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岁末温软,盼春归。
从省里回新阳市的途中,满大街的商铺到处可见年味。
“三爷,三十那天只有一班飞机,是中午的,其实我们大可以晚上开车回去,三十凌晨天不亮就能到京,”
陈最:“没必要,”
“坐飞机方便点,”
其实他更喜欢乘坐的,是高铁。
再等几年吧。
凌霄知道陈最是不喜欢乘坐颠簸的车,他笑着说:“其实从新阳到京市的这一道,走高速还挺平稳的,我之前回京取东西,一路飙着走的,”
陈最挑了挑眉:“哦?”
“那就二十九回去,我看看情况,尽量上午早点忙完,”
他也很久没飙车了。
汽车驶入新阳市,陈最出声道:“直接把我送单位,”
“您不休息下,”
“不了,处理一些工作,”
回到市委单位,陈最先敲响了林伟光办公室的房门。
两人围绕明年的重点工作展开讨论,从政策落地细节聊到基层调研计划,不知不觉过去了近两个小时,直到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酸胀感,陈最抬手按了按上腹,话题终止。
“剩下的明天再聊吧,我得先去吃点饭,”
林伟光从刚才的讨论中回神,“哎呦,你还没吃饭?”
“胃不舒服了?哎呦...”
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懊恼的给他递了杯水,“不好意思啊,一聊起来我就....”
陈最站起身,含笑开口:“这怎么能怪你呢,”
他自己也没停止讨论。
“我先走了,”
林伟光还是有些虚的慌,人家刚出差回来,他就拉着人家聊了几个小时,还是在人家没吃饭的情况下。
他一脸悻悻的把陈最送出门,还想伸手搀他。
陈最斜睨了他一眼,挑眉道:“我没这么弱...”
“呵呵呵,没这么弱好,那你慢点走哈,我先把刚才脉络梳理清楚,晚上请你吃饭赔罪,”
陈最笑了笑,抬脚离开。
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拿了份文件,对守在面前的李易说,“我先回宿舍了,”
“好的市长,”
回到宿舍,陈最从背包里取出一份牛肉满满的牛肉面,安抚了空荡的胃,随后起身走进浴室。
洗去一身疲惫,他靠在家里的真皮沙发上,一身藏青色居家服,穿上他身上却像男模,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慵懒。腿长的要命。
他端起沙发旁边的保温杯放在身侧,展开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在时政板块看到关于自己的采访,陈最淡淡勾了勾唇,这个撰稿人倒是有几分本事,夸人的话写得不着痕迹,既点出了实绩,又没半分刻意捧高的油腻,让人听着舒服。
至少这份报道,陈最看着没反感。
“省报墨兰,”
陈最轻声笑笑,接着看其他内容。
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把报纸放在一边,接起,“嗯...”
听到对面的声音,陈最笑了笑,“已经回家了吗,”
白杳杳娇声应道:“是的呀,”
“三爷,您什么时候放假啊,我去接您啊?”
陈最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淡淡道:“不用接,”
“俩孩子怎么样,”
白杳杳软语撒娇,“您就不问问我怎么样?刚见面就问孩子....哼...”
陈最哼笑,“你的消息还需要问?”
“港都的报纸和杂志我也是看的,”
白杳杳讪讪一笑:“三爷,下部戏正在筹备,老板说需要曝光度...您放心,俩孩子保护的很好,没上过镜,”
本来她为了保护孩子,也犹豫要不要配合慕容清文的宣传。
可这次的宣传,对她的演戏工作,也是有好处的。
慕容清文说她想多了,孩子送回老宅,慕容家护得住。
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陈最轻嗯。
这种事,他若是不点头,慕容清文不可能让她抛头露面。
“在家好好待着,你那张脸很容易引起轰动,影响不好,”
白杳杳乖巧的应声,“三爷放心,我一直都是在家乖乖待着,出门的时候都是全副武装,”
“您还没告诉我呢,什么时候回来呀,”
“三十那天吧,你在家多陪陪我妈,不用来接我....,”
“哦好吧...”
白杳杳抓着话筒,笑声道:“三爷,咱家软软瘦了,”
陈最挑眉,“你真给她减肥了?”
“没有刻意减肥,我就是带他们到处转着玩了一圈,幼儿园待了几天,软软交到了新朋友,跟人家疯玩,几个月胳膊腿上的肉肉就消下去了点,还长高了,”
“团团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可是他最近迷上看图书了,就那种小儿故事书,他一天能翻好几本,字都没认全呢,看的认认真真的,超级可爱....,”
“说到认字,三爷,我发现他们俩去幼儿园待了几天,也认了几个字,我跟着听了一节课,发现这个国际幼儿园的水平不错耶...不仅带着孩子们玩,还真教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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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来年就让他们去幼儿园待着...”
陈最想了想,“可以,”
明年他应该会很忙,再说了,三岁的孩子,他教的东西,他们也不见得能接受。
等再大点,至少五六岁的时候,他再亲自教吧。
白杳杳笑着说:“三爷,虞姬托我给您带了不少东西,好几套她亲手做的衣服,”
“嗯...”
“不止有衣服,还有配套的袖扣,领带夹,都是她亲手挑选的,”
陈最轻笑,“你这是....在替她表功?”
白杳杳哀怨的叹了口气,“我的爷...我是看她太懂事了,”
“手底下的服装生意做的如火如荼的,还不忘给您和孩子们亲手做衣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你们,可没您的吩咐,就不往这边来,啧....”
“爷,是您不让她来吗?”
陈最挑了挑眉,那倒是没有,只不过虞姬太安静了,从没提过这个要求,他也没提过这件事。
工作他都忙不完,怎么可能去关心一个女人心里怎么想的。
“我对她没什么硬性要求,只要她有时间,可以随时过来,只要注意影响就行了,”
白杳杳叹息:“就是嘛,我就说三爷是个好男人,”
“可是虞姬那个傻女人啊...非说不能给您添麻烦...”
陈最笑了笑,“你倒是好心,”
“同为女人嘛...”
白杳杳没有听出他生气,大着胆子提要求,“爷,要不,您提一句?”
说完,就接着软语撒娇,“三爷~...虞姬是个安静的性格,您要是不开口,她永远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毕竟是琂琂的妈妈,嗯...”
听着她娇嗔的撒娇声,陈最突然有些想笑,也真的笑出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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