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七嘴八舌的打招呼后,算是认识了。
徐石头拉着胖子进了三间后罩房中间的屋子。
从橱柜拿出一个油纸包,和一瓶酒坐到桌子旁。
打开油纸包闻了闻,点点头,“花生米和咸鱼干就是不容易坏?”
胖子坐到对面,看着他把酒瓶打开,倒了一杯,推到自己面前,伸手拿起来一口干了,才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徐石头也干了一杯,抓起一把花生米一颗颗的吃着。
“狡兔三窟,谁知道明天会出什么事,今后这里归你了。”
胖子眼睛一亮,“我可以卖了换钱不?”
“不能,但可以在这里娶老婆生孩子,这样你死了以后,也好有人继续去上坟。”
“家花哪有野花香,我不取。”
“你要是敢不娶,我就能让你不举!”
徐石头的威胁总是能让人咬牙切齿,又不敢不服软。
胖子盯着他,拿起一块咸鱼干死命的嚼着,一副吃他肉的样子。
“记住了,你现在不是什么高官家的胖少爷,而是个落魄的死胖子,就在这附近找一个能过日的。”
徐石头自斟自饮了一口,继续说,“三间后罩房都是我的,左右两间现在还空着,你顺便选一间住着,过段时间你结婚的时候,房契算是贺礼,过后我就不来了。”
说着,给胖子把酒满上,举杯笑道:“来,干一个。”
胖子拿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一口喝干后,突然叹息一声, “老九,谢了!”
“谢就不用了,你以后少骂我几句就行。”
“那不行,谢归谢,骂归骂,不能混为一谈。”
“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下药让你不举?”
“你信不信我能从现在骂到天亮?”
“我信…”
两人喝酒聊天扯淡到半夜才睡,第二天一早,和邻居们打着招呼离开了四合院。
回到派出所后,换下旧衣服,在王小明的办公室里,找到了昨天两个小警察带回来的案卷资料。
徐石头看了一眼,就扔了。
案卷上的死因是匕首捅刺,被害原因不详,被害时间不详,丢失的财物不详,有无仇家不详,是否和谁有财物纠纷不详,甚至连被害人还有没有亲人都不详。
“MD,一条小黄鱼就换回来这么一张破纸和个案卷袋。”
“知足吧,这至少表明了办这件案子的警察还算是个人,我可是听说有些案子的案卷上只有一行字,凶杀已认罪。”
王小明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拿回来的时候我就看了,他俩也没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二羊和我说,你昨天不该让人去西郊派出所。”
“不该去?啥意思?”
“我没问,他也没说。”
“靠!”
徐石头骂了一声,走到前院的中间,大喊道:“二羊,死哪去了,给我出来。”
“来了,来了,李警长,啥事?”
叫二羊的大叔级警察从门房里跑了出来,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过来,问你点事!”
“哦!警长,啥事?”
二羊扣着衣服,走到近前。
徐石头问道:“昨天那事,你说不该去西郊派出所,是什么啥意思?”
二羊抓了抓头发,“昨天你让人去一问,如果动手的人有关系,肯定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知道有人想查,那肯定是该躲躲,该藏藏,一时半会可就找不到人了。”
“如果?你说的这个如果概率有多大?”
“只要不是过路的,敢做这种买卖,那就肯定有关系,只是不一定通到哪?”
“那...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的关系很硬,根本不在乎咱们,所以没有躲藏起来。”
二羊摇摇头,“不会的,如果关系硬,就会有人过来打招呼,毕竟咱们是官,面子还是要给的。”
徐石头拿出烟,发了二羊一根,问道:“你懂这里的门道?”
“当兵前,在北平街面上混过一段时间。”
“这样啊,那你有媳妇么?”
这话题转换的,让二羊一愣,随即苦笑着摇头,“没有。”
“家人呢?”
“十几岁逃荒来的北平,家人路上都死光了,如今三十多,除了一条命,啥也没有。”
“那妥了。”
徐石头打了个响指,“帮我把人找出来,我给你置办间房子,再娶个媳妇,让你今后也能老婆孩子热炕头。”
“长...警长,您不忽悠我?”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如果忽悠你,天打雷劈。”
二羊大喜,挺行抬头,立正敬礼,“保证把人找出来。”
随后又笑嘻嘻伸出了手,“不过我一个人办不成,另外还需要一些钱。”
徐石头出手就是两根小黄鱼,“先拿去用着,派出所里的弟兄们要是有能帮上忙的,事成后和你一个待遇。”
这话一出口,就听一阵咣当的撞门声响起,昨晚睡在所里的警察们都跑了出来,吵着要帮忙。
徐石头一眼扫过,指着一个光头,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快成亲了么,还这么积极干啥?”
“当然是为警长分忧。”
“扯TM的淡,你个混蛋不会是还没成亲就想娶小老婆了吧?”
光头嘿嘿笑着揉了揉脑袋,“这不是我小舅子还没着落么。”
一个警察奇怪的问,“那你弟弟怎么办?”
“我弟弟自然有我爹操心。”
众人哄笑,纷纷夸他有孝心。
这时王小明在办公室里喊他,“老九,电话!”
“来了!”徐石头答应着跑进了办公室,接起电话,里面传出了蛤蟆的声音,“九哥,咱们有一笔钱到账了。”
“知道了。”
一旁的胖子好奇的问道:“什么钱?你还有别的买卖?”
“嗯!都是我以前投的。”
徐石头敷衍了一句,挂上电话,走到院里。
二羊笑着迎上他,试探着问,“警长,我带十个弟兄怎么样?”
“行,我不怕你们薅我羊毛,但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警长放心,只要人还在北平,或者没跑远,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嗯,去吧!”
“是!弟兄们,把警服脱了,跟我走。”
徐石头等二羊十一个人离开,看着被留下的几个,笑着安慰道:“都别哭丧个脸,以后好好做事,会轮到你们的,都散了吧!”
“是...警长!”
几人有气无力的答应着,各自散去。
他则是出了派出所,向着附近的一家包子铺走去。
在穿过一条小巷的时候,蛤蟆等在那里递给他一张纸,“月季那娘们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话时候,提到了‘金百合’,这上面是她听到的内容,和其中一个人的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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