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吃饭两个字,徐波就立刻答应,从小到大,他还没被饿过这么长时间。
薛美琴又看了看徐波裤子上的血迹,又说:“先去医院处理处理伤口吧。”
“没事,伤口不深的。”徐波无所谓回了句,他想先喂饱肚子。
“那也得先处理伤口,你就这样跟我去酒店吃饭?”薛美琴说着,打开了自己车的后车门。
听她这样说,徐波就乖乖上了车,被她拉着去了附近一家医院。
去了急诊室,徐波胳膊上的伤不深,只是做了消毒处理,小腿上的伤口深一些,缝了四针。
随后,薛美琴拉着他去了一家酒店,点菜后,薛美琴问他:“你的伤口刚缝合,敢喝酒么?”
徐波说:“有何不敢?喝。”
薛美琴笑了笑,吩咐服务员上酒,接着她对徐波说:“你胆量十足,就是智慧缺了点。”
徐波坐在她对面,望着她,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薛美琴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上,“我最风光的时候,就连孙振霄在我面前都让我几分。”
徐波见她不愿透露,就附和道:“这么牛逼?”
薛美琴说:“不是我牛,是我姐厉害,她在京都,我现在的产业都是她给的。”
徐波说:“那你就是狐假虎威了。”
薛美琴哈哈笑了几声,随后说:“哎,你打架这么厉害,以前是不是干过保镖?”
徐波摇摇头,说:“你是怎么认识周毅雄的?”
薛美琴回答:“我这样的地位和身份,能认识周毅雄很奇怪么?”
接着她又说:“不过我倒是挺欣赏他的,他身上有种霸气,是一般男人身上没有的,就算我不知道他的身份,第一次见他,也让我感觉惧怕一分。”
徐波没回话,此时服务员端着菜陆续上桌,徐波先吃了一盘红烧肉,才倒上酒喝起来。
薛美琴喝的是红酒,她喝的不急不慢,见徐波不想说话,就说:“你看你个头不比周毅雄矮,气势上差人家一大截,你得打起精神来,拿出打架的那股狠劲。”
说完这些话,她笑了起来,继续又说:“昨晚你把霍银桂胳膊给掰断的那一刻,连我都被吓了一跳!”
“你知道么,本来那个霍银桂也是去玩的,是孙韶林让他上台跟你打架,那个孙韶林是不是跟你有仇?”
听到这话,徐波怔了一下,放下酒杯说:“以前跟他有点过节,估计他还想着报复我。”
薛美琴说:“以后不会了,我已警告过他,再说他爹都下台了,没什么依仗了。”
二人边吃喝边聊,徐波感觉肚子饱了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三个身段妖娆模样俊俏的年轻女孩,薛美琴对徐波说:“今晚让这三个姑娘陪你舒服舒服,算是这次你受了委屈,给你的补偿。”
徐波看了眼那三个女孩,就摆手说:“算了,我不需要这些。”
见他拒绝,薛美琴就让那三个女孩出去,随后对徐波说:“徐波,以后有困难就找我,年前年后这段时间我都在这县城,四五月份我要去海南待一段时间。”
徐波拿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琴姐,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薛美琴走到他跟前,像一个老大姐一样拍拍他肩膀,“我希望有天你能站在高处,像你大舅哥一样。”
随后,二人出了酒店,薛美琴把徐波拉到那个台球俱乐部门口就离开了。
徐波开着自己的别克回了出租房。
今晚喝了半斤多白酒,因为喝酒的缘故,此时感觉小腿上的伤口一阵阵鼓胀的疼痛。
坐在安静的客厅里抽了根烟,想起今晚和薛美琴的谈话,又想起周毅雄临走时候的叮嘱,徐波便决定明天去把娜娜接回来。
不管怎样,自己和翠翠的事已经发生,自己总要去面对去解决。
在以前,徐波对翠翠还有那么一些疼爱和怜惜,而她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当了爹,这件事让徐波心里很是意难平,对翠翠存留的那些情意,现在也没了,心里对她有了怪罪的情绪。
徐波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拿起手机给于晓霞打去电话,告诉她明天自己要去外地办事,不去工厂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七点,徐波起床简单洗漱,先是开车去了娜娜的别墅,把放在茶几上那张离婚协议书撕碎扔垃圾桶,然后开车往娜娜的家乡赶去。
他开车刚驶出县城,此时想到一个事,我为何不坐公共汽车去找娜娜呢,她见我没开车,跟我回来的几率,肯定要大一些的。
想到这,他就开车去了汽车站,把车子放在车站附近一家酒店的停车位,然后走进车站买票上了一辆长途汽车。
临近过年了,坐车的人多了起来,客车上坐满了人时,恰巧到点出发。
跟徐波坐在一个座位上的,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二十多岁的姑娘。
这姑娘目测身高一米六,腰粗腿壮,圆脸厚嘴唇,浓眉小眼,两条黑又粗的辫子搭在胸前。
她一坐下就掏出随身听,耳朵塞上耳机听起了歌,不大会儿她就脑袋歪在徐波肩膀上,睡了过去,呼噜打的比汽车的发动机还响。
徐波想把她推开,却又不想扰了她的美梦,就任由她靠着自己。
在这姑娘腿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包,可能是刚才她从包里拿出随身听时忘了拉上拉链,里面有一沓钱,看上去有一两千块。
徐波苦笑了下,心想,这姑娘性格肯定是大大咧咧,估计是刚来这县城打工没多长时间,社会经验少,防备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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