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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5章 一本正经逗比小神棍她怀了死鬼侯爷的崽14
    一直到了晌午,他们才找到了官道旁的茶铺上休息片刻。

    他们不能停留太久,毕竟他们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镇子。

    还得尽量找客栈休息,不能再在荒野留宿了。

    三两口喝完了茶,小六又放了会儿马,才走。

    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镇子上。

    他们身上这副打扮太好认,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换了身行头。

    路知欢去了成衣铺子,选了三身中上等料子的衣裳,又买了三身里衣。

    傍晚时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又要了热水。

    连日奔波,风餐露宿,再加上昨晚,路知欢只想好好的洗洗澡。

    段流筝的身体自然也得洗,小六一个孩子能做的也有限。

    趁着他下楼喂马的这个空档,路知欢只能亲自动手。

    她红着脸,帮他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子,等会儿小六回来,让他帮忙洗个头发。

    段流筝的魂体躲在门外,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异样触感,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了昨夜。

    很快,路知欢就收回了手,帮他换好了新的衣裳。

    上身是深棕灰色拼接的交领袍,外层衣料带有褶皱,层次丰富,内搭是灰色长袖,长袍整体以大地色为主。

    腰间束着多层腰带,主腰带是棕褐色,金属环扣编织成麻花长带。

    整体装扮透着一股子江湖浪荡子的气质。

    终于折腾完了。

    路知欢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走出了房间,去了隔壁。

    屋子里也早已备好了热水,路知欢看着不远处背对着她的段流筝。

    只能赶紧褪下脏污的衣衫,将自己浸入温热的水中。

    天气微微寒凉,浸入水中的同时路知欢忍不住发出喟叹声,“好舒服。”

    连日来的疲惫与紧张,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段流筝几乎是面向墙壁的,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但听着身后传来的细微水声,以及空气中偶尔弥漫开的,带着皂角的香气。

    脑海里不自觉的还是想到了昨晚。

    混乱,温热,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里翻涌。

    她压抑的喘息,以及那难以言喻的亲密缠绵,每一个细节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令他的魂体发紧。

    段流筝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幸好他的身体不会因为魂体有异样,而发生改变。

    一夜好眠。

    第二天。

    段流筝早早的就飘出了门外,站在了窗口,警惕的看着楼底下形形色色的人。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回头看了过去,然后便挪不开眼了。

    路知欢梳了新的发髻,也换上了新的衣裳。

    乌黑的长发梳成对称双马尾垂在两侧,发间缠着黑白条纹的发饰点缀,头顶也带了米白色的发带。

    内里穿着浅粉色的交领襦裙,外搭一个米白色的刺绣长褙子,米白色的腰带打着蝴蝶结。

    身侧还挂了一个粉色的小布包,精致小巧。

    “走吧。”路知欢越过他径直下了楼,“小二,来几个馒头两碗清粥,再来两瓶小咸菜。”

    接下来的这几天,他们没急着上路,躲了几天才出发。

    可才出发,段流筝还是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官道上来往的相对似乎比平时多了些,而那些人的眼神太过警惕,通通往一个方向而去了。

    他的魂体时常置于高处,如同鹰隼般的审视着那些人。

    他突然喃喃道,“不太对劲。”

    路知欢心里一紧,“怎么了?是那帮土匪追来的吗?”

    段流筝摇摇头。

    路知欢压低声音,“那这些人……是不是那个高员外派来的?他反应过来了?”

    段流筝见她如此精神紧张,连忙开口宽慰,“不会,高员外顶多是家庭打手,乌合之众,而这些人明显不是,更像是训练有素的。”

    路知欢看了看段流筝,小心翼翼开口,“那这些人,会不会是来找你的?”

    毕竟一个侯爷已经杳无音讯这么多天了,他家里人,总不会无动于衷吧。

    段流筝听了她的话,点头。

    “但那些人的行为有些不对,还是别轻易暴露我的身份为好…!”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如果是找他,那又何必遮遮掩掩?如此这般倒像是……有仇怨,仇怨?秦王?

    路知欢还是长了个心眼,从她的包里翻出了一个假胡子。

    “我把这个给你粘上,脸上抹黑点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她又翻出了一个面纱,给自己戴上了。

    小六就不用了,前两天他自己弄了个瓜皮帽带,看着还蛮精神的。

    这天,他们在一个必经之路的小镇口,遇到了两名寻常货郎打扮的男子。

    他们拦下马车,其中一人展开了一幅画轴,上面画着的赫然是段流筝的面容!

    段流筝眉头紧蹙。

    路知欢暗暗吃惊。

    只有小六一个人老神在在。

    “见过这个人吗?”货郎的声音平淡,眼神如刀子一样刮过路知欢和小六的脸。

    两个人同时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那货郎又看向了路知欢身后的车厢里,“他是什么人?”

    “这是我家相公!”路知欢急忙道,“上山砍柴摔坏了脑袋,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想带他来这里看大夫!”

    她说着,竟然低头抹起了眼泪,声音破碎哽咽,“大夫说……没得治了,让我们回家……就听天由命吧!”

    她一哭诉,货郎打扮得人脸上闪过些许不耐烦,收起画像转身走了。

    段流筝看着那人的背影斩钉截铁道,“看来我们得找个地方,暂时先避一避了。”

    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卞城,在小巷子租了个小院儿,安安静静的过了些日子。

    路知欢还真请了个老大夫来,给段流筝的身体把了把脉。

    “姑娘,恕老夫直言。”老大夫语气中略带怜悯,“这位公子是生机已绝之兆,老夫行医数年,实在从未见过如此奇症。

    非药石所能及,还是……早早准备后事吧!

    路知欢:她信口胡诌的还成真了!

    送走老大夫后,路知欢提议,“不如我们早些上路,也好早日将你送回侯府,找宫里的太医看看?”

    段流筝的魂体飘到她身侧,声音平静无波,“我魂都飘在外面了,就算请神医都没用的。”

    路知欢:也是哈!

    天气越来越冷了,与其买炭烧,不如买棉衣上路。

    路知欢带着小六上街,买了几身棉衣,备了一些干粮,准备继续出发上京城。

    可天却下起了鹅毛大雪。

    卞城离京城不足二百里,硬生生的被大雪隔在了这里好些日子。

    这一晃,距离他们从土匪窝逃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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