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最终刘长青还是发出声响,声响不是很大,却让面前的女修吓了一跳,几乎也是显露出原形似得。
临紫薇跌倒在地,又急忙爬起,手撑着地,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一个箭步又跳了起来。
“前...前辈好!好久不见!您怎么来了,呼呼~真的好巧啊!哈哈哈~”临紫薇很不自信,眼睛不敢对上那双金色的眸子,而是斜着眼,却又面向刘长青,一副心思不在此地模样。
“你...算了,我会留在这里的。”刘长青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尽管临紫薇很...嗯,刘长青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可是看着她的心里,是完全看不出一丝对自己不好的想法的,所以,既然已经没地方去了,不如暂且住下。反正时间还很长久。
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刘长青又回到房间里,那里有着新烙饼,纤细的白糖,还有一床新被子。这些东西...刘长青不需要,可是拿了也不是不可以。
她看着那细微的,颗颗分明,宛如细沙一般的白糖。刘长青伸出手指,放入白糖中,轻轻搅动,柔顺,粘黏的感觉顺着手指刺激感官。很不可思议,她钝感新奇,又将手指从其中拿了出来。只看见,白皙的手指上零星粘着几颗白色的,有些晶莹剔透的糖块块。这糖块块透着点白,很不深的样子,在光线的映衬下到有些炫彩了。瞧着细小糖块的样子,刘长青微微犹豫,转头看向房门,房门紧闭。于是便不再犹豫,将手指伸入口中。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似乎是一种似曾相识吧。刘长青记得年幼和伙伴一起玩耍,有时会碰见一种似乎是芭蕉的树丛。那树丛有时候会开出红色的花,花有些鲜艳,很是惹眼,自己与刘虎便推开草丛,来到这花前,轻轻一捻,将那花捻下来。
那花下连着的根茎便流出汁水,自己用嘴去接时,就会有这样的甜味。有时候清晨,那蜜水混着露珠,就这么混着喝了下去,倒也有几分意境了。
不过,这甜是不常有的,往往嗦一嗦,便已失了味。但这白糖...很是奇特,不管怎么尝,都是那一般甜味。
所以刘长青很喜欢,似乎是苦于没有器具,亦或是用手大把抓拿有失教养而且浪费。于是思虑再三,她左右看了一圈,低着身子,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嗯......很甜。
再来一下。
还是很甜!
那便再来一下!
呼~刘长青啊,刘长青,切莫贪得无厌。算了,最后一下。她又伸出舌头,微微触碰,舌尖被白糖裹紧,那白糖都是些小小的颗粒,触碰起来有些硬朗,不过随着触碰时间的延长,那糖似乎也渐渐软化,于是舌头就可以探得更深了。于是继续停留,似乎甜味停留在此间......永不停歇。
“前辈!那孩子新摘的果子,快来尝一尝吧!”临紫薇一脚把门踢开,两只手各自拿着一个篮子,里面有着许多圆滚滚的果子。
果子掉落,临紫薇却没有去捡,而是有些呆愣地看着刘长青。只见刘长青双手撑在桌子上,别过脸,伸直舌头,眼神惊愕地看着自己。而在那舌头上,还有些未消解的白糖。
时间,似乎又停留在此刻,双方都没有什么动静,好像空间都因此停滞了一般。
“额...前辈,只是路过,路过...您没事就好,果子我就放在这里了...哈哈,那我走了!”临紫薇薇又挠着头出去了。
此地就留下了刘长青一人,她应该是要有些动作吧,可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大脑一片空白,待到她做回原位,静静思考了好一阵,似乎才勉强有了个结果。
“呼~反正和我是素不相识的,那也没什么要紧的...”刘长青说,似乎也很肯定地点点头,继续自言自语:“总是要离开的,以后再也不见了,所以也无需在意。”
然而...愈加否定,脑海里面的那一幕就愈加清晰,鲜活起来,更何况修者是不会遗忘的!
事情,似乎有些大条了,刘长青皱了皱眉,有些苦恼。
而临紫薇回到房间里,脸色有些红润,或者说,红润过头了,近乎是红透了,快要滴下血来。她两只手掌放在脸上,依靠墙壁,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红色,可是还是忍不住,就如此任由它了。
“前辈...还是,不了。”临紫薇摇头,不愿意再去想刚才那副场景,可是无论她如何阻止,那场景永远不散,几乎铭刻在她脑海里了。
愈加阻止,只会越陷越深......
忽然间,似乎也是凑巧一般,之前那位帮助临紫薇的少女又偶然间路过,透过宽大的门望里面瞧了一眼。
“...师傅,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
“......”
四目相对,只是无言。
刘长青终究还是将这羞愧的场景压了下去,此刻她低着头,脸上的潮红全部褪去,当再想到那些场景时,也不再觉得脸红与羞愧了。
因为...这是百年来的积累,是基于自身的悲戚与绝望的结果。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到面无表情,她自然也就看淡了所有的一切,所以她能够适应,更能够平静下来!
想必,即使再次遇到那副场景,她也绝不会有任何表情了。她这样相信着,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看了眼白糖。
白糖的诱惑似乎若有若无,就像一缕游丝不断牵动着自己的味蕾,会去尝试嘛吗?自然是不可能的的。
刘长青摇摇头,将那包裹着白糖的布袋缝好,裹紧。不再想去看它,不过,或许是力气用大了些,些许白糖掉落在桌子上,在那漆红的桌面上,犹如繁星般惹眼。
这些白糖...刘长青手指略微沾了些,但大多沾不起来,依旧掉在桌上,粒粒分明。
“......”她又观察四周,似乎空无一人,于是又低下身子,细细伸出舌头......
“前辈!您不是喜欢白糖吗?老师托我给您送些来了!”一位带着奇怪尾巴的少女推开房门,走入其中。
不出意外,又是全部看见了。
少女看见了,那以古怪姿势瘫在桌子上的白发少女,面色发红,似乎正在舔舐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