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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三人成虎
    “是我。”南宫流云拉住将军,“他一定有要紧的事,先放他一马。”

    想到什么,又道:“我的兄弟们有难,将军,感谢您的收留,我得去救他们。”

    “哎,”见他要跑,将军急忙拉住,“少将军,其实不是你的兄弟,是……”

    瞧他欲言又止,南宫流云道:“将军是有难言之隐?”

    “不是!”将军急的转了两圈,他握着刀摸向脑门处的头发,“唉!这!这……”

    说还是不说呢?

    “将军……

    “少将军!”正当南宫流云要问清楚时,苍兴怀突然跑了来。

    一到近前,他就抓住了南宫流云的胳膊,“太好了!少将军你还在。”

    南宫流云觉得奇怪,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找自己?

    自己不在,还能去哪?

    他的心思转的快也通透,须臾间便明白了有大事发生。

    “苍兴怀,可是祝嘉瑞他们被抓了?我记得他们在第五营?”

    “啊?祝嘉瑞他们?”苍兴怀眼中露出迷糊,“没有吧?”随后紧张道:“被抓了吗?少将军,属下马上回去看看。”

    走了半步又扭头,“少将军,您哪也别去。”

    “将军,帮我看好少将军。”

    见他跑走前还不忘叮嘱自己,南宫流云暗暗留了一个心眼。

    留下的将军看向他,“少将军……”

    南宫流云道:“没事,将军去忙吧,我就在这。”说完,转身回了屋子。

    见房屋紧闭,将军看了一会儿也放心离去。

    察觉到外面无人,南宫流云推开了后面的窗户。

    他纵身一跃,便翻了出去。

    到了外面长街上,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聊天。

    南宫流云悄悄坐在他们身旁,端起一碗水就喝。

    “哎,北漠也先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欺负一个小姑娘啊?那小姑娘怎么着他了?要放人家的血……”啧了一声,继续说:“真是太残忍了。”

    “谁知道呢,”这人将碗搁下,“真是一件奇闻,说不定传到京城的时候,又变成少女和也先的风流趣事了,哈哈……”

    “哈哈……”

    瞧再听不出来什么,南宫流云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忽然有个人坐了下来,“才不是你们说的这样。”

    那人端起一碗凉茶大喝几口,两人瞅向他,好奇道:“那是什么?”

    南宫流云也起了兴趣,暂时又坐了下去。

    就当三人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大消息时,他道:“也先只是想喝鹿血长生罢了,被你以讹传讹传成这样。”

    “切~”留着山羊胡的男子白了他一眼,“你肯定没听到第一手信息。”

    “那你听到了?”

    那人摇摇头。

    南宫流云觉得无趣离开了这里。

    “哎,你怎么回事?撞到了人怎么不道歉呢?”一个粗汉子挑着货质问南宫流云。

    南宫流云在想事情所以忘了身前人。

    粗汉子揪住他的衣领子,“喂!和你说话呢,哑巴了?这小脸长得倒是白嫩,哟,比小姑娘的还滑啊,这风干日燥的竟然养出你这么好的人吗?”

    粗汉子常年生活在关口,身上皮肤已变得黝黑,手指头也是粗砺的厉害,他一摸便将娇嫩的肌肤蹭出来红印子。

    “真是娇嫩。”他将南宫流云推去一边,“老板,来碗凉茶!”

    不等老板来上,他就看到了眼前的空碗,立刻自倒了一杯。

    凉茶入肚,火气消散不少。

    南宫流云扫向他带的货物,只见被一层白油布裹着,两边各摞了三层。

    是什么呢?

    他准备抽刀划开看看。

    “哎!你干什么?”恰好被粗汉子瞧见,他立刻紧张道:“我这都是油,划开了你赔得起吗?去去去!”

    南宫流云被推搡到了一边,脑子一时发愣。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大脑就像雪山,暂时空白一片。

    “哎,也不知道乌兰娜的血会不会像这油一样划开后流的满地都是。”粗汉子自语了一番,又回到座位前喝茶。

    “你说什么?”南宫流云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乌兰娜?”

    他蓦然靠近粗汉子,“什么乌兰娜?什么血?说清楚!”

    “你,你做什么?”粗汉子一惊,磕巴了一下,“不让你划油,你不走了是吧?”说着,欲再动手推搡南宫流云。

    蓦然间,一把匕首抵在了他脖子前。

    粗汉子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好汉……”

    “说!”南宫流云狠厉道:“把你刚刚说的话重新说一遍!”

    粗汉子瞥着下巴下的匕首,战战兢兢地回复道:“说……油,油被划开……”

    “不是这一句。”南宫流云打断他。

    粗汉子又赶忙想了一下,“你不道歉……”

    “不是!”

    瞧着匕首又近一分,粗汉子急了,“那,那是哪句?我,我此刻想不起来了。”

    “你刚刚说乌兰娜?”

    “五…吴兰……哪?啊!乌兰娜!娜……娜……”

    “好好说。”

    粗汉子忙压下紧张,咽口唾沫,脑袋也瞬间灵光了起来,“乌兰娜,乌兰娜被,被也先割肉放血,放,放血,每,每隔一个时辰放一次,放,放一次……”

    “听谁说的?”

    “是……是焚裕关那边的人说的,我刚从那过来。”

    话音刚落,粗汉子就觉得脖子间轻松不少,他低头去看,发现匕首已没了,他惊奇地瞅向四周,却再也没看到刚刚那人的身影,“去哪了?”

    南宫流云蓦然回来,“在这。”

    粗汉子吓得一激灵,“啊!啊……”他倒退而去。

    南宫流云闪到他左臂去,“乌兰娜在哪?”

    “在……”粗汉子捂着胸口,边想边说:“焚裕……不对,焚北……啊!”他抱住了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温热的液体滴在地上,一股骚味入鼻,南宫流云嫌弃地蹙眉,他朝前走去。

    “喂,老兄!别哭了,人已经走了。“山羊胡男子将粗汉子从地上拉起来,“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看他也没二两肉,你长这么壮实,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是啊,他怎么吓成这个样子?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南宫流云准备一路跑向焚裕城,到了关口,见到查岗的军队,立刻心生一计,他翻跃到一匹马上,骑着就跑。

    正检查的一个周家军看到,立刻拦道:“哎!站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