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群盯着那头白驴,眼神像一把尖刀。
“喂,老驴,”他开口,声音有点沙,“雅云的尸体,你晓得放哪儿了没?”
白驴耳朵抖了抖,嘴巴嚼着草根,一副“关我屁事”的表情。
王卓群眉头一挑,嘴角扯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翻白眼。他抬手,指关节在白驴的鼻尖上敲了敲,**咚**的一声。
“装傻是吧?行啊,有种。”
他收回手,搓了搓下巴,目光扫过四周,最后又落回白驴身上,眼神里透着一股“你等着瞧”的劲儿。
王卓群眉头一挑,知道问不出什么,转念一想心说:好家伙,驴头太子那可是个狠角色,能把他搞定的,绝对是大佬级别。
白驴那嘴里蹦出个“黑狐狸”, 王卓群立马猜到重点。
“哟,这是要从幕后出道了?”他嘴角扯了扯,带着点看戏的劲儿。
他没多废话,直接伸手,一把拽过白驴,凑近了点。
“说,黑狐狸现在在哪儿蹲着?别跟我扯淡,不然你这小身板儿,我分分钟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原地爆炸。”
白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吓得一哆嗦,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王卓群见状,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两分,指节微微泛白。
“嗯?”他挑了挑眉,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
白驴一个激灵,赶紧点头哈腰,声音都变调了:“大、大哥,我真不知道具体位置啊!就……就听说最近黑狐娘娘在黄山‘幽冥谷’那边动作频繁,好像在搞事情!”
王卓群松开手,后退一步,嫌弃地拍了拍衣袖,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王卓群心里咯噔一下。
“黑狐娘娘要搞事,要灭咱们人类?” 他嘴角抽了抽,眼神扫过眼前的一驴一妖。
黄仁老前辈说得跟真的一样,什么恢复妖族统治,血流成河。
“切,关我屁事。” 他嘀咕了一句,但双手却不自觉地捏紧了起来。
他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天选之子”,就是个混日子的。但听这话,这事儿可就大了,直接关系到他还能不能继续吃香喝辣。
“这锅我背了。” 王卓群猛地一拍手,吓得白驴一阵心惊胆战。
不过当前要紧的还是要找到陆雅云的尸身。
“陆雅云真没了?”一旁的井太郎一阵心酸,眼中的泪水差点溅出来。
他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陆姐姐啊,人美心善,怎么就想不开呢?
井太郎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脸,那动作透着一股烦躁。
接着,井太郎“哇”地就哭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他赶紧抹了把脸,瞅着那头白驴,声音还有点儿抽抽:“驴啊驴,你懂不懂啥叫‘精灵’?”
白驴一脸懵圈,驴耳朵抖了抖:“啥精灵?没听过,兄弟。”
“那你知不知道罗多谋那去哪儿了?”井太郎急了。
白驴一听“罗多谋”,瞬间炸毛,驴蹄子重重一跺地,那架势,简直是“我跟你说,这人品不行”的表情包。“提他?呸!那渣男!竟然拿我主人金若璧当肉盾跑路,真够可以的,太没品了!”
白驴说完,鼻孔里“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表示“此人与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卓群、井太郎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谋多谋这老狐狸,真跑了!” 井太郎猛地一拍手,震得四周一片波动。
王卓群没说话,只是嘴角抽了抽,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空荡荡的李府。
“比李天然还狠。” 井太郎啐了一口。
接着,王卓群带着井太郎找遍了李家,可却始终未发现什么线索。雅云的尸身上哪里去了呢?
王卓群一脑门子问号,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充满了疑问。
“走吧,井太郎。”他一甩头,声音里透着一股“我真的无法了”的无奈。
那头白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晃悠悠地,就那么杵着,然后,它也迈开了蹄子,慢悠悠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王卓群回头瞅了一眼,嘴角抽了抽,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宝剑往肩膀上换了个姿势,动作幅度有点大,像是在甩掉什么“烫手山芋”。
白驴“哼哧”一声,鼻孔喷出两股白气,跟个跟屁虫似的,稳稳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王卓群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那步伐,透着一股“赶紧跑路,别回头”的劲头。
井太郎一个踉跄,差点没跟上,赶紧小跑了几步,跟上自家大哥的节奏。
白驴慢悠悠地,蹄子一抬一落,节奏感拉满,就是不掉队。
王卓群瞥了一眼,眼皮跳了一下,然后,他猛地一拉井太郎的衣角,拽着他就拐进了旁边那条窄巷。
井太郎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白驴停在巷口,歪了歪头,然后,四蹄一蹬,也跟着拐了进去。
江逸侠的肩膀,明显地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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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里,朱棣那张脸,比城墙砖头还硬。
“李家那点破事儿,朕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对着空气撂下一句,声音压得低低的,像磨砂纸刮过木头。
御案上,一盏孤灯摇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个随时准备出手的猎豹。
“纪纲!”
“到!”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像块石头一样杵在那儿,连呼吸声都像是被卡住了。
朱棣没看他,眼睛死死盯着桌面上的一枚棋子——黑色的“帅”。他用指尖轻轻捻起那枚棋子,指节微微泛白。
“盯着点。别让他们蹦跶。” 朱棣把棋子“啪”地一下按回棋盘,力道有点大,震得桌子嗡了一下。
纪纲的眼皮子跳了一下,立马躬身,差点没把头磕到桌沿:“嗻!小的这就去安排,保证把李家祖坟十八代都给你刨出来!”
朱棣嘴角微微一抽,算是默认了这句“骚话”。他抬手,做了个“滚”的手势。
纪纲一个激灵,转身就往外窜,那速度,比兔子见了狐狸还快。
殿内又安静了。朱棣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热气腾腾,他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那股子“稳”味儿。
然后,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不久,驴头太子与罗多谋阴谋杀害李天然一事,纪纲很快便报于朱棣。
朱棣听完纪纲的禀报,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驴头太子?罗多谋?”他嘴里嘟囔着,眼神像利刃一样扫过纪纲。
“啧啧,这俩家伙,真够可爱啊。”朱棣心里嘀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李天然那老狐狸,玩了一辈子阴谋诡计,最后栽在自己人手里,也是活该。
他靠在龙椅上,手指“嗒嗒嗒”地敲着扶手,节奏有点快。
“身边人啊……”朱棣的目光,像照妖镜一样,唰地一下就锁定了纪纲。
纪纲杵在那儿,像个雕塑,一动不动。他那张脸,平时看着就挺“忠心耿耿”的,现在更是板得像块石头。
朱棣嘴角微微一扯,那弧度,比他刚吃完一盘山珍海味的满足感还微妙。他没说话,只是慢悠悠地拿起桌上一个玉镇纸,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啪”地一下,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纪纲。”朱棣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子“你懂的”的压迫感。
纪纲的眼皮,极轻微地抖了一下,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他立刻躬身,头几乎要碰到膝盖。
“奴才在。”
朱棣没看他,目光盯着那玉镇纸,又把玩起来。
“这事儿,你办得不错。”朱棣把镇纸抛起,稳稳接住。
纪纲的后背,似乎更弓了。
朱棣把镇纸往桌子上一扔,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抬眼,直勾勾地盯着纪纲,眼神里全是“我信你个鬼”的信号。
“下去吧。”朱棣挥了挥手。
纪纲赶紧一个“溜号”式的转身,小碎步跑出了殿门。
朱棣看着紧闭的殿门,慢悠悠地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隔日,纪纲又向朱棣前来汇报。
纪纲那张脸,此刻跟刚出炉的烧饼似的,热乎乎的,油光锃亮。他凑近朱棣的御案,压低了嗓门,跟汇报军功似的,那股子“我办事你放心”的劲儿,简直要溢了出来。
“陛下,那李家的‘幕后黑手’,黑狐娘娘一伙,终于坐不住了。”纪纲搓了搓手,眼睛骨碌一转。“您猜怎么着?人家直接出手,只是一晚的时间,把李家那帮叛徒干杀干净了。”
他得意地咧开嘴,露出两排不太整齐的牙齿,仿佛在说:看吧,我这情报网,杠杠的。
朱棣没吭声,只是慢悠悠地抬起眼皮,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过于聒噪的麻雀。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热气刚好熏到他鼻尖,他微微皱了下眉,又放下茶盏,动作慢极了。
“哦?”朱棣的尾音拉得老长,听不出情绪,但那放在桌上的右手,指尖却不自觉地,轻轻叩击了一下桌面。
“咔哒。”
一下,又一下。
纪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那股子邀功的热情,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滋啦”一声,没了。他赶紧收敛了表情,身体微微前倾,像只被主人盯上的猫。
“陛下,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不对劲?”纪纲咽了口唾沫,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朱棣没理他,只是盯着那茶盏,指尖的叩击声,节奏没变,但力度,好像又加重了一点。
“咔哒。咔哒。”
纪纲猛地一哆嗦,赶紧一个躬身,差点没把头磕到桌沿上。
朱棣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差点把茶盏掀翻。“啥玩意儿?黑狐娘娘?这名字听着就不一般啊!”
纪纲不敢动弹,抱拳,语气极为不稳。“回皇上,黄家道黄仁亲口说的。说这股子‘神秘力量’,幕后黑手就是暗系妖界扛把子,黑狐娘娘。”
朱棣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睛眯起来,像在算计什么。“黑狐娘娘?妖界一姐?这有些不妙啊,对付朕的‘神秘力量’怎么突然升级成‘妖界大佬’了?”他拿起茶盏,没喝,而是对着杯沿吹了口气,动作带着一丝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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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微微侧头,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在憋笑,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黄仁说,那娘娘排面很大,手底下小妖小怪无数,这次出手,纯属一般高手,结果便把驴头太子给搅和了。”
朱棣“啧”了一声,把茶盏“咚”地一声放回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般高手?能把驴头太子给玩儿消失,这一般高手也太有技术含量了吧?”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锐利地盯着纪纲,像是在审问一个瓜田李下的嫌疑犯。“说重点,这娘娘,好不好惹?”
纪纲深吸一口气,腰杆挺得笔直,像根标枪。“皇上,不好惹。黄仁的意思是,这娘娘战斗力极强,咱们要是硬刚,怕是要不敌。”
朱棣闻言,嘴角忽然咧开一个极小的弧度,像是想到了什么新想法。他猛地一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在殿内回荡。
“好!有意思了!”朱棣站起身。
“传旨下去,摸清这黑狐娘娘的老巢在哪儿!”
纪刚当即还要禀报,“哟,黑狐娘娘?”朱棣嘴角一咧,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我就知道是你”的戏谑。
原来,他早就听说了这号人物,黑山老妖那边的二把手,据说早就看老妖不顺眼了,想取而代之的那种。
现在黑山老妖倒台了,她立马上位,成了暗系妖界的新一姐。
“黑山老妖那档子事儿,怕不是她搞的鬼吧?”
朱棣一想,眉头直接拧成了麻花。
“黄仁那老家伙,说了什么?”朱棣的语气,听着就有点不对劲。
纪纲杵在那儿,像个木桩子,头皮有点发麻。他偷偷瞄了一眼龙椅上的主子,赶紧把头垂得更低了。
“回……回皇上,黄仁是这么说的。他说,‘对付黑狐娘娘,只能指望王卓群那小子。’”纪纲声音压得跟蚊子叫似的。
朱棣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脆响,吓得旁边的太监差点把手里的拂尘扔地上。
“只能依靠王卓群?!”朱棣的声调瞬间拔高,带着一股子不爽的劲儿,“我大明朝,文臣武将,**都是吃干饭的**?一个黄仁,就敢这么给我下定论?”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不合格的臣子。
“王卓群……那小子,是有点本事,但就这么神化他?”朱棣冷笑一声,嘴角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
纪纲赶紧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式躬身,差点没把老腰闪了。
“皇上息怒,息怒!黄仁的意思,可能……可能只是说王卓群的‘路子’比较野,比较克制黑狐娘娘那种妖邪之术……”纪纲语无伦次地解释,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错言。
朱棣没理他,他抬起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节奏很慢,但每一下都像敲在纪纲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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