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圣遗物？”
纪潇湘有点惊讶，‘制造’她明白是什么意思，‘圣遗物’她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这两个词放一起，她有些懵。
她这个反应让于陇非常满意，点头表示肯定：“是的，用星髓，我们可以批量制造圣遗物。”
众所周知，可以通过灵力驱动的器物分为灵器与圣遗物。
灵器较为常见，使用简单，大多数灵器甚至不要求使用者是灵术师，就好像枪械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发射子弹一样，只要激发灵器，就可以发挥对应效果。
相应的，灵器的效果也非常单一，比如攻击类灵器的威力也是固定的，并不会因为使用者的不同而发挥不同威力。
圣遗物较为稀有，只会认灵术师为主，认主之后会进入灵纹之中，二阶以上才能使用。
圣遗物一般具备特殊效果，比如圣裁装填不同性质的灵力发射效果不同的子弹。
圣遗物的力量通常会随着灵术师的力量而成长，比如坚摧，如今在四阶的李逍遥手中，连至尊的防御都能击破。
有的圣遗物能发挥出类似规则的力量，比如御灵的第一款圣遗物‘契约’；甚至有些圣遗物具备一定的自我意识，能辅助灵术师作战，比如群星。
同时圣遗物一般具备与其本身特性相符的圣遗技，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圣遗物本身特性。
而从其名字也能得知圣遗物稀少的原因：圣人遗留的物品，才能称为圣遗物。
这里的圣可不是指四阶那个超凡入圣的圣，而是真正可以称为‘圣’的灵术师。
圣遗物以对灵术师的增幅使人向往，也以极其稀少的特点令人遗憾。
而现在，于陇说可以批量制造圣遗物，无疑与觉醒时代前，有人说他可以点石成金一般令人震惊。
何况，圣遗物价值并不会因为数量增多而降低。
“严格来说制造出的并非圣遗物，只是具备了其些许特性，性能介于灵器与圣遗物之间。”于陇记录了一下数据，继续观察实验装置：“因为必须用星髓才能制造，所以我们将其命名为星之键。”
纪潇湘无情吐槽：“搞了半天不是圣遗物，而且好二次元的名字。”
于陇笑了笑：“最初我们确实以为它就是圣遗物，认主之后可收回灵纹，也会随着灵术师的力量而成长，但是其表现出来的特性太过于单一了。”
“？”
具备圣遗物才有的特性、认主、收纳在灵纹之中、随使用者成长而成长，这怎么看都应该是圣遗物。
而且就纪潇湘所知，大多数圣遗物只有一个特性，群星的自由分裂、坚摧的极致锋锐，它们都只具备这一种特性，何来单一之说。
于陇解释：“就以逍遥的那把坚摧来说吧，坚摧的特性是锋锐，恰好我们也制作了一种特性是锋锐的星之键，你知道二者的区别在哪吗？”
“是什么？”
“坚摧的锋锐特性并不只体现在它本身，还有使用者，它能给使用者的灵力、灵术加持锋锐这一特性，甚至能让性格偏保守的逍遥，在持剑作战时，变得一往无前、锐不可当。
但那把星之键不行，它的锋锐，就只体现在它自己身上。”
“哦哦。”
纪潇湘有些懵懂。
她想到了自己那根簪子，也是圣遗物，只是没有任何特性，就像界纹只能增幅灵力而不能赋予灵力性质变化，簪子也只能做到增幅灵力，而不能让灵力具备特性。
“咦？”
就在这时，于陇发出一时轻咦，纪潇湘转眼看过去，却发现她专注的看着面前设备，知道她是发现了什么，便没有出声询问。
过了一会儿，于陇拿着那个玻璃容器：“再来点灵力。”
“发现什么了吗？”
纪潇湘随手将其充满，有些疑惑，于陇摆了摆手：“我再看看。”
她操作这实验仪器，注入一股无性质的灵力，观察了一会儿两者反应，又给另外一部分注入黑色能量。
纪潇湘在一旁静静等待，又帮于陇补充了几次玉灵力，看着她用各种各样的能量与之反应，过去很久，她才从实验仪器中抬起头来。
揉了揉眉心，于陇说道：“关于你的力量，我有种推测，而且极大概率是真的，只是缺少足够的样本数据来证明，刚刚观察到的现象不是偶然。”
听到这话，纪潇湘有些惊讶：“是什么？”
比起灵力，玉灵力当然算不上好用，没有各种性质变化带来的便利特性，恢复的速度还特别慢，战斗续航基本只能靠不错的储量与回收能力。
纪潇湘很好奇，界纹作为传承灵纹，为什么会让灵力发生这种负面的变化。
于陇当然明白她表情流露出的苦恼，宽慰道：“其实也没那么糟糕，你知道鸿蒙气息么。”
“知道，构成灵力世界的基本物质。”
“鸿蒙气息是近些年才提出的学说，虽然从未被证明，但它的存在已经受到研发部的大众认同。
因为现实世界的物质，都可以由灵气实质化而产生，所以鸿蒙气息也不能仅仅算是构成灵力世界的基本物质，它更像是构成整个世界的基石。”
这些内容纪潇湘有了解过，于陇便没有深入解释，而是转到她的身上。
“我们也知道，鸿蒙气息可以因为人类活动被分裂成两部分：灵气，杂质影能。
杂质影能也会受到影族活动影响，被提纯为影能。
反之亦然，杂质灵气也会被人类活动提纯为灵气。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杂质影能和杂质灵气被提纯过程中，那所谓的‘杂质’去哪里了？”
纪潇湘瞳孔微缩，转头看向实验装置里流淌的玉灵力：“你是说，玉灵力就是那个些‘杂质’？”
点点头又摇头，于陇神色有些复杂：“如果确实是这样，我想，用‘杂质’来称呼它不太合适。”
说着，她从设备旁拉出一个虚拟屏幕，上面显示着三个光团。
“这是刚刚实验中，设备根据数据生成的微观画面。左边这团黑色的代表影能，右边这个乳白的是灵气，中间这个浅绿的是玉灵力。”
话音落下，黑白两个光团相互接近，接触点黑白两色泾渭分明。
“一般情况，纯粹的灵气和影能之间相互反应很慢，而经过人类转化的灵力更是几乎不与影能反应，这也是为什么和影族战斗时，不会出现灵力和影能相互湮灭的情况。
自然界中因为有游弋的‘杂志’，所以相对实验室环境，灵气与影能还原成鸿蒙气息的速度要快一些。
在刚刚的实验中，我发现。”
浅绿的光团靠近，三者接触点肉眼可见的形成了空洞。
“就像这样，玉灵力参与，可以让灵气和影能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当然，有鸿蒙气息这个假说在，可以确定它们是还原成如今技术手段无法观测的鸿蒙气息。
从结果反推，不难得出，玉灵力就是鸿蒙气息被分裂的三分之一，人类和影族都无法运用的‘杂质’。”
“哦。”纪潇湘点头，从获得灵纹到现在这么久了，她终于搞懂自己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特点的玉灵力是什么东西了。
是鸿蒙气息这一构成世界的基石分化出的一部分、和灵气、影能同个等级的另外一种力量，只有她能掌握。
听起来非常厉害。
“那有什么用吗？”
纪潇湘真诚发问，她想知道这些关于玉灵力的真相，对她的实力提升有什么帮助。
于陇面露尴尬：“额......可以将灵气和影能两股力量还原成鸿蒙气息，可以帮助制作这种基本物质。”
“......”
现在连观测都做不到，就算知道那里有鸿蒙气息，研究人员也不能做到什么。
所以，那不就是没什么用么。
“实战意义也挺大的，如果有人用影能和灵力或灵气两股力量对你发动攻击，你可以轻易将其化解......”
说到最后，于陇的声音也弱了下去。
影能和灵气虽然同源，但却是截然相反的两股力量，不可能有人能同时掌握。
就好像不可能有一道攻击，既有火的炽热，又有冰的极寒。
所以，这种假想的情况完全不存在。
纪潇湘摇摇头，对这个发现不太在意：“就当普通灵力使用就好了，反正也挺顺手的。”
此时她还不知道，玉灵力的真相，将在不远的将来成为她最为依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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