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裕过去就是一脚,被挡掉了右手,下一秒还是被掐住了脖子,“是你吗?”
    “我是你姐夫!”
    沉裕用力,“是吗?”
    “回答,是你吗?”
    “看来不是。”
    沉裕还是用力捏了一下,才放的。
    沉千看见洪北的脖子上的印子,满脸惊恐。
    沉裕站在沉姝面前,笑,“原来是你。”
    一巴掌毫不犹豫甩她脸上。
    “看来你是忘了,我的话。”
    一把拎起她,“沉姝,是我曾经对你太好,让你得意忘形了是吗?”
    “我不后悔我曾经做的,但不代表我会咽下去。”
    “这里,是你带来的。”
    “说说,洪北欠了多少?”
    “你是我妹妹,帮一下怎么了?”
    沉爸:“你先放了她。”
    沉裕一个眼神扫过去,沉爸闭嘴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离开了。”
    “你有什么资格来找他!嗯?”
    “你什么身份!”
    沉姝歇斯底里:“我只知道我的家庭快没了!”
    下一秒,沉裕一把把她的头按在茶几上。
    “关我什么事?”
    洪北给了沉裕后背一拳,沉裕吃痛,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
    把他按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背上,“偷袭是吗?”
    “你老婆没告诉你,当初沉千差点被我打死还是没告诉你,我是个疯子?”
    “谁允许你们来的?谁给你们的资格?嗯?”
    “放心,既然你们不听,忘了我的警告,我这个人还是很礼貌的。”
    “先礼后兵,你说对吗?”
    声音很轻,但语气里全是冷意。
    沉裕把手上的表和串取了下来。
    转身看见屋里站了一堆人,“你们别插手,最好录个视频。”
    沉裕坐在茶几上,微笑,“接下来,我们慢慢玩。”
    沉裕的眼底是无尽的疯狂。
    谢桐回神,“沉裕!沉裕!”
    “怎么办?快想办法,小鱼不对劲!”
    黄:“他们活该。”
    哀嚎的声音响起,谢桐拉着他的手,“黄,快去把她拉开,求你。”
    黄拒绝了,“他们没关系了,还来吸姐的血!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你让我去救一群傻逼,不可能!”
    伍:“我也不想。”
    谢桐急哭了,“不不不。”
    “太像了,太像了。”
    “像什么?”
    谢桐看着伍,“像初中我们找到她的那次。”
    “你们快点!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伍:“黄,快点”
    两个人拉架还挨了几下。
    沉裕把人按在地上,不停的挥拳。
    伍和黄把沉裕抱住。
    “放开!”
    谢桐满脸泪水,给了沉裕一耳光。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抱着沉裕,语气里带着乞求,“小鱼,冷静下来,求求你了。”
    “求你。”
    “我们冷静下来,慢慢解决。”
    “小鱼,求你。”
    “你想想我们,好不好?”
    沉裕渐渐不再挣扎,洪北:“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下一秒三个人被推开,洪北像被拖狗一样,被沉裕一把从地上拽到墙上。
    沉裕始终带着笑,“好啊。成全你。”
    “今天把你们都打死,我去自首。”
    哐哐几脚,洪北不停求饶。
    几个人合力把沉裕拉开。
    谢桐转身就给了洪北一耳光,“你好得!”
    黄姐拿了绳子出来,把沉裕绑在椅子上。
    伍叔直接把洪北拎起来,“你小子很有种啊!”
    “来,要不我们试试?”
    沉裕像发狂了一样。
    一只温凉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熟悉的香气和体温。
    伍和黄对视一眼,毫不犹豫招呼在洪北身上。
    黄啐了一口,“拿绳子来。”
    洪北被绑着,跪在地上。
    谢爸,伍叔两个人坐在前面。
    “听说你炒股亏了,怎么?想当小白脸了?”
    伍叔:“亲家,您说的不对,他是想白嫖咱鱼的!”
    “谁给你的脸!”
    “我要去告你们殴打我!”
    “去,我巴不得。”
    伍叔:“殴打你?劳资还就打了。”
    说完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你去告劳资!”
    “踏马的!”
    “沉裕早就和你们没关系了,白纸黑字的写清楚了,她只对她血缘上的父母负责,你们算那根葱?你们还打着她爸病重来要钱,我告你敲诈勒索!”
    郁家的互相对视,没想到沉裕竟然离开了。
    谢妈看着沉姝,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沉姝,当年的事,你可以忘,但总有人记得。”
    “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奶奶去世,她已经和那个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谢妈擦了擦眼泪,“她本来是要出国治疗的!”
    “她不顾一切回去,结果倒好,碑上没她名字!”
    “恶心谁呢!”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伍妈:“要报警就去报,我在这等着。”
    伍叔直接把门打开,怒吼:“现在就给我滚!”
    黄和伍两个人拿着扫把和晾衣杆直接赶人。
    黄:“md,还要找人来打扫。”
    谢桐蹲在沉裕前面,小声的问:“小鱼,还记得我吗?”
    沉裕呆呆的看着她,不说话。
    “我是谢桐,还记得吗?”
    “这是伍。”
    “这是黄。”
    “记得吗?”
    谢桐一直在压制自己的火气。
    “让沉裕自己待着吧。”
    “衣服拿来,给她披上,空调开高点。”
    谢桐给她喂水,沉裕没动。
    黄姐:“到底怎么了?”
    谢桐:“等她睡了我再说。”
    伍把她抱进房间,盖好被子。
    “睡了。”
    谢桐垂着眼睑,“初中,我和伍见到过这样的她。那天放假去接她,一直没等到,后来在一个小菜地发现了。”
    “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揍人,旁边还躺着几个。”
    “后来我们把她拉走,她也是这个状态,睡了一觉起来,她缓了好久。”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在低敏感和呆滞的状态。”
    南宫裴:“她是不是有第二人格?”
    谢桐摇头,“她没有。”
    郁桅:“会不会是创伤应激?”
    “就是心理创伤,她一直敏感的话,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伍妈:“我们先坐下吧。”
    谢爸气的把眼睛都摘了,看向黄,“说说吧。”
    黄:“说什么?”
    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你说呢!”
    谢妈按住他的手,“我们要知道她的具体情况,才能帮到她。而且孩子刚才自己也说了,她离开了。”
    黄姐:“各位叔叔阿姨,别生气。关于沉裕,她已经和沉家没关系了。”
    “断亲书很早就写了,只是沉裕一直没明面拿出来。”
    “她外婆去世之后,沉裕拿出来了,她们村里的人都看见了,也去做了法律上的公证。”
    “上面写了,沉裕的一切不需要他们插手,如果两个老人以后病重或者死亡,沉裕要出钱。”
    “元旦游乐场,沉裕看见了他们。在那前一天,他们以沉爸病重的理由,让沉裕拿了一万。”
    “这些是沉樱发来的。”
    “那天之后,沉裕原本已经好转的,彻底泡汤了。”
    “也不再主动联系我们,甚至,过年她都没有回来。”
    “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黄看郁烟的眼神有点奇怪,“拿姐的事威胁我。”
    “什么事?”
    郁烟:“这是她私事别问了。”
    郁烟隐约感觉和自己有关系,看向黄:
    “是不是在沉裕进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黄:“我不会说的。人都有逆鳞,他们全拔了,怪谁。”
    “不是我不配合你们,现在我在气头上,我不想说伤人的话。”
    “本来她应该在国外治疗,或许年过完,她就全好了!”
    “我冷静不了!!”
    说完直接进房间去了。
    黄姐一脸歉意:“很抱歉。”
    “我同意他说的,沉裕原本已经有了世俗味了,现在,她不疯,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们做过什么,我不想说。”
    “大一,沉裕一直在兼职,她那个店,法定节假日还有三倍或者双倍。”
    “她的药也都是止痛的,花不了什么钱。”
    “多少有点存款。”
    “可她来这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
    “你们不知道她来的这天,我看到她那个样子,我.... ”
    “一个骄傲自信的人,在那一刻,我只看到了她的无助,局促,像个落水无家可归的小狗。”
    南宫裴拎着她的外套,嗅了嗅,“她的烟呢?”
    谢桐:“黄和伍买的,而且她抽的少。”
    黄姐拿出了一些证书,“这段时间,他们找她拿了不少钱。她参加学校的比赛,还有奖学金什么的。”
    “你们看看。”
    谢桐蹙眉:“她的名次都是有奖金的。”
    “踏马的!”
    直接给沉樱打电话。
    那边一行人在路边,沉樱:“谢桐的电话。”
    沉爸背着双手,“接。”
    “谢桐。”
    “你们是不是有病!薅她一个学生的钱!怎么!你们家没人能挣钱了吗!”
    “全想吃白食!!”
    “你说清楚,什么叫我们想吃白食!”
    “沉裕打工挣的,还有她的奖金,全在你们手里。”
    “就算没在你手里,也在你家人手里。”
    “你们良心就不痛吗!”
    直接挂了电话。
    沉爸沉着脸,“有这事?”
    “沉千!”
    “叔,真没有。我找她借过,是孩子生病了,后来我都还了。”
    嫂子也点头。
    沉爸看向沉姝:“我真的是瞎了眼!”
    “你们说我得病了,找她拿了1万,没说实话吧!”
    “把钱全还回去!”
    “我丢不起这脸!”
    “现在还!不然我就去和你父母说!”
    “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沉爸:“好啊。没问题。”
    看向洪北:“你也这样觉得是吗?”
    洪北不看他。
    “行。你们一家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