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区域可能是沙尘天气的重灾区。
为了避开政府的耳目,这些黑恶势力才隐藏在这边外之地,进行非法制毒的。
这里的沙尘暴多则五日,所以剩下的食物和水,我们一定要做长远打算。”
望着眼前这群因营养不良而面有菜色的孩子们,石玉昆也是十分凄然。
石玉昆来到那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面前,直接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天放。”男孩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喝了几口水才回答道。
“那么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石玉昆的一语立刻引来了两个女孩的咧嘴大哭,陈天放也哭泣道:
“我们都是被人贩子拐骗来的。
三年前,我和妈妈去景区旅游,妈妈说去厕所,让我在外面等着他,
谁知道有两个男人过来说,前面搞活动,由于我的模样俊秀,他们说让我前去当献花的花童。
于是我就上了他们的车,岂料他们在车上把我打晕了。
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破旧的村落中。
那里天天风沙不断,所以我哭闹着要回家。
谁知道他们竟对我拳打脚踢,而且两天只让我吃了一顿饭。
第三天,他们就强逼着我到车间去做工,我一看,原来车间中还有十六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孩子。
没有办法,他们天天拿着皮鞭和钢刀逼着我们干活,否则就不给我们饭吃。”。
陈天放表达的意思虽然不够完整,但是石玉昆和娜仁托娅完全听懂了他的遭遇。
娜仁托娅抚摸着一个男孩的头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逃出来或与外界联系吗?”
“想过……可是,”陈天放抬起头望着娜仁托娅哽咽着:
“我亲眼看到和我同龄的两个孩子在逃跑中被抓了回来。
那些人把他们吊在房梁上鞭打。
其中一个……其中一个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说完,陈天放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石玉昆接口道:“既然这样,你们怎么还有胆子往外逃?”
“我想爸爸妈妈了!”陈天放放声大哭:
“我经常作梦,梦见妈妈在找我,有时候还梦见她找我都找疯了。
我记得小时候,我因为贪玩迷失了方向,结果走失了一天一夜。
再见到妈妈,她完全变了一个人,她憔悴地不成样子,后来还因此而大病了一场。
试想现在三年不见我,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子了?”
“我也想爸爸妈妈了!”
“我想妈妈!”
“我想爷爷奶奶了!”
这时,几个孩子全都异口同声地嚎哭起来。
听到孩子们呼唤着自己的亲人,而且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让石玉昆和娜仁托娅也触动了心怀。
尤其是石玉昆,在刚刚痛失双亲的悲伤哀痛中是泣下沾襟,凄入肝脾。
看到几个孩子无节制的哭泣声,石玉昆马上擦干眼泪,她压低声音告诫着他们:
“嘘,大家都不要哭了。
以后谁也不许哭,否则被那些人发现了,你们还得被抓回去受苦!”
听了石玉昆的规劝,几个孩子全都停止了哭喊,他们眼巴巴地望着石玉昆和娜仁托娅,仿佛她们二人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陈天放是这几个孩子的领头人,只见他双膝跪地,冲着石玉昆和娜仁托娅恳求道:
“两位阿姨,我们知道你们是好人,求求你们一定要把我们带出去。
我们再也不想落入他们这些人的手中了!”
“起来。”
石玉昆和娜仁托娅分别伸出一只手,把陈天放从地上拽了起来,她们相视一眼,心内更加凄楚悲凉了。
对于陈天放称呼娜仁托娅和自己为“阿姨”,石玉昆感觉很好笑,她纠正道:
“你们叫我们大姐姐就行了。
好了,大家尽量不要出声,也不要再哭了。
这沙尘暴不知道还要刮几天,我们一定要保存体力。”
听到石玉昆的话,小家伙们全都闭上了嘴,乖巧地靠拢在了一起。
石玉昆来到姐弟二人的面前,看到男孩子已经恢复了体力,正拿起地上的水瓶喝着水。
心知他已无恙,她便坐在了他们的身边。
“大姐姐。”女孩含着泪小声地道:
“我叫程媛媛,我弟弟叫程爽。
我们是在一年前被两个大胡子的男人骗到这里的。
我们姐弟是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爸爸妈妈长年在外打工。
那天两位大叔说,爸爸有病住院了,他们是特意来接我们去看望爸爸的。
所以,我们就跟着他们上了车。
谁知道……”
程媛媛呜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了,媛媛,不要再哭了。”石玉昆把程媛媛拉到自己的面前,充满爱意地道:
“一切都会变好的,只要你们记得自己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家住在那里,我们就一定会让你们全家团聚的!”
“我爸爸叫董亚军。”
“我爸爸叫高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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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叫宋飞。”
“我爸爸妈妈叫程明辉和戴月英。”
………
听到石玉昆和程媛媛的对话,对面的几个孩子坐不住了,他们纷纷起身聚拢到了石玉昆和娜仁托娅的身边。
由于心情急切,他们一个个的小脸涨的通红,像是谁先告诉两位大姐姐自己爸爸妈妈的名字,谁就能立刻见到爸爸妈妈一样。
“嘘!”石玉昆把手指放在嘴边压低声音告诫着:
“大家不要大声说话,否则让那些坏人听到了,我们一个也逃不出去。”
石玉昆的再次告诫让孩子们全都噤了声,她们围靠在石玉昆和娜仁托娅的身边,乖巧地望着头顶上的灰暗天空。
“听!”石玉昆轻声道:“又一轮风暴要来了,大家把头脸包起来围坐在一起。”
当石玉昆和娜仁托娅把目光移向这些孩子穿着的衣服时,顿时心酸透顶。
由于她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孩子们的饥饿问题上,所以对他们的穿着一直没有在意。
现在定睛一看,几个孩子在这恶劣的天气下,身上的衣服异常单薄,而且衣服大都不合身体,甚至破烂不堪。
脚上的鞋也都露出了脚趾头,有的鞋简直就成了拖鞋,鞋帮和鞋底都脱离开来,只剩下脚尖的一部分连接着。
看到这几个饥寒交迫,嗷嗷待哺的孩子,石玉昆和娜仁托娅的心中是五味杂陈。
她们让八个孩子靠拢在一起,并把她们的外罩搭在了这些孩子的头上,以遮蔽这风沙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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