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福晋,这蘅芜院是这王府除了主院最大的院子,王爷特意吩咐了今后独您一人居住。”
    苏培盛态度恭敬,笑容都有些谄媚。
    这王府真正的女主子可不在主院。
    王爷的心或许不在这儿,可有万岁爷的圣旨,这王府大权是谁也夺不走的。
    主院那位不过是个表面光鲜,内里什么也没有的。
    “是吗?”宜修微微侧目,却没觉得有多特别。
    主院不是也没住别的侍妾嘛,这是她应得的。
    “有劳苏公公替我转告王爷,妾身和弘晖都很喜欢蘅芜院,王爷有心了。”
    有风吹过,秋叶哗哗作响,小弘晖好奇的伸出小手,宜修抱着他心满意足。
    “额娘的弘晖,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一晃就是三年时间,弘晖一直被她好生照顾着,平安渡过了死劫。
    这三年王府发生了不少事情大多是争风吃醋,却也很是平静,最奇怪的是后院中人竟无一人有孕信。
    可胤禛清楚不是宜修动的手,他的血滴子已经初见雏形,所以王府上下的动静他都一清二楚。
    不过他也没有替宜修澄清的打算。
    毕竟如果无人暗害,那岂不是说他不行吗?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背负这样的名声。
    请安日常就是阴阳怪气,苗侧福晋的嘴是最厉害的,平等的攻击每一个人。
    不然也不会因为挑衅柔则被罚跪了。
    瞧着柔则眉尾春色,苗侧福晋就开火,“福晋也真是得王爷爱重,这个月王爷也就进了十次后院,八次都在福晋院里,福晋承雨露最多怎么不见有孕呢?”
    胤禛确实不爱柔则,可男人将性与爱分得很开,他不爱她但是很喜欢睡她。
    柔则侍寝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别出心裁。
    每每梨花带雨的模样总能激起胤禛凌虐的欲望。
    柔则怎么可能不想怀孕?
    可为了笼络住胤禛的心,柔则不顾觉罗氏曾经的劝告又用上息肌丸。
    息肌丸里可以有致女子不孕的药物,用的多了柔则能怪上就怪了。
    更何况宜修早在胤禛某次来蘅芜院时给他绝了育,从源头上把控皇嗣,真像宜修那样怀一个打一个她不得累死。
    除了系统出品的生子丹和假孕丹,也就只有有人给胤禛戴绿帽后院中的女人才有可能怀孕了。
    “只是缘分未到罢了,贤妹妹不也是进府好几年才有了大阿哥。”
    “说起来几位妹妹身子也康健,怎么也没有身孕呢?莫不是遭了人算计?”
    柔则养气功夫这三年也练到家了,都知道祸水东引了。
    如今这王府一手遮天的可不就是她嘛。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宜修身上,苗侧福晋眼睛都能喷火了,仿佛在问是不是你。
    宜修气定神闲的饮了了茶水,茶盏放下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福晋是怀疑我对众姐妹下了毒手?”
    “这谁知道呢?”
    苗侧福晋冷哼一声。
    她是嫉妒宜修的。
    她们当年一同进府,同为侧福晋,宜修有子有权,她却一无所有。
    若不是因为她的家世,王爷只怕早就不来她房里了。
    “齐格格,你也是这样觉得吗?”
    齐月宾如今跟柔则走的很近,已经引为知己,一手琵琶更是柔则所授。
    但她的打算落了空,胤禛并没有因为她同柔则交好就记起她,反而觉得她心思太重彻底冷落了她。
    “妾身不敢,”齐月宾一如既往的低眉顺眼,掩盖自己的真面目。
    宜修挑了挑眉,“你是不敢,恐怕现在你是福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宜修冷冷的扫了苗侧福晋一眼,让她不由打了个哆嗦,再寻找却什么也没发现。
    苗氏心思浅陋而愚蠢,不然也不会一有孕便猖狂,直接被柔则罚跪失了孩子。
    也好,她注定是要有这么一遭的,宜修还是成全她的好。
    宜修正色道,没有半分心虚,“福晋体弱,这三年我掌管王府,不曾缺了你们吃穿,后宅调度接待命妇无一不认真妥帖,没曾想竟被你们误会我操控子嗣,这是想逼我去死吗?”
    “也好,既然你们心有疑虑,那就府上所有府医来给你们诊治,你们若信不过我就递牌子去宫里请太医。”
    宜修这样反而让她们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她真的没动手脚?
    这不可能呀。
    设身处地,换成是她们育有长子,又怎么会不动手脚呢?
    柔则暗自可惜,这罪名恐怕落不到宜修头上了。
    谁让弘晖日渐长大,眼看着是能长成的,柔则如何不着急。
    偏偏无论她如何百般讨好四郎,四郎也没松口让她抚养弘晖。
    别说胤禛没这心思,就算有这心思他也不能辜负皇阿玛的一番苦心。
    皇阿玛说的对,这柔则果然就是个不老实的。
    “你当真敢?”
    苗侧福晋狐疑道。
    “有何不敢,剪秋还不去请府医,别让苗侧福晋等急了。”
    苗侧福晋不说话了。
    府里的动静哪里瞒得过胤禛,他刚下朝回来没多久就听说了府里的动静。
    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宜修,出了何事?”
    明知故问。
    宜修敷衍的行了个礼,“福晋觉得王府三年没有孕信是我做的手脚,所以我让府医都过来给她们瞧瞧,太医我也让人去请了,想来很快就到了。”
    “菀菀你怎会这样想?”
    胤禛微微蹙眉,有些不悦。
    柔则像是被吓到了,“四郎,菀菀没有,菀菀只是羡慕妹妹有弘晖,求子心切而已。”
    胤禛面色稍霁,才看向府医,“脉象如何?”
    府医自然老实回答,“侧福晋和齐格格身体康健,并无什么不妥。”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不曾有孕?”
    苗侧福晋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府医被宜修收买了。
    “这子嗣也是要看缘分的,缘分到了这孩子自然就来了。”
    这话府医没说千遍也有百遍了,苗侧福晋显然没听进去。
    齐格格痴迷的看了眼胤禛,又很快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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