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机拨了电话,“亲家,你儿子炒股赔了钱,拿我... 沉裕的钱去填。还是以我生病骗来的!”
    “我把沉姝逐出家门了,以后和我沉家没有一丝关系。”
    “他两口子说在他手里就是他的。放心,我不会报警。”
    挂了电话,让沉樱给谢桐打电话。
    谢桐看到来电没接,谢妈接的,“喂。”
    “你们报警吧。”
    说完就挂了。
    谢妈:“他们闹掰了。”
    谢桐目光锁定在箱子上,直接把箱子打开了。
    郁烟:“不是,你... ”
    “她没密码。”
    箱子里就两套衣服,还有洗漱用品。
    衣服下面放着两个本子。
    谢桐直接翻了。
    谢妈:“桐桐,等沉裕醒了,你再看。”
    “这是记账本。”
    围了一圈脑袋,“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她进出怎么好像有点大!”
    郁烟从自己的包拿出笔记本,翻到了最后几页。
    “这应该是她替她朋友帮忙,给的。”
    伍指了一下,“这,沉千孩子生病借两千。”
    郁烟:“说慢点,我记一下。”
    谢妈拿着另一本,“我们几个老家伙就看这边本。”
    谢妈拿的是大学以前的。郁桅:“烟儿,怎么样?”
    “沉千的总共借了差不多六千,只剩一千没还,有日期,在开学那天还。”
    “至于沉姝的,明面记得好像对不上。”
    南宫裴和郁桅对视一眼,“拿我看看。”
    “她参加的比赛,都有奖金,你们查查。”
    “有些她们学校应该也会有。”
    “我们加加。”
    “大概在五千左右。”
    “那就算五千。还有奖学金,什么的,加一起算。”
    “大概就7千左右。”
    “她的兼职,一共1万多?”
    谢桐:“她兼职,除了实在有课不能去,其他时候都在,周六周日时间长点。”
    “工资开的也高。”
    “她还辅导两个孩子的作业。”
    “暑假也在打工。”
    黄姐:“这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是黄给的。”
    “所以她多少有点,但现在估计,身上就两百块。”
    郁桅:“她缴税了吗?”
    “交了。”
    “大概三万,除去她自己花的,还有两万多,再除去沉姝的一万,还有1万呢?”
    谢妈:“我们这也合计出来了,初中她基本上都在拿奖金,就是初三那年。”
    “高中她也有,但少。”
    “但我看一下,她除去给沉家的,她应该还有五千左右,这个钱你们知道吗?”
    伍妈:“真不是人,奖金都要拿一半。”
    谢桐摇头,黄也摇头,郁烟也是。
    伍摸着长出来的胡渣,“会不会是那张卡?”
    “如果是那张卡,那里面还有她大一的学费和生活。”
    “不是大学四年的吗?”
    “不是,是大一那年的。”
    “但那张卡我没找到啊。”
    “里面差不多也有1万。”
    谢桐低着头,郁烟摸了摸脖子。
    郁桅:“嗯?”
    “那钱没动。”
    所有人看向她,“卡在我这里。”
    “噢?”
    “我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才发现的。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就忘了。”
    郁桅总觉得她们有猫腻,“你俩谈了?”
    “姐!”
    “嗯,没谈。”
    南宫裴看见了一项支出但没有写原因。
    “这个两千是什么东西?”
    谢桐凑过去看,“咦?可能是给那两个孩子。”
    “什么孩子?”
    谢妈:“是不是她那个姨妈的孩子?”
    “对。”
    谢桐解释:“小学,姨妈来处理的,会接她去家里吃饭,住。”
    “那笔赔偿和医药费好像都在小鱼那里。”
    黄姐总感觉不像,但没说。
    谢爸悄咪咪问谢桐“闺女,你知道她密码吗?”
    谢桐:“爸!我怎么会知道!”
    “你试试她生日?”
    “不是。以前她说,不会设生日当密码。”
    郁桅:“她有记账的习惯,是不是有写日记的习惯?”
    “不知道。”
    “你们不是朋友吗?”
    “但我们在学校从来没有住在一起过。”
    黄拿了好几个信封出来。
    “你们看看。”
    “哪来的?”
    “姐之前拿回来放在鞋柜上的。”
    谢桐:“这是账单,这是快递单。”
    下一秒眼睛亮了,“钱哎。”
    “二百,怎么像包的红包,还拿个粉色的装。”
    “怎么没有情书?”
    郁烟:“你以为是你吗?太阳花向日葵。”
    谢桐:“你俩冰块冷死个人。”
    伍弯腰捡起一张纸,上面的笔迹有点淡,看不太清。
    “好像,是写的她喜欢的人哎。”
    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只看出了喜欢两个字。
    “她这潦草的,我怕她自己都认不出来。”
    “黄,你怎么不说话?”
    “啊,没事。”
    黄一直在想那天游乐场,姐是不是要干什么,但因为意外没有干成。
    黄姐:“家里没有这么多房间,长辈们去卧室睡吧,电竞房也可以睡两个人。”
    “黄,你把沙发床搬到那屋里,我去找被子。”
    “麻烦了。”
    “没事,大家都不放心沉裕,就在这住吧。”
    黄指挥伍把客厅收拾一下,打地铺。
    谢桐和郁烟:“我们睡沉裕房间。”
    南宫裴和郁桅睡的沙发。
    卧室里。
    郁烟躺着,把手轻轻搭在沉裕手背上。
    “谢桐,会没事吧。”
    “郁烟,我也不知道。”
    转头看向郁烟,“郁烟,我想请一个人过来。”
    “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为什么?”
    “我想找的人是萱萱。”
    “她对小鱼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所以,我想问问你。”
    郁烟抿了一下嘴,“不用问我,只要她好就行。”
    伍萱也在杭城,离这不远,谢桐让她明天过来一趟。
    晚上,谢桐和郁烟醒了好几次,探沉裕的呼吸。
    两个人再醒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急忙跑出来,看见她在摆碗筷。
    人都醒了,每个人端着一碗面在吃。
    沉裕搬了个板凳在阳台上坐着,发呆。
    谢桐走过去,“小鱼,喝粥吗?”
    “我去买包子好不好?”
    沉裕像没听见一样。
    任何人过去,她都没反应。
    伍萱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嫂子,怎么了?”
    “快去看看你裕姐,她情况和你小时候看见的一样,事情等会说。”
    “那你给我一碗粥吧,白粥就行。”
    伍:“我去买,等我。”
    伍萱端着粥过去,蹲在沉裕面前,伸手摸了摸她脸,微笑着问她:“裕姐,还记得我吗?”
    沉裕偏头看向她,沙哑的声音响起,“小萱。”
    “是我,吃点东西吧。我喂你。”
    喂了几勺,给她擦了嘴,又开始不理人了。
    郁烟说不在意是假的。
    伍萱:“嫂子,你有没有糖呀?”
    “你裕姐不吃糖啊!”
    郁烟:“要什么糖?”
    “最好是大白兔。”
    郁烟给了她几颗。
    伍萱一直在逗沉裕,虽然沉裕没说话,但在看。
    突然,伍萱手掌心里出现几颗糖,“送你。”
    沉裕的眼神明显变了。
    郁烟小声的问谢桐,“能成功吗?”
    “不知道,看看吧。”
    沉裕拿了一颗,握在手里。
    伍萱悄悄松了口气。
    沉裕视线定格在伍萱的脸上。
    小孩子的脸和眼前这个人在脑海里不断闪现。
    一下午没动静。
    谢桐抓了几下头发:“要不送医院吧。”
    伍萱摇头,“嫂子,裕姐这状态有点怪怪的,有点像自我封闭进行自愈。”
    “持续多久不知道,但她有反应。”
    伍扭头,“你怎么这么清楚?”
    伍萱:“我们学校有个同学就是这样。自我保护机制。”
    “只是不知道要多久。”
    谢桐:“那我现在去摸她,她是不是没啥反应。”
    拿着手指到处戳,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我可要冰你了哦~”
    谢桐把手放在沉裕脖子上,沉裕疑惑的看着她。
    下一秒手被按住,谢桐偏头,沉裕把她手拉出来。
    “以后别这样碰我。”
    谢桐笑了,“你好了?”
    沉裕点头,“谢谢。”
    谢桐扑她怀里,“太好了。”
    沉裕站起来看着他们,鞠了一躬,“谢谢。”
    谢妈:“来来来,我和你伍姨做饭,你们年轻人聊。”
    “就算大家聚一下啊。老头去买饮料回来。”
    “哎 ”
    南宫裴围着沉裕转了一圈,“老实交代吧。”
    “交代没事?”
    语调一转,“你那两千块呢?”
    谢桐在一旁小声的说:“我看了你的账本。”
    “昨天你爸让我们报警,我想知道你到底给沉姝多少钱了。”
    “没事,不用解释。”
    “那两千买了药。”
    南宫裴:“坐吧,我和你桅姐有点事想了解一下。”
    “好。”
    郁烟在一旁扯郁桅袖子,郁桅坐在沉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