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收拾完,他们才下楼,幼崽被两个雄性抱着。
    楚星喏看到楠曦在家欢喜的跑过去,虚心请教:“楠曦你知不知道什么植物没毒,汁液又是苦的。”
    她知道婆婆丁是苦的,但那个汁液黏糊糊不好洗。
    楠曦:“知道。”
    楚星喏漂亮的美眸轻轻眨动,眸底充满期待:“我们去找吧。”
    星辰:“我陪你去,楠曦才刚回来让他歇会。”
    “我不累,可以带喏喏去。”楠曦说完,直接带着楚星喏出门。
    澜禾一脸幸灾乐祸,在星辰转眸瞬间收敛笑意。
    ……
    凤凰族里并没有他们需要的那种植物,苦苦草是在一处小山谷找到的。
    形状似水仙。
    二人还没开挖,头顶一声闷雷炸响,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不给任何反应时间,楚星喏被淋个透心凉。
    楠曦脱下纱衣遮在她头上,变成兽态驮着她快速游走。
    楚星喏即使在防护罩里,依旧冷的直打哆嗦,雨季天气就是这样说下就下,让她特别讨厌。
    等他们回到住处,发现千砺他们也刚回来,千砺和炎嘢正在给四只幼崽烘干。
    看到楚星喏浑身湿透,千砺拿着兽皮先照顾她:“先擦擦,一会泡个澡,我再帮你烘干头发。”
    楚星喏微扬着小脸配合着擦头发。
    泷泽默默去烧热水,炎嘢嫌生火把树洞浓密浓烟滚滚挤开他。
    温熤咛自己拿起兽皮擦拭头发,小声嘀咕:“就不能先让别的阿父给母亲擦头发,弟弟们还湿着。”
    温辞低声警告:“把嘴闭好。”
    温熤咛一脸不服:“我又没说啥,你怎么又不让我说话,有你这么当父亲的么?”
    温辞叮嘱儿子说:“无论什么时候,你母亲都最重要。”
    温熤咛撇撇嘴:“在你们眼里母亲最重要,在母亲眼里我们也很重要,要是弟弟们生病就不怕母亲难过。”
    温辞无话反驳,就想把他从凳子上抓下来。
    温熤咛麻溜跳下凳子躲到炎翼身后,露个小脑袋小嘴叭叭:“你这种行为属于说不过就动手,过分了嗷。”
    炎翼揉揉他的小脑袋。
    温辞抛给温熤咛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温熤咛拉拉炎翼手示意他低下头,等炎翼低下头,温熤咛就开始说悄悄话。
    温辞头上那对狐狸耳抖了抖,嘴角不受控制抽动。
    洗澡水一烧好,千砺就把楚星喏抱到楼上去泡澡,他则在身后给她洗秀发。
    楚星喏娇娇地唤一声:“千砺~”
    千砺眸光温柔应声:“我在。”
    楚星喏把上午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和他说了一遍。
    “住着他的树洞,还把他气走,我感觉自己很过分。”
    千砺听的认真:“我觉得应该和他坐下来谈谈,他只告诉你小心雄性,并没有说因为什么,这一点他做的不怎么好。”
    “鳯麟确实帮我们很多,总不能因为其他兽人三言两语就故意疏远他,那他的付出岂不是白白浪费。”
    “我觉得喏喏做的没错。”
    千砺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除了家里雄性,任何一个兽人无缘无故靠近都必有所图。”
    “每个兽人图的都不一样,有的只是简单想靠近最后留在你身边,有的就图的很复杂,让兽猜不透,说不定他本身靠近就是温柔攻击。”
    楚星喏长叹一声,把头缩进水里,在憋不住气时又出来。
    “不想了,想的头痛。”
    千砺熟练的帮她按头:“吃晚饭时,我会想办法把鳯荛带回来,你们好好谈。”
    帮她烘干头发以后,千砺便顶着雨离开树洞。
    楚星喏拦了,但千砺的回答是,我不想你带着烦恼过夜。
    ……
    晚饭刚做到一半,千砺就把鳯荛带回来。
    千砺问了楚星喏一句:“饿么?”
    楚星喏摇头说:“不饿。”
    千砺以还没捕猎为借口,把几个雄性带走,星辰和澜禾很自然的把两个幼崽塞进鳯荛怀里,让他想跑都跑不了。
    刹那间,树洞里就剩她俩。
    鳯荛瞧着桌子上堆积的食物,再瞧瞧怀中两个幼崽直接气笑:“想让我帮忙带崽就明说,何必骗我说请吃食物。”
    楚星喏把两小只抱到自己怀里:“我没想让你帮忙带崽,她们很乖我可以自己带。”
    “请你吃食物是真,不存在欺骗。”
    鳯荛见她抱的费劲,想帮忙被楚星喏拒绝:“就算请我吃食物是真,那些食物怎么说?”
    楚星喏毫不心虚:“什么怎么说,雄性胃口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我家有八大四小,这些食物根本不够吃。”
    鳯荛饶有深意地哦一声:“我等树洞飘出香味再来。”
    根本不给楚星喏挽留的机会,鳯荛直接在消失在树洞口。
    星辰他们并没有去捕猎,集体躲在不远处草丛中,观察着树洞里一举一动。
    澜禾看到鳯荛离开,刚要站起身就被按回去,几个雄性都对他做嘘动作。
    澜禾还是想说,被星辰一个异能丢出变成冰雕。
    千砺好不容易才把鳯荛带回来,她还什么都没问就这么走了。
    楚星喏气鼓鼓嘀咕一句:“小心眼凤凰。”
    刚一转身,耳畔响起一声低笑:“我怎么听到有雌性在背后骂我。”
    楚星喏吓得怀中幼崽差点脱手,鳯荛及时帮她稳住。
    “你不是走了吗?”
    鳯荛捞过初意说:“我要是真走掉就听不到你骂我,不用解释,小心眼凤凰听的很清楚。”
    “说说吧,你找我这个小心眼凤凰回来有什么事,我可不觉得你只是简单请我吃食物。”
    楚星喏痛恨兽人为什么听力这么好,就说一次坏话就被抓个正着好尴尬。
    “你就不能把我刚刚说的话忘记么。”
    鳯荛对勾唇一笑,在楚星喏以为这事可以翻篇,雄性唇瓣轻启吐出几个字:“不能,我小心眼。”
    楚星喏无语一瞬。
    在她开口前,鳯荛提前打预防针:“说说你找我什么事,说完我好选择留下继续等,还是离开。”
    末了又补充一句:“要是谈鳯麟的事,我现在就走。”
    被戳中心事,她不自然垂下眼眸,底气不足的为自己狡辩:“我没想说他。”
    “这里是你的树洞,把你气跑是我不对,就想借着请你吃食物理由劝你回来。”
    “你要是不愿意看到我们,我们就从树洞搬离,不会霸占树洞。”
    她态度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