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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碰面
    “攒了很久的期待,如约而至。”

    世人常说,人生有三大喜事。

    其一,乃是金榜题名。莘莘学子十年如一日,在漫漫求学路上,熬过无数个艰苦的日夜,挥洒下无尽的汗水,终于盼到了希望的曙光。且看那五十岁依旧是童生的范进,多年来饱受科举之苦,当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榜,从此仕途在望,能够光宗耀祖,开启人生新篇时,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疯癫起来。

    其二,则是洞房花烛。在良辰美景之时,与心爱之人喜结连理,红烛摇曳,罗帐轻舞,共赴爱河。此等旖旎浪漫之景,确实令人陶醉,难以自拔。要不然也不会有“八十老翁十八妾”,让东坡先生留下了那句“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最后一喜,便是他乡遇故知了。独自漂泊在外,孑然一身,举目无亲,那种孤独和无助时常萦绕心头却无人可以倾诉。可就在适逢其会的某一天,在某个街头或是巷尾,竟意外地邂逅了昔日的好友或亲人。这种惊喜和亲切,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瞬间能驱散内心的阴霾,让人感受到无比的温暖和安慰。

    或许,人生中的喜事,也不尽然都是这几件事。这世上凡人亿万万,自然各有各的经历,也各有各的酸甜苦辣。有的人会因在创业路上奋力拼搏,收获成功的硕果而满心欢喜;有的人在游历山川,领略世间奇妙风光时,心中被愉悦填满;还有的人在求知路上,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终于解开一道困扰已久的难题,由此获得极大的满足。

    人生的喜事,藏在每个人独一无二的经历与追求之中,它的模样,因人而异,因心而异,恰似那繁星散落,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上周出差回来后,陈默当晚就与昔日的好基友相见了。两兄弟在大排档里,你一言我一语,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满是久别重逢的畅快。趁着半分醉意,陈默借机提出了心中的想法,让曾经的f4再次团圆。而不出意外的,蔡蔡亦是双手同意,他也想再见一见曾经的老同学、老朋友。

    可是,既定的事情,也难免会有意外,更未必就是喜事。

    “呀!你个si燕子,居然还想挠我痒痒!”韩一丹娇笑着扭动身躯,立马转向搞突袭的上飞燕。

    “哼!谁让你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我的”

    “燕子,你好时髦啊!”

    韩一丹在第一时间就留意到了闺蜜的变化,抛开略显成熟的妆容,上飞燕那头棕黄色的长发更为显眼。

    “前阵子刚刚弄的,感觉还行吗?”

    “才毕业就去相亲了!?”

    韩一丹像是燕子肚里的蛔虫,大胆地问出了心中的猜测。

    “你好烦,提这个干嘛”,上飞燕撇撇嘴,嗔怪地瞪了闺蜜一眼。

    “快说说,相亲好玩么?”

    面对好友的调侃,上飞燕翻翻白眼,气的转身就独自向前走去。

    “唉唉唉,你这人,别这么小气嘛”,韩一丹轻笑两声,赶忙追了上去。

    可几番纠缠之后,却是韩一丹先败下阵来。

    “丹丹,默哥呢?你们不应该一起来的吗?”

    对于陈默和韩一丹的再续前缘,上飞燕早已下意识地认定顺风顺水,理当如此。

    “他又不顺路,应该直接去了吧”

    应该?

    听到闺蜜的话,燕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种已经提前说好的事情,她怎么会用“应该二字”,她这显然是不知道陈默的去向。

    上飞燕轻轻挽住韩一丹的胳膊,柔声问道:“丹丹,是不是和默哥闹不愉快了?”

    韩一丹并没有直接回答什么,可从对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后却一言不发的样子,燕子便知道答案了。

    “丹丹,先陪我去买杯咖啡吧,昨晚上没睡好,我可太困了”

    “嗯”

    咖啡店内,两女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这里远离门窗,又不挨着吧台,是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你是说,默哥背着你跟别的姑娘约会!”

    听到闺蜜嘴里说出来的事情,燕子不由得提高了两度声音,满眼的难以置信。

    “可能吧,我同事是这么说的”,韩一丹神色一黯,心中的这根刺显然扎的很深了。

    燕子继续追问道:“你同事怎么会看见?”

    “说是就正好吃饭看到的,还拍了一段视频”

    “哦!?”

    听到这话,燕子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换了个位置,又坐到了韩一丹的身边,“看看呢?”

    视频并不长,但正好能拍到陈默小半个侧脸,也把陈默耍宝的画面拍了进去。而那个拍视频的好事者,自然也是见过陈默的。

    自从陈默和韩一丹去林州寺还愿的后的“破冰之旅”之后,他去找她的次数和频率也比以前高多了,也免不了被她的同事们看见。而这些人里面,就属那个“娟姐”最为啰嗦和八卦。

    “那你有没有问过默哥,到底是什么情况?”

    燕子皱起眉头,缓缓将手机放下,她也为这段视频的内容感到震惊和无语。

    “没,我不想听”,韩一丹摇摇头,表情有些痛苦地说道,“我把他拉黑了,不管是微信还是电话。”

    “那今天怎么”,燕子欲言又止,她着实为自己的闺蜜感到惋惜。

    “是蔡蔡和我说的,不过看他的反应,大概默哥还没和他说起我们俩闹别扭的事情。”

    “丹丹”,燕子轻轻握住闺蜜的左手,缓缓开口道:“我觉得你应该听一听默哥的解释,虽然我和他很久没有见面了,可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他不会是那种人。”

    “我”,韩一丹先是抿嘴转头看向闺蜜,随后又转头看向另一边,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燕子”

    “嗯,你说”

    “你觉得默哥为什么非要回来找我?我明明那么对他了,他就不恨我吗?”

    对于闺蜜提出的这个问题,燕子很难回答,若是简单的用“爱情”来解释,貌似并不是对方想要的答案。

    “你没问过他?”

    “问过,可是,哎…”

    “丹丹,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燕子,我只是假如,如果有个更好的女孩子和默哥在一起,我是不是应该主动离开?”

    “凭什么?!”

    闻言,上飞燕立马提出了反驳,“猴子捡玉米的故事,咱们都听过,这世上哪来最大的玉米?爱情里也一样,你寻找另一半的初衷难道是为了骑驴找马,找一个世上最好的男朋友?”

    “不,不是”

    “丹丹,你是不是认识视频里那个姑娘?还是听别人说起过。”

    “算是认识吧,你也认识的”

    “我?”燕子大为吃惊地用手指点向自己的鼻尖。

    “嗯”,韩一丹点了点头。

    “早在一两个月前,我就在万达广场里见过默哥和这姑娘了,那一次是她主动找默哥打招呼的,是个女Jc。”

    “哈??那岂不是和默哥一个部门?”

    “燕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描述我和默哥的关系,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话别只说一半啊!”

    燕子神色焦急,扯了扯韩一丹的衣服。

    “我觉得,他不是他,我不是我,我们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样了,可能也无法再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了。”

    眼见闺蜜的状态直线下滑,脸上的神情无不透露出一种沮丧的味道,上飞燕猛的摇了摇韩一丹,郑重地开口说道:“丹丹,虽然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可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韩一丹向闺蜜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你对他到底有没有感觉?心里头究竟还想不想跟他继续下去?”燕子一脸认真地盯着韩一丹,目光犀利得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韩一丹微微张了张嘴,只发出了一个有些含糊不清的音节:“我…”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怎么都吐不出来。

    燕子见状,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不用说了,我已经全都明白了。”

    尽管韩一丹仅仅是犹犹豫豫地吐出了这么一个字,但心思细腻如燕子,又怎会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我们走吧!时候也不早啦,我也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见那两个令人讨厌至极的家伙了!”

    燕子突然咧嘴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而温暖,宛如一道金色的光芒直直地穿过层层叠叠的乌云照射下来,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

    “喂?讨厌鬼,到哪啦?”

    “你妹的,一大早吃蒜了吧,不会喊帅哥吗?”

    蔡家伟满心欢心地接起大姐头的电话,却没想到是传来的是上飞燕的声音。

    “我们还有一个红绿灯到,你和默哥呢?”

    “快点吧,我特么坐轮椅都比你快!”

    “蔡蔡,你腿断啦?”

    “断你个头,你有没有文化啊?听不出我这个是比喻啊?”

    听着两人有些无厘头的“对骂”,韩一丹不禁笑了起来,顺手接过电话。

    “你说谁没有文化呢?”

    韩一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让蔡家伟一听就不停地朝陈默使眼色,感叹他这是找了个什么不好惹的母老虎。

    “嘿嘿,我说的是燕子,我们已经在火锅店等着你们了。”

    “问问她俩吃什么锅底”,陈默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哦,对了,大姐头你吃什么锅底?不知道的话可以有鸳鸯锅的。”

    “喂!你这家伙怎么不问我!”

    电话里又传开了燕子那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爱吃,吃;不吃,喝西北风吧”

    “你给我等着!我待会不把你揍成猪头样,我跟你姓!”

    “噗哈哈,他怎么还这个样子,真是你的克星啊”,韩一丹一脸笑意,站在一旁偷乐。

    “这人真讨厌,先说好了啊,待会我可不要挨着他一起坐!哼!”

    “好好好,肯定依着你”,韩一丹收起手机,挽住了她的胳膊。

    吃饭的地儿是陈默和蔡蔡商量后的结果,是一家极具特色、口碑极佳的地道川味火锅店。在这个阴冷潮湿的日子里,想必没有什么比吃上一顿热气腾腾、麻辣鲜香的火锅更能让人感到温暖舒适了,因此他们俩一早便来排队、占座了。

    “咦!默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一番简单的找寻后,韩一丹和燕子很顺利地就来到了蔡家伟的面前。

    “沃靠,这么大一个帅哥在你面前,你怎么不先关心我?”

    “丹丹,是谁在说话呀?我该不会是见鬼了吧?”燕子一边说一边夸张地左顾右盼,那副模样,任谁都能瞧出她是在故意逗趣。

    “呵,好男不跟女斗!”

    说罢,蔡家伟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用讨好的语气对着韩一丹说道:“大姐大,感谢您百忙中抽出时间,快请坐!”

    “嗯,不愧是你,有心了!”

    韩一丹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燕子一起入座。

    “喂,刚刚问你呢,默哥哪去了?不会他还没来吧?”

    “啧啧啧,左一句默哥,右一句默哥。咋滴,他还是你家的不成?”

    “你!”

    此时的燕子只觉得火从心起,体内的洪荒之力再也无法压制,抬起左手便想一掌拍过去。

    “停停停!把我拍坏了可就没人买单了,你确定?”

    蔡家伟一本正经地比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可说完之后又贱兮兮地将脸蛋故意凑了过去。

    “沃靠!轻点轻点”

    燕子一把捏住了他的脸蛋,一度让他语无伦次,说什么都是含糊不清的。

    “切,就你那抠门样,我可不信你会请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趁着聚会,我正好还能好好感谢下默默。”

    “谢什么?谢他让你今天看到了两位美女?”

    “呼!”

    蔡家伟无奈地扶住了额头,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他帮了我一个大忙,…”

    因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趁着等待的功夫,蔡家伟将之前拜托陈默的事情缓缓道来。

    “什么?默哥为了你的事情还特意请夏依依吃饭了?”

    听到关键处,燕子和韩一丹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彼此,而四目相对之际,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和尴尬。

    率先开口的是燕子,她立马将蔡蔡说的事情和闺蜜心中的烦恼联系了起来。

    “嗯啊,有个认识的人,的确好办事多了,有机会我还要让默默带着我再去谢谢夏依依,以后可以多联系联系。”

    “带你个头!”

    突如而来的呵斥声,让蔡家伟一时间有些懵圈了,他不明白燕子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发神经啊?怎么突然叫这么大声?”

    见状,韩一丹立马起身嗔怪道:“真是的,你俩四年没见了,怎么刚一见面又要互掐了。”

    “燕子,我想出去上个厕所,你陪我吗?”

    “回来再收拾你!哼!”

    燕子也是明白韩一丹的言外之意,起身陪她离开。

    正午时分,商场五层宛如沸腾的海洋,涌动着人潮,连走廊里都坐满了等待叫号的食客。

    在靠近栏杆的地方,韩一丹静静伫立着,她微微俯身,白皙的手轻轻搭在栏杆上,似是在与这冰冷的物件低语,盼着能寻得一丝温暖与安抚。而她的面容上,愁绪像无声生长的藤蔓,丝丝缕缕,肆意蔓延,怎么也藏不住。周围人来人往,孩童的嬉笑、大人的谈天,声声入耳,热闹得如同盛大的庆典,可这扑面而来的喧嚣,却在触及她内心的瞬间,被那层厚重的阴霾阻隔在外,无法让她沾染分毫欢愉 。

    “燕子,我是不是错怪他了?”

    “那是因为你太在乎他了,你不是诚心的,你有你的苦衷,我相信默哥也能理解。”

    “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不行!”

    燕子果断的掐灭了她的念头。

    “要不是因为这次聚会,要不是蔡蔡无意中提起,我,我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了解这件事情,更不知道何时会想起将他从小黑屋放出”

    “燕子,我真的好难受,我明明不想这样的”

    上飞燕双手捧起韩一丹的脸蛋,双眼凝视着对方,语气坚定地劝慰道:“丹丹你振作点!默哥也一定很想见到你,想跟你说清楚当时的情况,你总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被再次放下吧?”

    “呵”,韩一丹苦笑一声,“是啊,四年前那次,我又何尝不是让他离开的不明不白。”

    说完,韩一丹便向着电梯走去,一脸的落寞。

    “哇!这么心有灵犀的吗!知道我给你们买了奶茶,特意在电梯这等我!”

    扶梯缓缓将陈默送到了韩一丹的面前,而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低落。

    “hi,默哥!好久不见,你变帅了呢!”

    燕子从韩一丹的身后出现,笑着朝陈默挥了挥手。

    “哈哈哈!燕子你女大十八变啊!感觉很养眼呢!”

    陈默笑着歪头看向燕子,可身体却依然挡在韩一丹的身前。

    “好不容易给你们排队买到的‘一点点’,快跟我进去吧!”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燕子听的,更是说给眼前这个还低着头的心爱姑娘听的。

    “谢谢默哥,那我就不客气啦!”

    燕子不愧是金牌辅助,即便是四年过去了,可眼力见依旧没得说,在从陈默手中接过奶茶袋后,一溜烟地就离开了现场。

    “丹丹,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吗?”

    虽然被陈默挡着道,没法再往前走,可韩一丹依旧立在原地,连话也不说。

    “真是稀奇,这世上竟有这么漂亮的望夫石,盼我都盼到电梯口了。”

    闻言,韩一丹抿着小嘴抬头看了一眼陈默,可眼前的男人只是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眼睛没有半分埋怨。

    “乖啦,我们该进去了,别让他俩等太久,有话晚点再说,好嘛?”

    说罢,陈默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将她柔荑牵起。

    和以前那样,带着她,一步,一步,又一步,坚定地迈向目的地。

    “啧,你们小两口这是有多少话要说啊,磨磨唧唧的,汤底都烧滚了!下次你们在家说完了再出来玩啊!”蔡家伟一边抱怨着,一边熟练地将各种食材放入滚烫的锅中。

    或许是情绪不太高涨的原因,韩一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炸毛”,只是浅浅地瞪了一眼蔡蔡。

    “坐我这吧,当心待会被‘殃及池鱼’。”

    不顾韩一丹那有些羞恼的眼神,陈默厚着脸皮将她拉着一起坐下。

    今天这家“刘一手”火锅店里用的桌椅,还是那种方方正正的八仙桌和传统的木质长凳,而这种设计对于陈默他们一行人来说相当合适,恰好可以将各种新鲜的食材分门别类地放置在其中一面,而另外三面则足够让大家舒适地围坐在一起,享受这热辣滚烫的美食盛宴。

    “默默,你变了!”

    “哦?说说看呢?”

    陈默头也不抬地盯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火锅,他手中拿着筷子,轻轻在锅里搅动着各种食材,动作娴熟而又敏捷。尤其是对于那一片片鲜嫩的毛肚和肥瘦相间的肥牛卷,更是格外关注,生怕错过了它们煮熟的最佳时机。

    “你不爱我了,都不跟我坐一起了!”

    蔡蔡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眼神极为幽怨,活像是失宠了的妃子。

    “呕,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燕子呕了一声,嫌弃地直翻白眼。

    “要你管,啰嗦,又没说你”

    “你影响我食欲了,就不该带你”

    “呵,今天我请客,你别吃啊!”蔡家伟握住筷子,傲娇地敲了敲火锅的边沿。

    “我就吃,我还要加菜!吃穷你!”

    就在蔡蔡和燕子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地斗嘴时,一旁的陈默却完全没有被他们的争吵所干扰。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用漏勺将食材沥干汤汁,然后轻轻地把它们放入韩一丹面前那精致的小碗中。

    “嗯?是不是太烫了?要不我给你吹吹?”

    陈默看到韩一丹并没有动筷子,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没有服务到家,随即准备端过她的小碗给她吹吹冷。

    看着小男人一脸关切却又迷茫的样子,韩一丹不禁抿嘴轻轻一笑,嗔怪道“呆子,你看我碗里有调料吗?”

    “啊,这,哈哈哈,真不好意思!”

    反应过来的陈默,只觉得自己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挠了挠眉角。

    “一起去吧?”

    “好!”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燕子突然停下了和蔡蔡拌嘴,有些感慨道,“我们算不算是他俩的红娘?”

    “我是已经等着了,他们的喜酒我喝定了!”

    说着,蔡家伟捞起一勺食材,送到了燕子的碗里,缓缓开口道:“燕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