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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 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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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天方破晓,晨光熹微,晓风带着湿意掠过茫茫草原。

    图勒河谷两岸,碧茸茸的草叶上缀着晶莹露珠,野花在薄雾中半掩芳容,蜂蝶犹自眷恋花芯,不曾起翅。四下里但闻远处马群偶尔几声低嘶,真个是天地清宁,万物初醒。

    谁知这般太平景象未能延续片刻,忽听得地动山摇之声自远而近,但见杨炯率领大军,恰似玄色铁流般顺着河谷缓坡奔涌而下。

    只闻得铁甲铮铮,马蹄踏踏,震得那草尖露珠簌簌滚落,野芳轻颤,一派肃杀之气登时笼罩了这恬静河谷。

    “王爷,前方一里处有乃蛮斥候!”前哨游骑翻身落马,单膝跪地禀报。

    话音未落,便见河谷东侧的土丘上闪过几道黑影,跟着“呜呜”的号角声陡然响起,绵长而急促,在河谷间来回激荡。

    杨炯勒住“乌云”驹的缰绳,黑马人立而起,前蹄踏空,发出一声长嘶。他身披黑铁重甲,腰悬角宿长刀,目光如电扫过前方:“全军加速!趁其主力未聚,先冲散其阵脚!”

    军令既下,万余铁骑速度再提,铁甲洪流卷起漫天烟尘,直扑乃蛮营地。

    又行数十丈,便见前方地平线上涌出黑压压一片人影,乃蛮兵个个身披鞣制皮甲,头戴毡帽,手持长矛弯刀,胯下战马虽不及杨炯大军的骏健,却也奔腾如飞,朝着这边迎冲而来。

    “快!弓箭掩护!”杨炯长刀前指,声震四野。

    早巳率部占据河谷南侧高坡的贾纯刚听得令旗挥动,当即厉声喝道:“第一队神臂弩手,三百步直射!瞄准敌骑胸口!第二队长弓手,二百步抛射!截断其后队!第三队交替装填,不得断档!”

    贾纯刚一辈子玩箭,对箭矢之道钻研极深,此刻调度得法,只见高坡上寒光一闪,第一队神臂弩手扣动扳机,“咻咻咻”的锐响破空而去,弩箭力道刚猛,竟直接穿透乃蛮兵的皮甲。

    有个乃蛮骑士刚要挥刀,便被一箭射穿护心镜,箭头从后背穿出,带着一蓬鲜血倒飞出去,连人带马摔在地上,马蹄还在无意识地蹬踏。

    未等乃蛮前队反应,第二队长弓手的抛射已然抵达。

    箭矢呈弧线掠过半空,如同乌云遮日,直落敌阵中间。

    这一击极巧,正打在乃蛮前队与后队的衔接处,近百名乃蛮兵当场中箭,有的被射穿脖颈,鲜血喷溅如泉;有的被钉在马背上,痛得惨叫连连,战马受惊失控,反而冲乱了自家阵型。

    乃蛮阵中一名络腮胡将领见状大怒,他身披双层皮甲,手持一面铜盾,厉声喝道:“快!举盾!两翼突围包抄!先斩其弓箭队!”

    乃蛮兵本就惯于骑战,听得号令,当即纷纷举起圆盾,左右两翼的骑兵速度陡增,如两把弯刀般朝着贾纯刚的弓箭队迂回而去,意图绕到高坡后侧,将这棘手的弓箭队一锅端。

    眼看左翼的乃蛮骑兵已冲到高坡下,离弓手不过五十步,贾纯刚却面不改色,只抬手一挥。

    忽听得“轰隆”两声震天响,河谷两侧的矮丘后各转出一架转轮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乃蛮骑兵。

    没等乃蛮兵看清是什么物事,便听得“哒哒哒”的爆豆声响起,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这转轮机枪乃是大华秘造利器,威力远胜寻常弓箭。

    这一轮扫射射下来,左翼的乃蛮兵首当其冲,最前的骑士连人带盾被打成筛子,盾牌碎片飞溅,鲜血混着碎肉洒了一地;紧随其后的骑兵更惨,子弹击中马腹,战马嘶鸣着倒地,将骑士甩出去,不等他爬起,便被后续的子弹扫中,身躯瞬间四分五裂。

    右翼的乃蛮兵见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口中惊呼“长生天震怒!”,拨转马头便要逃,却哪里来得及?

    机枪子弹追着他们的背影,将不少人从马背上打落,河谷间顿时堆满了尸体与残肢,血腥味弥漫开来。

    “杀——!”杨炯见乃蛮阵脚大乱,长刀一挥,率领中军直冲而上。

    毛罡奋力催马,他极为魁梧,身形肥胖如小山,身上的重甲比旁人厚了一倍,手中九环大刀足有三十斤重,跑动起来却丝毫不显笨拙。

    他见一名乃蛮兵举刀砍来,不闪不避,左臂一挡,将对方的刀震开,跟着九环大刀横扫而出,“叮铃哐啷”的环响中,那乃蛮兵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鲜血喷了毛罡一身,他却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痛快!还有谁?!”

    又有两名乃蛮兵从两侧夹击,毛罡左腿一扫,将左侧骑士的马腿打断,骑士摔落在地,他反手一刀,刀背砸在那骑士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肋骨尽断。

    右侧的乃蛮兵趁隙挺矛刺来,毛罡侧身躲过,大刀竖劈而下,将长矛劈成两段,跟着一刀刺入对方咽喉,拔出时带出一道血柱。

    九环刀上的血珠顺着环眼滴落,这可谓万夫不当,力拔山河。

    安娜安娜紧随毛罡而出,一身墨色劲装愈衬得身段玲珑,那紫莹莹的长发绾作马尾,手中长剑窄如柳叶,与毛罡那般刚猛路数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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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逢一名乃蛮兵瞥见这紫发女子形貌殊异,抡起弯刀便朝她肩头劈来。

    安娜不慌不忙,纤腰一折,竟贴着马腹轻巧滑过,掌中剑如灵蛇探首,顺着甲胄鳞隙直刺腰眼,那兵登时软倒。

    又有一敌自背后暗袭,安娜耳闻风声,翩然转身,但见剑光流转,先挑飞敌刃,复又轻点其腕。

    那兵痛呼弃刀之际,安娜早已欺身近前,剑尖微送,直取咽喉。

    此时晨光初照,但见她紫发飞扬,姿若惊鸿,剑舞回风间竟似女神雅典娜临凡,引得周围将士齐声喝起来彩来。

    杨炯速度最快,径直奔向那络腮胡将领。

    刚一进入敌阵,便见两员乃蛮兵横刀拦路。

    杨炯手中长刀宛若游龙,左拂处斩落马首,右掠时劈倒骑手,恰似快刀裁锦,干净利落。

    那络腮胡将见杨炯来势凶猛,催马相迎,铜锤挟风雷之势当头砸下。杨炯侧身避过锋芒,刀锋顺着锤柄削去,惊得敌将急收兵刃。

    这边破绽方露,杨炯的长刀已如流星追月,直取心口。

    敌将举盾相抗,只听“锃”的一声,盾牌迸裂木屑纷飞。

    趁势挥锤欲击马首,杨炯双腿轻夹,“乌云”驹人立而起,但见刀光如匹练垂落,正中敌将脖颈。

    一颗首级带着血雨腾空,滚落草间时犹自瞠目,竟似不信这般轻易便送了性命。

    乃蛮兵见主将殒命,正惶惶间,忽闻身后雷声震地。刘文典率领风字重甲铁骑如潮涌至。

    当是时,前方杨炯、毛罡等人攻势如虹;两侧贾纯刚弓弩队飞矢似蝗。三面受敌,肝胆俱裂,纷纷拨转马头四散奔逃。

    杨炯却不急着追击,只下令道:“围三缺一,留其向北逃窜之路,待其进入皮室军包围圈,再一举歼灭!”

    果不其然,乃蛮残兵慌不择路,朝着肯特山方向逃去,刚到河谷北侧的隘口,便被早已埋伏在此的皮室军游骑拦住。

    皮室军个个马术精湛,手中弯刀挥舞如飞,乃蛮残兵本就士气低落,哪里抵挡得住,不过半个时辰,便死伤殆尽,少数投降者也被捆了起来。

    “王爷,前方便是乃蛮的牧马场!”斥候拍马来报。

    杨炯率领众人策马前往,只见河谷西侧的草地上,三千匹漠北马正在悠闲吃草。

    这漠北马虽体型不及河曲马高大,却生得极为壮实,鬃毛浓密如墨,肌肉线条分明,蹄子坚硬如铁,一看便知耐饥渴、抗严寒。

    杨炯见了,不禁抚掌笑道:“好马!有了这些马,我军远征再多一道保障呀!”

    正此时,陈三两率领数百人亲兵卫队驱赶着一群俘虏来到近前。

    这些俘虏衣衫褴褛,有的穿着破烂的毡衣,有的甚至只裹着几块破布,脸上满是污垢,不少人身上带着伤痕,有的是刀伤,有的是鞭痕,一个个低垂着头,眼神中满是恐惧,不敢与杨炯等人对视。

    “王爷!发现乃蛮的奴隶!总计九十三人!”陈三两沉声禀告。

    杨炯颔首,刚要让其其格向前传译,好教这些苦命人安心住下,日后同建图勒城。

    却听得一声震天动地的哭喊响起:“爹!爹呀!您可算来了!”

    众人皆是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异常瘦弱的少年从俘虏群中冲出。

    这少年约莫五六岁年纪,头发散乱如鸡窝,脸上满是泥污,穿着一双破草鞋,露出的脚趾冻得通红。

    少年直奔杨炯马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杨炯的马腿痛哭流涕。

    安娜双手抱胸,来到近前,揶揄笑道:“哟!这是你私生子呀?瞧这年纪,倒像是你早年在草原上留下的风流债。”

    “你怎么说话呢?!”杨炯瞪了安娜一眼,脸色发黑。

    安娜却笑得更欢,伸手捅了捅杨炯的胳膊:“对对对!是我用词不当,是你宝贝儿子行了吧!你瞧瞧,这小子虽瘦,眉眼间倒有几分像你呢。”

    杨炯懒得与她争辩,低头看着身前的少年,冷道:“你会说大华话?”

    “会呀!爹!您忘了吗?都是您教我的呀!”少年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声音带着哭腔,“当年您来草原,见我娘貌美,便与她春风一度,后来您说要回大华接我们,可这一去就是数年,我娘天天盼着您,眼睛都哭瞎了!”

    杨炯闻言,气得发笑,翻身下马,一脚踹在少年屁股上,没好气道:“老子今年才十九!你他妈的意思是老子十三岁就有了你?你小子会不会算账?”

    “对呀!爹!您龙精虎猛,一夜七次!十三岁有儿子怎么了?这在草原上也是常有的事!”少年揉着屁股,却不肯起身,依旧抱着杨炯的腿,哭喊道,“爹!您不能不认我呀!我叫月里麻思,您给我取的名字,您忘了吗?‘麻思’就是草原上的雄鹰,您说希望我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

    月里麻思大声呼喊,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他的话一出口,周围的士兵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安娜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杨炯的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如此厚脸皮,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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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要发作,安娜又在一旁插话:“哟!一夜七次?杨炯,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呀!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死不承认,你也太不是人了,扔下人家孤儿寡母多年,良心过得去吗?”

    月里麻思一听,连忙点头附和,哭得更凶了:“二娘说得对!爹!您就认了我吧!这些年我和娘过得好苦,天天被乃蛮人欺负,吃不饱穿不暖,娘为了保护我,还被乃蛮人打死!我们苦呀!苦不堪言呀!”

    月里麻思一边哭,一边偷偷抬眼观察杨炯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杨炯何等精明,早已看出这小子不对劲。

    漠北之地,能说流利大华话的人本就极少,更何况是一个奴隶少年。

    一念至此,他正要拆穿这小子的把戏,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道杏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闪出,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杨炯见是李澈出手,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便缄口静观其变。

    李澈身为上清首徒,眼力何等毒辣,早已看出这月里麻思呼气吐纳不凡,分明是练过内家功夫的人,这般年纪有此修为,绝非寻常奴隶。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眨眼,李澈一掌已拍向月里麻思后心,掌风凌厉迅猛。

    月里麻思反应极快,下意识地就地一滚,避开了这一掌,跟着反手一拳打向李澈小腹。

    这一拳看似随意,却带着一股刚劲,李澈侧身躲过,月里麻思却趁机爬起来,朝着杨炯大喊:“爹!您不认人也不用杀人灭口吧!这莫不是……是三娘不成?二娘!快救救我!”

    说着,撒腿就跑。

    “哼,我让你小子嘴臭!”李澈怒喝一声,拔腿便追。她本就有意试探月里麻思的功夫,见月里麻思逃跑,便放缓了速度,只在身后紧追不舍。

    月里麻思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出拳,拳风呼啸,脚下步法更是奇特,竟是脚踏七星步,每一步都踩在要害处,堪堪躲过李澈的攻击。

    李澈眼神一凛,冷声道:“你是全真派的人?你师傅是谁?”

    月里麻思明显一愣,随即又恢复了那懵懂的神情,哭喊道:“女侠饶命呀!我这都是养马的时候,追马学的步法,什么全真半真,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呀!我就是个苦命的奴隶,您就放过我吧!”

    李澈冷哼一声:“女侠?按辈分,你得叫我祖奶奶!”

    说着,李澈手下不再留情,身形飘忽,留下三道残影,右手结出“镇山印”,朝着月里麻思胸口拍去。

    这一掌力道十足,若是打实了,月里麻思少说也要断几根肋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俘虏群中窜出,速度快得惊人。来人一手抓住李澈的手腕,硬生生截断了她的“镇山印”,跟着反手将月里麻思甩到身后,眨眼间便与李澈对了三掌。

    “砰!砰!砰!”三声巨响,两人各退三步。

    李澈站定原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藏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后面呢。”

    原来,李澈早就看出了眼前人才是这群人中的绝顶高手。那气息流转,异常怪异,似正非正,说邪不邪。李澈之所以对这月里麻思下死手,就是为了逼这人出来。

    众人见此皆是一惊,视线也被这蓦然现身的女子所系。

    但见那女子年纪约在二十有余,生得纤秾合度,仪态翩然。一张脸盘原该是极标致的,线条柔婉如玉盘承露,肌骨莹润似初雪凝脂。最是那一双眸子,常含笑意,眼波流转间恍若春水漾漾,藏不尽温存缱绻。

    然待细观其容,满座无不暗自嗟讶。

    好端端一张芙蓉面,偏生被偌大一块青黑色记覆了半边,恰似无瑕白璧骤染墨痕,月华清辉忽遭云蔽。

    可奇便奇在,这女子虽容姿有瑕,通身却透着不可侵犯的宝相庄严。此刻纤指结佛家说法印,罗袜未着,右足微抬,明明立在红尘中,倒宛若莲台法相自西天而来,那通体的气度竟教人不敢逼视,一时竟辨不清是庄严压过了妖娆,还是妖娆衬起了庄严。

    李澈见这女子气度模样,眼中战意更盛。她乃道门高徒,毕生钻研道家武学,今日见这诡异的内家高手,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比斗之心。

    当即,李澈双手变幻,结出“三清指”,径直朝着女子点去:“三清指,接好了!”

    女子不慌不忙,右手结“降魔印”,掌心似是泛起一层暗芒,轻轻一挡,便将李澈的指力化解。

    她身形微转,左手结“与愿印”,朝着李澈胸口推去,这一掌看似绵软无力,实则重若千斤。

    李澈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连忙后退两步,双手结“北斗诀”,引动周身气息,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堪堪挡下这掌。

    “来得好!”李澈大喝一声,身形如电,围绕着女子游走,双手不断结印,“三山诀”、“降鬼扇印”、“五品莲花印”,每一道印法都带着凌厉的道韵,或攻或守,变化多端。

    女子则稳如泰山,双手结出“接引印”、“施无畏印”、“大圆满手印”,应对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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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印法看似缓慢,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挡住李澈的攻击,而且每一次对掌,都能将李澈的力道卸去大半,如同以柔克刚的流水,深不可测。

    二人缠斗多时,难分高下。

    四周将士俱看得目眩神摇,如痴如醉。

    但见李澈衣袂飘飘,若流风回雪,道袍无风自动,周身金光流转,恍若瑶台仙子谪落凡尘;那女子却宝相庄严,指掐莲花法印,周身暗芒隐现,恰似大士座前护法天女。

    掌风激荡间,周遭碧草尽皆倒伏,碎叶漫天飞舞,如蝶如雪。战马惊得连连嘶鸣,踏蹄后退,不敢近前。

    李澈愈战愈觉玄妙,暗忖行走江湖多年,从未遇过这般路数奇绝的对手。

    心念转动间,忽与那女子对了一掌,借力翻身飘出三丈开外。玉指轻捻已结就“上清大洞印”,明眸中金辉流转,仰观九霄,檀口微启,清音乍现:“

    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返婴。

    灭鬼除魔,来至千灵。上升太上,与日合并。

    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静听神命,于身吉祥。

    急急如律令!”

    咒音方落,李澈周身道韵沛然流转,似有清辉自九霄垂落,连四野风烟都为之一滞。

    但见其倩影微动,恍若惊鸿照影,倏忽间已至女子身前。

    那女子心下凛然,急结“最上菩提印”相抗。

    却闻得石破天惊一声响,掌风过处,女子身形如秋叶离枝,飘飘然倒飞数丈。落地时朱唇微启,一口热血洒在青青芳草上,恰似杜鹃啼红。

    “姐——!”月里麻思见状,目眦欲裂,挥拳就要朝李澈冲去,却被女子伸手拦住。

    那女子挣扎着支起身子,纤指轻抬,拭去唇边残血。一双含情目漾着浅淡笑意,盈盈望向杨炯。

    杨炯缓步近前,衣袂微动,神色静若深潭:“名字?”

    女子仰首凝睇,声若空谷回音,渺渺而起:“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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