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六合剑门的同门,他答应得很痛快,于阳同意了,其他人犹豫了一下,也同意了。
天星子紧跟在于阳的后面也同意了这件事。
叶云州很清楚,他们同意这件事是有些代价的。
璇玑子布置阵法用的是修者前辈的白骨,叶云州布置阵法则需要十几位修者的血液,这两者有一些区别。
第一点就是璇玑子用的那些前辈白骨数量多,而且修为高深,甚至可以把白骨里所有的力量都用得一干二净,因此璇玑子布置的阵法要比叶云州布置的阵法稍强一些。
这不是因为璇玑子的阵法稍好,而是因为璇玑子布置阵法的天材地宝要以比叶云州用的强上许多。
叶云州用修者的鲜血自然不可能用的太狠,首先数量上就差了很多,修者的血液比白骨又要差了许多,所以叶云州布置的阵法要弱上一些。
当然即使如此,叶云州在看到他们还是答应的时候也是有些感动的,感动对方的信任,因为修者献出自己的鲜血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修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为境界,能修炼到化神境界,洞虚境界乃至于合体境界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不知道需要经过多少的艰难险阻。
让这些修者献出自己的鲜血并不会影响他们现在的修为境界,却也会让他们的修为境界难以寸进,就跟时时刻刻都在受着轻伤一样。
受伤的时候再想修炼,那几乎就不可能,更别说还要提升境界了,不倒退修为境界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所以叶云州也不怪他们,既想离开方寸山,又在犹豫是否用自己的鲜血,这事放在叶云州身上,他也要考虑一下。
天星子答应了之后,提出了一个问题,要用多少血?
叶云州沉吟片刻说出了一个数字:“十年,至少需要十年再座几位的血。”
“你们都见过那数百具前辈的白骨,那白骨里蕴含的力量要比我们这些精血还要多得多,每人每月都要拿出一拳头的血,一起来连续存十年,才够布置一次阵法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十年,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在方寸山再待十年,同样也就意味着这十年之中他们要不断地拿自己身上的血。
修为境界不得寸进的前提下,还有可能发生倒退。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件事,众人也没有了其他异议,因为逃出方寸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十年修为不得寸进,他们可以忍。
叶云州也没有特殊,他虽然是阵法师也在每个月收集着自己的血,一样是每个月拿出一拳头的血收集起来,等着十年之后。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五年,五年的时间,对于凡人来说是一个比较漫长的时间,对于修仙者来说却并不漫长,但这五年叶云州过得并不容易,因为每个月他都要拿出一拳头的鲜血收集起来,修为境界不但没有寸进,而且还隐隐有些跌落的迹象。
叶云州全力修炼,这才避免了修为真正跌落。
同样五年的时间,在以前的仙界之中算不到什么事情,一眨眼就过去了千百年对于仙界才是平常事,但现在的仙界却不同,因为现在有魔海又有魔海支流。
叶云州不知道五年的时间仙界里会发生多少变故,那魔海和魔海支流,有没有更多的变化。
魔海支流一次动荡,就在仙界里产出了九个魔海的支流,这九个让正道和魔道修行者大战了九次,之后又生出了无数的变故,才勉强因为叶云州用玉柳枝汲取了八个魔海支流而逐渐平息。
如果这五年之中魔海再次动荡……
叶云州有些不敢想下去,叶云州是六合剑门的大师兄,他很清楚,现在正道修行者的人手极为不足,虽然正道修行者的实力比魔道修行者强,可一但有一个地方防不住魔道修行者,让魔道修行者占住了一处魔海支流。
那正魔双方的实力就会很快逆转,一般的修行者不知道这样的隐秘,而叶云州是六合剑门的大师兄自然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此时的叶云中还并不知道邪龙魔尊已经占据了一个魔海支流,而且是秘密的占据住了,正在一点点的积蓄着力量。
这些事情叶云州只能在心里想想,因为他现在下不去方寸山,心中想一想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时间一转眼又过去了八年,这八年里十几位修行之人每个月都会拿出一拳头大小的血液,叶云州也都一一收集了起来。
一个好消息是十几位修行者都极为勤奋,修炼经验都极为丰富,所以并没有出现有人境界倒退的情况,但也有一个坏消息,而且是一个极坏的消息,那就是方寸山异动了。
叶云州坐在方寸山之中,很明显的感觉到底下的山震了一震。
不是山随树叶震了一震,而是山本身在震动。
叶云州大惊,他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看到十几位修者同时睁开了眼睛。
“坏了。”
于阳的眉头紧皱。
天星子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叶云州打听一下才清楚发生了什么。
每一次方寸山这样的异动,都说明方寸山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而方寸山的变化只有两种,一是由大变小,由小变大,二就是方寸山的神魂修炼突破了。
以前发生这样异动的时候,是方寸山发生大小变化的时候。
希望这次也不会例外。
叶云州最不希望的是方寸山的神魂突破了境界,那就可能意味着自己的办法可能会失效,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其次叶云州也不希望现在的方寸山有大小的变化。
事实上,只要是叶云州还没有与方寸山斩断关系,没有逃出方寸山的时候,叶云州不希望方寸山有丝毫的变化,每一种变化都可能会影响许多事情。
不过这也不是叶云州能管得了的,能影响得了的事情,方寸山的变化越来越剧烈,叶云州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的石块都在一个个的跳动着,他目之所及的石头泥土甚至方寸山的花草树木都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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