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你撺掇的。”
"别瞎说，我们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可你的小护士们没少出力。”
“她们只是敬仰院长的医术，去请教了一些人体构造而已。”
“被十几个精力充沛的小护士请教，我突然有点同情那老头了。”
“我也同情，嘿嘿！”
“咳咳，注意点，这还有姑娘呢！”
几人嘻嘻哈哈，说笑着出了银行。
跟在后面的于薇眼眸闪动。
什么买卖都敢做？那药品呢？
......
许瑶，梅子骂了几句臭男人，带着于薇回了公司。
刘古金今天要去相亲，坚决不让两人跟着，一个人跑了。
徐石头拉住要去八大胡同的胖子，回派出所招呼上两个小警察，准备查案。
“查案？查什么案？”
“前几天有个叫江二狗的被灭门了，我身为人民...身为皇军...总之身为警察，理应为他沉冤昭雪，还人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两个小警察闻言，立马奉上了马屁。
“警长说的好。”
“警长青天大老爷。”
胖子差一点就信了他的鬼话，没好气的道：“你能好好说话不？”
“好吧，江二狗和我有些关系。”
“你想怎么查，事先声明，我可不会查案。”
两个小警察赶紧附和。
“我前两天还是赌场伙计，作案还行 ，查案一点不会。”
“我在窑子当打手的时候，倒是认识不少姑娘，查身体在行，查案不行。”
“都别那么看不起自己，要知道就算狗屎也能肥地，你们在烂，我也有用处。”
这话说的，两个小警察都有叨了他的冲动，胖子更是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拼命。
徐石头冷笑道：“死胖子，你拿我的钱，给我的小护士买首饰的事怎么说？”
胖子用扬起的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转身当先走出了派出所，“我老子生前用的车还没被收走，正好开出来查案用。”
“算你识相。”
四人来到胖子家，推开别墅院门的瞬间，一股破败感迎面而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院里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破败的东西，只是多了一层灰而已，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胖子，你这几天都没回来过？”
“每天回来上炷香。”
胖子平静的说着，向一旁的汽车走去。
徐石头拉住了他，“既然来了，我也上炷香吧。”
两个小警察互相看看，站在门口没动。
胖子点点头，走到别墅门口，推开房门，迈步进去。
徐石头跟在后面，大厅里的灵堂还是他帮着布置的，花圈，纸人，烧纸盆，供桌，几张遗像，一切还是前几天的样子。
胖子上完香，又拿起一沓纸钱放到盆里烧了。
徐石头上香，却没鞠躬，对于这一家人的死，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之所以上香，是敬自己和胖子的那点情谊。
只是不知道以后胖子知道了真相，那点情谊会不会成为仇恨的助燃剂。
两人都没说话，退出大厅，关好门，开上车，四人离开了别墅。
一个小警察问道：“警长，咱们要去哪？”
“西郊派出所。”
胖子猛打方向盘转向，嘟囔着，“你不早说。”
徐石头嘿嘿一笑，掏出烟发了一圈，帮他点上后，说道：“胖子，虽然有同学们的关系在，但你家的别墅和车子也保不住，及早出手吧。”
“当我不想啊，问题是正常价格卖不出去，你帮我想个办法呗！”
“简单，抵押给银行。”
“靠，银行给的更少，还不如低价卖了呢。”
“你笨死得了，一家银行给的少，利用时间差，多抵押几家钱不就多了？”
“如今不同往日，胖爷会被砍死街头的。”
“你非得留在北平？”
“我走了，以后年节谁给家里人上坟？”
“不如我送你下去一家团聚？”
胖子这话说的，感动的徐石头差点想动手弄死他。
“也不是不行，不过要等我把钱花光的。”
“那还是算了，你靠边停车。”
胖子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扔了烟头，把车停到路边。
徐石头拿出一把大洋和一根小黄鱼给了两个小警察，“你俩跑一趟北郊派出所，把案卷资料拿回去，情况也打听的清楚点。”
“是，警长！”
两人把大洋一分，带着小黄鱼高高兴兴的下车离开。
胖子疑惑道：“你还有什么事？”
“闭嘴，从现在起，我不问你，不许说话。”
“为什么？”
“你就说以后还想不想找小护士们做保健吧？”
胖子紧紧闭嘴，连连点头。
“把车开回鼓楼。”
胖子照做。
两人回了派出所，给胖子做了个叫庞大海的良民证，又去旧衣铺子弄了两身带着补丁的干净旧衣服换上。
然后开始四处瞎溜达。
胖子都快好奇死了，但为了小护士，也不敢问，跟着徐石头从上午溜达到傍晚，最后混在一群下工的人里，进了一处四合院。
徐石头热情的和院里的人打着招呼，“王婶洗菜呢！”
“洗菜呢，小李又去帮人看仓库了？”
“是啊，看了几天，我这体格也干不了别的，咦？老西儿，你的脸又被野猫挠了？”
叫老西儿的没搭理他，快步走了。
“琳姐，今天吃几个窝头啊？”
“滚蛋！”
“切！毕大爷，您孙女我看着就稀罕，给我当童养媳得了。”
“你小子养活自己都困难，还想着娶媳妇，做梦呢！”
“瞧您这话说的，娶了媳妇，不就有人养活我了么。”
“你小子能要点脸不？”
“要那玩意干嘛，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媳妇用。”
“混小子，你离我远点。”
“喳！”
“呵呵，小李，你身后这位是？”
“我表哥，庞大海，做买卖赔了个底掉，今后住我这儿。”
徐石头把胖子拉到身前，“你们看这一身肥肉，就知道他以前的买卖有多大，如今只是时运不济，以后东山再起了，大家记得都去嘲笑他今天的倒霉样。”
“你这嘴呀，就是欠揍。”
毕大爷笑着摇摇头，又对胖子说道：“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邻里邻居的，不用客气。”
徐石头在一旁补充，“除了借钱！”
邻居们一阵哄笑。
胖子拉了拉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可不可以说话？
“有啥你就说呗？”
“老九，你搞什么？”
徐石头一脸笑意，但语带威胁，“你应该和邻居们打个招呼。”
为了小护士，胖子憨厚的笑了笑，四圈一共手，“各位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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