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说亲
    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无力感,蔓延至江晚棠的全身。
    她索性闭了眼,不再看姬无渊,也不说话。
    姬无渊扯了扯嘴角,眼中却写满了疯狂和绝望......
    江晚棠的逃避,抗拒和厌恶,他都尽数看在眼里。
    看得姬无渊的心里,就像被什么撕扯一般,痛得很厉害。
    放手是不可能的...
    他看上的,一切都必须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不论是皇位,还是她。
    姬无渊摸着她面颊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微红的眸中流露出极端偏执的爱意。
    他说:“棠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要怎么办,你才不会想着离开?
    随后,姬无渊突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相抵,温柔偏执的嗓音在江晚棠的耳畔响起:“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能留住的......是不是只有你这个人了?”
    “棠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想要有个我们的孩子......”
    江晚棠心下骤沉,身体一阵阵发冷。
    她朱唇轻启,字字僵硬:“我不要......”
    话音未落,唇已经被姬无渊重重吻住,动作强硬:“棠儿不乖,要说......要。”
    说罢,不等江晚棠反应,他就已经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姬无渊吻得又狠又重,带着撕扯的痛感。
    唇舌相缠间,他唇内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间蔓延开来。
    这一次,江晚棠学乖了,没有再反抗,任他予取予求......
    然,不知是在害怕着什么,姬无渊要的一次比一次狠。
    夜色浮动下,影影绰绰的帷帐里,隐约可见两个交叠的身影......
    情动情浓之际,姬无渊在江晚棠的耳畔低声喘息,一遍又一遍述说:“棠儿,我爱你......”
    “很爱...很爱...很爱你......”
    江晚棠闻言,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姬无渊红着眸,满眼怜惜的一寸寸亲吻她眼角的泪痕。
    他开口,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棠儿,爱你是真的,想要有你的孩子,也是真的,但怕你离开......也是真的......”
    这世上的感情,总归是爱极生恨,覆水难收。
    寝殿外守着的王福海听着里面的动静,由开始的胆战心惊,到脸红心跳,最后是的心惊肉跳......
    彼时,夜色已深。
    冬日的深夜,狂风呼啸,寒意刺骨......
    永安侯府。
    谢之宴自回府后,便直接去了祠堂。
    祠堂内,谢氏先祖的牌位整齐排列,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谢之宴跪在蒲团上,他紧闭双眼,脊背挺直,双手合十,一动不动的跪了许久。
    四周静谧无声,唯有烛火微微摇曳,昏黄的光晕映照在他宴冷峻的面容上。
    偶尔有几个路过的下人见状,小声地的议论了几句。
    “诶,咱们世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在祠堂跪了这么久?”
    “不就是被皇上暂停了职,但也不至于......”一名丫鬟小声问道。
    “嘘,别多嘴。”年长的嬷嬷低声呵斥,“世子的事,岂是我们能议论的?”
    说罢,一行人便快速离开了。
    一左一右守在祠堂外的张龙和赵虎,闻言,无奈摇了摇头,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听到的第几批议论了。
    赵虎看了一眼一旁张龙,忍不住凑了过去,很小声的问道:“你说,咱们大人,从回来后就一直跪在祠堂,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也没犯什么大错啊?”
    张龙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总归不可能是因为被停职一事,咱们大人从不在意这些。”
    赵虎看了一眼跪在祠堂内的谢之宴,用手肘碰了一下张龙的手臂,低声道:“诶,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大人这次回来后怪怪的?”
    张龙看着祠堂内谢之宴孤寂坚毅的背影,眸中闪过几分复杂和担忧。
    永安侯府嫡独子,从小背负着家族荣辱兴衰的使命,雅正端方,克己复礼......
    可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
    如今更是......
    张龙不敢再想下去。
    最终,他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见状,赵虎只能悻悻的走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祠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祠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谢之宴的父亲,永安侯谢崇。
    谢崇身着一袭墨色长袍,看着眼前的谢之宴,神色凝重。
    他缓缓走到儿子身侧,目光扫过牌位,目光扫过那一排排先祖的牌位,最终落在谢之宴身上。,
    良久,谢崇沉声开口:“总算舍得回府了?”
    “听说你离开大理寺后,就马不停蹄出了京,身上的伤可还好?”
    他的语气虽沉,话语中却难掩关切之意。
    谢之宴缓缓睁开眼,声音清淡:“劳父亲挂念,儿子无碍。”
    谢崇的神色缓和了几分,继续道:“阿宴,先起来说话。”
    “你祖母和母亲都非常记挂你,此番你回来,父亲也有一些话想跟说说。”
    谢之宴闻言,并没有起身,他低垂着眸,话语平静:“好...”
    “刚好,待会儿子也有件事要告诉父亲。”
    谢崇不疑有他,拍了拍谢之宴的肩膀。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阿宴,你自小聪慧懂事,有自己的主见,父亲一直都很放心,也很欣慰。”
    “可如今,你也早到了娶亲的年纪,寻常人家像你这般岁数的公子,早已娶妻生子,儿女绕膝。”
    “父亲也并非要逼你,只是咱们侯府就你这一根独苗,你祖母年纪也大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耽搁着。”
    谢崇见谢之宴难得的没有呛声,以为他是听进去了。
    他语重心长的继续道:“为父记得你说过,日后娶妻,必是一位端庄贤淑的姑娘。”
    “为父瞧着,李太傅家的千金李婉清温婉贤淑,端庄得体是个不错的人选,况且人家姑娘早就对你有意,痴守多年。”
    “昨日李太傅亲自登门说起这桩婚事,父亲打算与他家商议商议,给你定下这门亲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