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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无语凝噎之中,天真的丹华又好奇道:“师姐,丹心峰的其他弟子说,三师兄和时师兄他们两个有什么呃......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师姐,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有关系要在六师叔的房里啊?”丹华问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惊天动地,丹姝听得一句比一句晴天霹雳。

    “呃这个......”饶是丹姝一向见多识广,此刻也被丹华问得哑口无言。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令柔突然搭了句嘴:“奇怪,三师兄和时望轩不是素来不和嘛,怎么好端端的,深更半夜,跑六师叔屋里去了?”

    沈绾竹静了会儿,好像突然联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轻笑一声,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半掩着面低低笑了起来。

    笑得浑身颤抖得样子看的令柔百思不得其解,道:“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绾竹抬起笑脸,并没有先回答,反倒是先往一旁的沈修竹身上瞟了一眼。

    就这一眼,

    沈修竹眼皮一跳,顿感不妙。

    下一秒就听沈绾竹嘲笑道:“他们两个怕不是同那边那个沈公子一样,被旁人揣测出了点别的。”

    “别的什么?”其他人异口同声好奇道。

    沈绾竹刚张开嘴想说,却被沈修竹重咳两声打断。

    只见当事人一脸铁青,还用眼神威胁她闭嘴。

    但沈绾竹一点不怕,反倒还笑着调侃道:“自然是男人之间那点事儿喽。”

    沈绾竹这话说的比较隐晦,隐晦到在场几人唯有见多识广的丹姝和常年被胡先话本子开阔眼界的黄莺听懂了。

    至于沈修竹,

    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现在很想把碗扣在这臭丫头的脸上。

    “男人之间有什么事啊?”寒允卿还在一头雾水的询问。

    寒允卿听不懂也很正常,记事开始就没下过山,平时没有弟子敢跟他搭话,信息闭塞因此也接触不到什么多方面的知识。

    被沈绾竹那么一说,寒允卿没听明白,但又很好奇,因此对沈绾竹暗藏深意的话很是不解。

    沈绾竹见对方如此懵懂,也不好当着令柔的面讲这些私密之事,只把这个烂摊子甩到了沈修竹身上。

    “让你旁边那个家伙告诉你吧,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沈绾竹故意道。

    听此,沈修竹脸一青,然而还没等这位被人内涵的老兄发表什么意见,他就被身边寒允卿拽住胳膊追问。

    寒允卿双眼澄澈干净:“沈修竹,你妹说什么呢?”

    沈修竹:“......”

    别问了,问多了对你身心没好处。

    “哎?师尊,七师叔、四师叔,你怎么来了?”令柔听得一脸迷茫中,抬头便瞧见了一桢几人的身影。

    “柔儿,吃饱了吗?”一桢笑呵呵的走过来,站到令柔身边询问。

    黄莺毫不犹豫,端起饭碗就想走,结果被和煦先一步摁在肩膀上摁了回去。

    沈绾竹很有眼色,带着令柔两人在长条形的凳子上挪了挪屁股,给和煦腾出了一个坐的位置。

    “谢了。”和煦朝两人笑的很慈祥,转头便秒换哀求脸:“莺莺啊,为师真知错了,你快跟为师回归寂峰上去吧。”

    黄莺“哼”了一声,道:“回去守着我那光秃秃的树过日子?”

    和煦闻言,立即态度诚恳道:“为师已经重新种了几颗,浇水松土,长得十分好,保证结果又大又甜。”

    “真的?”黄莺有些动摇道。

    和煦道:“真的。”

    “你上次吃了我的瓜也是这么说的。”随即黄莺便撇嘴道。

    和煦苦凑近苦口婆心劝道:“莺莺啊,还是跟为师回去吧,你一个人在外面为师很不放心啊。”

    “你看看折云峰上那两个,都被拐到流光峰去了,你要是再出个什么好歹,为师可咋办啊?”

    黄莺:“......”

    “噗......”其他人纷纷禁不住笑。

    “啊哈哈哈......”寒允卿又笑了,但没笑两声就被沈修竹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师尊,你不是要修薛公子的刀吗?怎么过来这儿了?要尝尝这个豆包吗?”令柔这个小姑娘拿起了一个冒着白烟的豆包递到了一桢手里,一桢咬了一口,解释道:“刀这事先不着急,左右薛小公子跑静心峰上看戏呢。

    而且,昨夜折云峰那两个师侄的事端太过震撼,为师同你其他师叔觉得有些嗯......所以过来告诫你们一下。”

    令柔眨巴着眼睛傻傻道:“告诫什么?”

    沈绾竹掰过她的脑袋,给她指了指旁边,道:“来,看你七师弟。”

    只见另一边,柳如兰神情十分凝重严肃,像个亲妈一样坐在沐辰身边,侧身忧心告诫道:“沐辰啊,一定要听为师的话,千万要离你那个六师叔远一点。最好离得远远的,否则就会像折云峰那两个小辈那样,深更半夜的,要不是你掌门师叔恰好碰见,还不知道要被你六师叔怎么样呢,唉!造孽啊!”

    沐辰全程面无表情:“......”

    “造——孽——啊!”

    桑禹从大殿里出来的时候仿佛被榨干了所有精气神,一副萎靡不振的憔悴模样。

    连走路都是脚底发飘,左飘两步,右晃三步的,好不虚弱。

    “如果我有罪,请老天直接劈死我,而不是让我被挽酝和青云两人间低沉的气压给冻的丢了半条命去。”顶着眼底乌黑的两个黑眼圈,桑禹带着哭腔道。

    “如果我有罪,请派几个绝色美人榨干我,而不是让我跟你这个蠢货混在一起,被连累的如此彻底。”他身边,同样憔悴的胡先凉凉道。

    桑禹一听,瞬间来劲,朝他埋怨道:“我那时明明提醒过你了,是你非要闯进来,这还能赖我头上?”

    胡先白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你......唉算了,我想多了。”

    桑禹道:“你想哪儿了?”

    过了一会儿,桑禹反应过来又跳脚道:“你脖子上那个球能不能装点别的?”

    胡先道:“你还怪我?要不是你平日搞那么多古怪东西,我能怀疑你吗?”

    “当然怪你,谁让你大半夜敲我门!”

    “怪你,谁让你屋里那么多人!

    “怪你!”

    “怪你!”

    “怪你怪你怪你!”

    “呸......”

    ......

    “挽酝,我觉得......”

    “你给我闭嘴!”

    大殿里,气氛冰冷至极,青云好不容易张嘴想说些什么来缓和这种要冻死人的紧张氛围,却被阴沉着脸的挽酝一口吼了回去。

    就这么一句,青云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胆量又散了。

    挽酝这一下,吓得他身边站着的萧玉书身板抖了抖。

    本来就不敢抬起的头因此低的更低了,活像做错什么事准备接受家长训话的孩子。

    不,

    不是像,

    本来就是做错了。

    自从昨夜事发之后,青云瞧见时望轩和萧玉书这两人,在良久的默言之中,这位仁慈的掌门当即选择把萧玉书和时望轩一手一个拎了过去,还不忘把桑禹跟胡先这倒霉师徒俩捆上跟放风筝似的带在剑上,并御剑光速飞到了折云峰。

    当青云僵着脸把事情经过说完之后,挽酝手里拿着的给小老三用来磨牙的上好兽骨当即嘎巴一下就碎成了渣渣。

    再之后,

    当天夜里,所有长老弟子都被挽酝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