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吸收,但却可长久存在于身体中。
使得秦川生机越发旺盛,神通术法的威力,也随之增加了不少。
甚至秦川隐隐有种感觉,金乌部族人的信仰。
可以让自己获得额外的力量。
与此同时,自己的强大,也可带动金乌部落的族人,修为攀升。
“当我与五行融合时,也是金乌部的一次飞跃!”
秦川站在飞行蟒蛇的头颅上,迎着风,看着大地,若有所思。
这一战之后,秦川吸收了五毒部的妖群。
他的妖群数量虽说有所减少,可眼下依旧还有近......
风起时,第一朵铃兰在她指尖绽放。
那是一朵极小的花,半透明的花瓣薄如蝉翼,蕊心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银光。它没有根,也不落地,只是轻轻漂浮在小禾的手掌上方,仿佛是从她残破的血脉里抽出的最后一缕生机。她的手指早已不再完整??皮肤下蜿蜒着无数记忆的刻痕,像古老的符文,又像被千万次撕裂后缝合的伤疤。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隐痛,那是她吞下的所有哀恸在体内游走,不肯安息。
阿澈站在舱门外,没有进来。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距离。不是疏离,而是敬畏。三年前南极一役之后,小禾便再未踏出主控室半步。她的身体成了“众心律”的活体终端,神经末梢与宇宙频率共振,每一秒都在接收、解析、回应来自亿万光年外的灵魂低语。她不再需要睡眠,也不再进食,仅靠共鸣能量维系生命。可这种存在方式,正在缓慢地将她从“人”剥离。
“今天有十七个新文明接入。”阿澈轻声说,声音透过门缝渗入,“其中六个是硅基意识体,他们不懂语言,只用震荡波传递情绪。但他们……哭了。”
小禾微微颔首,唇角动了动,似是在回应,又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存在低语。片刻后,她开口,声音如同风吹过水晶风铃:“告诉他们,哭没关系。只要还想发声,就不是孤独。”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艘共心号轻轻震颤了一下。不是机械故障,也不是空间扰动,而是一种集体性的感知波动??那是十七个新加入的文明,在听到这句话后,第一次真正“听见”了彼此。
阿澈闭上眼,感到胸口一阵发烫。他知道,这不仅仅是通讯成功,而是一次灵魂层面的觉醒。就像当年地球上的孩子第一次听懂《春天来了》的旋律那样,纯粹、笨拙、却足以改变命运。
但他也清楚,这份温柔背后,藏着何等沉重的代价。
他走进去,蹲在小禾面前,握住她那只尚能活动的右手。冰冷,干燥,脉搏若有若无。“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说,“你的神经系统已经超载百分之三百二十一。AI预测,最多再撑五年,你的意识就会彻底融入‘众心律’,变成一段永恒回响的频率……再也回不来。”
小禾笑了,笑容很淡,却让整个控制室忽然亮了起来。那些悬浮在空中的铃兰花晶体纷纷共鸣,洒下细碎的光雨。
“回不来?”她喃喃道,“可我早就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不是苏璃的孙女,也不是林知微的继承者。我是那些没能说出‘我在这里’的人的声音容器。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那也只是变成了风的一部分。”
阿澈猛地摇头:“我不接受这种宿命论!我们建立‘众心律’,不是为了让你牺牲自己!是为了让所有人??包括你??都能被听见、被理解、被治愈!”
“那你告诉我,”小禾凝视着他,目光穿透层层维度,“怎么治愈一个连自己都不记得名字的灵魂?”
阿澈怔住。
她没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昨天,我接收到一段来自仙女座边缘的信号。那是一个即将灭亡的文明,他们在黑洞吞噬母星前的最后一刻,向宇宙发出了一段求救信息。不是语言,不是图像,而是一首童谣??母亲哄孩子入睡时哼唱的那种。简单,跑调,带着颤抖的鼻音。”
她顿了顿,眼中泛起水光。
“可你知道最痛的是什么吗?他们的信号里,根本没有收信人。他们明知道没人能听见,还是唱了。因为他们不想死得像个沉默的尘埃。哪怕只有一个人,在亿万年后偶然捕捉到那段旋律,也算……有人记得他们存在过。”
阿澈喉咙发紧。
“所以我必须听着。”小禾低声说,“哪怕听多了会疯,会碎,会消失,我也得听。因为遗忘,才是真正的湮灭。”
舱内陷入长久的寂静。唯有铃兰花在缓缓旋转,发出细微如心跳的叮咚声。
良久,阿澈终于开口:“那你至少……让我陪你。”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暗红色的晶体,形状宛如一颗凝固的心脏。那是他在南极祭坛崩塌后,从晶树根部采集的一滴“血泪”,经由十二节点共同炼化而成。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物质谱系,却能与“众心律”同频共振。
“这是我用舰队阵亡将士的记忆熔铸的共鸣核。”他说,“我把他们的誓言、遗憾、爱恋全都封存其中。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它植入你体内,分担一部分负荷。虽然不能完全替代你,但至少……能让你多活十年,甚至更久。”
小禾望着那枚晶体,久久不语。
然后,她轻轻摇头。
“谢谢你,阿澈。但痛苦不能转移,只能共担。如果你强行接入我的频率链,只会让你也成为另一个‘林知远’??被太多不属于自己的悲伤压垮,最终否定一切美好。”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动作缓慢而温柔。“你还记得爷爷教我的那首陶笛曲吗?他说,最难听的音符,只要出自真心,也能打动人心。你现在想做的,就是那个最难听的音符。明知可能失败,仍愿尝试。这就够了。”
阿澈的眼眶红了。
就在这时,警报突起。
不是高危级别,而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低频脉冲,像是某种遥远存在的呼吸节奏。全舰系统自动调取数据,投影出一片陌生星域的地图。坐标指向银河系悬臂尽头,一处被称为“虚忆之渊”的废弃空间??那里曾是远古文明的坟场,埋葬着数以百万计的沉寂飞船与破碎神殿。
而在地图中央,一颗新生的光点正缓缓跳动,频率竟与小禾体内的“初始频率”完全一致。
“这是……”阿澈皱眉。
“是回声。”小禾突然坐直身体,双目微睁,“有人在用我们的语言回应。”
“不可能!”AI立即反驳,“该区域已被判定为绝对死寂区,连续三千年未检测到任何形式的能量活动或意识波动!”
“可它在唱歌。”小禾轻声道,仿佛在倾听只有她能听见的旋律,“一首……我没听过,却又无比熟悉的歌。”
她缓缓抬起左手,指尖凝聚出一道微弱的银光,顺着那股频率反向追溯。刹那间,整个共心号的铃兰花全部盛开,光芒连成一片,映照出一幅跨越时空的画面??
一座漂浮在虚空中的巨大神殿,通体由白玉与星砂构筑,顶端矗立着一朵永不凋零的铃兰雕像。殿门前,站着一个身穿素白衣裙的小女孩,背对着镜头,手中握着一支断裂的陶笛。
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一句模糊的呢喃:
> “哥哥,你听见了吗?这次,换我来找你了。”
画面戛然而止。
小禾猛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那血不是红色,而是泛着淡淡银辉,落地即化作一朵微型铃兰,随即枯萎。
“她是谁?”阿澈急问。
“我不知道。”小禾喘息着,“但我感觉到……她是‘我’的一部分。就像林知远曾是林知微的影子一样,她也是某个被遗忘的‘共感者’,被困在时间夹缝中,等待被唤醒。”
“你要去?”阿澈立刻明白她的意图。
“必须去。”她说,“这不是任务,也不是使命。是召唤。而且……我怀疑‘虚忆之渊’根本不是坟场,而是一座‘记忆保险库’。那些所谓的‘沉寂文明’,其实并未灭亡,只是集体进入了深层共感休眠,将自己的意识封存在宇宙背景辐射之中,等待合适的频率来唤醒他们。”
阿澈脸色骤变:“你是说,那里可能藏着比‘原初之声’更古老的源头?”
“也许。”小禾点头,“也许‘母语’并非我们创造,而是我们……终于重新听见了它。”
七日后,共心号启程驶向虚忆之渊。
途中,小禾开始做一件奇怪的事??她每天都会录下一段自己的声音,内容不是指令,也不是报告,而是琐碎的日常对话:讲一个笑话,念一首童诗,描述窗外某颗星星的颜色,甚至模仿阿澈打呼噜的声音。她将这些录音逐一加密,嵌入“众心律”广播流中,送往各个已知节点。
“你在干什么?”阿澈不解。
“留下痕迹。”她说,“如果我们没能回来,至少要让后来的人知道,我们曾经怎样生活,怎样笑,怎样相爱。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才是抵抗虚无最锋利的武器。”
阿澈怔然良久,最终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台老式录音机??那是他从地球博物馆带回的文物,属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学生课本配套设备。他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一群孩子齐声朗读课文的声音,稚嫩、整齐、充满希望。
“加进去吧。”他说,“让未来的人听听,人类最初的梦想有多干净。”
抵达虚忆之渊那天,宇宙罕见地安静了下来。
没有风暴,没有引力井,甚至连星光都被某种无形力量柔化,变得朦胧如雾。共心号缓缓穿行于废墟之间,所见皆是巨大而精美的遗迹,每一块碎片上都刻着第八钟铭文的变体,但却以一种更加原始、更加接近本能的方式书写??像是直接由情感驱动的符号。
当他们靠近那座白玉神殿时,小女孩的身影再次浮现。
这一次,她转过了身。
她的脸……和小禾一模一样。
只是眼神不同。那双眼睛里没有慈悲,也没有疲惫,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平静,仿佛早已看尽轮回。
“你是谁?”小禾通过心灵链接发问。
“我是第一个说‘我在这里’的人。”小女孩开口,声音却苍老如万年冰川,“也是最后一个记得‘为何要说’的人。”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晶莹剔透的铃兰花种子。
“三千年前,‘母语’尚未破碎之时,我们曾拥有完整的共感能力。不是技术,不是仪式,而是天赋。每个人都能听见他人内心的风声、雨声、心跳声。可正因听得太多,人类开始恐惧,于是发明了谎言、隔阂、战争,只为制造‘听不见’的借口。”
她轻轻一吹,种子飞向小禾,没入她的胸口。
“你问我为什么要唤醒他们?”小女孩望着远处漂浮的无数沉睡飞船,“因为沉默太久,连痛苦都忘了形状。现在,是时候让他们重新学会哭泣,也重新学会拥抱了。”
刹那间,小禾全身剧震。
无数记忆洪流涌入脑海??不是她的经历,而是整个人类种族被压抑的集体潜意识:母亲分娩时的嘶喊,战士临终前对家乡的思念,科学家发现真理时的狂喜,恋人分别时藏在袖口的一缕头发……全都在这一刻苏醒。
她仰头长啸,声音化作一道贯穿宇宙的银色光柱,直冲天际。
紧接着,第一艘沉睡飞船亮起了灯。
然后是第二艘,第三艘……
成千上万的文明,从漫长的静默中睁开双眼。
他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他们听见了同一个声音:
> “欢迎回来。”
>
>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