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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徐落吟的强势
    “输了吗?”

    台下,淞云子喃喃自语。

    宋知的确是很强,但很可惜,他遇见了一个罕见的雷修练气士,这类练气士本身就比同阶练气士强悍,更别遑论毛圣还是灵田期实力,纵使他压制到了筑基期,依旧拥有一身精悍的修为。

    “不会的。”木子村皱了皱眉头。

    他本能的觉得,宋知不可能就这样落败了,他的预感很强,很少出错。

    即使到最后有所偏差,那也是出入不大。

    就跟当初所有人都不看好宋知,就他一个人觉得宋知非同寻常一样。

    他从内心深处觉得在宋知的身上,蕴含着一种奇特的力量,影影绰绰,包裹着宋知。

    当他越靠近宋知,这种感觉就愈发明显。

    然而,就在他想深究宋知身上那股力量是什么时,那股力量就瞬间消失不见,无影无踪,再无半点痕迹可循。

    照他族内太上祖的话来说,他这个感觉叫做第三预感,是一种能看穿别人体感与灵感的奇特能力。

    体感指肉身,灵感指元神,而第三预感,就是凌驾于这两种感觉之上,是一种玄之又玄的能力,具体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他的太上祖倒是没有跟他多说,只是在整个族内,拥有这种能力的就只有他和太上祖两个人。

    当然,木子村暂时还不清楚包裹住宋知的那股力量是什么,这还要等到他三年之后回到族内问太上祖才能知晓。

    毛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踱步走下比武台。

    就在他即将下台的刹那,他突兀察觉到背后有一股冷冽的气息在逼近他,回头一看,一只不大的手掌瞬间盖在他的脸庞上,他的瞳孔也剧烈收缩,身体不受控制的拖行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息之间发生的事情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大吃一惊。

    宋知赤裸上身,皮开肉绽,稚嫩的小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毛圣被他捏住脑袋,压在身下,拳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落在毛圣的脸上,每打出一拳就伴随着毛圣憋屈的闷哼声。

    毛圣被宋知打的意识天旋地转,竟一时间没办法缓过神,直到他的门牙被打掉,俊逸的面容鼻青脸肿,他这才狂怒惊醒,长戟从灵镯内一甩而出,飞向宋知的胸腔。

    宋知抬头望着刺来的长戟,起身避开。

    毛圣这才得以挣脱,站起来的片刻,嘴里还在吐着血,方才看起来还颇为气宇不凡的毛圣此时形象尽毁,殷红的鲜血顺着血肉模糊的脸颊缓缓流下,他愤怒的发狂,怒意冲天,灵田气势如一道恢宏的长虹迅速涌出。

    他从未有过这种难以抑制的愤怒,他能接受高境界的对手对他伤成这样,至少他能够输得心服口服,可被一名他自始至终都没放在眼里的小鬼打伤,他决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哪怕是他的过于轻视所造成的后果。

    被宋知打翻在地的那一刻,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自信都被狠狠地践踏,他先前说出口的每一句都在扇自己的巴掌,极其的讽刺,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毛圣散落凌乱的头发缓缓扬起,他赤红着双眼,一步一步走向宋知。

    可还没等他向前几步,他就感到背后有一股令他浑身发冷的杀意在锁定着他,只要他胆敢再走一步,他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要命丧黄泉。

    “怎么停下来了。”徐落吟带着笑意问道,她就站在毛圣的不远处,手里把玩着一把小飞剑,在她身畔飞来飞去。

    毛圣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此刻就算他再有滔天的怒火,也不得不平静下来,把外溢的气势收敛,重新恢复到筑基修为。

    “我不服!”毛圣不甘心,他就这样子被宋知给打败了,明明这小子是那么的弱,他筑基修为不用全力都能轻而易举的击败宋知,可偏偏就因为他轻敌,不小心被宋知击落下台,如果这算输了,那他死都不会认,也不会甘心。

    “你想耍赖?”徐落吟柳眉微微上挑,那把飞来飞去的飞剑直接对准了毛圣,剑柄后面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音爆,声势浩大,不禁使人胆寒。

    毛圣脸色一变,台下的众人神情更是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徐落吟这话说的很强势,可转念一想,说的倒也不强势,毕竟,毛圣的确是被宋知打翻下台了,按照比武台的规矩,就是毛圣输了,再怎么不服,那也是事实。

    木已成舟,还能否认不成。

    宋知服下几枚疗伤丹药,稍稍调息了一下,身上传来的刺痛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疼得呲牙咧嘴,他伤得虽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严重,可也差点在毛圣的雷海里被重创,好在毛圣自持修为强大,没有乘胜追击,否则他很难在雷海里挺下去。

    “师姐,我没事,他既然不服,那我就打到他服气。”说话间,宋知又咳出一口血。

    锵——

    剑鸣刺耳,徐落吟身旁的飞剑顷刻间形成了一道十分磅礴的剑势。

    “你给我闭嘴。”

    徐落吟是真的生气了,她不能再由着宋知的性子胡闹,凡事都要有个度,更何况是这种时候,本来体内的伤势就还未痊愈,现在又轮番跟人交战,别说是人了,就是灵兵都需要重新炼铸,再这么打下去,不垮也要垮了。

    “今日的挑战,就此结束,下一次挑战在三天后。”

    “徐落吟,这可不行,规矩是他定下的,不挑战完怎么能结束,你不要仗着你修为高就可以肆意妄为。”毛圣皱眉说道,他一肚子的不爽,奈何他打不过徐落吟,只能是将这股闷气压在胸口。

    他不可能就这样让徐落吟结束挑战,他得不到,也要让其他人得到。

    反正,这里的五十个人里面,最强的就是他,其他人得到了,他再顺势挑战得到一阶等的那名学子,赢了,那一阶等还是他的。

    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的。

    其他人见状,纷纷起哄,不满徐落吟的话。

    徐落吟面若寒霜,娇躯腾空而起,飞剑形成的剑势悍然劈在诺大的比武台,轰隆隆的剧烈震动令在场的众人都不禁觉得心神摇晃,再一看,比武台已经被撕裂成两半,并塌陷下沉数丈深。

    “我是他师姐,所以,我说了算。谁要是再有意见,走上来,我徐落吟奉陪到底。”

    “徐落吟,你不就仗着你比我们厉害,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群里,一名黄衣少年冷笑道。

    徐落吟斜眤着这名黄衣青年,转眼就闪现到他身前,一巴掌重重的甩在黄衣青年英俊的脸颊上,那一口夹杂着掉落牙齿的浓血,跟随他的身体一同飞了出去。

    “没错,我就是了不起,你咬我?”徐落吟笑容很是灿烂的笑道。

    黄衣青年在比武台的废墟里爬起来,擦去满嘴都是的浓血,阴鸷说道:“你敢打我?”

    “我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要挑日子。”徐落吟二话不说,飞过去,又是一脚踹了出去。

    就在徐落吟临近黄衣青年十丈左右,一名黑衣青年挡在了黄衣青年的前面,手持双斧,登时砍向徐落吟。

    面对这突然杀至的黑衣青年,徐落吟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颀长的大腿横扫过去,涌动的气浪猛烈无比,周遭的人无一能稳住身形,皆是不受控制的连连倒退。

    轰——

    徐落吟和黑衣青年碰撞的地方,撕裂出近百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尘沙冲天。

    “徐落吟,你要给我个交待。”黑衣青年收回自己的灵兵,淡声说道。

    “交待?什么交待?”徐落吟又是一笑。

    当众人看到黑衣青年,脸上大吃一惊。

    地榜第一和地榜第二居然打起来了。

    “你打伤我弟弟,难道不需要给我个交待吗?”向蛰瞥一眼地上的向旦,说道。

    “我想你是误会了,这是他自己说我徐落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在告诉他,我徐落吟就是了不起,就是比他厉害,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吗?”徐落吟无辜的眨着一双精致的杏眼,说道。

    向蛰脸皮抽了抽,寒声道:“所以说,你就打算就这样糊弄过去?”

    徐落吟笑着摇摇头,缓缓走向向蛰,小巧玲珑的飞剑落在她手上时,已然变成了一柄长剑,随着她的心神意动,明晃晃的剑身流溢出一缕缕迷人的光泽。

    “什么叫糊弄,你不是要交待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交待。”

    向蛰浑身发冷,不等徐落吟靠近他,他便祭出了双斧,左手灰光绽放,是一头灰狼,高昂嚎叫,右手橙光爆发,是一头大虎,低沉嘶吼,两者蓄势冲出,浩浩荡荡,席卷至徐落吟。

    早在向蛰来的时候,一些人就意识到了会发生点什么事,退走数十丈远,果不其然,两个人还真的打起来了,得亏他们跑的快,否则这两个人不顾一切的动手,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受到牵连,殃及池鱼。

    “雷鸣七闪。”

    徐落吟踱步的倩影原地消失不见,紧接着,万里无云的大晴空,突然诡异的响起巨大的雷声。

    向蛰起初还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徐落吟虽强,可还不至于让他感到害怕,然而,他还是小觑了这个地榜第一。

    他瞪大眼睛,缓缓低下头,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鲜血淋漓的伤口,瞬息之间,在这条伤口的旁边撕扯出六道模糊见骨的血痕,这一刻,他恍惚间听到了自己渐次变缓的心跳,诡异的是,伤口出现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痛觉,直到晴空惊雷结束,剧烈的疼痛才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他的意识。

    向蛰双腿猛颤,单膝跪地,眼神止不住的惊恐和畏惧,七道响雷中,一道比一道可怕,近乎是成倍式的爆发,但唯独在第七道的时候,就变得比第一道雷声还弱,这说明,徐落吟有所留手,倘若想杀他,那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徐落吟这一招杀鸡儆猴,无疑就是在震慑借势起哄的众人,杀的是向蛰这只鸡,儆的挑战的那些猴。

    “谁还有意见,大可站出来。”徐落吟冷冷的环顾一周。

    一时间,发怵的众人也不敢轻易开口。

    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向家两兄弟就是这样,倘若向旦适才能忍住不开口,他兄长也不至于为了救他,当众出糗打伤。

    毛圣很不甘心,他实在不想放弃一阶等,他看着徐落吟,神情阴暗不定,似是想说些什么。

    徐落吟早就注意到了毛圣,说实话,她还真没有把毛圣放在眼里,她只不过是顾忌学府内的各种繁琐规矩,没有出手罢了,她要是动手,现今的毛圣就不是站着了,而是躺在地上。

    “你很不服是不是?来,我让你三成战力,你赢了的话,那么挑战就继续。”徐落吟勾勾手。

    毛圣紧咬着牙,他很心动,可是他硬是没有挪动脚步,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他要是胆敢接受徐落吟的挑战,他今天铁定只剩下半条命,没有一年半载都恢复不了的那种重伤。

    “呵呵,废物。”徐落吟冷笑,两只手各捏着一只耳朵,带着宋知和黄球儿走出比武台,谁也不敢拦阻在前,纷纷为其让路。

    宋知吃痛的大叫着,“三天后,继续。”

    “继续你个头。”徐落吟捏住宋知耳朵的手指又使了几分劲,宋知泪眼朦胧,差点哭出声来。

    好在徐落吟速度快,倒也没人能看到他委屈巴巴,就要落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