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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怨念激增,婴尸现世
    我被何明月这一句话说的后心冰凉。

    从尾椎骨窜上来的凉意,让我浑身打了个寒颤。

    还天机不可泄露。

    从我和胡来爷踏进这凤凰古寨那天起,就摆明是遭人算计了。

    从麻家结阴婚的事到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推着我往前走。

    好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搅烂凤凰古寨的这滩浑水。

    在联想到之前王德发的死,我咬紧了后槽牙。

    “那你姐姐还说啥了?”

    何明月这会儿咳的撕心裂肺,一张苍白的脸上泛着青色。

    她用手指着我身后的位置,一字一顿道:“水生哥,那有个人。”

    我后头紧贴着何家的院墙。

    左边再偏点,就是何家门前种植的那棵老槐树。

    “这深更半夜的,你可别吓我,哪有什么人?”

    我没回头。

    却攥紧了腰上的刀。

    砍柴刀上依旧锈迹斑斑,可不管我用它砍了啥,这刀身上都不会有半点痕迹。

    我手贴着刀背,无意识的擦了擦。

    却突然发现靠近手柄的位置,居然多出了一道横线!

    我忙把刀拿到眼前,借着月光看了又看。

    紧贴着刀柄的位置上,锈已经没了。

    露出了不到两毫米的黑色刀身。

    奇怪的是,露出来的地方好像写了什么字。

    可惜,字只有下半截。

    我实在是没法辨认。

    就在我看刀的时候,这原本只能听见何明月一人碎碎念的院子,突然静谧了下来。

    我胳膊上的汗毛瞬间炸起。

    只见何明月坐在火盆前。

    往里头添黄纸的动作僵硬且缓慢。

    她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但何明月好像完全没有察觉这一点。

    喋喋不休的一张嘴一刻不得闲。

    “唉……”

    “这又是何苦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咋就这么轴呢?”

    我身后传来一声长叹。

    那动静和已故的何明新一模一样!

    我头皮都要炸开了。

    几乎连滚带爬的从墙下冲了出来。

    可我余光朝后一扫,我刚才坐着的位置,紧贴院墙,哪有半个人影?

    只有外头的老槐树随风晃动着,上面捆扎着的红布在这惨白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红布被风吹的直晃。

    又长又宽的布料挂在那一掀起来,就好像有人吊在树干上。

    阵阵阴风刮得我面颊生疼。

    我吐了口唾沫。

    “我呸!你死都已经死了,还惦记着报仇呢?”

    “你就不怕怨气太重,到时候灰飞烟灭,下辈子连跟你妹妹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胡爷曾跟我提过一嘴。

    像这种怨气极重的邪祟,只有度化和斩杀两条。

    可度化一途,对我来讲,纯属放屁!

    不知道为啥,这何明新明明已经被送回了何家,这怨气却比之前只增不减!

    就算她的脑袋还没找到,也不至于过了一天,就进化到这个地步吧!

    是有人给她喂化肥了不成?

    我对怨气邪祟之类的东西不算敏感。

    但现在,何明新身上的戾气,已形成一阵阵罡风。

    在这院子里打着转的四处乱飞。

    大有一副想要把屋顶都掀开的架势。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要让他们家破人亡!”

    我暗自咋舌,都这一身鸡皮疙瘩,冲进风里,手里的砍柴刀对着风眼一阵乱劈。

    “真他娘的邪门了!”

    这姓何的没有实体。

    我手里的砍柴刀根本伤不着她,抡着砍柴刀,憋了一肚子的火。

    扭头就看见何明月正四平八稳的坐在火盆前。

    不光是她没受影响,就连那盆火都烧的正旺!

    更诡异的是,在我回头的刹那间,何明月的脑袋居然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那两只白花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她笑了。

    扬起来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她明明是在笑,嗓子眼里却不断传来哭嚎声。

    只是那动静不像是个成年女人能发出来的!

    不仅如此。

    那不断张合的嘴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想顺着她的嘴往外爬。

    我暗道不妙,正想冲上去,围在我周围的罡风居然形成了一道风墙,不断的推着我往后退!

    我仗着肉身强横,一步一挪的往前拱。

    这时,我也终于看见了何明月嘴里的东西!

    那是一双小孩的手!

    准确的说,那是一双婴儿的手。

    其中一只手上还抓着脐带。

    卡在嗓子眼的脑袋只有半个拳头大小。

    手就更不用提了。

    单从婴儿的身形上看,它应该只是刚刚成型!

    可根据之前冯老汉所说。

    这何家两姐妹向来洁身自好。

    何明月可是个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

    咋会有婴尸的怨魂缠上她?

    玛德!

    总不能真让这玩意儿从何明月嘴里爬出来吧?

    我抡着砍柴刀就劈了过去。

    可在我凑近的一刹那,那小婴儿像是察觉到了危险,一溜烟的消失在了何明月的嗓子眼。

    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原本诡异大张的嘴,也恢复了正常。

    下一刻,那被烧的通红的火盆陡然熄灭。

    一缕黑烟顺着火盆上方,钻进了何明月的鼻子里。

    可院中呼啸的罡风还在继续。

    卷起来的沙尘有些迷眼。

    我眯着眼睛,正朝何明月的方向摸索。

    突然间,院门外传来了一阵类似狼嚎又类似狗叫要动静。

    “汪汪汪!”

    大门外的狗叫的丧心病狂。

    院里呼啸而起的风卷,转眼便随着狗叫声消失不见了。

    老槐树上的红布归于沉寂。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何明月身前。

    手往她脖颈上一搭。

    感受着掌心下的跳动后,我长松了一口气。

    抹了把汗,我瘫坐在地,捏着刀柄扒拉了一下火盆,呛人的浓烟从里头抖了出来。

    “咳咳!”

    我咳嗽了两声,挥散了烟雾。

    确定人没死后,我踉跄的起身,出门去找狗。

    可我打开院门,四下一望。

    别说狗了,狗毛都没见着一根。

    “感谢门外路过的狗兄弟,算我欠你个人情。”

    我折身回到屋内,从厨房里找点能下口的东西,顺着院墙丢到了外头。

    正当我准备把何明月弄醒,问清事情始末时,堂屋屋原本垂着的门帘,竟不知啥时候被风掀了起来。

    里头那口半人高的黑棺被推开了一半!

    我心头一慌,突然发觉堂屋的门前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