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之律者感觉自己的意识变成了气体，在整片空间中扩散了开来，但是她又感觉不到四周的情况，她的视线一片模糊，触觉和听觉几乎完全丧失。

    过了许久，她的意识才被符识给重新聚集了起来。

    “我刚刚......”

    “你刚刚快死了哦，我救的你。”

    “那我刚刚想的那些事情......”

    “是你的走马灯哦，我全看到了。你不服我，对吧？”

    说着，符识捏了捏侵蚀之律者，虽然只是轻轻一捏，但是侵蚀之律者却感觉自己离爆体而亡只差一步。

    “我的确是有些不服，如果给我和你一样的时间成长，你未必能打赢我。”

    “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再怎么不服，现在也只能依附你，还是看看现在的状况吧，我们这是在哪？”

    说着，侵蚀之律者环顾四周，现在她们仿佛是在一片空间里，而不远处的是......两个白头发的人在拿着棒球棍在一个巨大的紫色眼珠子前面互殴？

    “他们是谁？别告诉我他们是琪亚娜和凯文。”

    “还真是，这里是一片意识空间，那个紫色眼珠子是终焉之茧，琪亚娜和凯文他们决定在这里最后一战。

    他们能进来是因为终焉之力分散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而我能进来是因为我是意识的律者，不过进来还是消耗了一些力量。至于你，跟着我进来差点魂飞魄散，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的话，你现在已经被碾成数据残渣了。”

    说着，符识脚尖轻轻一点飞到了半空中，不过她也并没有靠近琪亚娜和凯文他们，只是待在上面慢慢看着他们。

    同时她也感觉到了，那个紫色的大眼珠子，也就是终焉之茧也在看着她。

    一瞬间，符识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和符识体型基本相似，不过符识并没有多大反应，因为在这片空间中，只有终焉之茧能搞这么一出。

    一道声音出现在了符识和侵蚀之律者的脑海中。

    “你是谁？”

    “我？”

    侵蚀之律者十分茫然，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了口。

    “我是律者，侵蚀之律者。”

    “抛开这些之后，你又是谁？”

    “.......”

    侵蚀之律者沉默了 ，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其他律者除去律者的身份之后，都有另一个身份。空之律者是西琳，识之律者是符华，至少她自己认为是。

    就连千人律者都有人类的身份，而她却没有，她是作为一个纯粹的律者而诞生的。

    那人影没有等侵蚀之律者回答，而是直接看向了符识。

    “那你呢，你是谁？”

    “我吗，我忘记了。”

    符识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她确实记得自己有好几个身份，但是具体的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就连前文明的记忆也损坏了。这些损坏的记忆都被符识封存了起来，修复它们太耗费精力，而且也用不上，封锁起来反而可以让符识轻松一些。

    “你觉得你是谁。”

    “我觉得我不需要告诉一面镜子。”

    说着，符识对着人影伸出了手，符识刚解除到它，那人影就变成了碎片快速消散了。

    “这样真的没事吗？终焉之茧诶。”

    “我感觉没事，反正我也用不到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