去陪着,

    但玉竹告诉他,小姐去的是庵堂,

    沈清栖作为男子,没有办法在庵堂里住下,

    沈清栖也只能作罢,转念一想:

    “刘明,你跟玉竹姐姐去庵堂一趟,

    请庵里的师父借些供奉的佛经,

    这些日子,也不能让长姐一个人辛苦,

    我也在客栈里多抄些佛经,陪着长姐给爹娘祈福。”

    刘明玉竹点头回到庵堂。

    刘明在庵外等候,玉竹去回沈清楠,

    这时,沈清楠已经与弗言聊完了天,

    顺手又拿了五十两给澄清:

    “这些天要麻烦贵庵了,这些香油钱,

    就算是我替爹娘捐的。”

    澄清更加谦卑,这样的香客一年也不超过十位,

    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玉竹在旁边也是咂舌,她家小姐大方起来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直到跟着沈清楠回到庵堂给准备的禅房,

    送走了澄清,玉竹这才开口:

    “小姐,你这给得也太多了些。”

    她虽然知道一些小姐的想法,但这大手笔,

    看得她还是有些心疼。

    沈清楠听了一会儿,这里因为是庵堂,

    所以那些耳目都没有进来,只在周围布防。

    见玉竹心痛,安慰她道:

    “你啊,可别看我撒了这么多钱出去,

    你得看看,这些钱撒出去的效果如何才是。”

    玉竹有些不明白,沈清楠解释道:

    “这庵堂男子不得进入,那些来监视我的人,

    是不是就没法就近守着我了,

    我要出去的时候,就总能找到守卫的空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