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西呆住了。
其他高管们也全都呆住了。
他们脸上的笑容也全都不见了。
就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于承西双目圆瞪，仿佛自言自语般说：“全......全部售罄？！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看向秘书，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秘书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一旁，默默地操作着旁边的电脑。
很快，办公室墙上的LED屏幕亮了起来。
先是《战狼》最新的票房，随后是热搜榜，最后是评论区粉丝们晒出的海量购票截图和狂热留言。
秘书在缓慢滚动鼠标。
而于承西等人已经彻底陷入呆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屏幕。
许久，一名高管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喃喃自语，“他们......他们是不是有病？！”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电影都要免费了，还跑去买票？！这些人钱多烧得慌吗？！”
旁边一位脾气暴躁的高管已经气得脸色铁青。
他的拳头猛地砸在桌面上，口不择言地大骂，“脑残粉！都是一群脑残粉！神经病！”
“这逍遥哥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这么心甘情愿地当傻子！”
“逍遥哥有病，他的粉丝也全都有病！”又一人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懑。
这一刻，这几位海鸟影视的高层们明显彻底破防了。
他们刚刚还在嘲笑逍遥哥“神经病”，放着钱不赚。
转眼间就被对方粉丝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用真金白银堆砌起来的支持方式狠狠扇了一巴掌。
逍遥哥都明说了不希望粉丝多刷。
结果粉丝反而用“爆买余票”这种极端方式回应。
直接将《战狼》的票房从60多亿推向了一个他们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80亿啊！
他们以前想尽办法想让观众掏钱。
甚至为此成立专门的、人数超过百人的营销部门。
也用上了各种营销手段。
可作用都很小。
而现在，逍遥哥甚至让这些观众别乱花钱。
结果，他们却疯狂爆买！
这他妈去哪说理去？！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基于市场逻辑和理性消费所能理解的范畴。
于承西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失态后，猛地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将翻腾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不能乱，他是主心骨。
“够了！”他低喝一声，打断了手下人的抱怨和咒骂。
众人看向他。
于承西脸色依旧难看，但眼神重新聚焦。
在下一秒，他的脸上反而挤出个笑容：“无所谓了，《战狼》再厉害，票房就算冲到80亿、90亿，那也只是它最后的疯狂！”
“现在他的粉丝这么搞，到了9月15号！《战狼》就必须下映！反悔都不行！不然就是欺骗粉丝！”
“这之前，它一天不下，就一天占着排片，我们无可奈何。”
“它现在提前宣布下映，粉丝把这最后的票买光，对我们有什么实质损失吗？没有！”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点，声音也重新变得有力起来：
“等它一下，巨大的市场空间立刻空出来！我们的《火胆英豪》、《盛夏未央》延长上映，票房必然回暖！我们的《栀子花开，我还在》正好接档！”
“它《战狼》票房再高，那也是过去式！影响不了我们后续挣钱！”
于承西这番话，像是一针强心剂，让原本有些慌乱暴躁的高管们重新稳住了心神。
“对！于总说得对！它这是最后的辉煌了！”
“就是，让它疯狂这几天，反正马上就滚蛋了！”
“等它下了，市场还是我们的！”
“粉丝能帮它清空余票，还能帮它一直占着影院不成？”
“对！这就像是一场即将过去的风暴，等风暴过后，天空依然是我们的！”
繁星影视。
陈长盛望着屏幕上《战狼》票房逆势狂飙的数据和粉丝的狂热举动，默默不语，眼神复杂。
旁边几位副总，也眼神呆滞地看着大屏幕。
许久，陈长盛长吁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和其他人说：“人心所向，确实可怕。逍遥哥这一步，赚足了名声和人心，我们比不上，也没必要去比。”
“好了，随他怎样吧，已经不关我们的事，反正也不影响我们后续挣钱，散会吧。”
......
魔都大酒店顶层私人会所。
舞蹈室内，响着《Lio》的编曲。
而金雅儿、张允儿、赵宁贤等五位【皇冠少女团】成员，正在姜文哲面前进行着《Lio》完整的唱跳表演。
五双修长笔直、在灯光下泛着健康光泽的“腿玩年”美腿，随着节奏有力的踢踏、交叉、旋转，划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
紧身的瑜伽服完美勾勒出她们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挺翘的臀线以及随着舞动而微微颤动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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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沿着她们光洁的额头、修长的脖颈滑落。
浸湿了她们少许发丝，让她们更添了几分运动带来的性感与活力。
姜文哲坐在轮椅上，平静地注视着她们的表演。
此刻，姜文哲脑海中突然闪过上个世界关于王校长和皇冠团的轶闻，为什么要将她们叫到现场表演。
他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粉丝愿意花费高昂的票价亲临演唱会现场。
这种感觉，真的不一样。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里。
五位身材、颜值、气质俱佳的大美女，为你一个人倾情演绎。
那种视觉、听觉乃至心理上的满足感，是隔着屏幕无法比拟的。
所以，姜文哲看得很认真。
有时候甚至需要用指甲掐一下自己，以便让自己维持正常状态。
在练习室的另一端，詹雯雯也在一位舞蹈老师的单独指导下，汗流浃背地练习着《极乐净土》的舞蹈。
她的基础相对较弱，但格外卖力，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标准。
哪怕有着中央空调的恒温送风，她额前的刘海也早已被汗水浸湿，紧贴在皮肤上。
每当得到片刻的休息指令，哪怕只有几秒钟，她的眼神总会不由自主地、带着十二分的小心与隐秘的倾慕，飞快地瞟向姜文哲的方向。
然后又迅速收回，生怕被人察觉。
一曲《Lio》终了，五个女孩目光火热地聚焦在姜文哲身上。
等待着老师的最新评价。
她们能感觉到，这次的完成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高。
姜文哲刚准备点评。
放在轮椅侧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屏幕也随之亮起。
姜文哲顺手拿起手机，点开信息。
是沈叶发来的。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
下一秒，姜文哲原本平静的表情僵住了。
他愣住了。
啥玩意？
票房就80亿了？
粉丝直接把剩下几天的票全买空了？
自己不是明明说了不希望他们多刷、别浪费钱了吗？
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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