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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程陆新婚篇(小甜饼合集)
    ——1——

    初夏的佛罗伦萨,闻起来是焦糖杏仁酥和藤萝的味道,是个度蜜月的好地方。

    女孩戴着草帽,身穿鹅黄色的吊带长裙,蹦蹦哒哒地走在被太阳炙烤过的石板路上,只觉得整个人从脚底板开始都是暖洋洋的。

    一个沉稳的男人跟在她身后,一身亚麻色的休闲装,手里拎着一瓶喝剩半瓶的黑啤。

    健硕的一小方胸肌从领口里露出来,懒懒散散的,但很嚣张、很坚实,十足的压迫感。

    他提起手里的酒,一口气喝掉剩下半瓶,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箱。

    他离女孩不是很近,但那双狭长锐利的眼眸,一直盯着那只花蝴蝶一样飞舞的身影,眼底是清晰可见的笑意。

    道路两边的阴影里都是小贩与客商,今天是佛罗伦萨的法定休沐日,这条平日里没什么人来的商店街一下就繁华了起来。

    一个编织手串的摊位照进了陆浅的眼睛里,她拽住头上的草帽,奔着摊位小跑了两步。

    摊主是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人,那老妇人见到陆浅的第一眼,就猛地一拍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赞许的笑容。

    “哦,亲爱的小蝴蝶,你长得可真漂亮。”

    “多谢夸奖~”陆浅笑得一脸灿烂。

    老妇人笑着拿起一枚拜占庭风格的手串,递到陆浅面前,“这枚手链,绝对适合你。”

    程翊看到陆浅停下了,便加大步伐,快步走到她身边。

    看着眼前走来的男人,老妇人不禁问了句:“这位是?”

    她大概是觉得程翊的侵略性有些太强,怕陆浅遭受到什么威胁。

    陆浅笑着,想都没想就介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

    “原来如此,”老妇人恍然笑笑,递过去一枚手串,“那还真是般配啊~”

    但是程翊听到这个称呼,明显不爽地挑了挑眉毛。

    他一把揽过陆浅的腰,低沉霸道地开口:“你怎么还这么叫我?是不是该改口了?”言语里的不满之意十分明显。

    陆浅先是不解地眨了眨眼,接着想通了之后,粉白的小脸刷地变得通红。

    对啊……他们已经结婚了。

    “……你先让我熟悉熟悉么。”陆浅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道。

    程翊不依不饶,命令一般地开口:“有什么可熟悉的?直接不就改了?”

    “……”陆浅的脸越发地红,羞涩紧张一齐涌上来,“回去,回去改。”

    现在在大街上,不要逼迫她啊!

    程翊看到陆浅这副惊慌柔弱的模样,冷冷抿着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坏意的弧度,抱着陆浅的大手也加重了力道。

    “不行,现在改,重新介绍。”

    陆浅一把扯下帽子,捂在脸上,似乎有东西可遮挡,就没有那么羞涩,“我……我说不出口。”

    “那需要我先改吗?”

    程翊也没去扯她脸上的帽子,只是俯下高傲的身段,在她耳边,低沉诱哄的声音,温柔地开口:“老婆大人。”

    “!!!”

    陆浅的脑子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因为程翊用的是意大利语,而且说得很大声,根本不是悄悄话的程度。

    至少走过他们两个人都会听到,而且都听得懂!

    程翊抬起手,一脸诧异地扇了扇陆浅的头顶。

    “老婆,你冒烟了。”

    又是一声,陆浅快被轰宕机了。

    “老……”就当程翊又坏笑着说出一个音,准备看看这样一直叫下去,陆浅会不会把头发烧着。

    陆浅猛地抬手,准确地捂上程翊的嘴。

    她忽闪着一双羞愤的大眼睛,满脸绯红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盈盈的可怜,还有明显的怨气。

    程翊眼底倒是笑意不减,极富侵略性的眼光打在陆浅的脸上,恨不得把她看穿了。

    好像在说:“你不改,我就站在这叫你一天。”

    更要命的是,这男人真做得出来。

    陆浅仰着小脸,涨红着脸咬了下嘴唇,视死如归地扭脸看向卖手链的老妇人,柔柔地开口:

    “……我们结婚了,他是我老公。”

    *

    ——2——

    小巧精致、干净温馨的度假别墅门口,黑压压地围着一大帮人。

    一声划破天际的刹车音之后,一辆紫黑色的兰博基尼便停在了这小巧的别墅门前。

    副驾驶的门刚刚升起,陆浅耳边就响起一串震天响的问候:

    “恭迎当家——夫人————”

    陆浅觉得他们问候的声音比刹车还刺耳,不禁难受的皱了皱眉。

    “这是你叫来的?”她扭头,问向身边的男人。

    不是说好他们两个要过二人世界吗?

    “老婆,你这么质问我我会伤心的。”程翊垂了下眉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陆浅一时无语,这男的真的叫上瘾了。

    程翊下了车,冷眸扫了眼面前的这些人,阴沉着声音说道:“谁让你们来的?”

    这些佣人都被程翊的肃杀神态猛地吓了一跳。

    这位大当家来佛罗伦萨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他们当然要找个机会献殷勤了,但是……这怎么好像戳到他肺管子了?

    他懒懒地抬起手,比了一个数字,“三秒内,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

    那声音平平淡淡的,有点轻,沉闷的音调根本听不出情绪。

    但是佣人们已然是被吓破了胆,还没等程翊的第二个手指头弯下去,就全都像逃窜的老鼠一样跑开。

    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别墅小院,程翊靠在副驾驶门边,邀功似的开口:“这回满意了吧?”

    陆浅撇了撇嘴,“还行……”

    “哎!!”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咬出,就被一双大手从车里捞了出来。

    “你干嘛!”陆浅惊慌地抱住程翊的脖子。

    程翊垂眸,低头,在她柔嫩的粉唇上落下一个诱惑气息十足的吻,“待会我要听你在我耳边叫老公。”

    陆浅的脸刷地变红。

    不光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她听到,程翊的声音一下子就哑了,夹杂着喘息、还有口水吞咽的声音。

    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

    ——3——

    秋日的阳光是橘红色的,这个季节,连公馆里的猫都是懒洋洋的。

    陆浅起了一个大早,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困倦地看着窗外。

    瓦妮正带着仆人们在打银杏果,这种果子等它自然成熟的话,会把整个公馆都染上臭味。

    瓦妮站在高高的梯子上,看到书房窗户里的陆浅,兴奋地朝她招招手。

    “夫人!”

    陆浅笑着摆摆手,没有说话回应。

    瓦妮又长高了,黑色的皮肤比以前更加水润,更像一颗明亮的黑珍珠,是个很漂亮的黑人小姑娘。

    陆浅收回眼光,坐回椅子上。

    如果非要她说说结婚之后和结婚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听塔维亚那帮手下叫她“夫人”的时候,总觉得把她叫老了二十岁。

    “夫人,这是今天的公务。”

    祁煌搬着一大摞文件出现在书房,一把放在陆浅的桌子前。

    陆浅听到祁煌的称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怎么也这么叫我?”

    之前叫陆浅不是挺好的嘛?

    祁煌挠挠头,“因为当家好像很喜欢听。”

    昨天,他跟在程翊身边,给意大利势力首领介绍陆浅的时候,叫了一声“夫人”,程翊一直冷着的脸上明显生出些笑意。

    陆浅小嘴一抿,“……有没有什么夫人以外的叫法?”

    “主母?”

    “……”

    “女主人?”

    “……”

    “老板娘?”

    “……”

    陆浅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看着祁煌,沉沉叹了口气:“那还是夫人吧。”

    “好嘞!”

    话音刚落,书房门外钻出来一堆脑袋,齐齐应答了一声。

    陆浅猛地扒开祁煌,朝门口看去。

    雷雅、双狸、菲梅、江栾、凌烁……你能想到的人们全在门口扒着。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又看向陆浅,笑着喊了声:“夫人!”

    陆浅心头一梗,两眼一翻,认命地闭上了眼。

    门外,靠在墙壁上的男人,抬起手抵在嘴边,嘴角偷偷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

    ——4——

    夜色之下的塔维亚公馆,有一种幻想世界的色彩。

    “当家。”

    大门口站着的恭敬肃穆的人群,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桀骜身影,齐齐鞠了一躬。

    程翊脚下步伐未停,也没有给这些人一点反应,随手摘掉腕表,拧了拧有些僵硬的手腕。

    他随手将腕表递给身边的女仆长,沉声命令了句:“送去修。”

    女仆长有些诧异地接过,看了看腕表。

    那高精密玻璃的表盘之上,明晃晃地被射开一个微型子弹的枪洞。

    女仆长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片玻璃可是比防弹衣都不知道坚固多少倍,他们当家不是出去谈事情了吗?怎么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

    “这件事不许告诉夫人。”

    程翊一双鹰眸淡淡扫过面前众仆从的脸,最后定在女仆长身上。

    冷冽肃杀的声音,比单纯的命令还要狠上几倍,如果违抗,必死无疑。

    众人吓得一惊,猛地站直起来,再度深鞠一躬。

    “是。”

    行过庭院,程翊的眼睛不由得被小花园中的景色吸引过去了。

    塔维亚的花园一向是有高等园艺师专门打理,四季都是趁时的鲜花,修理得华丽又一丝不苟。

    毕竟这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但自从结婚以来,这片完美到不切实际的花园之中,多了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各式各样的花草、杂乱无奇的枝蔓,像是少女时节在家中院落里开辟出的小小花圃。

    不够精致,但生机勃勃。

    虽然正值深冬,各种花木都是枯枝一样的景貌,却更叫人觉得生命顽强。

    花园正中的紫藤钓椅上,依旧缠绕着冬日的枯枝黄叶。

    程翊记得陆浅说过,紫藤要到夏天才会重新开花。

    四季常青固然很好,但周而复始才是生的绝妙。

    他冷抿着的嘴角不禁勾了一下,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他沿着月光下漫步,顺着花径小路走到花坛边上。

    一个纤瘦的身影蜷成一团,微凉的月色中,不知在地上挖着些什么。

    程翊看到那个身影的一刻,脚下便加快了步伐。

    正蹲在地上挖土的陆浅忽然感觉肩膀上多了一件衣服,带着那股熟悉的、温暖灼热的体温,还有男人身上的独特气息。

    她仰起脸,看了看来人。

    “你回来啦!”

    程翊弯下腰,蹭了下她脸上的脏土,语气有些冷,埋怨道:“我一猜就是你。”

    陆浅听出男人语气里的不悦,连忙放下手里的铲子,向他高高地举起手。

    “你看,我带了手套,穿得也很厚实,很暖和,一点都不冷。”

    程翊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的手腕,搂起她的纤腰,强硬地把她从地上扯进自己怀里。

    他把陆浅脏兮兮的手套摘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轻轻揉搓着。

    怎么可能不冷,她体温本来就不高,穿得再厚有什么用?整个人还是单薄得像要碎掉。

    “以后这种事让下人去做。”他有些急了,语调都带着斥责的意味,但确实是十足的关心。

    陆浅看着眼前男人焦虑的样子,委屈又心动。

    “可是你一直不回来,我放心不下……”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撒着娇、甜腻腻的。

    陆浅何尝不知道这些事情都可以让下人去做,但是她今晚就是焦虑得不行,在房间里看文件也根本看不进去,便把雷雅他们早早地打发走了。

    这才拿着花桶到花园里培土,程翊回来了她才好第一时间知道。

    程翊听到她的话,眼底的冷意消散了些,眼神和语调都柔软了下来:“不用等我的。”

    “可是没有你在,我睡不着,”陆浅边说着,边在他身上摸索,“你没事吧?”

    程翊低笑一声:“我能有什么事?”

    陆浅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但是她今晚就是特别特别焦虑,总觉得程翊会出什么事情,这种焦虑没有源头,才更让她难以平复。

    陆浅拉着他看了好几圈,确实没有什么伤筋动骨的地方。

    “你张嘴,”陆浅仰起脸,朝着程翊张大了嘴,“我看看。”

    程翊俊脸一拧,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问道:“选牲口呢?还看看牙口?”

    陆浅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看看,大概是怕他身上有内伤?

    “可是我今晚就是很着急么……我怕你出事……”她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喃喃自语。

    程翊的一双金瞳轻颤了下,缓缓眨了眨。

    他垂眸,看着怀里这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不禁有一些恍惚。

    陆浅已经承席塔维亚第五席,当之无愧的首席管家;旗下的间谍组织也在兰森的合作扩张下,占据了意大利的大半个情报网。

    代维公爵十分认可陆浅的林场经营,她又投其所好,送了他好多部中国诗词的典藏书和她自己抄的书摘、注解,代维公爵现在对她是赞不绝口,所以塔维亚在德国的生意也由她全权负责。

    但是他怀里这个柔情蜜意的小女人,好像从来没变过。

    程翊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可能是因为你之前给我编的护身符掉了,所以你才会着急。”

    “掉了?”

    陆浅迷茫地仰起脸,那个护身符明明很结实的,而且藏在程翊的腕表表盘里,怎么可能会掉?

    “你知道的,”程翊抬起手给她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那个腕表我经常往下摘,可能是哪次修的时候掉了。”

    陆浅扭了下眉毛,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好吧……那我再给你缝一个,”她抱上程翊的腰,紧紧地搂住,“这次不许再弄掉了。”

    程翊轻笑一声,低头,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印下一吻,声音低沉宠溺:“嗯,绝对不弄掉了。”

    *

    ——5——

    春天的米兰如果有颜色的话,那大概是樱粉色的。

    陆浅看着窗外盛开的樱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都是粉色的味道。

    陆浅回头,看着那个傲气十足地坐在桌前,手里随意翻着文件的男人,默默咽了下口水。

    她挪蹭着小碎步,蹭到他身边,在他脸上,落下明显带着讨好意味的一个轻吻。

    “外面天气好好啊,我们去大教堂玩一趟好不好?”

    她拽着程翊的衣袖,声音软软的,有些忐忑。

    因为……

    路易斯又从英国跑回来了,天天窝在大教堂哪也不去,而且那天一见到陆浅,就追着她让她叫哥。

    陆浅也没想到,路易斯居然一开始就是真的喜欢大教堂,也是真的打算在那做长期义工。

    程翊知道这件事之后,本来一怒之下就要把路易斯遣送回国,大使馆都联系好了。

    但是陆浅觉得,这个世界上就这么一个米兰大教堂,总不能剥夺人家的梦想,好说歹说算是给程翊摁下了。

    于是程翊最后为了泄愤,又找人把路易斯打了一顿。

    但是路易斯这人就是神经病一个,用陆敖的话说: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杂种。

    陆敖也不太想见陆浅,自从英国一别,二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他连婚礼也没来参加,只是邮了一枚军章来当贺礼。

    不过陆浅觉得这事急不得。

    听路易斯说,他把海军校尉的头衔挂起了,现在闲着没事就喜欢去山沟沟里钓鱼,十天半个月不见人。

    至少他现在不寻死了,还是不错的。

    所以综上,陆浅提出要去大教堂的这个请求……她的心里很打鼓。

    程翊掀起眼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求人是不是要有点求人的态度?”

    “……”陆浅一时间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怎么的?都跟这男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根本摸不透。

    “求求了……”

    “你该叫我什么?”

    陆浅抿抿嘴,喏喏地叫了声:“……老公。”

    “原来叫我一声这么不情愿啊?”

    程翊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那我看你也不是很想出去。”

    陆浅温柔地笑了下,拉起程翊的大手,身子一歪,整个人自然地坐进他怀里。

    现在这套哄人的业务她已经十分熟练了。

    她环上程翊的脖子,细软的腰肢在男人怀里轻轻地扭动着,是撒娇,但也是挑逗。

    阳光照耀之下,陆浅仰起脸来,对着男人嫣然一笑,“老公~”

    这一声叫得那是万般妩媚,柔情动人。

    陆浅知道,这男人最吃这套了。

    陆浅捧起他的脸,主动送上一个气息暧昧、勾人心魂的吻。

    程翊见怀中的小女人这副模样,眉毛不由得深深一挑,眼底的光立马危险了下去。

    这可是陆浅少有的主动。

    他也没含糊,大手一挥,桌子上的文件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腰上用力,直接把陆浅按倒在了办公桌上。

    另一只手已经不规矩地从裙摆伸进来,滚烫的掌心顺着柔软嫩滑的肌肤一路向上,色情又霸道的抚摸,强势地侵占着。

    陆浅心下一惊,一下子感觉自己玩的有点过了,连忙推搡起程翊的胸膛,想要离开他的唇。

    他们不是要出去玩的吗!

    但在程翊强势的亲吻和撩拨下,这种清醒并没有保持多久,陆浅只觉得腰间越来越软,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太熟悉这具身体了,激情和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唔……”

    亲吻的间隙,妩媚的喘息和娇吟从小口里溢出。

    只听到这一声,程翊喘息也带着难以发泄的急迫,心跳的狂乱,动作也跟着失了力道。

    他对她,从来都节制不下去。

    陆浅轻轻嘤咛了声:“老公……轻点……”

    程翊微微挑眉,直起身来,一手压着陆浅的腿根,另一只手已经把皮带解得哗哗响。

    “叫这么浪。”

    他哑着嗓音,饥渴地低吼着:“怎么听都是让我重点。”

    “嗯啊……”

    失神的一声媚叫,伴着从窗外吹进来的暖风,将空气都染上暧昧。

    春天的米兰如果有颜色的话,那一定是樱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