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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与王宝钏王宝钏17
    “在下听姑娘的声音似乎也有些耳熟,姑娘可还记得一月前慈云寺山下,山路难行,有一行人助姑娘脱困?”

    王宝钏的眼睛微微睁大,如同夜空中明亮的星辰,“原来是郎君相助,妾在此再次多谢郎君当日的善举。”

    李忱唇边笑意加深,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姑娘不必言谢,姑娘当时以金相赠说是请在下吃茶,只是可惜我甚少出门,不知姑娘可知这长安城中有什么推荐的去处。”

    他知道宝钏最近新开了一家茶肆,名唤青玉坊。

    “郎君是对茶道感兴趣?”

    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是也不是,”李忱眸光微闪,“想来姑娘也看出了在下的身份,身为宗室子弟,虽受朝廷供养,但我却不愿这样碌碌无为,听闻王家三小姐经商有道,在下也有心学习一二,还请三小姐成全。”

    李忱这谎话是张口就来,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努力上进的宗室子弟,言语又如此诚恳,更增加了可信度。

    跟宝钏学习经商之道只是一个借口,他真实的目的是为了接近宝钏。

    王宝钏也没说自己信还是不信,只点头道。

    “原是如此,郎君既开口,妾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妾正好有一间茶肆,名唤青玉坊。”

    “三日后,妾请郎君一聚,一是吃茶感谢郎君,二是学习商贾之道,还望郎君莫要迟到。”

    既然他想要玩儿这样的把戏,自然是配合他了。

    但王宝钏也不会一直装成被蒙在鼓里,以她的聪慧若察觉出真相也是时间问题,察觉不出来反而有些奇怪。

    “一言为定。”

    李忱也没想到这么顺利。

    看来偶尔的示弱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果然是个心软的姑娘。

    王宝钏微微欠身,就带着芙蕖离去。

    李忱始终注视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回廊深处。

    等王宝钏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芙蕖才小声道,“小姐,您与那郎君素未谋面,怎得就轻易答应了他?”

    芙蕖比小莲更稳重些,不多嘴,忍到现在才说也是担心她。

    王宝钏抚摸着鬓边坠下的流苏,语气平淡,“宫中人多眼杂,不答应他难道跟他在太液池纠缠不成?”

    “他既然借口讨教经商之道,我不如顺水推舟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买卖。”

    “而且不管他身份如何,今日能够出席的哪个不是王亲贵族高官权贵,他明知晓我身份却还是选择接近我,这说明他并不畏惧相府的权势,平白得罪了对相府有什么好处?”

    “那小姐可要告知相爷和老夫人?”

    王宝钏闭目养神,“晚间我会跟爹爹提的。”

    总得让王允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见她休息芙蕖也不再说话了。

    第二日晨间,王宝钏将昨晚与李忱的相遇一一道来。

    王允承认,他心头升起的第一种情绪是愤怒,那人的行为说得上是失礼。

    宝钏从小是被他娇养长大了,虽有些忧心宝钏的婚事,可王允也没想到竟有人觊觎他的宝钏。

    他根据宝钏的描述将自己记忆中的长安适龄男子都对了一圈都对不上。

    王允沉吟片刻还是问道。

    “宝钏,你是如何打算的?”

    他倒是不觉得自家女儿会被那男子迷了心,不然也不会主动跟他坦白这事儿。

    “爹爹,女儿的婚事您和娘亲一直忧心,女儿也知道,总不过那人是觊觎女儿的美貌,女儿心中有数。”

    “再者,以女儿的家室也得配门当户对的夫婿,想来不久后爹爹也会给女儿相看人家了。”

    “确实不错,”王允扶了扶胡须。

    这突然冒出来的宗室子弟倒是让王允起了心思。

    虽说宗室子弟大多碌碌有为,可若那人肯上进,宝钏后半辈子也是衣食无忧的,而且背靠皇家也能安稳度日。

    “你要去见那人也可以,左右是在我王家的地盘上,以防万一带上护卫。”

    “女儿明白。”

    青玉坊,到了约定的日子,李忱早早就到了。

    他坐在楼上的雅间正翘首以待,桌子上的点心他动都没动,一双眼盯着窗户外头。

    “主子,王姑娘想来很快就会到了,主子不妨坐下先喝盏茶慢慢等。”

    李忱只当没听见。

    杨师道见劝不动,只好让一旁候着的茶侍退下。

    他还真没见过主子什么时候这般重视过一个女子。

    光这身上穿的就纠结了三天,活脱脱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这老房子着起火来是真要命。

    终于,在李忱的望眼欲穿中出现了一辆有些熟悉的马车。

    杨师道眼尖认了出来,“主子,是相府的马车。”

    李忱一下子站了起来。

    终于来了。

    王宝钏被芙蕖扶着下了马车,微微抬头正好与楼上的李忱对上视线。

    微风正好,吹起王宝钏身上的披帛。

    她今日只着些许首饰,一身淡粉色襦裙,如那三月桃花般娇艳,这少女模样越发让李忱移不开眼。

    这般年轻,这般美丽。

    可他已经......

    王宝钏对他展颜一笑,点了点头。

    李忱脑海中就只剩下那个笑,连刚才还有些纠结自己年纪大了都忘了。

    李忱目光追随着,直到王宝钏上楼才克制的收回视线。

    “公子竟来的这样早?”

    王宝钏踏入包厢,扫了眼桌上分毫未动的茶点和已经有些冷却的茶水,“可是这些点心不合口味?公子若有喜欢的口味,妾可以吩咐膳房单独给公子做。”

    “没有,”李忱忙回答,“你这地方清新雅致,点心精美,想来很受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的欢迎。”

    王宝钏不由轻笑。

    “公子不必紧张,我这铺子开着自然不会介意人提意见,公子既是宗室子弟,那肯定知晓达官贵人的喜好。”

    李忱闻言才认真看了看左右,插花屏风熏香都是恰到好处,可见宝钏心思缜密处事周全。

    这些点心和茶水甚至有几样宫里也不见得有,定是花了心思才得来的。

    “姑娘这里的东西怕是跟宫里的贡品也差不了多少了,想来定能日进斗金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