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总院?呵,那地方,建在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方圆十里八乡,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可这不代表没人瞧见。
远处村子里,几个老头子正蹲在墙根儿晒太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哎,你们看,李家那头,是不是又飘乌云了?”
“可不是嘛!那乌云,黑压压的,跟漏了墨的锅底似的。”
“啧啧,李家老爷们,那可是出了名的坏事做尽。这回,怕是真惹着老天爷了。”
“谁说不是呢?这乌云,就是老天爷给他们下的‘最后通牒’,再不收敛,怕是要被雷劈咯!”
“嘿嘿,活该!谁让他们平时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
“嘘!小声点,万一被他们听见了,咱们可就惨了。”
说着,一个老头子赶紧把嘴巴捂住,生怕隔墙有耳。
而此时的李家总院,气氛却是一片死寂。
江湖上炸开了锅,尤其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李家,那可是响当当的存在,说没就没。
再说,王卓群带着井太郎往李家总院来救陆雅云和精灵。
“哎哟喂,这可真是急死个人!”井太郎抹了把汗,看着眼前巍峨的李家总院,心里直打鼓。
王卓群也皱了皱眉,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他拍了拍井太郎的肩膀:“别急,这地方这么大,总能找到线索。”
王卓群站在李家门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卧槽,这是被炸了还是咋地?”
好好的宅子,现在跟被拆迁似的,东倒西歪,一片狼藉。曾经那个风光无限的李家,这是玩儿完了?
“谁这么牛逼啊,敢动李家?”
他四下张望,想找个活口问问。可人影儿都没一个,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雅云呢?人呢?”
王卓群心里咯噔一下,陆雅云那丫头去哪儿了?他急得原地转圈,脚下踢起一小撮灰。
他猛地一拍脑袋,转身就往巷子里冲去。
“卓群哥哥,这里躺着一个人。”井太郎的声音带着点儿小惊慌。
王卓群闻声,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地上那人,一身劲装,身形纤细,不是李家四大金刚里那个号称“飞燕子”的金若璧,还能是谁?
她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跟个被丢弃的玩偶似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也白得吓人。身上扎满了箭簇,像是被万箭穿身。
王卓群眉毛一挑,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像是在扫描什么异常。他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金若璧的脉搏。
“我去,这女煞星,这是被谁给‘坑了’啊?”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儿玩味,但眼神却没离开过金若璧的脸。
他注意到,金若璧的眉心微微蹙着,像是睡梦中也带着点儿不甘。
王卓群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那发丝有些凌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他注意到她脖颈处,隐约可见一道浅浅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突然,金若璧睁开了眼,就看见王卓群那张脸,差点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我去!王卓群?你不是已然死亡,在地狱里了吗?”她声音虚弱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嘴唇都发白了。
王卓群没搭理她这茬,手掌贴在她后背,一股暖流直往她身体里钻。他动作麻利,没一句废话,就像在给垂死之人推宫过血一样。
金若璧感觉身体里那股劲儿又回来了点,勉强坐起来,身上的箭弩还在,血呼啦啦的,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她扯了扯嘴角,想挤个笑,结果脸上的肉一抖,疼得她直抽气。
“你这……这是什么操作?还带复活咋的?”她喘着粗气,眼神里带着点难以置信,又有点想骂人。
王卓群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她体内输送真气。
金若璧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怎么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箭,又抬头看了看王卓群,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无力地靠回他怀里,眼睛一闭,又晕了过去。
王卓群看着怀里的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又舒展开,继续给她输着气。
良久,金若璧又醒了过来。
“金若璧,你没死,我救的。”
“啥?我没死?”金若璧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没原地去世。那王卓群也没死?这什么鬼剧情?不是说他被驴头太子捶成渣渣了吗?这反转,比我被罗多谋出卖还离谱。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睛瞪得溜圆,像刚看到什么奇迹一般。王卓群就站在那儿,一身劲装,跟个修真高手似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嘴角那点儿不易察觉的弧度,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金若璧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眼儿跟卡了棉花似的。她动了动手指,想摸摸自己的脸,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
“你,你真的没死?”她声音有点抖,像是在跟鬼魂对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发了什么隐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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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群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看了她一眼。
“金若璧,陆雅云在哪儿?”接下来,王卓群嗓子都快喊哑了。
金若璧,那张脸跟化了浓妆似似的,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比过年放鞭炮还响。“哈哈哈!陆雅云?她啊,已经去了!”
“去了?!”王卓群脑子嗡的一声,跟被雷劈了似的。雅云……自杀了?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都发白了。
金若璧看着他这副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弧度,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王卓群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炸开一样。他死死盯着金若璧,眼神锐利得像把刀子,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你……你再说一遍!”王卓群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金若璧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王卓群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抓住金若璧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
“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王卓群低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王卓群的手,却越收越紧,指甲几乎要嵌进金若璧的肉里。他一字一句地逼问,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陆雅云……到底怎么了?”
金若璧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然后,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她……自杀……了。”
王卓群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松开了手,金若璧摔倒于地。王卓群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焦点,呆呆地望着前方,仿佛魂魄都被抽走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金若璧看着他这副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王卓群站在原地,身体微微晃动,像一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摇摇欲坠。他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一片。
王卓群脑子嗡嗡的,跟被雷劈了似的。
“雅云?这……这啥情况啊?”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眼前的一切,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雅云,那个他认识的雅云,怎么会……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生疼。
“不是吧,这情况也太不对了吧?”他喃喃自语,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试图找到一丝解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陈年的灰尘,又像是某种压抑的情绪。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金若璧,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蹲了下来。
王卓群刚想开口,金若璧眼角余光瞥见他那张脸,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金若璧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爽。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让他尝尝这生离死别的滋味。
“你知道吗?我知道你杀死老潘,心中亦是如此。上苍终于开眼,王卓群也得到了报应。”金若璧咬牙切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她猛地睁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
“王卓群,你个王八蛋,等着下地狱吧!”她嘶吼着,声音尖利得像怪鸟的叫声。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别想他妈的幸福!”
金若璧,一口气没上来,嗝儿屁了。
井太郎站在边上,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啧,这娘们儿,心肠够黑的啊,临死前还惦记着给别人下绊子。”他活动了下脖子,咔吧一声脆响,眼神往金若璧那儿一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王卓群猛地站起来,发出刺耳的“吱啦”声。又像刚才一样疯魔般的呓语。
“雅云……自杀了?”他声音都变了调,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雅云?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说话软软的雅云?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低声自语,眉头紧锁,眼角抽动了两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咬着牙,握紧的拳头关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吐出来,像是在压抑什么。
“嘶——”
王卓群耳朵一动,这动静,熟!
“卧槽,白驴?”他差点脱口而出。
金若璧那死娘们,人没了,驴还在?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他眯了眯眼,目光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远处,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夜色里晃悠,确实是那头驴。
“行吧,死马当活马医,问问驴也比大海捞针强。”王卓群耸耸肩,脚下生风,朝着白驴的方向摸了过去。
王卓群走到近前,压低声音:“喂,我说,你主人呢?金若璧,她死了,你知道吗?”
白驴抬起头,一双黑豆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然后,又低头继续啃草,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我去,还装听不懂?”王卓群翻了个白眼,凑得更近了些,指着驴鼻子,“别装了,我知道你聪明。你主人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人……咳咳,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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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驴嚼着草,耳朵动了动,然后,慢悠悠地抬起头,看向王卓群,又看了看他身后漆黑的夜色,鼻子轻轻嗅了嗅。
王卓群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夜色深沉,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有情况?”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耳朵竖了起来。
白驴突然甩了甩尾巴,朝着一个方向“嘶”了一声,然后,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王卓群看着白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也跟着走了过去。
王卓群就那么跟着,跟个鬼影似的。
白驴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半晌才挤出一句人话:“卧槽!王卓群?你不是被驴头太子锤成渣渣了吗?怎么还在这儿蹦跶?”
王卓群没搭腔,就那么看着它。
白驴腿一哆嗦,差点没站稳,屁股一扭,往后退了两步,耳朵都炸毛了:“你特么是人是鬼啊?怎么跑这儿来了?”
王卓群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脚下没动,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白驴看它身后。
白驴顺着它的目光看去,然后,它就僵住了。
“我人啊,驴头太子那一下,够劲儿,但没把我送走。”江逸侠摊摊手。
白驴耳朵抖了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长长地“嘶——”了一声,像是在说“卧槽,吓死我了!”
王卓群看着白驴那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哒一声脆响,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顺手捡起一根地上的枯草,在指尖把玩着。
王卓群:“李家咋了?陆雅云真自杀了?”
白驴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去,像泄了气的皮球:“哎,逸侠,李家…凉了。陆雅云…也走了。”
它这话一出,王卓群眼皮子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捏得发白。他没说话,只是盯着白驴,眼神锐利得像把刀子,仿佛要从他脸上刮下一层皮来。
白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搓了搓手,眼神飘忽,不敢跟王卓群对视。它低着头,脚尖在地上无意识地踢着,踢起一小撮灰尘。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白驴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它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痛苦,又迅速地压了下去,只剩下眼眶微微泛红。
王卓群没再问,只是沉默地站着,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他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背影挺得笔直,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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