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歌者》正式比赛开始。
但洛凌已经离开浙水卫视了。
结果，他不怎么担心。
因为无所谓。
至于让马瑛和那个人每一轮都进不了前三，额，是吹了个小牛逼的。
浙水卫视采用的是现场500位观众打分，所以最终结果的水分注定会很大。
当然，这只是第一期。
康仕博原本是要搞大事的——他邀请了四位曲神来当评委，每人每期300万，总酬劳近1亿！
他舍得下这个血本！
而浙水卫视也必须在年前打好这个翻身仗！
不然任由口碑这么掉下去，那今年浙水卫视的元旦、春晚，以及明年的综艺计划还搞个毛？
但是，只有两位曲神有时间也有兴趣，柳彦时和张默。
而且，当听说其他人不来的时候，这两位曲神也婉拒了。
要么都是曲神，要么都是“普通人”。
别说两个月挣两三千万了，就是一个星期搞几千万都不是问题！
但我们又不是田林！
曲神夸人，代表什么？
代表音乐圈正儿八经的节奏！
怎么可能瞎几把整。
除非全是曲神还差不多。
额，除非~~“普通人”都是思然！
……
离开会场的时候，洛凌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所以也遇到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
一个明显是“皮游子”的瘦弱男人拦住了他：“嘿，哥们儿！你是《我是歌者》的观众评委吗？固定的？”
洛凌一怔：“啊？啊，可以固定，也可以不固定。”
是的，他要想“固定”，那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瘦弱男子眼前一亮，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地将洛凌拉到了旁边：“给你搞个好活儿？”
“说来听听？”
“根据投票结果来换钱！”
“还能这么搞？”
“必须的！你第一次当观众评委啊？”
“额，详细说说。”
“根据规则，每位观众都可以给登场选手打分排位，对吧？是这样的，你只要将马天后放在第一位，其他随……请稍等啊。”
洛凌看着瘦弱男子翻看着手机备忘录，哑然失笑。
《我是歌者》的录制计划肯定是要提前给各艺人公司通报的。
没有公司，那艺人自己安排就行了。
于是，各个公司或者艺人本身就会立即“搞事”，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艺人拉票。
除了艺人，电视台本身也很会“搞事”。
比如，明码标价：现场发疯多少钱，抓狂多少钱，撕心裂肺多少钱，梨花带雨多少钱，黯然神伤多少钱……很多时候更会安排内部工作人员哭得死去活来（参照某主持人，Zdd）……
再比如，情景设定：谁唱到哪一句的时候，镜头会转过来，这时候就要嚎啕大哭；谁鞠躬的时候，只要镜头一跟上，就立马激动地昏死过去；谁放声高歌的时候，根据现场工作人员提示，就马上“不着痕迹”地抹眼角……
额，洛凌知道其中的门道，方式方法多得很。
不过这种结束之后用票还钱的操作方式，还很少见。
可能是新开发的吧，所以瘦弱男子对业务也不是很熟悉。
“哥们儿，活儿多着呢，我一时也记不全，你自己看？”
“能拍照吗？”
“你说呢，肯定不能！”
洛凌接过瘦弱男子的手机，眼睛瞪得老大。
尼玛，都说城里人会玩儿，娱乐圈儿更会玩儿啊。
不知道是哪家平台或者哪几家公司联合“承包”的投票业务，居然有完整的统计表。
投马瑛第一500元，第二200元，第三名50元，其他名次不作数。
投喻辰华第一400元，第二200元，其他名次不作数（这就是硬捧了，只要第一第二）。
……
没看到方啸和周浅的名字。
哦，他们没“操作”。
洛凌抠了抠帽子。
按照最佳排列来看，每位观众评委只要参与了这次“活动”，每期能都挣个1000出头啊，一个月那就是近5000。
而且到了最终几轮，只要相应歌手没被淘汰，价格还会上涨！
嘿，这行啊！
设计这个“活动”的人还真他娘是个人才！
对应的娱乐公司也真舍得，每期都拿出几十万搞活动。
额，几十万？一泡口水而已。
有些人吃顿饭还不止这个数字呢。
洛凌耸耸肩。
“不感兴趣，再见。”
“诶诶诶，出去别瞎几把说啊！要有职业精神！”
洛凌回头白了瘦弱男子一眼。
去尼玛的职业精神！
放在其他行业不好说，但在明星这个行当，这他妈是职业吗？
这尼玛是工具，是特权！
……
站在浙水卫视的大门口，洛凌没有回头。
然后，他掏出了电话。
搞了搞素人选秀，明星选秀也整一波？
好的。
————————
时至午夜。
周浅的电话打过来了。
“洛总，你不是说马瑛和法师拿不到前三吗？”
“我吹牛逼的。”
“这么直接？”
“就这么直接。”
“好吧，我拿了第四，方啸老师第二，马瑛第一！喻辰华第三……”
“中等偏下，不错！”
“洛总，您是真夸还是生气？”
“真夸。”
“可是我觉得白瞎您和思然老师的安排了，这么好的歌，对不起……”
“切，金像奖最佳影片，有多少是真正的最佳呢？”
“欸，您这么说我就好受多了……名次不好，或者提前被淘汰了，您别扣我工钱啊。”
“滚滚滚！”
“您快说不扣！”
“不扣！”
“谢谢洛总！洛总晚安。”
洛凌嘴角咧了咧。
这个周疯批。
得，又来电话了。
这下洛凌的嘴角完全咧开了。
又来帮手，又可以挣钱！
艾瑞琪，娇滴滴。
“Luo，where Are You？”
“这里是炎夏，请说人话。”
“洛总，您在哪儿，有时间吗？”——翻译。
洛凌不是听不懂英文。
还有不少寒语和经日语，他不仅会听，甚至还会说。
但不想暴露。
万一以后能偷偷摸摸用上呢？
……
片刻之后，良木缘。
本期《我是歌者》得了第五的艾瑞琪气鼓鼓的。
“Luo，I hate You！”
女翻译抠了抠下巴，尼玛，这怎么翻译？
洛凌，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